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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兵在1917-531 再教育
更新時間:2016-07-25  作者: 馬口鐵   本書關鍵詞: 歷史 | 外國歷史 | 馬口鐵 | 天兵在1917 
正文如下:
正文531再教育

正文531再教育

裝甲列車躺在壁爐旁打了個盹,雖然才剛剛進入11月,但是已經能感覺到寒意了,他默默地算了算時間,離主降生節已經沒有多久了,滿打滿算也就是兩個月,在兩個月內能結束這場戰爭嗎?

這個問題還真不好說,因為德軍的戰斗力現在是越來越難以估計了,有時候他們頑強得像巖石一樣,但有時候軟弱得又像奶酪。

`至于什么時候像巖石什么時候像奶酪,這個真心是沒有準。

比如昨天,裝甲列車帶著他的突擊連一路勢如破竹將德國鬼子追得狼狽豬突,就在他已經一切都搞定了可以將德軍包圍起來吃肉了時候,這些家伙忽然又華麗麗的變身,其抵抗之激烈連裝甲列車都不由得色變。

反正一場惡戰下來是消耗了他不少氣力,他不得不放棄了繼續向前突擊擴大戰果的想法,而是命令部隊停下來休整,先養一養。

說起來,他率領的突擊連也確實需要養一養了,這半年下來從白俄羅斯一直打到了波蘭縱深,大部分小伙子都是疲憊不堪。沒辦法,戰事太緊急了,讓所有人都得連軸轉,完全沒有休假,更不能放松,而這么繃久了,人是容易出問題的。

比如裝甲列車就能感覺到政委鼓舞士氣的講話效果是越來越差,當類似的話聽多了人是會免疫的。倒不是說小伙子們厭煩了,而是覺得寡然無味,很難刺激他們奮起了。

類似的問題不止裝甲列車的部隊里存在,在一線的紅軍當中也是廣泛存在的,三年多的奮戰下來,就是再熱血也有燒干的時候。而這種整體性的乏力和提不起精神就是一線指揮員最頭疼的事情了,當戰士們都是機械的執行任務的時候,效率真心是不好看的。

裝甲列車也在考慮怎么去解決這個問題,辦法還是有的,最簡單的就像葉夫根尼說的,給戰士們放放假,讓他們回家休息休息,這就是最好的解決辦法。這方面美軍就做得很好,飛行員執行多少次飛行任務之后就有休假,普通的戰士們奮戰多長時間也會有輪休,回家充充電就是最好的調節方式。

但是這個辦法對蘇聯紅軍是不適用的,整個蘇德戰場上對壘的雙方士兵接近1500萬,每一邊都有數百萬人在戰場上拼命,德國人不回去休假,紅軍怎么休假?**百萬紅軍幾乎耗盡了蘇聯可征用人員的極限,后方沒有新的補充兵員,一線的戰士怎么能離開崗位?

總不能跟后世鬼子自衛隊的公務猿似得,打卡上下班吧?這可是戰爭!最偉大也最殘酷的世界大戰,不是早九晚五的混吃等死年代。

像裝甲列車這樣的老兵,基本上是從1941年6月就開始在第一線拼殺,截止到現在已經三年多了,這三年中絕大部分老兵都沒有休息的時間,作為紅軍當中的精銳,他們需要承擔繁重的任務,戰場上要充當突擊隊,戰場下還要帶新兵。除非是受傷才能離開第一線休整一二。但是有誰愿意受傷?

“連長,連長,營長讓你去開會!”

就在裝甲列車有一搭沒一搭的想著怎么振奮士氣的時候,傳令兵將他推醒了。他對這個消息的第一反應是:“又要打仗了!”

反正裝甲列車已經做好了立刻出發的準備,離開連隊時他對副連長和政委吩咐道:“讓同志們做好準備,我們可能又要趕路了!”

快步趕到了營部所在地,裝甲列車并沒有發現營部有動員起來的緊張感,似乎不像是要馬上前進。反倒是營部里的人一個個顯得喜氣洋洋,一個個就跟吃了二斤喜鵲屎似得。

裝甲列車信手抓住了他的老朋友胖伊萬,這個胖子現在是愈發的胖了,自從他擔任了營里的后勤主管之后,這個胖子就越來越朝橫向發展了,看來后勤的油水確實很足啊!

“出什么事兒了?”

胖伊萬看了看裝甲列車,喜滋滋的說道:“好事,上頭送補給來了!”

“送補給來了確實值得高興,但也不至于一個個如此亢奮吧!再好的補給品無非是豬肉多點,外帶一點香煙和伏特加,不至于如此高興吧!”

