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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王座-第七十七章 薛系獨立
更新時間:2014-02-15  作者: 想見江南   本書關鍵詞: 都市 | 官場沉浮 | 官道之1976 | 想見江南 | 紅色王座 | 紅色風流 | 想見江南 | 紅色王座 
正文如下:
第七十七章薛系獨立

可就是這兩處違反常識的錯誤,更加突出了畫作的主題,只要智商正常的人,稍微一思索,便知其何指。很顯然,畫中的大樹是安系,小樹是薛系,十張畫作的整體意思是,就算薛系并入了安系,也不過是為其添補養分,助其成長壯大,可終難成擎天臂助,暴風之下,依舊難存;而薛系若是出去,待得壯大,雙方能互為臂助,共度時艱。

顯然,第二組漫畫隱隱還有薛家人的承諾在里面。

要說薛向真是好手段,一副拙劣至極的漫畫卻起到了無數語言不好、也不能表達的出效果,怕是比最優美的語言,最完整的解說更能打動人心。

果然,安在海看罷,長嘆一聲,良久,才出聲問道:“老爺子怎么恢復的?”

薛向佇立大堂,感概良久,忽地伸手進褲兜,掏出一張白色箋紙來,展開一看,紙上也是一副畫作,畫的是個裂開的石榴,且畫中石榴生得七斜八歪,裂開來,露出無數的石榴子。

看著這幅畫,募地,薛向笑了,其實這不是他第一次對著這畫作發笑,而是每每拿出來觀賞,便會不自覺地露笑,俄爾,又會生出滿心的感動來。原來,這副畫作,正是他把那十張漫畫送進松竹齋,悄悄交給老王后,當天下午,老王拿來給他的。當時,老王還一個勁兒地叨咕著“你和老首長的緣分可真是十世修來的”。

原來這畫作正是安老爺子親筆所畫,也算是給薛向那十幅畫的正式回應。這七斜八歪的石榴,正是指薛向,而裂開的石榴還故意露出許多子,是在說薛小子多心了,而后。故意把石榴畫得丑陋。正是有調侃薛向人丑戲多之意。而在一件老爺子本該生氣的事兒上,帶上這種調侃的意味,正是老爺子在向薛向傳達他并未縈懷。而是某人真的多心了。

薛向持畫觀賞良久,便上前將懸掛正中的那副老首長手書取下,將之并安老爺子送贈的多子石榴圖。一道珍而重之地放進了紅木條盒內。因為在薛向心中,這一書一畫,同樣重要。

老王推開書房的門,緩步入內,見老爺子坐在書桌前,也不入睡,趕緊緊走幾步,到得近前,“首長。該休息了,護士長可是跟我提醒過好多次了,您這個年紀可是最不耐熬夜的。”說話兒。老王便要來扶老爺子回臥室。

熟料。伸來的手卻被老爺子輕輕推開,“都走啦?”

老爺子聲音沙啞。顯是熬了半夜的后遺癥出來了。

老王急道:“走了,在海同志讓我給您帶好呢,他說保證在三年內,讓您看到他在吳中的成績。”老王語速甚急,似乎想快些應對了安老爺子,讓他安心歸寢。

老爺子冷哼一聲,顯是對安在海的氣依舊未消,“小王,你說我老頭子戎馬半生,浮沉半生,教子也算嚴正,怎么就出了這樣的東西,還就沒一個成材的,唉!”老爺子今次對安在海幾乎是徹底絕望了,也對安系的未來產生了憂慮,故才發此感概。

老王和老爺子相守多年,老爺子話方出出口,他便明白老爺子此刻心中是何感受,趕緊勸道:“首長,要我看是您的要求太高了,在海同志或許器宇不夠恢宏,城府和智謀卻也是一時之選,而在江同志為人方正,生性嚴謹,更是一員不可多得的良將,您又怎能說自己教子無方呢。實打實地說啊,自打有了薛小子,您對在海同志可是嚴厲太多了,說句不中聽的話,這樣對在海同志不公平,畢竟薛小子這種怪胎,數百年未必出一個,您總拿他作在海同志的參照物,又怎能對在海同志滿意呢。”

