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飛天靈魔”辛冬青跟他的大哥“飛天神魔”辛冬昆兩個人叱咤苗疆、嶺南二地數十年時間,當年辛冬青便已經是先天后期的高手,而他大哥“飛天神魔”辛冬昆更是不好惹,早已是半步歸虛的實力。
這兩個人共同的毛病就是行事橫行無忌,貪花好色,外帶臉酸、心狠、手毒!
尤其是這手毒一項,不僅僅是說他們下手陰狠,更重要是的他們兄弟二人懂得煉制江湖十大奇毒之一的“赤血毒蓮”。
這門劇毒沾到人身一丁點,立即便是一個血紅的印子,侵入血脈,毒血自行壯大,用不了多久便要了人的性命,這“赤血毒蓮”本身就已經是讓人聞之色變,而這兄弟二人更毒,竟然研究出一套掌法,將那“赤血毒蓮”的劇毒化入掌力,任你多么厲害的武林高手,打上一掌便會毒氣攻心,頃刻間性命就保不住了。
以章丘太炎的輩分和嬴惠英的靠山依然聞之色變,畏懼者除了是他們出身“三圣島”之外,還有的就是這套毒掌的功夫。
仗之這套七十二路的赤血毒蓮掌,他們兄弟二人縱橫江湖近四十年,連老一輩的高手都不愿意跟他們交手,怕的就是這一著不慎,英明喪盡。
而“赤血毒蓮”的毒還只有這兩兄弟有解藥,他們打還得找他們治,外人沒有這種解藥,中掌之后,非死不可。
這二人本來江湖上兇名極盛,尤其是“飛天神魔”辛冬昆,那更是武學奇才,元寶呢歸虛境指日可待,但卻在四十年前犯下了最不應該犯的錯誤,他們竟然在一次滅門行兇之時遇到了游歷天下的“絕刀”司徒凌峰。
結果兩兄弟聯手攻擊卻連司徒凌峰的衣角都沒摸到,便被人家一刀削掉了一層頭皮,要不是個頭太矮,當時腦袋就沒了。
二人大駭逃遁。偏偏司徒凌峰跟他們犯了勁,一路追殺而去,直逼得二人從南到北,一個月的時間腳步停歇。直接逃奔了“三圣島”……
從那之后,江湖上便少了這么兩號人物。
想不到數十年不見,這一次這位“飛天靈魔”辛冬青再次現身江湖,而且還參與到了這次的紛爭之中,破了“三圣島”之人不插手江湖紛爭的規矩,實在讓人看不懂。
章丘太炎和嬴惠英互看了一眼,一起看向曹勝,想要詢問怎么請到的這位辛冬青,曹勝使了個眼色,意思稍后再提。二人立即心中明白,暫且壓下好奇,等待那辛冬青出場挑戰。
那大和尚如花雖然護體神功超級強悍,但防的了兵器,卻未必防的了毒。尤其是“武林十大奇毒”之一的“赤血毒蓮”。
曹勝朗聲一笑,欣然笑道:“如此一來,便請辛兄暫且走上一遭了……”
“好!”
話音未落,場外突然傳來一陣哄然叫好之聲,眾人聽得一愣,還沒有聽明白發生了什么事情的時候,曹征北從外面闖了進來。拱手為禮報告道:“幾位宗師,大律寺的廣戒大師下場了!”
“哦?廣戒忍不住出手了?”曹勝等人面露笑容地說道。
背后一聲冷哼,那陰測測的辛冬青再次出言說道:“不知死活,那個叫什么廣戒的家伙就算下場,也是自尋死路……”
章丘太炎淡然道:“大律寺的廣戒大師乃是明戒壇的首座,降妖除魔的手段很是高深的……”
辛冬青冷嘁一聲。道:“大律寺?哼哼,便是大禪寺的功夫也都是花拳繡腿而已,哪里比得上我們‘三圣島’上的神功無敵?”
章丘太炎與嬴惠英都是不滿辛冬青的狂妄,扭頭不去搭理他,朝著比武場看了過去。
此時場內情形極度緊張。那大律寺的廣戒雙眼赤紅,氣鼓鼓地瞪著如花,一陣手中九龍錫杖,沉喝一聲道:“佛門逆徒,貧僧廣戒,前來領略你的高招!”
見到終于有人迎戰,如花自然大為高興,只是為什么會是這廣戒師下來挑戰呢?