“你懂什么!”胖伊萬白了裝甲列車一眼,身上的肥肉似乎都興奮了起來:“豬肉這回管夠,一個戰士能分一大塊!巧克力、糖果、上好的美國香煙敞開了供應,最好的是白酒管夠!每人都有一瓶!”

裝甲列車瞪大了眼睛,眼眸中寫滿了不相信。上級從來都是說物資緊張,尤其是進入波蘭腹地之后,隨著交通線越來越長,物資就一天不如一天,雖說不至于讓戰士們餓肚子,但每天都見不到肉腥,列巴里能夾一片肥肉都算是美味了。至于什么敞開了供應肉食還有巧克力、糖果和煙草,那真心是聞所未聞。

這是怎么了?上頭準備一次性徹底敗家不過日子了?反正當時裝甲列車腦子里就剩下這個想法了。

胖伊萬卻沒有注意到裝甲列車在發愣,而是繼續喜滋滋的貼著他的耳朵小聲說道:“老伙計,今天晚上到我那里去,我還給你留了點更好的東西!”

裝甲列車也來了興趣,小聲問道:“什么東西?”

“牛肉!”說出這個詞兒的時候胖伊萬都情不自禁地舔了一下嘴唇,“牛肉燉土豆,古巴的雪茄、法國的紅酒管夠!”

裝甲列車也是聽得眼睛放光,很好奇地問道:“哪來的?”

“牛肉是上頭配發的,只能供一部分軍官,雪茄和紅酒自然是繳獲的,都是德國鬼子的達官貴人們留給自己享受的,他們跑了正好便宜咱們!”

裝甲列車很是高興地說道:“紅酒就算了,娘么喝的東西,有什么意思。有華夏來得老白干沒有,那才夠勁,土豆燉牛肉就得喝這個!”

“你小子這是打土豪來了,”胖伊萬也笑了,他捶了裝甲列車一拳道:“老子就知道你喜歡那個,放心,老子給你留了!”

“行,那咱們晚上一醉方休!”裝甲列車很高興的回答道,不過當胖伊萬走了,他才回過神來,他這是來營部接任務的,說不定馬上就得開拔,什么煙啊,酒啊,肉啊,跟他似乎都沒關系。

想到這兒,裝甲列車不禁有些懊惱,當下里打定主意,接了任務先別急著走,去胖伊萬那將牛肉、煙草和酒順一點帶著走!

裝甲列車急匆匆的走進了營部,牛肉、煙草和好酒的刺激讓他有些急不可耐了。營部里面也是一片喜氣洋洋,可以想象營部的人更是近水樓臺先得月,好東西他們自然是雁過拔毛,反正裝甲列車覺得營部里的人一個個都有些發飄,估計都是樂的。

“營長呢?”裝甲列車拍了一把正伏在桌子上打瞌睡的葉夫根尼,這小子別看進部隊比他晚,但升級卻比他快,此時他已經是堂堂正正的少校營政委了。

葉夫根尼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回答道:“去團部開會了,估計快回來了!”

裝甲列車在葉夫根尼旁邊坐了下來,摟著他的肩膀問道:“咱們可是老戰友了,你先跟我說說,營長叫我來是好事還是壞事?”

葉夫根尼笑道:“什么叫好事,什么叫壞事?”

裝甲列車指了指窗外:“大家伙可都忙著分補給,這時候讓我們連上路打突擊,那不是壞事是什么?等我們累死累活打完仗回來,好東西都被你們分完了……我可告訴你,你也是咱們連出來的,不能胳膊肘往外拐!”

葉夫根尼笑著推了裝甲列車一把:“放心吧,你不吃虧,好事!”

他正要繼續往下說的時候,營長馬卡羅夫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他趕緊說道:“營長回來了,讓他跟你說吧!”

大家都是老兵也是老戰友,自然不用說那么多場面話,三下五除二就直接進入了正題。

營長拿出一個小盒子,一邊打開一邊說:“維克多同志,經上級領導討論通過,一致認為你現在的軍銜和職務已經不符合你的實際能力了,組織決定授予你新的職務。現在請你起立!”

當裝甲列車的上尉領章和肩章被換成少校的時候,他還有些迷迷糊糊,他是真心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這么快獲得提拔!

不過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消息,因為營長馬上說道:“我馬上就要團里去當參謀長了,我們營由葉夫根尼同志接手,他任營長,你任副營長兼第一連連長。小伙子們可就交給你們了,千萬不要讓我失望!”