老王一語中的,老爺子冷峻的臉老臉立時有了幾分暖色,心中自覺老王說得沒錯,自打見了薛小子,自己總是不自覺把在海和在江,與之相較,可每每得出的結果,都叫人嘆氣。可漫說在海兄弟,就是自己這大半輩子所見英才俊杰如過江之鯽,可有一個半個能敵得上薛小子的?呵呵,真真是想多了,進套了。

老爺子心結既解,臉色又好了幾分,端起茶杯咕嚕咕嚕喝了起來。

待老爺子放下茶盞后,其內已然空空如也,老王趕緊持了茶壺給續上,再觀老爺子臉色大好,懸起的心放了下來,“首長,說句心里話,我覺得在海首長的擔心,并非完全沒有道理,縱算薛小子來信,算是打過招呼,可薛安遠這般獨自舉旗,對咱們的影響終歸是不好的。”

老爺子抬眼,瞅了下老王,“你呀,難怪方才還說老二的城府和智謀是一時之選,怕是拿你自個兒對比的吧,真是矮子跟矮子比個兒,都覺自個兒個高兒。”

老爺子心情大好,打趣一句,老王刷的紅了臉。要說老王心思細膩,干秘書工作卻是一流,可對權謀通變,即使是在老爺子身邊耳濡目染這些年,依舊是有些力不從心。

見老王紅臉不語,老爺子接道:“看事情一定要用發展的眼光,在這一點上,薛小子才真真是當得起‘一時之選’四個字。你別以為那十張畫只是自辯、敷衍之詞,薛小子是畫里有話,話里還有話啊。”

老王不解道:“首長,不就是對比的兩套圖么,意思很明顯啊,一套是說若是他安家人歸在咱們一堆里,不過是壯大些咱們的能量,終難成擎天臂助,度不過災劫,后一套畫的意思則相反,說的是他安家人舉旗后,對咱們的好處。其實,我怎么讀,都覺得敷衍的意味兒太濃,要事都按照這一套說詞,咱們豈不是要四分五裂,才能達到最佳效果?”

老爺子道:“你這不是較勁兒么,四分五裂?怎么個四分五裂法兒?叫左丘明、陳道之流出去能拉起一支人馬?竟是胡攪蠻纏的話。”

老王訕訕,方才卻是是較勁兒的氣話。想想也是,這舉旗豈是誰都能舉的,當真是資歷、威望、職位三者缺一不可。若非薛安遠此次一腳踏上了嶺南軍區司令員的位置,恐怕這旗子就是有那位幫襯著,也舉不起來吧。

一念至此,老王心結也開了不少,出聲道:“現在想來,對咱們來說,多個盟友,卻是比多個下屬,來得更緊要。

“嗤”老爺子冷笑一聲,道:“多個下屬?你還真能想,薛安遠堂堂五五少將,和老子一起授的銜,此次南征更是一枝獨秀,更兼是那位心腹中的心腹,你憑什么讓人家給你當下屬,是憑上次的一次順水推舟的舉薦?還是憑咱們和薛小子走得近?幼稚!”

老爺子話罷,老王悚然大驚,此前,他還真是沒就忘了薛安遠的身份,只覺薛向是自己人,薛安遠自然就是自己人,現在想想,人家的實力何曾差了,何曾真正求過安系的幫助?自己真的是太過一廂情愿了………….

