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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白振不奇怪,可是在這里和獨孤鈺再次相逢,陸離不由得心中有些想法,直到現在,他也絲毫摸不清這個劍公子的真實身份和目的,但是對他有一種說不出的忌憚。已經將他和他身后的家族歸為蕭別離與金鰲島一個級別的勢力。
陸離率著玉如意,南蘭,岳靈珊,藍兒,孫仲君一起前往迎接,駱冰也跟在了身后。待到乾隆過來,還未及行禮,乾隆手一擺,笑道:“陸賢弟,許久不見,愈發雄姿英發了啊,你讓東方老哥我頗為想念啊。”
陸離頓時明白乾隆的意思,這樣也正合他的心意,本來就不是很想跪拜這韃子皇帝,當下臉上笑道:“哪里哪里,倒是東方大哥越發顯得氣度不凡,這次相見,隱隱然像神仙般人物一般。快請船頭敘話。”說罷和白振,獨孤鈺分別打了個招呼,白振微微一笑,欠身回禮,眼神里略帶一絲古怪。獨孤鈺則道:“感覺陸兄身上劍意比上回更為濃厚,想來武功又有精進罷?嗯……還有一種什么氣息……”
陸離心下一驚,自己九陽神功大成,未嘗不認為武功此刻已經在獨孤鈺之上,可這人一見面還是立刻看出了自己武功精進,而自己依舊對他不知深淺,心中不禁多了一分忌憚。
雙方來到船頭,分主賓坐下,陸離和乾隆對面而坐,藍兒和岳靈珊坐在陸離身后,駱冰坐在了陸離右邊,玉如意則坐在了陸離左邊,南蘭在琴邊坐下,纖指微張,一曲清幽便從指間流出,聲音不大不小,不僅不影響眾人交談,還增添了幾分雅意。乾隆望向她的時候,眼神中便多了幾分熱切之色。
孫仲君給乾隆斟上早春龍井新茶,一股浸入心脾的清香讓人神清氣爽。乾隆心中大為喜悅,道:“陸卿……賢弟可真是會享受之人啊!這幾位都是尊寵?你竟然捷足先登,將玉小姐納入私房,你們關系如此親密,當日可瞞得我緊啊!”
他語氣中并無怪罪之意,這倒讓陸離有些意外,玉如意臉上羞紅,嗔道:“東方老爺取笑了,賤妾得夫君垂愛,說起來還要感謝您吶!如意這里以茶代酒,一定要敬東方老爺一杯。”說著倩倩站起身來,落落大方地走到乾隆面前,舉起杯向乾隆敬起茶來。乾隆自然是大喜,且帶有一絲好奇道:“哦!還有這事?快和我說說!”
玉如意臉上一陣羞紅,看了陸離一眼,嗔道:“東方老爺,您不知道,我這夫君可是個風流公子,其實妾身與他早有私情,但他卻遲遲不愿將妾身納入房中,直到那日西湖,他看到了您,這才緊張起來,第二天就急沖沖地來將妾身贖了出來,您可是妾身命中的貴人!”
乾隆哈哈大笑,指著陸離笑罵:“你這小子,好不懂事,這么如花似玉的美人兒,你竟然舍得讓她滯留花國,早知道當日我就搶先一步給她贖身,瞧不悔死你!當罰!當罰!”
陸離苦笑舉杯,將茶一飲而盡,心中卻是大贊玉如意的聰慧靈巧,這么一說,不僅斷了乾隆念想,更是間接大贊乾隆的風度迷人,能讓陸離吃醋,恰如其分地拍了乾隆一個大馬屁!
接著陸離又向乾隆介紹了藍兒與駱冰,最后介紹的是南蘭。當聽到駱冰身份時,乾隆不禁好奇地看了這個江湖中大大有名的“鴛鴦刀”駱女俠一眼。眼中流露出忌憚的神色,道:“文四爺英雄了得,雖我與他有些小過節,但是心中對他為人卻十分驚贊。不知道文四爺此刻?”他心中疑惑,看見駱冰坐在陸離身邊,文泰來卻不在。
駱冰垂下頭道:“先夫遭蒙古賊人偷襲,不幸過世。我暫時寄居在離弟的家中。”
乾隆心中大喜:他對文泰來可是又恨又怕,此刻聽說文泰來已死,自然是去了一個心腹大患。抬眼看駱冰,只見她盡管已為人婦,但是年紀卻只有二十二三,正是女人最黃金的時間,她膚色白膩,面目俊美,身材豐滿,說不盡的嫵媚;在乾隆眼中,她是仇敵遺孀,這樣的身份對他而言更是充滿了刺激。看著駱冰,他眼光中便帶上了那么一絲淫邪之意。殷切道:“蒙古賊子也是我心頭大恨,駱女俠我們有共同的敵人,不知是怎樣的人物,竟然敢對文四爺下手?朕……正好我也要對付蒙古高手,正好為四爺報仇,還望駱女俠告知!”