裝甲列車被留在了營部大吃了一頓,這既算是給他接風也算是給營長送行,反正裝甲列車是被灌了一個暈暈乎乎,等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可能有同志要說,這可是戰時,主要指揮官醉酒,這可是兵家大忌啊!也不盡然,裝甲列車他們之所以敢敞開了喝,原因在于前營長從團部帶回來的命令。他們營被命令暫時撤出戰斗休整三天,三天后他們將作為尖刀部隊第一個向波茲南發起進攻。

不得不說,物質的力量是強大的,當好酒好肉送到了前線,將士們的士氣頓時為之一振。主導這項工作的李曉峰當時略顯得意的對霧風耶維奇說道:“政委喊一千句口號,也抵不上一桌好飯。”

不過對此頗有微詞的人也有不少,有一部分中.央委員認為:“現在國家的經濟形勢如此緊張,物質供應更是無比的匱乏,在這個時候不勤儉節約反而大手大腳的浪費,這有什么可得意的!”

這一批家伙的聲勢還真不小,一時間是滿城風雨。當這種抱怨傳入了李曉峰的耳朵之后,他立刻就在政.治局提出:“有同志說要節約,我看這個意見就提得很好。物質匱乏的時候當然要節約,我們布爾什維克也一直提倡節約,我看這樣好了,節約就從中.央做起。從今天開始,中.央委員的小汽車就不要開了,中.央的伙食標準也可以適當的降低,與民共苦嘛!”

好家伙,這一下那些頗有微詞的家伙是傻眼了,他們怎么也沒想到某人會來這一手,之前放話要求節儉的是他們,而享受著特權拒絕節儉的依然還是他們。如今李曉峰將他們的退路堵得死死的,讓他們是滿腹牢騷。

“這種家伙就是人渣,甚至我不用調查,工作中官僚主義氣息最嚴重,成績最一般,但占公家便宜給自己撈好處的就是他們!對于這種人要嚴厲地打擊,我們反官僚主義,就從他們開始!”

對于李曉峰的發言,捷爾任斯基和魯祖塔克是大聲叫好,因為現在某些黨員干部確實是太不像話了。前線將士拼死拼活保家衛國,他們看不到,但是前線將士稍微吃口肉,他們就要斤斤計較,打著艱苦樸素的旗號勒將士們的肚子,甚至還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而看看他們自己,坐著公家配發的小汽車、住著前沙皇貴族的小別墅,手指縫里漏出的那點都比前線將士們吃口肉要奢侈一百倍。這些人從來都是嚴于律人寬裕律己,這樣的官僚不鏟除,蘇聯還談什么未來。

捷爾任斯基就不止一次聽說,某些部委的高級干部打著開會吃工作餐的由頭大搞特權主義,要喝法國進口的紅酒、里海出產的魚子醬、西伯利亞的熊掌、大西洋的鱈魚,他們怎么就不想想,此時前線將士們吃的喝的是什么?竟然還有臉說什么勤儉節約,簡直就是無恥!

之前是因為戰爭時期為了顧全大局,捷爾任斯基不好公然打這些家伙的臉,但是這一次借著改革、借著某仙人的話頭,他也站出來說開了。

“我們的黨需要嚴肅的整風,相當部分的同志是驕奢淫逸忘記了自己的信念和追求。已經腐化墮落成了可恥的蛀蟲。這些披著布爾什維克外套的假公仆,假革命者,已經在我們的黨內形成了一個新的權貴特權階層。打掉這個階層,才能凈化我們的黨,才能讓革命的火種繼續保存。我建議立刻在黨內開展這么一次運動,凈化我們的黨!”

斯維爾德洛夫自然是不太同意的,因為之前列寧、托洛茨基給中.央委員會寫信,說什么改革,他就是不太同意的,他很清楚這種改革是對著誰來的。還不是沖著他說要擴大政.治局來的,很顯然他的主張觸及了老政.治局的核心利益,但是他們又不方便公然反對,這才借著改革的名頭敲打他。

面對著列寧、托洛茨基的直言,后面還有李曉峰、魯祖塔克、捷爾任斯基等人的背書,斯維爾德洛夫自然是無力抵抗。但是他又不甘心認輸,所以借著李曉峰給前線將士改善生活的機會煽動了一批中.央委員鬧事。原本小斯的意思是亮一亮肌肉,讓李曉峰們也看看他斯維爾德洛夫的實力。但誰想到,這個肌肉反而亮出了反效果。

他這邊的人才嚷嚷了兩句,捷爾任斯基就公然要開展運動清黨了,這還得了?

斯維爾德洛夫趕緊說道:“菲利克斯同志,你的判斷是不是太武斷了一些,不能說有些同志說了一些話,就片面的認為他們驕奢淫逸和**吧?我們的黨還要不要廣開言路,要不要聽不同的聲音了。而且在當前這個時機搞運動,恐怕不合適吧?”