三月三日天氣新,長安水邊多麗人。

陽春三月,萬物復蘇,草長鶯飛,一派生機,薛向推了單車,繞著未名湖漫行,此湖雖不是長安水,岸邊的麗人卻是不少,一路行來,雖見不到后世光天化日就敢相依相偎的情侶,但俊男靚女笑語歡聲,卻是一刻也未曾停歇。

時下已是五月下旬,離那日薛安遠誕辰,已過去十來天了。薛安遠早帶著薛林、許翠凰遠赴嶺南,而遠道而來的薛平遠更是不能久待,薛安遠生日第二天便告辭遠去,眼下,薛家大宅照例又剩了薛向四兄妹。

今天,薛向本是不耐起早上班的,卻是在家,接到劉高的電話,不得已,只得硬著頭皮來了。他人剛到辦公室沒多久,劉高便在外敲了窗子,道聲“開會”,便徑直去了。

要說現如今薛向和劉高的關系,那是既有合作,又有斗爭,而多數時間卻是相敬如賓。這其中緣由,自然是起于那次薛某人的驚艷一槍,把周正龍徹底扎回了原形。話說當日,薛向道出不愿去游行的話后,周正龍道聲散會,直接拍屁股走人,自此之后,薛某人便算是和周正龍決裂了。當時散會后,薛向還為今后團委復雜的三角形勢撓頭,可這回,現實卻比想象的好了太多。

原來自那日會后,劉高竟是轉變了態度,在書記會上竟會偶爾附和薛向的話,而薛向也投桃報李,偶爾回應下劉高,就這么著,兩邊倒是融洽了不少。當然,其中自也少不了分歧和斗爭,不過就算再怎么分歧和斗爭,這二位都有默契地絕不去攀扯周正龍。

就這么著,周正龍徹底又成了孤家寡人,拍過兩回桌子,鬧過數次,見無人搭理后,徹底又冷了下來。要說那日會后,周正龍真是銀牙咬碎,五內俱焚,恨不得把薛老三碎尸萬段,只覺這薛老三是天下最最可惡的玩意兒,他還自覺讓薛老三在自己身后舉旗,那是莫大的榮耀,他薛老三不領情不說,竟還在背后亮了刀子,真tm不是東西。

第七十八章薛書記,了不起

自此,周正龍便很死了薛向,也想著報復,可報復的唯一方法,那就是必須團結劉高。當時,周正龍也厚著臉皮去尋過劉高,可劉高連門兒都不給他開,愣是裝里面沒人,差點沒把周正龍給氣抽抽了。要說也怪周正龍心太大,他也不想想曾經對人家劉高做過什么,那是打一巴掌揉三揉,揉三揉后,再打一巴掌。人家劉高恨他,恐怕比他恨薛向的心情強烈萬倍,怎會理他。

卻說劉高到底多怨恨周正龍,在此后的時間里,很快便得到了證明。這劉高先是在書記會上,和薛向打了個配合,剝奪了周正龍的財權,也就是說以后的財務處開支經費,必須由至少三位書記簽字才能生效。要說劉高不愧是劉高,這種設計簡直是妙絕。這樣一來,周正龍手中的財權便徹底沒了,畢竟他是無論如何也爭取不到另外兩人的,如此設計的另一好處,便是能讓他劉高薛向互相制肘,在爭斗之余,又維持了內部平衡。

劉高剝落周正龍財權之后,尤不收手,又把那些急著靠近周正龍的家伙,一一給收拾了一頓。當然,其中自然少不得薛向的配合,盡管薛向不太贊成劉高大搞株連,不過眼下,卻是需要維系和劉高的關系,便捏著鼻子認了。不過,毛旺卻是在他的護佑下,毫發未傷,而其余挨收拾的人等見狀,更是竭力尋求薛某人的庇佑。倒讓薛向拉了不少感情分。

薛向望著窗外劉高遠去的身影,心中嘀咕老小子又要使什么壞,來折騰老周。這廂,他還未及起身,項遠便推開門來,邀他同去。說起來,薛向在團委之所以能順風順水,除了謀劃得當,最重要的還是在第一時間團結了項遠這個死黨,得虧有了項遠的竭力支撐。他薛某人才有了能和劉高、周正龍對攻對壘的本錢。

