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鄂七十瞪眼,煞氣十足“幺,他們找你的麻煩了。老子抽死他們”
老幺耷拉下眼皮,總算是達到一個調子上了,很是平靜的說道“總不能等他們找來了在打發吧,這樣傷和氣”
董鄂七十稀疏的眉毛挑了起來“嗯,聽我家幺的,不說我也知道這群猴崽子想的是什么。老子這不是有了救駕之功嗎,這是等著沾光呢”
老幺一拍頭,終于想通了,就說這群人怎么就死賴著不走呢,可不是嗎,這可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時代呀,要不怎么說平時老死不相往來的人,都在府上擠著呢“那還是讓他們再等等吧,總比便宜外人好”老幺實事求是的說道
董鄂七十抬頭,老臉一橫“你當誰都能打你老子的主意呀,告訴你他們是白惦記了。老子早就想好了,等皇上封賞的時候,老子什么都不要,就給我閨女弄個指婚就成了”
個問題關系的切身利益,老幺可是顧不得想那些糟心的哥哥們了“你不是說免選嗎”問的比較直接,沒有所謂的害羞什么的。
董鄂七十皺眉“這不是皇恩浩蕩嗎,還挺有人情味的,人家還給你留著病愈之后的參選福利呢,你阿瑪我就只能把這機會,給我閨女弄個指婚了,不過你放心,人選你阿瑪我還有你的大哥,都給你看好了,保準讓你過的舒心”
老幺黑臉,敢情內定了“說來聽聽”表示自己對這件事情的上心程度。
董鄂七十看著老幺的臉色不對勁,小心翼翼的看著閨女的臉色,盡量的說這人的優點“閨女,按照你的要求,還有你老子我的閱歷,給你找的夫家。標準是這樣的,上不能有公婆,下不能有小妾”老幺的臉色好點,這兩點總結的相當的不錯。稍微緩和了一下臉色。
董鄂七十注意到閨女的臉色好了,也就說的不那么小心翼翼的了,覺得自己算是走對方向了,一時間比較驕傲,洋洋得意的對著老幺“不錯吧”這是得瑟上了。
老幺沒搭理董鄂七十,正經八本的坐在那里等著聽董鄂七十的匯報呢,董鄂七十撇嘴。看看在自己閨女的大氣勁,都不帶害臊的。還真是隨了自己了,臉皮一樣的厚實。
董鄂七十得瑟過了還得接著跟閨女說“嗯。閨女這樣的人不好找呀,你哈朗哥哥,費盡心思才給你找到十幾個具備這些優點的大好男兒呀,你阿瑪我,又在這十幾個人里面。精挑細選,哥們太多的不要,府里太亂的不要,人際太復雜的不要,當然了還要挑有一定的才能的,總不能給我閨女弄個草包吧。再說了,你阿瑪我還要找機會去看看他們的模樣,太丑的肯定不行。看著礙眼呀。然后還要看著投緣的。不容易呀,這半個月,你阿瑪我的腿都跑細了”
老幺適時地給董鄂七十遞過來一杯茶“阿瑪辛苦了”原來老頭的心思都在這上面呢,難怪連自己兒子對他的態度,沒放在心上。
董鄂七十覺得自己著大半個月的操心值了。就是感覺這個閨女要是別人的了,心里怎么想怎么別扭。真心的高興不起來“不辛苦,為了我家幺,當然要親力親為,閨女放心吧,有你阿瑪我的把關,保準萬無一失”
老幺覺得董鄂七十要是不說這話的話,會保險一些,真的不相信董鄂七十的眼光呀,別給自己弄個大混子來才好“哈朗大哥,看著也行嗎”
董鄂七十翻臉了“什么意思,幺你這是你不相信你阿瑪我呀”
老幺一臉的真誠,斬釘截鐵的對著董鄂七十說道“不是,哪能呢,這不是終身大事嗎,要集思廣益,當然是大家都說好的才好嗎”話音鏗鏘有力。讓董鄂其實無從懷疑。
董鄂七十被老幺給忽悠了,順著老幺的話頭,就坦白交代了“你哈朗哥哥找的人,怎么能錯呢,你家老頭我把的是最后一關,放心吧”
老幺心說了,你絕對不是把的最后一關,還是自己親自看過才放心呀,不過這個問題,沒必要跟董鄂七十說,老頭是需要哄的,自家老頭,更需要哄,所以老幺順從的說道“嗯,還是阿瑪把關放心,不過到底是誰呀”
董鄂七十洋洋得意的笑,就不信你忍得住,一點都不關心,這才是待嫁閨女的的心態嗎“我閨女也太不害臊了,怎么能問的這么直接呢”
老幺覺得害臊這個詞,應該跟自己絕緣好些年了,自己的老臉皮,都要磨得看不出臉紅了“要不然我婉轉點再問一次,你們這是在哪里劃來的三無公子呀”
董鄂七十臉黑了“哼,告訴你,這次這個可是了不起的大家子弟,就是個庶子,幺你不在意吧”
