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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蘭,奧爾什丁。
這座位于波蘭北部馬祖里湖區韋納河畔的小城市,是著名的旅游去處,森林、湖泊和哥特式城堡頗具童話風格。
不過在1919年,這座城市卻沒有童話的氛圍,作為波蘭北部重要的交通樞紐,猶太解
放軍在四月份就占領了這里。當畢蘇斯基宣布要消滅異教徒叛亂份子,宣布要不惜一切代價恢復波蘭北方的和平后,奧爾什丁就成為了戰場上的焦點。
對于畢蘇斯基來說,只有奪取了奧爾什丁才能繼續向北推進,才能一舉“奪回”柯尼斯堡。
“奧爾什丁戰役的勝敗將決定波蘭的命運,奪取了奧爾什丁就將打開通向柯尼斯堡的門戶……根據我們得到的情報,在奧爾什丁周圍聚集著猶太異教徒叛軍的主力,只要將其就地殲滅,偉大的波蘭聯邦將不是夢想!”
畢蘇斯基慷慨激昂地發表著戰前演說,努力描繪出一幅美好的藍圖,竭力地為自己拼湊起來的大軍加油打氣。
說實話,他所領導的這支所謂的波蘭國防軍,主要成分是德國傀儡政權建立的偽軍,在畢蘇斯基宣布起義宣布波蘭之后,這些偽軍隨大流的加入了畢蘇斯基的隊伍。他們裝備有清一色的德式武器,經過德國教官的正規訓練。像一支正規軍。
為什么說他們只是像一只正規軍呢?原因很簡單。德國人建立的傀儡政權自然不會為波蘭民族的和解
放服務。這支正規軍更像是波蘭漢奸。在士氣上、在戰斗意志上相當的不靠譜。
這么說吧,這支波蘭國防軍打順風仗沒有問題,欺負弱小更是非常的拿手,但是你要讓他們去啃硬骨頭,去拼命,真心是差一截。
說白了,這些前偽軍主要的作用就是搖旗吶喊以壯聲勢,畢蘇斯基真正倚仗的力量還是一戰中。他親自組建的參加過對沙俄戰斗的波蘭兵團。
這個波蘭兵團是他親手帶出來的,而且經歷過殘酷的一戰考驗,最關鍵的是,這批人痛恨沙俄,立志于光復波蘭,所以在士氣和戰斗意志上是相當的旺盛。可以說波蘭兵團就是畢蘇斯基的根基,是他后來能夠稱雄波蘭政壇實行獨
裁統治的關鍵。
“我們的目標是殲滅畢蘇斯基的有生力量,尤其是要殲滅他賴以成名的波蘭兵團。打掉了波蘭兵團,畢蘇斯基就等于被打斷了脊梁!變成軟骨頭的他將再也不敢招惹我們!”
這是李曉峰在奧爾什丁猶太解
放軍司令部發表的戰前演說,作為猶太解
放軍的總顧問。帕維爾相當放心的將軍隊的指揮權交給了他。在老頭看來,某仙人之前在芬蘭干的就相當漂亮。對于缺乏大兵團作戰的猶太解
放軍來說,有這么一個總顧問親臨指揮,斷無失敗的可能。
不過實話實說,帕維爾太高看某仙人了,某仙人真心沒有多少軍事才華,讓他幫著梳理后勤,干干政委那很合適。但是將部隊的指揮權交給他,那真心就是明珠暗投了。
好在李曉峰也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猶太人能否在柯尼斯堡站穩腳跟,關系到他今后的全盤計劃,所以他一點兒都不敢馬虎大意。接過軍事指揮權之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任命烏博列維奇為參謀長,甚至還拉來了特里安達菲洛夫打下手。有這兩個天才在,他才能放心。
應該說,不管是烏博列維奇還是特里安達菲洛夫都相當的厲害,了解了猶太解
放軍的勢力之后,他們制定了一個大膽的作戰計劃……
“閣下,我們的前鋒已經抵達奧爾什丁。按照您的命令進行了一次火力偵察!”