薛向知道項遠這是來探口風了,這都成了習慣,每次會前,項遠都會主動至此,或透露消息,或詢問口風,總之就是要統一認識,統一口徑。免得在會上消息不明被打突襲,或者意見相佐而后吃虧。

薛向沖著項遠詢問的眼神,笑著搖搖頭,意思是他也不知道這回劉高葫蘆里又賣的什么藥。項遠笑著點點頭,拉過他胳膊,把臂出門去了。

薛、項二人到時。周正龍、藍劍、劉高已然在座,當然,也少不得書記員毛旺。卻說這周正龍失勢后,劉高有過提議要讓毛旺滾蛋,卻被薛向攔下。是以,毛旺才得以繼續做書記會的書記員。

這會兒,薛向、項遠剛跨進大門,毛旺便迎了上來,替薛向和項遠拉開椅子,待二人坐下后。又趕緊捧上在一邊先泡好的普洱茶。之所以上普洱,也是毛旺費心打聽的薛向喜好,自此,書記會上便只上普洱茶,他毛大處長才不管別人是不是喝得慣了,在他看來,只要薛書記喜歡就好。

果然,薛向品一口茶。還回了個微笑,歡喜得毛旺如喝了蜜水一般,得得退回了座位。

這一切,自然被與會眾人看在眼力。劉高倒沒多少不快,心中只感嘆薛老三城府和手段實在驚人,因為這會兒,劉高早已想透,只怕是那日周正龍提名毛旺之前,這毛旺腦門兒上就刻上了大大的“薛”字,薛老三竟然在他和周正龍眼皮子底下完成了乾坤大挪移,此等手段怎不叫人膽寒?

這廂,劉高驚嘆薛向的手段,那邊,周正龍卻只覺吃了蒼蠅一般惡心,心中抽搐地陣陣生疼。因為,這會兒,周老頭就是再笨,也猜到了毛旺自始至終都是誰的人。而這毛旺竟還是他一手提到財務處處長的位子上不說,就連這書記辦公室書記員也是他始作俑者,可就是這么一個人竟是薛老三派來的臥底,此刻,還堂而皇之地坐在他周某人一側,怎不叫他抓狂。

周正龍心中抽搐,胖臉的兩頰也在抽搐,卻是終究沒說出話來,這就叫有苦說不說,打落牙齒和血吞,現在,他一想到自己從前居然自負到認為已然精通權謀機變,能將薛、劉二人玩弄鼓掌,臉上就是一陣火燒云。

這廂,周正龍不說話,劉高卻是懶得問他,直接代勞,道出了“開會”二字。周正龍瞪了劉高一眼,后者宛若未見,接著便念起了文件,是關于組織學習五四精神的。劉高那抑揚頓挫的聲音一出口,周正龍眸子里的兇光立時就黯淡了,因為這份文件,他這個系團委一把手都沒見過,顯然是校團委有意越過了自己,直接下給了劉高。不管這其中又沒有汪無量做法,但這種肆無忌憚的無視,將他最后一絲斗志也給撲滅了。

文件不長,十多分鐘的功夫,便念完了。薛向知道這文件就是召開會議的引子,只怕真正的戲肉還沒出來呢。

果然,劉高念完了文件,交待了學習文件的重要性后,便又調轉了槍口,對準了周正龍:“同志們吶,還有這么個事兒,說出來大伙兒議議,那就是校團委不是給咱們系團委配了輛車嘛,要說這車可真是個吃油的老虎,一個月光加油的錢,都得用去兩百來塊,當然,以咱們系團委如今的家底兒來說,這點錢算不得什么,可關鍵是勤儉節約,艱苦樸素的作風咱們不能丟,更不能忘嘛,我可是聽底下同志反映,說有些人把公車當私車,今兒個上這兒,明個兒上那兒,甚至恨不得上茅房,都開車去,這樣下去咱么得了,要知道這輛車是校團委分配給咱們系團委使用的,可不是分配給哪個個人的,可到現在為止,除了某些極個別人,還有誰坐過那輛車,這簡直就是特權主義嘛,咱們是要堅決批評的……”