駱冰并沒有看到他的眼神,當下答道:“金輪法王還有玄冥二老!不過我丈夫之仇,我們兄弟姐妹自會去報。東方先生有此心足矣,駱冰在此謝過了!”她雖稱謝,但是神情卻是冷冰冰的。
乾隆卻不當一回事,反倒更為殷勤向白振道:“你回去告訴我們的人,若碰到金輪法王和玄冥二老,一律格殺,取頭領賞!”
白振心中苦笑:這金輪法王和玄冥二老豈是隨便說殺就殺的。宮中高手雖多,但是像金輪法王這種級別的一個都沒有,就算是玄冥二老,能和這兩個老兒相對抗的也沒幾個。但是他可不能當面拂了皇帝之意,當下抱拳稱是。
因為關注了駱冰,乾隆倒反放過了南蘭,或許是因為知道南蘭是鸞鳳樓頭牌之后,他倒反是不著急了吧,也是,一個妓女,就算容貌再美,名聲再響,又怎么比得上江湖中赫赫有名的“鴛鴦刀”駱冰?
乾隆大有深意地對陸離說道:“聽說陸賢弟前段時間去了一趟回疆,娶回了回部最美麗的公主,看來這惜花公子之名,可當真是名不虛傳。不知道可否讓為兄見識一下艷名播于天山南北的香香公主,究竟是怎樣的一副人間絕色?”
陸離心中一凜,知道以乾隆的脾氣,對于他在回疆的橫刀奪美之事,定是大大的不滿,此刻才說出來,已經是很出他意料之外了,當下道:“賤內蒲柳之姿,怎堪入兄法眼。何況西北苦寒之地,又怎么及得上江南的人杰地靈?只是情字一事,最難理解,羅卜青菜,各有所愛,喀絲麗于我眼中是最美麗的精靈,她已不再是回部香香公主,僅是我陸氏之愛妾,還望東方兄見諒。”他這么說,便是拒絕了乾隆的請求,乾隆當然更不高興,可陸離也沒有理由拿自己的女人去取悅皇帝。只是裝作不見咯。
這時獨孤鈺突然笑道:“之前我便說陸兄身上還有一種什么別的氣息,現在總算明白了,原來是脂粉之氣,而且十分混雜,看來陸兄真的是艷福不淺,也難怪我們先生羨慕了,就連小弟也是妒忌萬分吶。”他雖然口中如是說,語氣里卻無絲毫的嫉妒之意,而且還解了尷尬的氣氛。
乾隆哈哈一笑道:“獨孤公子說得是。是我著相了。對了駱女俠,先前文四爺在我這里留了一些東西,你看什么時候方便來取回?順便也來北京散散心,讓我做個地主好好招待你一番。”
駱冰聽了,不由自主地看了陸離一眼,搖頭道:“多謝東方先生,但是先夫逝后,我這未亡人只想有個清靜之處,了此殘生,若是方便,就勞煩東方先生將先夫遺物送到梨園吧,若是不方便,我讓離弟派人去取也行!”
