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得知皇帝派出大軍南下,又命西寧衛回防,一直待在慶豐貨棧密室里的男人不禁哈哈大笑。
“爺?”蒙著面紗的妙齡女子端著托盤進來,聽到他的笑聲,不禁也跟著嘴角微翹。
“暮月,那個老頭子上勾了。”男人一把將女子拉抱入懷,親昵的以鼻尖逗弄著女子纖白的頸項。
“恭喜爺。”女子柔聲道,小手熟稔的往男人下身探去,男人伸出舌,舔弄女子小巧的耳垂,不多時,密室里傳來一陣曖昧的聲響,原本站在密室門外守護的兩個壯漢,聽得渾身臊熱,不安的欠動著身子,左方的那人朝同伴使了個眼色,兩人一起往前數丈。
“咱們爺的興致還真不小。”左方的壯漢嘆道。
“平日,爺兒就是無女不歡,這回在宮里受罪這么久,也怪不得一出宮就這般顛狂。”不過也太不挑了,右方的壯漢想到方才入密室的女子,不由搖頭嘆息。“真是苦了咱們爺了。”
“噓,你可別嫌那女人,要知道爺兒可疼她了,不管不顧的要請封她為側妃,不然王妃也不會一找到機會就毀了她那張臉。”
右方壯漢臉上有邊長疤,聞言不禁伸手撫向自己的臉,“嘖嘖,這女人的嫉妒心真是可怕。”
“誰說不是,唉!若不是因為她啊!王妃也不至于跟爺兒生份,生生讓楊夫人有機會出頭。”
“楊夫人?可楊夫人不是死在宮里了?”
左邊的壯漢沒好氣的瞪同伴一眼,“那是她活該啊!爺兒讓她將那些命婦好好的看管起來,她偏要作耗。生生得罪那些人,就算爺兒坐上大位,光自個一人沒有臣子,象話嗎?楊夫人將那些夫人們得罪狠了。回頭一說,她們的男人能對咱們爺兒心悅臣服嗎?”
楊夫人那種作為,是在為爺兒拉仇恨啊!怪不得爺兒知情后。[]氣得一刀殺了她。
不過也因此,等于與靖南侯決裂,幸而爺兒早在靖南侯身邊安了人,見勢不對就除了他。
他們兩個正說得興起,渾然不覺身后密道來了人,待那人清咳了一聲,他們才驚覺。
“讓你們好好侍候豫王。你們離得這么遠,若豫王有什么吩咐,你們兩聽得見嗎?”來人身著寶藍地遍繡杮蒂紋直裰,腰際兩側系了雙魚佩,綰發的玉簪上一枚拇指大的藍寶。通身氣派富貴,密道里的火把照射下,襯得他高大壯碩,兩名壯漢見了他,連忙跪下請安:“世子爺安。”
來人竟是富昌侯世子向秀,向秀厲聲狠斥他們擅離職守,質問他們若壞了侯爺的事,該當何罪?
兩個壯漢垂頭喪氣的聽訓,向秀身后一名身著青衣繡玉竹直裰的男子見向秀訓斥二人。渾然忘卻他們前來的目的,不禁皺著眉頭輕聲提醒他。
“世子,我們還有事要辦。”
向秀被他一喚,怔了下才想起自己為何前來,氣惱的瞪了兩名壯漢一眼,那兩人頗感委屈。向秀冷哼一聲,本要叫他們站回去,后又想到自己二人要與豫王商議的事,不好讓人聽去,于是便有些猶豫了。
著青衣的男子搖著折扇問那兩個壯漢:“讓你們守著門,好好的怎么擅離職守?”
這話是重點,可惜世子沒問,劈頭就開罵,現在這一位問了,他們兩逮著機會連忙道:“不是咱們擅離,實在是,爺兒與……在里頭尋歡作樂……小的們不好在旁聽著啊!所以才退離的。”
這都什么時候了,他老兄還有心思作樂?向秀滿臉陰郁,心道,我們大伙兒在外頭忙得腳不沾地,他倒好,還有心思尋歡作樂,能鬧得兩個漢子避開來,可見里頭有多激烈了。
“得!這下子怎么辦?就這么耗著等他忙完?”身為富昌侯世子,自小也是嬌慣大的,比身份及不得豫王這位皇子尊貴,不過如今的豫王可是逆賊啊!外頭風聲鶴戾人人要逮他,他爹都已經被關到刑部去了,豫王卻還有心思跟女人作樂?
青衣男子一派文士風范,慢條斯理的反問他:“世子想如何呢?上前去敲門?”他們還盼著豫王能翻身成功,豫王的兒子也不知保不保得住,要當皇帝,子嗣很重要!若世子貿然打斷,誰知道密室里的豫王會不會因此出什么狀況啊?
向秀一噎,“子青可有良策?”
被喚子青的男子以扇掩口輕輕笑著,卻是媚態橫生,煞是誘人心神。
“子青沒有良策,只能等。”
向秀聞言不禁哀嘆,“也不知他幾時才完事。”
子青悠然自得的搖著折扇,舉步轉身往回走,“子青你去那?”