劉高話音方落,周正龍便接過了話頭:“同志們,劉書記說得很對,也很好,這件事是我做得不對,我,我檢…”

早在劉高說出“車”字的時候,周正龍最后的防線便崩潰了,細說來,這件事兒他一直縈繞于懷,生怕劉高拿出來指摘,畢竟這件事兒,周正龍也知道自己無論如何是分辨不過的,因為劉高說的都是事實。

可即使周正龍知道這輛專車遲早會成為劉高的靶子,卻是依舊沒有提出把車交出去公用,因為,時下這輛車已經不是他的交通工具了,而是維持他周正龍最后尊嚴的遮羞布。是以,他寧愿拖一天是一天,寧愿日日虛無縹緲地祈禱劉高把這件事兒忘諸腦后,也不愿提出交車公用。

可這會兒劉高還是說了出來,周正龍知道最后一塊遮羞布終于被扯落了,此后,他這周書記就得裸見人了,心中無限悲涼之余,還是做出了反應,那就是檢討,盡可能的挽回,挽回,,,,至于挽回什么,周正龍一顆空落落的心也不知道。

拿知道就在周正龍悲愴著聲音敢要念出一個“討”字的時候,薛向及時出聲了:“周書記,我先說幾句如何?”

周正龍眼眸一寒,募地,又軟了下來,軟軟地擺手,示意薛向先說。劉高則是滿臉的興奮,看來薛小子也終于忍不住痛打落水狗了。

薛向道:“劉書記說的公車的事兒,我倒不覺得是個多大的問題,畢竟別的院系都是書記專用,雖然校團委沒做明確規定給誰用,我看咱們系也別冒頭算了,還是繼續由周書記專用。再說,周書記年紀也不輕了,在咱們系也是正兒八經的老大哥,他不用,給誰用,畢竟團委就巴掌大塊地兒,工作范圍又都在校內,壓根兒用不上,還不如照舊給周書記專用,也免得放出車來,你爭我搶,橫生是非!”

薛向說完了,滿屋子一片死寂,沒有人想到他會說出這么一番話來。

先前笑意盈盈的劉高一對魚眼泡子瞪得溜圓,怔怔望著薛向,瞳孔中卻是沒了定星。當薛向話音方落的時候,他第一反應就是薛小子又在耍弄陰謀,想爭取劉高的好感,再跟自己掰腕子,俄爾,心念一轉,便否了這個答案,因為眼下,他自忖和薛向合作多過競爭,且團委已然沒了競爭的余地。可薛向為什么要這么做了,劉高再一次掃到那張溫潤、清澈的眼眸,心中忽然有了答案,繼而感概,薛小子到底就是薛小子,你永遠把不住他的脈。

而周正龍聽完薛向這番話,心中沒有保住尊嚴的慶幸,只有滿滿的感激。他原以為薛向會再踹自己一腳,本來就已經抱頭準備承受了,等來的卻是春風拂面。他想不通薛向為什么要如此,他也不愿去想,心中只剩了感激。

時間在沉默中流逝,不知何時,周正龍聳動了下鼻子,不小心發出了低低的聲音,才將沉默打破。眾人循聲望去,周正龍老臉依舊立著,可那泛紅的眼角,任誰也看出了老頭子心中不平靜。

此刻,項遠心中亦是感概萬千,他宦海浮沉十數年,見過無數次你爭我奪,對發不死不罷休的爭斗,卻是頭一次遇到這種讓自己人尊敬,亦讓敵人感佩的家伙!

薛書記,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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