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廷尉寺下屬狴犴營戰士們從飛舟上直接空投降落在地上,有的在平沙谷中心開花,有的則散落在平沙谷的四面分段合圍,短短的時間,整個平沙谷就混亂了起來……
地面上,中州廷尉寺下屬狴犴營戰士的戰氣圖騰接二連三的升起,其實只意味著一件事,那就是平沙谷中有人開始拒捕反抗,雙方已經交手。
“中州廷尉寺辦案,所有人等,抱頭趴地,膽敢拒捕抵抗者,格殺勿論……”
平沙谷外圍,一隊中州廷尉寺下屬狴犴營的戰士神兵天降,腳從空中一落地,隊伍眨眼之間集合起來,就沖進了他們前面的一小個莊園。
莊園外面,有一片竹林,就在竹林之中,還有幾座護衛著莊園的塢堡和箭塔,聽到狴犴營的戰士的喊聲,那幾座塢堡和箭塔之中,幾乎瞬間,任何猶豫都沒有,機弩的震弦聲響起,一排弩箭就朝著狴犴營的這隊戰士射了過來……
這隊狴犴營的戰士早有準備,位于前排的幾個人手上都拿著將近一人高的重型塔盾,弩箭射在塔盾之上,叮當之聲響成一片,這隊戰士就頂著弩箭的箭矢,朝著塢堡和箭塔沖了過去。
戰士們的身上一個個的戰氣圖騰已經升了起來,三十人的隊伍之中,等級最低的,都是<六級的戰士,而帶隊的隊長,則是十級的強戰士,隊伍中升起的戰氣圖騰,對其他的隊伍來說,就是戰斗的預警。如果這些戰氣圖騰消失,則代表這支隊伍遇到強敵覆滅。
在弩箭射擊之中。塢堡和箭塔之中同時響起了尖銳刺耳的哨子聲,這哨子聲同樣也是預警。而在更遠處的一座城堡之中,還有急促的鐘聲傳了過來。
在急促的鐘聲里,整個平沙谷,越來越多的戰氣圖騰出現,喊殺聲和怒吼聲也越來越多。
“箭……”這隊隊伍之中的小隊長一聲喊,在盾牌的掩護下,隊伍之中兩個拿著機弩的狴犴營的戰士翻滾突進,起身后抓住機會,只是一抬手。同樣兩根機弩就射到了箭塔之中,正在箭塔中正在射箭的兩個人,同時身上中箭,綻放出一朵血花,其中的一個人從箭塔上掉了下來。
塢堡和箭塔交叉掩護,這個箭塔的釘子一拔掉,小隊隊長一馬當先,就朝著那個塢堡沖了過去。
十級戰士的戰氣隔空轟擊,將朝著自己射來的箭矢擊毀或擊偏。已經可以護住自己正面全身,沖到塢堡面前,狴犴營小隊隊長整個人從地面跳起到十多米,整個人在空中如靈蛇一樣一翻一轉。只是一只手在塢堡外面的墻壁上借力一次,然后全身骨骼抖動,就以縮骨之術從塢堡的箭口之中翻到了塢堡之內。
塢堡之中。正在箭口抬著機弩的一個人根本沒想到還有人能從箭口之中進來,微微一楞。就被這名十級的狴犴營小隊長一腳踏在胸口,在胸口的骨骼塌縮之中。口中鮮血狂噴,重重的飛起撞到了塢堡里面的墻上,瞬間斃命。
還有兩個人紅著眼睛丟下機弩沖來,還不等沖到這名十級的狴犴營小隊長身邊,兩團戰氣已經隔空轟擊在兩個人的腦袋上,直接把兩個人的腦袋炸開,紅白色的腦漿瞬間涂滿了墻壁。
“中州廷尉寺辦案,膽敢拒捕抵抗者,格殺勿論……”這名小隊長大喊著從樓梯上沖下去,樓下還有動靜,還有兩個人,衣服都沒穿整齊的就往樓上跑,三個人在樓梯中間相遇,聽到這名小隊長的喊叫,那兩個人根本半分猶豫都沒有,拿著手上的刀劍就朝著這邊砍過來,其中一個人,身上升騰起一個黑色的蜘蛛虛影——居然還是六級的戰士。
既然還敢動手,那就沒有任何好說的了,沒有任何懸念,兩個沖上來的人的腦袋再次被隔空戰氣轟碎。
等到這名小隊長從塢堡內部殺出,打開塢堡的門出去的時候,這支小隊的其他成員,才剛剛沖到塢堡下面。
“走,沖進莊園……”狴犴營的十級小隊長帶著小隊的人朝著莊園沖過去。
一個聲音如洪鐘大鼓一樣從天空中傳來,聲音中充滿了威嚴,瞬間就傳遍了整個平沙谷,讓地面上的水池都震起了一層細細的波紋。
這個聲音,來自于中州廷尉寺的廷尉大人,在平沙谷的警鐘響起來之后,天空之中的廷尉大人也開口了,沒有了再隱藏的必要。
“我是中州廷尉孟海山,中州廷尉寺到此辦案,所有人等,抱頭趴地,膽敢拒捕抵抗者,格殺勿論……”
聽到這個聲音,地面上中州狴犴營的戰士一個個都精神一震,更加的奮力向前。
這個莊園的院墻只有三米多高,這么一堵小小的院墻,自然擋不住一群如猛虎一樣沖過來的六級以上的小隊成員,前面拿著重盾的幾個隊員發力一沖,帶隊小隊長的隔空戰氣一轟,那院墻,一下子就倒塌了一截,讓小隊成員一下子沖了進去。