“回貨棧去,我想里頭那位爺不會樂見我們在這兒守候的。”他的嗓子清越淡雅,說到最后時,人已遠聲卻清晰如人就在近前。
向秀回頭看了密室的門一眼,隨即舉步追上去,兩名壯漢卻不由自主的伸手抹額,觸手是滿滿的油汗,“那位是誰啊?”右方壯漢抖著聲問。
左方壯漢用力在衣上抹去手上的汗,邊回道:“那是姑爺。”
“姑爺?”
“不是珞小姐的夫婿,是庶出行二的菱小姐夫婿,聽說是個江湖人。”
國舅府的姑娘怎么可能嫁個江湖人?“聽說菱小姐的生母本就出身武林世家,生下這位二小姐不久就香消玉殞,二小姐的外祖父心疼外孫女,就派人來貼身侍候著,誰知竟然日久生情。”
此等秘幸,非親近之人怎會得知?
故右方那壯漢不禁好奇同伴的來歷了。“老兄,你咋知道這么多啊?”
“呵呵,我老娘是在侯夫人身邊侍候的,怎么會不知道?侯爺派我來貨棧,我老娘就跟我說,要我當心些,幾位主子的脾性我都摸清了,不然怎么待得住。”
想想也是,不然方才他怎么會示意自己一同避開來。
當他們在這兒閑聊時,密室的激戰己告一段落,暮月披著外衣起身,款步輕移走到架子旁,拿了帕子投水擰干后,又走回豫王身邊,輕柔的為他拭去歡愛后留下的汗漬及痕跡。
她為豫王拭凈身子,豫王伸手攬住她纖細的腰肢,抵在她柔馥的小腹上,輕嗅著她身上那歡愛后的氣味,終是受不住誘惑,手指探向那散著誘人蜜香的洞穴。
“爺兒……”暮月渾身發軟的攀附在豫王身上,嬌憨的呻吟著,引得豫王甫冷卻的情火又開始熾烈狂燒起來。
等到一切再次平靜下來,暮月不敢再試探豫王的能耐,偎在他懷里,不勝憐惜的撫著他的傷腿。
“爺兒這腿怎么傷的?”
“哼!還不是十二那個混蛋,要不是他追著我不放,我怎會跌那一跤!”就因為折了腿,身邊保護他的人又都死的死,傷的傷,他只好待在宮中養傷。
想到那一天,十一弟看到他時那張高興的臉,他就覺得不舒服,因為那張臉在得知自己要折斷他的腿,好藉此從御醫那里拿藥醫治自己的腿,竟然變了,那個混小子竟斷然拒絕了自己,逼得他身邊的人只好直接出手,偏偏那混蛋伸手出來擋,結果錯傷了他的手,腿傷也與自己的不同,最后趁他痛得昏過去,再折他另一條腿。
十一弟身邊的傅內官寬慰他道:“您不過是想從汾王這兒取藥,又沒要他性命,日后您登基了,再補償他就是。”
豫王深覺有理。
但為何十一弟那雙眼睛卻老是在他眼前晃呢?
等到豫王盡興了,外頭天色已晚,向秀讓人送了一桌酒席過去,然后領著子青前來。
豫王開門見山就道:“輔國公他們要帶走京營三大營,那京城的兵力尚余多少?”
“不足五千。”原本京營幾大營的兵力應有足五萬,但是被清洗了一番,再加上輔國公他們南下是為平亂的,精兵都帶走了。
“西寧衛那些人什么時候走?”豫王姿態優雅的倒酒入杯,向秀看得目不轉睛,豫王見了臉色一沉,子青緩緩道:“西寧衛回防不需看日求吉時,北邊要是一亂,他積攢的那些功勞也抵消不掉這大過,他的嫡孫都在寧夏城里,只消狀況不明,不怕他不急著回去。”
豫王聞言不禁開懷大笑,“好!太好了,這老匹夫壞了我的大事,就要他孫子的命來償。”
向秀聽到這兒,不免好奇的問:“豫王在寧夏城中還有人手?”
“那是自然。”豫王沒有往下說,舉起酒杯與子青干杯,向秀不甘寂寞,連忙舉杯同飲。
四月十九日,西寧衛起程回防,欽天監卜算后,得出四月二十七日為吉日,衡國公為主帥,輔國公為副,姜成為監軍,于辰時出發南下。
藍守海他們走了之后,四月三十日,藍慕遠接到妻子的來信,她們已近京城,他遂領人前往接應,一時間藍府冷清了不少,大夫人除照顧懷孕的長女,又要忙著張羅慕越的嫁奩,更要忙于小女兒身子的調養。
二夫人也是忙著調養女兒的身子,同時也不忘盯著慕越身邊的丫鬟,藍慕意對此備感無力,母親屢勸不聽,難道真要老夫人震怒,對她像對三嬸娘那樣,拘在院中不得見人,她才甘愿?(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