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雷霆之花,乍然綻放卻又瞬間即逝!
白面色冷峻,迎著頭頂的巨大威壓,凝聚著恐怖雷霆力量的一拳,狠狠轟向了房頂。
一聲爆響之后,云鶴殿表面出現了無數密密麻麻的裂紋,裂紋上又布滿了蛇一樣的電絲,電絲鉆入墻壁之,剿滅著其的每一道銘印記!
啃噬般的嗤嗤之聲,開始響起,令人寒毛直立!
剎那之后,云鶴殿轟然炸開,天河之陣的心,被白一拳破開!
波濤洶涌的藍色元氣長河,以數倍于來時的速度,向著四面八方瘋狂倒卷了出去,形成了一股浩大的狂風!
嘩嘩——
山頂的湖泊,頓時翻起了濤天巨浪,湖水向著山下滾滾沖去,形成了一圈圓形的巨大瀑布,元氣狂流所過之處,草木山石瞬間碎成齏粉!
兩聲慘叫響起!
微齊和左姣姣幾乎沒有任何反抗之色,直接被沖昏過去,落下山去,不知跌落到了哪里。
而左元則是混身藍芒大放,在元氣浪潮搖搖晃晃,運轉法力才勉強定住身體,但長袍白發卻在向著后方劇烈翻飛著。
此老目光異常銳利的盯著已經是一片廢墟的云鶴殿的央,那道渾身""的血紅色人影,滿眼震驚之色。
“這就是意境神通嗎?這個小真的有這么強?”
左元心自言自語。
他已經活的極久,若沒有大機緣領悟意境,基本上如今的修為,已經是他能夠達到的極限,能夠在有生之日。見識到白這一拳也算是可以告慰了。
白沒有理會他的目光,散去身上的雷霆之后,張手釋放出一團水流,沖洗去自己身上的血跡,又取出一件干凈衣服換上。動作輕松從容。
倒卷的元氣狂流漸漸平息,左元的身影定了下來,他的眼突然閃過憤怒與心痛之色,看著白,厲聲喝道:“小,你竟敢毀了我的天河之陣。你知不知道老夫為了布置出這個陣法,花費了多少心血與材料?”
話音未落,左元身上,已經氣息爆漲,仿佛隨時都要出手一樣。
白瞥了他一眼,冷冷道:“前輩。若你還打算親自和我過幾手,看看我有沒有資格,我也愿意奉陪!”
左元目光一緊,想起白剛才那一記意境神通,渾身還在發涼,哪里敢動手,只好冷哼道:“小。你莫要以為破了老夫一個陣法,便小瞧于我,老夫的元萊島上,還有個大陣,你再破幾個試試!”
白整理好衣服,大步走出廢墟,屹立在丈高的虛空里,散發出厚重的龍族威壓,壓向左元,面色威嚴冷肅道:“前輩。請你不要因為我有求于你,便得寸進尺,你剛才對我的算計,只用一個陣法來了結,已經是我手下留情了!”
左元一噎。說不出話來,老臉上閃過尷尬之色。
他剛才的確沒安好心,挖了一個大坑讓白自己往里跳。
白若能過關,那就再往下談,若是死在這個陣,那也怪不得他,畢竟是白自己同意的,而他手里有著白親入的玉簡,就算月龍道人追查起來,也能有說辭。
可惜的是,白不光熬過了一刻鐘時間,還將他的云鶴殿直接給砸爛了!
“前輩,我應該算是過關了吧?如今是不是該談一談正事了?”
白面無表情道。
左元沉默了片刻,感覺到來自頂級妖獸龍族的強大威壓,心跳都快了幾分,想了想后,面色陰沉道:“跟我來吧!”
左元心,也是極為郁悶,不過白既然過關,他也不好當面反悔,畢竟是萬妖海的一方巨頭,這種耍賴皮的事情還做不出來。
說完,此老向山下而去,至于被元氣長河掃蕩的一片狼籍的山頂,他看也未看,自有弟過來收拾。
二人一前一后而行,面色均都有些難看。
沒一會的功夫,就進了山腳下的一處寒潭邊的宮殿。
這間宮殿,名為清心殿,坐落在一大片紫色的竹海邊上,四面來風,涼爽通透,雅致之極。
落座之后,左元已經恢復了之前的高深莫測樣。
負責伺候的小修上了一壺靈酒,兩盤靈果,又靜悄悄的退了出去。
左元沉聲道:“你現在可以說了,老夫洗耳恭聽。”
白向來是直來直去的性,也懶的與他拐彎抹角,開門見山道:“晚輩想要滅了魂族,徹底絕了這樁大患,但無奈蒼天之原上的一些魂族城池里,陣法高明,所有特地請前輩出島,助我一臂之力,破了那些法陣。”
左元聞言,卻是立刻滿眼疑惑道:“我記得你們人族那邊,也有三位陣法大師,為何還要來請我這個妖獸?”
