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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九百一十二章一塊仙石(二合一)
第一千九百一十二章一塊仙石(二合一)
從第二天開始,季蒼茫再沒有去過礦洞。
荊毒毒免去了他的挖礦任務,不過當然也沒有人會把自己挖的靈石分給他,季蒼茫的境界停留在煉氣八重,除非真的取出儲物空間里的靈石,否則都不可能再精進。
這是一個破釜沉舟的決定。
每天都有修士,將自己所學的禁制,傳授給季蒼茫,盡管荊毒毒并沒有強迫任何修士傳。
許多早來的修士,經歷了上一次的失望之后,對荊毒毒的決定,不以為然,但架不住季蒼茫若真的成功了,還需要他來幫自己解除禁制,因此最終仍舊選擇了再次踏上了這條傳授之路。
有了荊毒毒的支持,季蒼茫再無任何后顧之憂和分心之事,一心一意鉆研起來。
季蒼茫在鉆研著禁制的時候,荒原闖也在鉆研著禁制,有著他的同族修士蒙奇的維護,此人比起季蒼茫,要順利的多。
荒原闖在禁制上的天分也極高,甚至高出蒙奇一大截,再加上本身又是三眼族出身,更容易得到眾修的支持。
不過同季蒼茫一樣,他也始終沒有想出辦法。
靈根一族那邊,雖然也有修士暗暗揣摩,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早已經放棄,至于妖獸那邊,更不用提了。
時間再次飛逝起來。
轉眼,又是三十多年過去。
依舊是長河之邊,兩條人影對座。
“小子,我是最后一個教你的,我能教你的,也已經全部都教了,從今天開始。你有一年的時間,來揣摩出一個方法。這一年里,沒有任何人會來打擾你。一年之后,你若還是想不出方法。你就自己看著辦吧。”
聲音糙礪,說話的修士是北冥金,此人依舊是當年的粗獷和年輕樣子,面色也依舊冷漠。
而他的對面,季蒼茫已經成了一個白發白須,滿面皺紋的老人,若是葉白在這里,保管一眼認不出來。
只是季蒼茫的腰桿依舊筆挺。一雙虎目,依舊深邃靈動,智慧之芒甚至更盛,若非身上穿的衣服實在太破爛,保管是一副仙風道骨的高人模樣。
北冥金說完,也不廢話,轉身而去。
“多謝道兄傳道之恩。”
季蒼茫站起來,朝著此人的身影,行了一個半師之禮。連他自己也不記得行過多少此了,但每一次。都一如既往的真誠。
行完禮后,季蒼茫再次座下,老僧座禪一般。閉目冥思起來。
這處營地的所有修士,都已經把自己的禁制手段,傳授給了季蒼茫,而他能夠這么快學會,除了本身天賦奇高之外,最重要的還是因為許多修士的手段,都大同小異。
自這一日起,季蒼茫枯座河邊。
沒有半個人來打擾,但這一年之期的時間。已經在營地里傳開,眾修心中。仿佛被點燃了什么一樣,開始座立難安起來。連努力挖礦的心思,都淡了不少。幾乎每一天,都有修士隔著老遠,觀察著季蒼茫的動靜,目光陰沉中透著焦急。
時間一天天過去,難熬到了極點。
季蒼茫始終沒有半點動靜,仿佛一尊雕像一樣,身上甚至落滿了塵灰,衣服頭發,臟不拉嘰,潦倒之極。若非還有活人的氣息,保管眾修要以為他已經死了。
而一年時間,終要到來。
這一天,就是最后一天,天亮之后,沒有半個人去挖礦或者修煉,全都聚攏到了河邊,將季蒼茫團團圍住。
上千道身影,圍成了一圈厚厚的人墻,眾修的目光,齊唰唰的落在季蒼茫的身上,灼灼如火。
見季蒼茫似乎仍在思索當中,沒有人出聲。河邊之邊,只有風吹水浪的聲音響起。
時間一點點推移。
有修士的呼吸之聲,漸漸大了起來,似乎已經不耐煩,但仍舊強忍著,克制著。
此時此刻,關注著季蒼茫的,還有山頂上的那位老者。
見季蒼茫的始終沒有動靜,老者似乎也焦急起來,忍不住嘆息道:“終究還是想不出來嗎?也罷,你就到其他種族里,再去走一遭,若仍是想不出來,我再來點化你吧。”
太陽漸漸升高!