五月十五日晚,畢蘇斯基帶著他的十萬大軍浩浩蕩蕩的沖出了華沙,徑直向北,一路策馬揚鞭,僅僅用了三天的時間就抵達了奧爾什丁城下。
畢蘇斯基摸了摸嘴唇上的胡子,問道:“結果呢?”
“根據我們的偵察結果,奧爾什丁盤踞著大量的猶太異教徒叛軍,初步判斷,數量不下三萬!”
畢蘇斯基又摸了摸寶貝胡子,這個結果他一點兒都不意外,根據協約國集團通報的情報,猶太人在占領了柯尼斯堡之后,實力急劇膨脹,迅速地擴軍到了五萬左右。然后前一段時間四下出擊,占領了東普魯士和但澤后,實力又有所提高,總兵力大概在6萬人到7萬人的樣子。作為重要的交通樞紐,奧爾什丁有三萬叛軍是相當正常的。
畢蘇斯基又問道:“但澤和柯尼斯堡方面有消息嗎?”
必須說,畢蘇斯基這個人雖然有時候會被野心沖昏頭腦,但軍事素養還是不錯的,哪怕他不太瞧得起猶太人,覺得這些軟趴趴了上千年的家伙根本就不是威脅。可他并沒有因此掉以輕心,戰前的準備工作,尤其是情報收集工作還是做得相當踏實的。
此次,之所以如此快速的向奧爾什丁挺進,原因無非是他獲得了準確的情報,猶太人的兵力很分散,除開奧爾什丁的守軍,其他的主力分散在但澤和柯尼斯堡。如果他能一口吞下奧爾什丁的猶太軍隊,后面的仗就好打了。
說白了,畢蘇斯基的打算就是偷襲,用一次“閃電戰”消滅敵人的部分主力,然后再各個擊破。
“今日凌晨時分,開始進攻!”
得知奧爾什丁有三萬猶太軍隊之后,畢蘇斯基松了口氣,他手頭的兵力三倍于敵人。吃掉這些猶太人并不是大問題。但是他要的不僅僅是吃掉眼前的敵人。他必須趕在柯尼斯堡和但澤兩處的敵人援兵抵達戰場之前結束戰斗。否則戰役企圖就會落空。所以進行初步的偵察之后,他立刻就開始了進攻。
零點,隨著三發綠色信號彈升上天空。畢蘇斯基的進攻開始了,波蘭步兵在炮火的掩護下快速突進,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突破了猶太人的第一道防線。
這多少讓畢蘇斯基有點始料未及,因為之前猶太人的口氣可是相當的強硬,吼的是:堅決殲滅來犯之敵,誓死保衛東普魯士。決不后退一步,絕不丟掉一寸土地之類的話。反正那意思就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當時,畢蘇斯基雖然不在意這些口號,但也以為猶太人會頑強的抵抗一陣,至少要表現出一點兒血性的東西。可是現在僅僅一次試探性的佯攻就撕破了防線,這是鬧哪樣?
沒錯,正面攻打奧爾什丁就是佯攻,畢蘇斯基準備將敵人牢牢地圈在城里,然后整個吞掉。在喧囂的正面攻擊背后,他的主力波蘭兵團正在從兩翼穿插。準備一舉切斷奧爾什丁于柯尼斯堡和但澤的聯系。那時候奧爾什丁城里的猶太叛軍逃不掉,柯尼斯堡和但澤的援軍也無法匯合。戰場上的主動權將被他牢牢地掌握。
“閣下,繼續進攻嗎?”