不過讓斯維爾德洛夫沒有想到的是,他的話音剛落,不光是捷爾任斯基反駁他,連帶著魯祖塔克也跳了出來,大聲的批判他:“我認為菲利克斯同志的發言一點都不武斷,我們黨內的官僚主義和**問題還少嗎?我是完全贊同開展這場運動,是要好好的清理一下這些邪惡勢力了!”

好家伙,魯祖塔克直接將官僚主義和**分子定義為邪惡勢力,這個性質可是相當的嚴重了。反正斯維爾德洛夫當時的臉色就變了,不過還沒等他表示反對,李曉峰、托洛茨基、烏利茨基是一擁而上群起相應,這下連斯維爾德洛夫就算想要反對也沒有用了。

很快政.治局就通過了關于開展“社.會主義再教育運動”的決策,任命捷爾任斯基和魯祖塔克全權負責這項運動。這兩位可都是那種雷急火急的人,那真心是飛快的開展了這項運動。

很快,前一段時間公開或者半公開指責李曉峰浪費的一批中.央委員就接到了社.會主義再教育委員會發來的公函,要求他們暫時放下手頭的工作,前往中.央黨校報道進修。

這讓這批人是恨得牙癢癢,大家伙在各部委當爺小日子過得多滋潤啊。而且都是老革命了,還學什么學?要學習也是讓年輕人去學好不好。當時就有一批人嚷嚷了:“我們現在的工作太忙,實在走不開,進修還是緩一緩再說吧!”

很顯然,這是斯維爾德洛夫給他們支的招,你不是讓我們學習嗎?總不能影響手頭的工作吧!是衛國戰爭重要還是社.會主義再教育運動重要,總要分清楚主次吧!

反正這一批人是準備推諉拖延的,但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捷爾任斯基和魯祖塔克直接就找上門去了,是挨個的“拜訪”他們,當他們在辦公室里睡覺或者在舞會或者音樂廳、歌劇院被逮了個正著的時候,什么忙的借口都不要說了。你丫忙得都睡著了,都到舞廳、音樂廳和歌劇院開展工作了,還有臉說忙嗎?

反正捷爾任斯基和魯祖塔克根本不聽他們的解釋或者求饒,直接是讓工作人員直接給這些貨帶走,一部分直接丟進了******好好審訊,另一部分性質輕的就去了中.央黨校。

這一伙帶頭人被打掉之后,剩下的那些一看形勢不對,自然不敢再搞對抗,老老實實的前往中.央黨校報道。而這批為首的被制服了之后,剩下的那些自然也就老實了。

對此斯維爾德洛夫也是毫無辦法,政.治局決定了事兒,他總不能明著唱反調吧,而且魯祖塔克和捷爾任斯基都公然去請人抓現行,他更是沒辦法幫那些人說好話。當然,這依然讓他很生氣,他認為這些矛頭都是沖他來的,就是要動搖他在下一屆的領導核心地位,為此他是必須抗爭到底。

問題是怎么抗爭就是哲學了,斯維爾德洛夫也發現了,硬對硬他恐怕是占不到一點便宜的,所以他將所有的希望都傾注在了政.治局改革上,他是不斷地拜訪那些中間勢力,許諾給他們好處,不遺余力的拉攏他們。

雅科夫問道:“難道就讓斯維爾德洛夫這么四處收買人心而不加注意?”

李曉峰笑了:“有什么好注意的?那些蛀蟲已經被關進了中.央黨校,最容易收買的這一批**分子已經被鎖住了。社.會主義再教育運動可不僅僅是教育,是要懲前毖后的。你覺得捷爾任斯基和魯祖塔克是那種只會搞說服教育的人嗎?”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至于現在的這些中間份子,絕大部分屬于問題不嚴重或者只有小問題的人,社.會主義教育運動開展之后,如果他們不太傻,就不會輕易的去站隊,如果真有那么傻,那么這種人也沒什么好擔心的。”

是的,斯維爾德洛夫立刻就發現了,他這一趟出來收買人心效果真心是不太理想,除了一少部分表示了對他的支持之外,其余的都是哼哼哈哈的不表態,擺明了是看明年的全會再做決定。這讓斯維爾德洛夫真心累了個半死但收效不大。

“他一開始就錯了!”托洛茨基說得相當的直白,“如果我是雅科夫,就不會在這個時候先去搞串聯,而是應該首先關注那個社.會主義再教育運動,這個運動才是根本問題。他那是舍本逐末!”

托洛茨基為什么會這么說呢?其實看看李曉峰之前說的話,“社.會主義再教育運動”可不僅僅是說服教育,就應該明白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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