到了正午時分,季蒼茫終于睜開雙眼。
眾修雙目一睜,剎那之后,就整齊的駭了駭,季蒼茫的這雙眼睛里,仿佛存在著兩方禁制世界一樣,瞳孔已經成了詭異的灰色,一道道濃重的煙霧樣的灰色氣流,在其中穿梭,仿佛龍騰虎躍,仿佛海浪拍天,不斷變換著,玄之又玄。
而季蒼茫沒有站起,又有動作,指尖彈動,朝著自己頭頂上方的虛空里,打出了一道道指芒。
眾人知道,關鍵的時候,就要到來,更加不敢打擾,呼吸一起停滯。
指芒五顏六色,分別對應著不同的元氣屬性,變換之外,令人目不暇接,眾人立刻猜到,季蒼茫的手里,肯定有著將木靈氣飛速轉化為其他元氣的法門。
指芒打出之后,詭異的仿佛實質般的絲線一樣,沒有幽幽流去,更沒有消失,而是橫亙在虛空里。
季蒼茫指尖彈動,動作如蓮花綻放,一會的功夫,漸漸在頭頂上方,構建出了一個方圓四五尺,仿佛花朵,又仿佛鳥巢樣的古怪存在,七色絲線,交織的異常夢幻,只不過中間是個頭顱尺寸大小的空洞,沒有一點絲線存在。
在季蒼茫打出最后一道指芒后,這個古怪的存在,光芒陡然綻放起來,嗡鳴之聲大作,顏色則是屬于禁制的灰色,禁制之氣,滾涌如潮,向四面八方蕩漾開去。更古怪的是,這個禁制里,竟透著淡淡的神識之絲的味道。但又似乎不同,言語無法描述!
這個古怪的存在。更是仿佛旋渦一樣,轉動起來,生出一股牽扯之力,仿佛無數之手掌,正朝中間抓著一樣,但中間的那個空洞里,又空無一物。
很顯然,這是一個古怪的禁制。一個眾人從未見過的禁制,甚至連這個禁制的品階,都說不出來。
“這個小子,難道要以禁破禁?用這個禁制,來解開封鎖意識海的禁制?”
眾修看的心念急轉,依舊是不敢出聲。
季蒼茫此刻,則是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站起,將自己的頭顱,朝著正上方的那個空洞里送去。
見到這一幕。眾修心臟,更加的提了起來,成敗顯然在此一舉!
早到的修士們。眼中期盼光芒更勝,因為當年的那個家伙,連這一步沒有達到,只是神色黯然的告訴眾人自己無能為力。
五寸!
三寸!
一寸!
季蒼茫的上半個頭顱,終于進到那個坑里。
仿佛找到了宣泄之地一樣,那些灰色霧氣籠罩的法力絲線,如同最陰冷的毒鞭一樣,從四面電射而來,狠狠鉆進了季蒼茫的頭顱之中。
季蒼茫身軀一震。發出一聲長長的慘叫,一圈鮮血。飛濺而出!
更痛苦的事,才剛剛開始。那些法力絲線鉆進去之后,仿佛前段有魚鉤,并且吊上了大魚一樣,開始朝外拽了起來,繃的緊緊的!
這些絲線,并非一條直線的朝外拽,而是旋轉著拽起,仿佛在借助著旋轉之力,來增強外拽之力。
季蒼茫的面孔,劇烈扭曲起來,慘叫之聲更響,仿佛正承受著非人的痛苦一般。
眾修看著他的樣子,再聽到他的聲音,均都生出毛骨悚然的感覺,個個壓根發冷,脊背涼颼颼的,就連北冥金這個家伙,也不例外。
慘叫之聲沒有停!
不知過了多久,所有修士陡然眼中一亮,只見一個個尖尖的仿佛黑色的古怪釘子一樣的東西,竟被從季蒼茫鮮血淋漓的頭顱里,拉了出來!
“一定是這個東西,在將我們的意識海封鎖!”
終于有人狂喜出聲。
眾修無法展開神識,看不到身體內部的情況,因此以前一直不知道,但此刻一見,想也想的到是怎么回事。
話音落下,所有修士都興奮起來,雙目放光,眉頭直跳,終于看到了黎明的曙光!
“禁聲!”
荊毒毒的喝聲傳來。
說話的修士一震,不敢再打擾季蒼茫,連忙收住了口。
又十來息之后。
“啊——”
眼看著那些黑色釘子,越拉越出,季蒼茫陡然發出一聲異常凄厲的慘叫!
萬千七彩絲線轟然斷裂,消失成云煙!
而那些被拉出不知道多少的黑色絲線,則是如同蛇一般,再次縮進了季蒼茫的腦海之中。
季蒼茫身軀劇烈顫抖了幾下,目光黯淡下去,轟然倒地,昏死過去。
“又失敗了嗎?”
眾修看的心中急沉,面色大變。
有性子暴躁,或者兇獰,或者邪氣的修士,立刻將目光投到季蒼茫的身上,眼中寒芒浮現,似乎要做出血腥之事。
當年的舊事,似乎要重演!