畢蘇斯基有些猶豫,不知道猶太人這是唱的哪一出,如果讓國防軍繼續猛攻,很有可能陷入艱苦的巷戰。萬一猶太人就是打的誘敵深入的鬼主意,就是打算通過血腥的巷戰來消磨他的部隊,然后等待援軍反撲,這不是沒有可能的。
想了想,畢蘇斯基還是決定保持冷靜:“讓國防軍暫停進攻,等待兩翼的消息。”
那兩翼穿插的波蘭兵團戰況如何呢?應該說,不盡如人意。奧爾什丁周邊的環境是森林密布湖泊眾多,利于防守不利于進攻。守軍完全可以用有利的地形遲滯和牽制進攻部隊,一時間兩翼的戰況十分糾結。
是的,正是糾結,而不是殘酷或者激烈。在湖泊水澤邊、在森林里發生的戰斗有別于波蘭兵團之前打過的任何一仗,一種完全不同的戰斗方式讓他們應接不暇。
一聲槍響后,走在隊伍最前面的那人應聲倒下,他身后的戰友們一個個如驚弓之鳥,瞬間趴在了地上,努力瞪大眼睛望著黑漆漆的樹林,耳朵也在緊張地聆聽,只要有風吹草動,他們就會立刻射擊。
不過等待著他們的是一片死寂,什么也看不見,什么也聽不見,就仿佛前面什么都沒有。
但是他們每個人都知道,前面的密林當中絕對隱藏著一群喋血殺手,短短十幾分鐘內,他們已經被射殺了三個戰友,端的是一槍斃命彈無虛發。
瓦西萊夫斯基咽了口吐沫,從大樹背后小心翼翼地探出了半個腦袋,作為排長,他對眼下的局面頗為無奈。敵暗我明,找不到狙擊手的位置,沒有人敢繼續前進。但是軍令難違,如果不繼續前進,等待著他的也不會是什么好事。
“羅伯特,你去告訴連長,我們遇到了狙擊手,已經死了三個兄弟,迫切地需要增援!”
當傳令兵將瓦西萊夫斯基的要求帶到連長澤尼夏克那里時,這位連長臉上除了苦笑還是苦笑。遇到麻煩的不僅僅是瓦西萊夫斯基的排,其他兩個排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在這片茂密的森林里不光有神出鬼沒的狙擊手,猶太人還精心布置了相當多的陷阱,有的認被竹簽子扎穿了叫板,還有的直接踩上了地雷,掉入陷阱的、莫名其妙被割喉的比比皆是。
短短的一個小時里,他的連隊就損失十幾個兄弟,而他們卻連敵人的影子都沒摸著。澤尼夏克自認為也是老兵了,覺得戰場上沒有情況能讓他吃驚了。但是這個晚上他才知道,他對戰爭這種人類歷史最復雜的運動了解還不夠透徹,或者說只是一知半解。至少對于眼前這種蛋疼的局面他沒有任何辦法。
“通知營長,我們遇到了大麻煩,需要炮火支援!”
澤尼夏克現下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就是炮火覆蓋了,也許炮彈能將藏在森林里的那些討厭鬼趕出來。當他們顯出身形的時候。就好對付了。
轟隆隆……轟隆隆……
沉悶的炮聲驚醒了熟睡中的森林。受到驚嚇的小動物四處奔命,但是澤尼夏克想要的敵人卻一個也沒有出現。
“樂觀一點兒,說不定我們的炮兵已經將他們消滅了!”營長用開玩笑的口吻說道。
不過這話沒有人會相信,如果炮兵沒有目標的亂轟一氣能幸運的擊斃敵人,那么天上就會掉餡餅。反正對于森林里的波蘭士兵而言,前途相當兇險。
瓦西萊夫斯基帶著部下重新開始前進,不過他們再也不敢像剛剛進入森林時那么大搖大擺的開路。每一個人恨不得趴在地上一點點向前爬才好。
十幾分鐘后,累的氣喘吁吁的波蘭士兵滿肚子都是怨氣。他們不知道還要爬多久,也不知道前面是否還有敵人,他們就像一群睜眼瞎,只能祈禱上帝能賜予他們好運氣。
瓦西萊夫斯基只是稍微把頭抬高了一點點兒,可是他就挨了一槍,比較走運的是,這發子彈只是擊中了他的鋼盔,擦著他的頭皮蹭了過去。
火辣辣的疼痛感和頭頂上液體流動的感覺告訴瓦西萊夫斯基,他受傷了,他抑制住了摸一摸傷口的沖動。死死地趴在地上,生怕對方繼續補槍。
當然。他也用眼神向身邊的羅伯特示意,告訴他注意對面的動靜,只要聽見對方上膛的聲音,就立刻用排槍招呼過去。
一分鐘……兩分鐘……十分鐘過去了……
但是預料中拉槍栓上膛的聲音始終沒有出現,實際上什么聲音都沒有。瓦西萊夫斯基都有點佩服對方的耐心了,能抑制住上膛的沖動,能小心翼翼地隱藏蹤跡的狙擊手,最難對付了。
當然,難不等于不能對付。瓦西萊夫斯基覺得既然對方不可能繼續開槍,也不敢隨便轉移,那完全可以讓兄弟們包圍上去,說不定能抓一個活的。
哼哼……
一想到能夠抓活的,瓦西萊夫斯基就有些暢快,他決定了,抓住那個該死的狙擊手之后,一定要虐得他后悔活在這個世界上!