老幺表示“沒事,這個問題可以忽略”
董鄂七十滿意閨女的態度,繼續說道“不過這個人有學問,咱們滿人都是祖上余蔭,弄個差事當當,這個人是跟漢人一樣,憑自己的本事考上的舉人,據說皇上都抬舉他,有點志氣,除了是個庶子外,基本上沒啥好挑揀的”
老幺皺眉,是個酸書生,怎么老說不到重點上呀“名字,哪家的”
董鄂七十“佟家的,那個萬歲爺的舅舅家的,怎么樣夠顯赫吧”
老幺不以為然,對這個朝代的名門望族還真是了解的不多,咱們的關心從來就不在這個上面,所以在這個上面沒什么好說的,不了解他就沒有發言權不是。
還是更關心到底是那個倒霉的被自己的父兄看上,自己還要偷著相看一眼呢,這老頭今天說話怎么老是繞彎子呀,真不痛快“我問的是這個人的名字,不是他們府上的名字”
董鄂七十就覺得自己的閨女少了點情趣,可惜這個東西,他沒遺傳呀,后天培養,也沒什么效果,沒耐和的跟閨女說了“法海”
老幺這次有點不一樣的表情“什么”語調有點高。
董鄂七十“這人叫法海,閨女認識呀”
老幺搖頭“不認識,這個是人學識怎么樣說不好,不過我知道他家祖上學識一定不怎么地,看看給兒子起得這是什么名字呀,還法海,他怎么不直接給扔到廟里當和尚去呀”
董鄂七十對于閨女的嘮叨不是很理解,真的不能很理解,不就是一個名字嗎,怎么犯上這孩子了“你有意見呀”
老幺眼前飛一個飄飄搖搖的一個大胖子,耳邊回蕩著自己上輩子那膾炙人口的一句咒語,綠衣胖子嘴里叨咕著‘法海你不懂愛,雷峰塔你倒下來’老幺覺得或許自己會有喜感的,真的會笑場的,對著董鄂七十蠻嚴肅的說道“有意見,不合適,換一個”
董鄂七十皺眉發愁呀“閨女還沒看見呢,你怎么就不合適呀,這可是咱們滿洲人最有文采的男兒呀”
老幺不以為然“我又不指著流芳千古,有文采干什么呀,沒聽說過嗎,仗義多是屠狗輩,負心最是讀書人。讀書人滿腦子心眼。換一個吧”堅決不能承認,自己對人家的名字有看法,怕自己笑場。
董鄂七十覺得法海被閨女刷下去的有點冤,就為了這個呀“閨女咱們也不能嫁給殺豬的呀,咱們先看看中不”可是不敢也不舍得命令自己的閨女,完全是商量的語氣。
老幺滿腦門子官司,她哪句話說要嫁給殺豬的了,這完全是理解誤區,溝通障礙“你可以給我找個稍微心眼少點的,性格直爽點的”
天知道自己不爽董鄂七十說的這個,只是因為名字問題而已,不好實話實說呀,這個問題真的有點不靠譜。說出來自己都覺得有點上不的臺面面。
董鄂七十犯愁了,心里想著,還是讓閨女看上一眼,少男少女的,見過面就不會這么說了,暗自打算著,但是也把老幺的話給聽進去了,還是在多相看倆人,選擇面寬點的好。
爺倆嘮叨大半天,總算是嘮叨出那么一點的眉目。老幺知道董鄂七十根本就不在乎這幾個瞎折騰的兒子。
董鄂七十知道原來閨女不稀罕柔弱的書生,還相當的有偏見,看來自己的擇婿方向,要放在武力值這塊上。
再說十阿哥,在宮里貓了十幾天,大概快半個月了,心里貓爪一樣的刺癢呀,就想著老幺是不是還記得他呀,眼前飄呀飄的都是老幺那不太漂亮的臉,還有那雙勾人攝魄的手,尤其早晨起來,褲子里面冰涼的時候。十阿哥都是半惱怒的說上一句“怎么就總是你呢”可見相思入骨呀。同時十阿哥的心里也恨呀,他怎么就是孝期呢,要不然自己用這么委屈自己嗎。
終于今天找個機會能出宮了,十阿哥特意甩開自己的九哥,要知道這個不容易呀,哥倆在宮里就是二人幫,從來都是秤不離砣的。
十阿哥帶著貼身的小太監,出了宮門就直奔著董鄂家府上奔,連借口自己都想好了,十阿哥心想,自己就是找董鄂七十敘舊的,看看他的傷是不是好了。看不到老幺的人,聽到她的消息也好呀,最起碼距離會近一些,少年男女有這種想法一點都不稀奇。
既不實在又充滿了幻想。
想到董鄂七十的傷,十阿哥難得想起點有用的,好像自己看人家病人,手里不拿點東西不太好,興沖沖的走在大街,來回的看看有哪個入眼的鋪面,買件拿得出手的禮物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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