但竟楞是沒有一個修士上前,即便是最兇殘的修士,看著季蒼茫那滿頭的白發,看著季蒼茫那滿頭的鮮血,看著他蒼老的身軀,心中生出的那暴虐的心緒,也終究漸漸壓抑了下去。
對于這樣一個付出了如此之多的修士,還能更多的責怪嗎?況且眾人之前早就同意,即便這一次沒能成功,也給季蒼茫去其他三處地方,學習更多的禁制之道的機會。
不少修士,面色悲憤,為自己悲,更為季蒼茫悲,但卻只能在心中罵一句蒼天不仁,一些修士,甚至眼眶漸紅。
“不!”
幾息之后,一道聲音突然響起。
北冥金冷著面孔,大步上前道:“他成功了,他的方法是對的,只是他的法力——太弱小了!”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之后。
這三天時間里。季蒼茫被保護的滴水不漏,若有哪個修士敢在此刻來打季蒼茫的主意,保管會被撕成碎片。
每一刻都有修士。注入自己辛辛苦苦修煉來的木系元氣幫他療傷。
只不過季蒼茫這一次,傷的地方是腦袋。牽扯到里面的神魂之傷,就連木之本源,也無法幫他恢復多少,更不要提其他人的普普通通的木之元氣了,一直用了三天時間才醒來。
“醒了,季小子醒了,哈哈——這一功,算是老夫的了。”
季蒼茫還沒恢復意識。大笑之聲,已經從身后傳來。
剎那之后,又是一陣歡呼之聲,許久沒有停下。
季蒼茫凝了凝心神,雙眼看去,已經是一張張面孔,將湊了過來,將自己密密麻麻的包裹來,個個滿臉興奮之色。
而在更遠處,似乎還有破風之聲傳來。
“小子。快告訴我們,究竟如何解開那個禁制?”
最先湊來的那張臉,是個中年漢子。喊老者模樣的季蒼茫為小子,不免有些滑稽。
季蒼茫的法力,雖然不足以解開這個禁制,但這里每一個修士的法力,都比他深厚,因此只要季蒼茫將方法教給眾人,眾人自能自己解開。
這三天時間,可把眾修等瘋了,沒有一個還有什么挖礦的心思。只要能取出自己儲物空間里的東西,那點木靈石算個屁啊!
“急什么。急什么!”
楚連城的大嗓門,從外圍傳來道:“季小子剛剛醒。讓他再恢復幾天。”
“楚老鬼,你等的住,老子等不住了,又不是讓他去挖礦,動動嘴皮子而已。”
有人嚷聲回道。
“就是就是。”
話音落下,一片附和。
人群之中,季蒼茫此刻已經漸漸回過神來,但關于當時的那場記憶,卻有些模糊,眉頭皺了皺,不知道自己的方法,究竟有沒有用,季蒼茫明顯的感覺到頭腦中的神魂,還在封鎖狀態。
“都給我滾開!”
冰冷的喝聲,如炸雷響起,赫然是北冥金的聲音。
眾修一震,回頭看去。
只見荊毒毒,北冥金,陸飛,陳姓老者四人,并肩而來,四人身后,則是不少早來的修士,聽到動靜,也一起過來了。
幾人在這里仍有余威,眾修面色沉了沉之后,分到兩邊。
“小子,你沒有失憶吧?”
陳姓老者見到季蒼茫眼中的神色,瞪大的著眼睛道了一句,此老如今,已經越發的蒼老起來,仿佛一截老樹一樣。
其他修士聽到他的聲音,均都心中一驚,季蒼茫若真的腦子受傷到失憶的地步,那就玩大了。
唰唰唰——
所有的目光,一起落到季蒼茫的身上。
“多謝道兄關心,我并沒有失憶。”
季蒼茫笑了笑,聲音雖然蒼老,但一回既往的平靜溫和。
聽到季蒼茫的話,一陣整齊的吁聲傳來,個個抹了一把冷汗,一驚一乍的樣子,哪里還有什么離塵星空修士的風采。
“那就好,你需要多一點時間療傷嗎?”
陳姓老者問道。
季蒼茫微一沉吟,搖頭道:“不需要,我現在就可以把解開這個禁制的方法傳給你們,不過我不記得最后的情況了,不知道這個禁制,有沒有需要改進的地方。”
眾人見季蒼茫肯傳,均都大喜。
“我來告訴你。”
立刻就有一個老猴樣的修士,毛遂自薦的說道,一副火急火燎,誰也不準跟我搶的樣子,眾修看的哈哈大笑,氣氛難得的歡快。
老猴樣的修士,沒有半點尷尬,三言并做兩語,飛快的將三天前的事道來,速度雖快,卻詳細異常。
話音還沒落,季蒼茫已經陷入沉吟之中。
等老猴樣的修士講完之后,野草地上,又是一片寂靜,眾修的目光,死死盯著季蒼茫。
一直思索了盞茶功夫,季蒼茫才開口道:“的確是我的法力不足導致,不過這門禁制手段的旋轉之力,應該還可以再提升一下。一年時間,倉促了一點。”
此言一出,齊唰唰的目光。瞪向北冥金,就是這個人……
北冥金這個冷漠的漢子。首次露出一個尷尬的苦笑之色。看的眾人怔了怔,沒想殺人如草芥的北冥金,也有這樣一面。
“我看就不用提升了,直接傳吧,我們的法力,比你強的多,應該足夠解開,你的禁制。由我們來解開!”
