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帝突破罡氣入門境后,戰力暴漲,本以為可以突破葉帆的壓制,結果卻無法抵擋葉帆一招,最終被葉帆一腳跺碎腦袋……
這個結果,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就連對葉帆信心十足的褚玄機、楚姬和蘇琉璃等人,也是驚訝不已。
一時間,偌大的天山劍派廣場,再次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看著擂臺。
擂臺之上,葉帆傲然而立,一身長袍血跡斑斑,表情依舊平靜如水。
那感覺仿佛對他而言,斬殺白帝,是一件順理成章的事情,并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沒有在意一道道震驚的目光,葉帆將腳從白帝爆裂的頭顱上挪開,朝擂臺下方走去。
“白帝突破罡氣入門境后,戰力堪比罡氣入門境的霸主,卻無法抵擋邪皇之徒的一擊,實在是讓人難以置信。”
“是啊。邪皇之徒不但打破了千古定律,而且更加夸張,是名符其實的年輕至尊!”
看到葉帆的舉動,眾人先后從震驚中回過神,其中廣場上那些觀戰的修煉者,議論紛紛,興奮不已。
“原本以為和白帝同處一個時代才是悲哀,如今看來,與邪皇之徒葉帆同處一個時代才是真正的悲哀!”
觀眾席上,一名參加此次青榜大賽的修煉者,發出了這樣的感嘆。
其他那些參加此次大賽的修煉者聞言,幾乎都是沉默點頭,感到一陣深深的無力。
因為,在他們看來,葉帆比白帝妖孽多了——要追趕葉帆,已經沒有任何希望!
“以前曾天真的認為,輸給他只是麻痹大意,如今看來,是多么的諷刺啊。”
蕭瑟狼也忍不住開口了,他曾輸給葉帆,卻不甘心,后來在青榜大賽上再次輸給葉帆,本以為看清了與葉帆的差距,如今看來,卻是一個笑話——葉帆遠比他想的更加強大!
冷鋒沉默不語。
如果說所有參賽選手之中,誰最清楚葉帆的戰力有多么恐怖,他絕對算是最有發言權的一個!
昨天,葉帆尚未突破半步罡氣境,且未動用極限戰力,便打得他毫無還手之力,今日,葉帆突破后,戰力狂飆,要殺他跟捏死一只螞蟻沒有任何區別!
想到賽前,信誓旦旦答應洪烈,要教訓葉帆出氣,冷鋒恨不得立刻找個地縫鉆進去。
這……實在太諷刺了!
“邪皇找了個好傳人啊。”
與此同時,觀眾席上的諸多強者,心中不約而同地感嘆,羨慕不已。
羨慕,是因為,對他們而言,畢生只有兩個愿望,一個是尋找到那條傳說中的路,突破到那個傳說中的境界,再者便是找一個絕佳的傳人,繼承自己的衣缽。
如今,他們明顯已經無望突破到那個傳說中的境界了,唯有第二個寄托了。
而在他們看來,自己所尋找的傳人根本就沒法和葉帆放到一起相提并論,甚至,他們之中不少人都不是葉帆的對手!
這種差距,簡直無法想象,怎能不讓他們羨慕?
察覺到諸多強者均是一臉羨慕地看著自己,褚玄機驕傲地挺起脊梁,仰著頭,那張古波不驚的臉上也是流露出了無法掩飾的笑意。
似乎,對他而言,葉帆稱霸年輕一代,比他稱霸華夏修煉界還要值得驕傲與自豪!
只是——
在驕傲、自豪之余,褚玄機卻也是眼眶發熱,心疼地看著擂臺,看著那個染血的少年,被眾人當成焦點,一步步走下擂臺。
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
光鮮的背后是無盡的付出!
他很清楚,葉帆在實力遠落后于白帝、冷鋒等人的情況下,奮發向上,沒日沒夜地修煉,直到青榜大賽開始后,都未停止修煉!
脫光衣服與時間裸奔,努力再他媽努力。
這幾乎成為了葉帆這大半年以來的真實寫照。
褚玄機很清楚,如果不是葉帆如此玩命的修煉,就算有《飛劍術》這般神奇的意念攻擊秘法,也絕不會出現現在這樣的結果。
褚玄機同樣知道,在過去大半年之中,葉帆為了提高實力,吃盡了苦頭,甚至幾次在死亡的鐮刀上跳舞,可謂是九死一生!
而……葉帆的所做的一切,并未是想讓自己揚名,只是為了向世人證明:他沒有丟師父褚玄機的臉!
這一切,怎能不讓褚玄機感動?
“師父,小帆這一路走來雖然不易,但卻締造了新的神話,您應該開心才對。”似是察覺到了褚玄機的異常,楚姬忍不住開口道。
“玄機兄,你徒兒的天賦和成就,就算放在古修煉界,也是絕對的頂尖,你還有什么好矯情的?”褚玄機身旁,呂家家主呂元沒好氣地說道。
“我曾想過葉兄,會橫掃年輕一代,但沒有想過,他竟然會強大到如此地步,變態如白帝都無法接下他一招——這人與人之間的差距也太大了吧?”