天上的聲音和遠處傳來的急促的警鐘讓院子里亂作一團,但就是在這樣的混亂之中,依舊有人拿著兵器朝著這支小隊沖了過來,但眨眼之間就被格殺……
幾分鐘的時間,小隊就突破了第一重的外院,進入到內院之中……
內院之中有一個水池,小隊成員從水池邊上沖過……
嘩啦一聲,一個詭異的黑影從水池之中躍出,手一揮,就是一片牛毛般的細針朝著小隊成員射了過去。
狴犴營的戰士執行任務的時候身上都穿著輕型的金屬盔甲,臉上甚至還戴著防護面具,大多數的牛毛般的細針都沒有穿破盔甲,但也有一些細針,從狴犴營戰士的盔甲連接之處的縫隙之中射入。讓三個狴犴營的戰士猝不及防,一下子悶哼一聲。摔倒在地……
而同一時間,還不等從水中跳出來的那個人完成第二次攻擊。兩只勁弩的弩箭,也貫入了從水中跳出來的那個人的身影,讓他重新摔落到水中,大團的血花從一下子就染紅了池水。
摔倒在地的三名戰士馬上就有人救治,而揭開他們的面甲,雖然只是短短幾個呼吸之間,三個戰士的面孔已經徹底發黑,七竅流血,已經沒有了呼吸。
“大家小心。這座莊園內有暗樁,他們的武器上有見血封喉的劇毒……”小隊隊長怒吼,“盾手上前,防護隊形突進,殺死這些狗娘養的……”
差不多同一時間,地面上中州廷尉寺狴犴營的各隊戰士們,在突破了平沙谷設置在外圍明處的箭塔和塢堡之后,就開始有了傷亡,整個平沙谷。暗樁處處,完全就是一個殺手窩子,這里的任何一處地方,水里。地下,樹上,花壇之內。草叢之中,假山之中。隨處都有隱蔽得讓人難以發現的黑影跳出來,以殺手刺客的手段。以命搏命,防不勝防,讓中州廷尉寺的下屬精銳,都開始流血犧牲……
到了這個時候,所有人都確信了,來自幽州的情報沒錯,平沙谷的確有大問題。在太夏九大神州之一的中州,居然還隱藏著這樣的勢力,實在太令人震驚了,這絕對是潑天大案……
太夏廷尉機構辦案,哪怕遇到太夏七大宗門,只要表明身份,七大宗門都不敢如此裸的和廷尉府的人翻臉動手,殺傷廷尉機構人員,因為這簡直就等于造反,而就在這名不見經傳的小小平沙谷中,在中州廷尉寺表明身份之后,這里的人反而更加瘋狂起來,一個個不要命的攻擊中州廷尉寺的人馬。
乍一看,這哪里像是在中州,簡直就像是深入敵國一樣。
整個平沙谷中,處處都是喊殺聲,也處處有人見血……
平沙谷的一座城堡外面,朝著這里突進匯合的三隊狴犴營的戰士遇到了一座占地兩百多平米,三十多米高,安裝著蒸汽城防設備的塢堡。
這座塢堡的鋼鐵大門已經從里面封住,十級戰士的戰氣轟上去都難動分毫,整座塢堡沒有任何的入口,只有蒸汽城防汽設備留下的幾個觀察孔,沖到這里,這隊狴犴營的戰士的戰士已經有幾個人倒在了蒸汽城防設備的重弩之下。
看到憑借這幾只小隊的實力短時間難以攻克這座塢堡,其中一個帶隊的小隊長咬了咬牙,和其他的小隊成員比劃了一個手勢,就從自己身上拿出一個金屬圓筒,對著天空一拉,一團紅色的的煙霧就在這里的上空炸開,分外顯眼……
十秒鐘不到,天空之中傳來了一聲厲嘯,“趴下……”
這句空中傳來的話,是對狴犴營的戰士們來說的,聽到這句話,包圍著這座蒸汽塢堡的狴犴營的戰士們都連忙撲倒在地,從地上翻滾開來,遠離了這座塢堡。
強大的戰氣波動從天空中傳來,天空騎士的戰氣攻擊,化形為一條巨鯨,從空中俯沖而下,擊中這座塢堡。
在轟然巨響之中,這座阻擋著幾隊狴犴營戰士前進的塢堡,就如同被鐵錘砸中的核桃一樣,瞬間支離破碎,鋼筋混泥土夾雜著亂磚碎石和破碎的機器部件與一片血肉殘肢下雨一樣的四散飛落,三十多米高的塢堡,眨眼之間,就被抹去了二十多米,只剩下最后這一層……
這次一起來到平沙谷的中州廷尉寺的騎士高手們,成為了廷尉寺攻堅的力量,雖然平沙谷中步步殺機,還有那些刺客一樣的暗樁和殺手給中州廷尉寺狴犴營的戰士造成巨大傷亡,但就是這些殺手和那些堅固的堡壘,在騎士級高手的掃蕩之下,眨眼之間也紛紛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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