白苦笑道:“前輩既然已經知道了進階離塵的秘密,想必也已經聽說了那場群修逼上我們碧嵐山的事情,方絕和寒幽草,被我的老師逼著自廢了一個小境界的修為,不與我們太乙門成為死仇,已經算好,哪里還會幫助我,至于廣寒真人,她的性向來有些古怪,尤其不喜男修,也不會出手的。”
左元哦然點頭。
白又道:“除去他們三位之外,西大陸的陣法好手里,恐怕只有你能對抗魂族的那幾位了。”
白小小的拍了一記馬屁,畢竟是請人出手,不宜鬧的太僵。
左元聽到白的話,嘿嘿一笑,傲氣道:“老夫在陣法上的造詣,無需你來吹捧,可是我為什么要幫你?”
此老臉上掛著邪氣而又玩味的笑意。
白頭皮微麻,沉聲道:“前輩,魂族不僅是人族的大患,也是你們萬妖海妖獸的大患,難道這個理由,還不夠讓你出手嗎?”
左元依靠在椅背上,右拳托腮,一副梟雄氣概般的看著白,微微搖頭道:“老夫不想聽你的大道理,在魂族南下之前,的確有不少魂族來打我們萬妖海妖獸的主意,可是只要老夫封閉了元萊島,嚴禁弟外出,他們半個也休想抓走,至于我們元萊島之外的那些妖獸,他們的死活,與我沒有半點關系。若沒有足夠的好處,我是絕不可能出手的。”
白聞言,心泛起說不出的郁悶與苦澀,自己為了剿滅魂族,東奔西走,不惜舍出法術法寶,現在還要被人趁機宰上一刀。
不過白已經沒有辦法回頭,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只能往前走下去。
“前輩想要什么好處?”
白終是無奈的道了一句。
左元聽到他的話,像看著上鉤的魚兒一樣,笑瞇瞇看著白,老狐貍般陰笑道:“我想要什么,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
白目電光一閃道:“龍族血液?”
左元點了點頭道:“老夫要求不高,只需一酒壺便可!”
說完,以手指了指白桌上的那只酒壺。
白搖頭笑道:“前輩,你還是換一個條件吧,我的龍族血液,是不可能給你的。”
左元聞言,沒有半點沮喪,眼珠一轉道:“這樣啊,那就換一個條件吧!”
此老答應的極為爽快,白卻是聽的猛的生出頭皮一炸的感覺,雖然才接觸沒多久,但白已經深刻體會到了左元的行事作派,當他這么說的時候,一定挖了一個大坑在后面,等著白往里跳。
“來人!”
左元突然朝門喊了一句。
“敢問島主,有何吩咐?”
立刻有一個人形模樣的金丹修士,從門外小跑著進來。
左元道:“去把你所有的師姐,一起叫過來!”
“是!”
金丹修士應聲而去。
白一頭霧水,不明白他究竟要干什么,左元卻沒有解釋,自顧自的飲起酒來。
盞茶功夫之后,十一二個女修,陸陸續續走進廳,聽眾人對左元的稱呼,似乎是他的后輩。
拜見完了左元,眾女站在白對面,均都一臉好奇的看著他,不少人眼里還有著毫不掩飾的仰慕之色,搞的白一陣尷尬。
一直等到第十三個女修到來之后,左元才看向白道:“小,挑一個吧!”
白愕然道:“做什么?”
左元唏噓道:“老夫進階離塵無望,又得不到你的龍族血液,只好請你為我玄龜一族,留下一個擁有龍族血液的后代了,以后說不定可以將他教導成離塵修士,光大我玄龜一族,就全靠他了!”
白聞言,目瞪口呆。
這是要逼婚留種的節奏啊!
“多挑幾個也行,老夫不介意!”
左元笑瞇瞇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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