其實這下場迎戰卻也不是廣戒自己的本意,而是受了別人的言語刺激,忍不住火自己下來的。
原來就在秦文恭被如花和尚活劈了之后,原本下場準備圍攻如花的金卓寧、顧平東、龐嵩成幾人沒能趁亂取了如花的性命,本就心中郁悶,其中那“烈鯨島”島主顧平東更是一肚子壞水。
此時眼見那如花和尚在場下耀武揚威,而四方群雄卻無人應戰,他一眼便看到了旁邊的廣戒師,心中暗道:葉清玄等人現在名聲正是響亮,本身也都是白道弟子,想除掉他們不能光靠武力,還得首先在名聲上便毀了他們,而最好的辦法莫過于讓他們殺死白道有名的高手,得罪整個白道武林。正巧那大和尚如花看似粗魯,少跟腦筋,本身又殘忍好殺,不如擠兌廣戒下場迎戰,那如花兇性一發,殺了廣戒,必然與大律寺結下死仇,而憑借大律寺在白道武林中的聲望,正可栽贓葉清玄等人,讓他們真正成為全武林的公敵。
顧平東眼珠子一轉,立即跟金卓寧和龐嵩成二人私底下達成默契,先是幾人自己唉聲嘆息,紛紛訓斥如花大和尚的殘暴,又哀嘆秦文恭之死的凄慘,引起周遭人士的共鳴,激起了群雄的公憤,接著顧平東話題一轉,突然針對廣戒大師說道:“廣戒大師,剛剛比武之前,您不是說過,秦兄出手,必然勝出么?怎么會敗得如此之慘?”
那廣戒臉色通紅,自己不但對秦文恭的死感到愧疚,更對自己的看走眼感到難堪,唯唯諾諾地答道:“貧僧……未料到那和尚竟有如此功夫……”
金卓寧一搖頭,道:“哎?不對吧?之前不是大師親自與這些賊人交過手,確認過這些人的武功高低么?怎么以大師的武功,竟然連這點眼力都沒有?”
廣戒臉色更紅,道:“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龐嵩成大怒道:“罪過,罪過,好個罪過!大師一聲罪過,便攛掇著秦兄下場,大師一句罪過便能抵得上秦兄的一條性命!”
廣戒大師一聲佛號,猛捻佛珠……
金卓寧冷哼一聲,隨聲附和。
而旁邊顧平東連忙勸解:“哎,龐兄之言有些過了,大師無心之舉,并未料到那狂僧如此兇殘,此皆那些狂妄之輩的過錯,龐兄怎能因此怪罪大師呢?”
龐嵩成冷笑連連,道:“顧兄說的好聽,此時對手大勢已成,天下群雄畏首畏尾,原因就是大師的一句‘罪過’!”
顧平東連連拉著龐嵩成,旁邊的金卓寧卻是騰愣一下站了起來,道:“龐兄所言極是,不能坐視那兇僧無禮。男兒頭可斷、血可流,志氣不可丟,諸位散開,我去!大不了也是個身死當場,到時還請廣戒大師在我墳前念上一段經文超度超度,末了別忘了再加上一句‘罪過’!”
說完一撩大氅,露出腰間的“四棱紫金锏”,騰身就要下場。
顧平東一把扯住,苦苦哀勸道:“金兄不可莽撞,曹公那邊自有絕對,你不可輕身涉險,枉送了性命!”
金卓寧大吼道:“姓顧的,你別攔著我,兄弟大不了一死,也好過在這里攛掇別人上場送死,自己卻躲在臺上大喊‘罪過’!”
“阿彌陀佛!”廣戒大師倏然站起,雙目通紅,道:“金兄所言極是,貧僧怎可袖手旁觀,大律寺最重佛法,佛門弟子但有背棄佛祖之行為,貧僧都有責任斬妖除魔,金兄暫且稍息,貧僧去與那妖僧一戰!”
顧平東等人相視一眼,同時心中大樂,但顧平東戲做的足份,連忙喝止道:“大師不可,那狂僧悖逆,大師不可犯險!”
“貧僧主意已定,諸位且在此一觀,貧僧是否貪生怕死之徒!”
說完一閃身,倏然沖出了廂房,直下比武臺上。
“大師,大師不可啊……”
顧平東假意呼喊,卻任由對方離去,轉身之時,與金卓寧、龐嵩成二人,幾乎差點要放聲大笑起來。
就是這么一個空擋,在“三圣島”的辛冬青未曾上場之前,大律寺的廣戒師倏然登臺,向著如花和尚大聲挑戰。
如花和尚哈哈一笑,回答道:“又是你這個聒噪的和尚,怎么?這次不與灑家談論佛法,改動刀槍了?”
廣戒師目呲欲裂,咬牙切齒地說道:“佛門律法首戒便是殺戒,似你殘忍好殺之徒,豈能留在佛門之中,今日貧僧要代佛門祖師將你拿下,逐出佛門,提那些屈死在你手下的冤魂討個公道!”
如花懶得跟他廢話,直接吼道:“少擺狗屁的大道理,人間邪魔眾多,我殺一人,便是救萬人。佛祖有云: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來吧!”
如花和尚一踢大禪杖地面的一端,猛地一掀,大青石制成的地板立即被掀起一大片碎石,在罡氣的作用下朝著對方飛速而去,同時如花暴吼一聲,一飛沖天,大禪杖帶起金紅兩色罡氣朝著廣戒頭頂砸落!
九天九地方便鏟法之“劈天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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