乾隆聽了更是暗惱,便將眼光轉向陸離,頗有嚴厲之色。陸離當然知道他的意思是要自己幫忙勸駱冰,但是陸離自己雖無意駱冰,但也不會將駱冰推入火坑之中,便無視了乾隆的眼光。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乾隆連續受挫,面子上很過意不去,又不能發飆,只好喝著悶茶。
突然間,一只五色斑斕的蜘蛛不知道什么時候爬到了他的手背之上,乾隆嚇得臉色大變,就連茶杯也脫手掉落,幸得白振眼疾手快接住了,可這蜘蛛一看就是劇毒之物,他卻不敢輕舉妄動。
陸離一看,臉露古怪,回頭一看,只見藍兒眼中露出調皮的笑容,他知道肯定是這丫頭弄的鬼,心中暗贊,乾隆對喀絲麗念念不忘這也讓他惱怒。
藍兒裝作驚叫道:“哎呀,這五寶怎么跑出來了!!東方先生真是對不起,您別動,我這就將它收回!”說著起身就要去收蜘蛛。
卻見一道劍光如閃電劈過,只見獨孤鈺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站了起來,右手窄劍上挑著那只蜘蛛的尸體,淡淡地道:“不勞藍教主出手,小弟代為處理了,得罪!”說罷也不管藍兒反應,窄劍往外一甩,蜘蛛被拋進了湖中。獨孤鈺則收劍入鞘,又回到了座位之上。
他這一劍可稱得上是電光火石,岳靈珊、藍兒、孫仲君沒見過他出手,都被這一劍給鎮住了。不過在乾隆看來,這個被獨孤鈺稱之為藍教主的嫵媚女子更是可怕,他當然知道蜘蛛上手絕不是藍兒說的不小心,但這么大的一只蜘蛛什么時候爬過來上了他的手背,自己卻毫無知覺,這時蜘蛛落水的地方浮上了大量的死魚,足有上百尾之多,這些魚肚向上,均是發黑,可見這只蜘蛛的毒性有多大。看到這情景,乾隆如何不驚。向他這種身份,身邊自有高手,可是明槍暗器好躲,最怕的便是下毒。藍兒的手段讓他心驚不已。
本來他對陸離是一種高高在上的心態,可現在,多少帶有了一絲忌憚,至少他知道,在江湖之中,陸離是有實力威脅到他的生命安全的。
如此一來,乾隆聽歌飲茶賞美人的雅興也沒有了,他有些無奈地看了駱冰一眼,便起身告辭,陸離自然是送他回船,臨別時陸離將吳應熊的供狀暗中交給他,低聲道:“皇上,吳應熊和鄭克塽有勾結,此番上京恐怕別有所圖,吳三桂狼子野心,還望皇上小心!江湖之事,請皇上再給臣三年時間,到時定當給皇上一個安定的江湖。”
乾隆悚然一驚,吳三桂是他心中最大的擔憂,甚至猶在蒙古回疆以及大小金川之上,此番賜婚便是怕吳三桂勾結郭靖黃蓉。平西王的精兵可不比襄陽義軍,若是吳三桂攪合進去了,事情會更麻煩,可他沒有證據,更不好去削弱吳藩,畢竟在朝有不少的大臣是在幫吳三桂講話的,現在陸離若是真的幫他找到了證據,那么將來他要收拾吳三桂,至少能以這個來封住諸臣之口,掌握主動權!所以盡管陸離得罪了他,但是這個功勞也的確是難以抹殺,且私怨和國事,乾隆還是能分得清輕重的。
回到自己的船中,白振上前道:“圣上,這陸離如此跋扈,要不要……?”
乾隆陰著臉看完了吳應熊的供狀,瞪了他一眼,將供狀丟給他道:“你看看這供狀是真是假?”
白振接到手,略微一看,臉色大變,然后道:“的確是吳應熊親筆所寫無疑!奴才早年見過這小賊的字,斷不會認錯!姓陸的那么厲害,怎么能搞到這份供狀的?難道說,吳應熊已經被他拿下了?”
乾隆搖頭道:“斷然不會,以他的性格,不會做這等事,哼,不過到時可由不得他!我雖然答應了母后只要他不公然造反就不能對付他,但是借吳三桂之手,算不得是我親自動手罷!這小子幾番奪我所愛,實在可惡至極。”
白振道:“圣上,恕奴才直言,江湖多絕色,以圣上之雄偉豐姿,不知多少女子仰慕,何必在意一兩個不識好歹的野花呢?聽說鹽務大臣索大人此番下江南一路收刮弄得民不聊生,臣在江湖中聽到了一些風言風語,說是索大人如今正以權逼鹽幫幫主程淮秀委身于他做小妾,圣上這番下江南的目的,不正是下察民情,為民除害的么?”他本就對陸離十分忌憚,也不希望陸離變成敵人,像陸離這樣的高手若是要刺殺乾隆,除非乾隆一輩子不出宮,否則根本就是難以防范的,而乾隆的性格又怎么會甘于永遠居于皇宮之中呢?所以他連忙想辦法轉移乾隆的注意。
乾隆一聽果然興趣大增道:“這程淮秀是怎樣的一個女子?竟然讓索拉旺這狗奴才為了她不惜以身涉法?鹽幫那么大一個幫會,怎么會讓一個女子當了幫主?”
白振笑道:“圣上別急,待老奴慢慢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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