呂戰一臉垂頭喪氣,一直以來,他都認為自己的天賦不弱于同齡人,只要努力,追上白帝和冷鋒也未嘗不可。
但……見識了葉帆的強大之后,他覺得葉帆是一座巍峨的高山,將會永遠擋在他的修煉之路前方,成為他追趕的目標!
“戰哥,這是必須的!我早說過,甭管那傻逼白帝是百年,還是千年難得一遇的天才,遇到葉帆哥,就是土雞瓦狗——葉帆哥揮揮手就滅了他!”
蘇錦帝像是打了雞血一般,又開始得瑟了,那感覺仿佛剛才在臺上大展神威的是他,而并非葉帆。
呂戰一陣無語。
而蘇雨馨、司徒若水等人懸掛的心,則是徹底落了下來。
“你……你說什么?”
與此同時,觀眾席另一側,姜瑩像是一只被踩到尾巴的貓,頓時炸毛了,怒目瞪著蘇錦帝,那感覺像是要撲上來將蘇錦帝撕碎。
“小婊砸,我說你家白帝哥哥在我葉帆哥面前就是土雞瓦狗!”
耳畔響起姜瑩的怒喝,想到姜瑩之前不可一世的嘴臉,蘇錦帝冷笑道:“另外,你家白帝哥哥都去閻王殿報道了,你還賴在陽間干什么?趕緊自裁,好在黃泉路上追上白帝,跟他在陰曹地府相親相愛啊……”
“呃……”
蘇錦帝的話,像是一桶冰水澆在了姜瑩身上,瞬間將她的怒火澆滅,讓她從頭到腳一陣冰冷!
因為……蘇錦帝話,讓她想起了一件事:賽前,她曾立下賭約,要與白帝共生死!
如今,白帝被葉帆擊殺,按照賭約,她要當眾自裁,給白帝陪葬!
“不光是姜家丫頭,還有戒刀老匹夫呢。”
楚姬冷笑開口,提醒著戒刀。
戒刀聞言,瞬間從憤怒、驚疑的情緒中清醒,表情陡然一變!
當日,葉帆與白帝的生死大戰差點提前進行,戒刀自認為白帝必勝,故意陰陽怪調地諷刺褚玄機很有可能會出手干預比賽,褚玄機身正不怕影子斜,當眾宣布,若是葉帆敗給,必當自裁天山劍派!
從那一刻開始,戒刀做夢都想著葉帆與白帝的大戰早點進行,從而看到褚玄機當眾自裁的一幕。
而今天,老天跟他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葉帆與白帝的大戰如約進行,賽前,他為了不打擊白帝的信心,特地賭上了自己的性命,卻沒有想到,結果與他判斷的正好相反!
這意味著,褚玄機不但可以安然無恙地活著,而且他還要當著褚玄機和其他所有人的面,自裁天山劍派!
剎那間。
偌大的天山劍派,再次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了戒刀、姜玉蓉和姜瑩三人。
“小婊砸,老匹夫,你們兩人不會賴賬吧?”
蘇錦帝再次開口了,一直以來,他的觀點都很鮮明,凡是葉帆的敵人,都是他的敵人,姜瑩和戒刀二人想置葉帆于死地,他自然不會放過戒刀和姜瑩二人。
“閉嘴!哪里來的小畜生,這里有你說話的權力?”
姜玉蓉一聲冷喝,頓時將蘇錦帝的話壓了下去,然后看著褚玄機,一字一句道:“邪皇,小孩子之間意氣之爭……”
“你又算什么東西?這里有你說話的權力么?”
然而——
不等姜玉蓉的話說完,一個低沉的聲音,直接將她的話打斷。
聲音的主人是葉帆。
只見他縱身一彈,落在蘇錦帝身旁,與姜玉蓉針鋒相對。
姜家婆婆雖然不是姜家家主,但也是姜家老祖,不但在姜家地位超然,而且在華夏修煉界也有一席之地。
這樣的身份,讓她無論走到哪里,都受人尊重,以禮相待,哪有像今天這般,被人訓斥的?
“你……”
或許沒有想到,葉帆竟然會如此強勢地打斷自己的話,姜家婆婆先是一怔,然后暴怒,欲要再次開口。
“不要跟我提什么意氣之爭,如果今天戰死的是我,你們會放過我師父和琉璃么?”
葉帆再次冷聲打斷姜玉蓉的話。
不會!
隨著葉帆的話音落下,幾乎所有人心中都涌現出了同一個答案。
“小……小子,凡事留一線,日后好相見,難道你真的要趕盡殺絕?”姜玉蓉厲聲問道。
“趕盡殺絕?我只知道,愿賭服輸!”
葉帆強勢回應。
“邪皇,你呢?”
姜玉蓉氣得渾身一抖,爾后看向褚玄機,問道:“難道你要把小孩子之間的意氣之爭,當成生死賭約?”
“既然我徒兒開口了,那你們只有兩條路。”
褚玄機緩緩開口,語氣毋庸置疑,“要么自行了斷,要么我送你們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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