瓦西萊夫斯基的排小心翼翼地散開,慢慢地向槍手躲避的方向逼進,而瓦西萊夫斯基終于小心翼翼地抬起頭,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就在他準備手腳并用的前進時,又是呯的一聲。
這一次,再也沒有鋼盔和幸運大神能庇護瓦西萊夫斯基,他脖子一歪瞪大了眼睛就死了。死之前,他腦中唯一的念頭是——那家伙怎么上膛的?
可憐的波蘭人,他們實在應該好好了解一下他們的對手,猶太解
放戰線最精銳的戰士手中的武器不是莫辛納干也不是毛瑟98,他們使用的是sks45,半自動步槍自然不需要拉槍栓上膛。
瓦西萊夫斯基死了,不過對他來說也算是一種解脫,至少他不用在抱怨森林里糟糕的環境,不用再擔心被冷槍爆頭。對于他的部下們來說,噩夢才剛剛開始!
“兩翼受阻?”
畢蘇斯基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相當的不高興,波蘭兵團乃是他的嫡系,他原指望嫡系部隊在消滅猶太人的戰斗中大放異彩。這不光能給他臉上爭光,更是對波蘭內部那些蠢蠢欲動的政敵的一種震懾。
“敵人很多?”畢蘇斯基皺了皺眉頭問道。
從戰斗進程來看,城里的猶太人不堪一擊,而城外的猶太人相當的難纏。畢蘇斯基想當然就認為,敵人的主力都在城外阻擊他的精銳,而城內不過是一些小卒子。
不過他的部下們給給出了一個完全意外的答案:“敵人的絕對數量并不多,但是他們很難纏……他們像老練的獵人一樣利用有利地地形跟我們糾纏……我們的小伙子從來沒有打過這樣的仗,很不適應!”
畢蘇斯基頓時恍然大悟了,原來不是人多,而是地形復雜消弱了老子嫡系的戰斗力。而這個結果也讓他比較滿意,對,你沒有看錯,畢蘇斯基確實比較滿意!
為什么呢?
原因很簡單,如果城外的猶太人是靠堅強的意志和戰斗熱情在戰斗,畢蘇斯基還真有點兒擔心。不怕死的軍隊是相當難纏和可怕的,如果猶太人真的豁出去了,那后面的仗恐怕就不好打了,弄不好就會演變成一場鏖戰。
畢蘇斯基不喜歡鏖戰,也不打算在猶太人身上付出太大的代價。如果猶太人真的表現得那么難纏,他恐怕就會重新修訂戰斗計劃,作出調整了。
而現在,雖然部隊在戰場上遇到了麻煩,但主要的問題是惡劣的地形,而不是猶太人的戰斗力或者戰斗意志。對于畢蘇斯基來說,這種局面雖然不妙,但還不至于推翻之前的全盤計劃。只要加一把子力氣,克服了眼前的困難,戰斗就會重新變得順理起來。
他立刻就下了一條命令:“讓兩翼的部隊加速穿插,一定要在預定的時間內趕到預定的地點!”
稍微一頓,想了想之后,他又下了另一道命令:“告訴攻城部隊,切忌盲目出擊!讓他們暫停進攻,鞏固陣地!”
這道命令一出來,負責攻城的波蘭國防軍立刻就不爽了,明明可以大踏步前進,你畢蘇斯基怎么命令我們原地不動呢?你這是擔心我們功勞太大,搶了你嫡系的風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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