荊毒毒說道。
“正是,正是!”
又是一陣附和之聲。
季蒼茫點了點頭道:“好,諸位請坐下來聽吧,這個禁制是我獨創出來,其中的構架,相當復雜,并非三言兩語就說的清楚的。”
季蒼茫從在場的每一個修士那里,學習過禁制,此刻倒也沒有藏私,更沒有什么仗著自己創出了這門手段。就要挾眾人的心思,一派坦蕩之風,爽快利落。
眾人大喜。紛紛坐地,對于季蒼茫,自然是好感更生。
季蒼茫沒有耽擱,娓娓道來。
這一講,就是一個多時辰。
一干修士,開始還聽的津津有味,很快就云里霧里,根本不知道季蒼茫在說些什么,只覺得其中很多想法。根本是聽也沒聽過的,更不要提用法力展示出來了。
身魂。時空,刀劍。山河,四大禁制的精深之處,全部都被季蒼茫融入了這門手段之中,而究竟如何通過法力來破解神魂,竟沒有幾個聽懂端倪。
此時此刻,眾人才知道,季蒼茫的禁制水準,已經遠遠超出了眾人,不知道達到了一個什么樣的水準。
“諸位聽懂了嗎?”
講完之后,季蒼茫淡淡問道,這一聲雖然平淡,但卻異常的予人一種玄音入耳般的感覺,老者模樣的季蒼茫眼中,智慧之芒閃爍,仿佛某個領域里,最頂尖的大宗師一般,令人折服!
眾修不言,面面相覷,個個一臉尷尬之色。
季蒼茫雪眉皺了皺,看向禁制水準最高的幾人,其中就包括陳姓老者。
“十之三四。”
陳姓老者訕訕說道:“除非是像你小子一樣,把所有人的高明之處都學一遍,恐怕都很難完全搞明白,而且其中還有很多你獨創的地方,短時間里,更難搞懂。”
季蒼茫點頭不語。
如今唯一的辦法,自然是幫季蒼茫盡快提升境界,讓他有更強的法力,來幫眾人解開的,倒也沒有哪個家伙會覺得季蒼茫藏私了。
鳥鳴忽起。
很快狂風大作,北冥金搖身一變,恢復到了金翅大鵬鳥的本尊之身,浮在眾人頭頂上方的天空里,仿佛一片巨大的烏云一樣。
“把斧刃帶上,都上來,該干活了!”
仍然是冷漠的聲音,卻引得眾人個個露出笑意,道道身影,電射而出,尋來自己的斧刃之后,一起躍到北冥金的背上。
北冥金翅膀一振,駝著眾人,呼嘯而去。
季蒼茫看著飛遠的北冥金和他身上的眾修,聯想起之前種種,首次感覺到,這個世界,這片人心,并沒有那么黑暗與污穢,即便他們曾經沉淪,但仍是可以重來,天道為所有人,留著一線重來的機會。
自這一天起,除了守護營地的修士之外,所有人瘋狂挖礦,不過再沒有一個人再吸納,而是全部給了季蒼茫!
季蒼茫本就天才絕頂,有了眾修源源不絕的提供靈石相助,重修起來速度飛快,境界坐飛劍一般的突破。甚至還有修士要把自己修煉的,自認為不凡的功法傳給季蒼茫,惹來一片轟笑。
煉氣十重!
筑基初期!
筑基中期!
每提升一個小境界,季蒼茫就要嘗試一次,失敗依舊。
這一日,季蒼茫沖擊到了筑基后期的境界,再次開始嘗試,地點已經不是野外,而是眾修專門為他騰出的一間木屋,以免修煉時被人打擾。
一干修士,在隔一段時間奉上靈石的時候,就將他的精進看在眼中,更知道他每次嘗試的習慣,因此這一天早早的就等候在了門口。
不少修士面色凝重,他們本就境界低微,又幾十年沒有修煉。修為再不精進,隕落之期恐怕不遠。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又是正午時分,房門終于被打開。
季蒼茫搖搖晃晃的走了出來,頭上汗水與血水,再次匯成了一片,狼狽而又凄慘。
“如何?”
有心急的修士立刻問道。
季蒼茫目光掃過眾人,滿是鮮血的面孔上露出一個和煦之極的陽光笑意,緩緩揚起右邊手臂,張開了握著的拳頭,迎向眾人,一團白芒,在他的掌心里的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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