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喊聲,亭中偎依的兩個身形乍然驚醒,歐麗雅公主頓時仿佛受驚的兔子一般,掙脫了對方的懷抱,竄到了一旁,玉頰羞紅過耳,恨不得找個地縫給鉆進去。《
“惡賊,受死!”紫霜沖進亭中,就向著對面的人撲了過去,恨不得一下子就把對方碎尸萬段。
江平連忙躲閃,紫霜卻是緊追不舍,一邊口中不住叱罵。
“紫霜,住手——”歐麗雅公主在一旁見了,輕聲呼喝道。
紫霜卻是充耳不聞,依舊狀若瘋狂的追著那個人,一副不把對方撕成碎片誓不罷休之狀。
只不過江平跑得快,她一直在背后追著,卻也無可奈何。
歐麗雅公主跺了跺腳,也沒有在此待了,轉身飛奔出亭而去了。
紫霜奈何對方不得,心中愈是憤怒,這時看到公主殿下飛奔而去,忙喊了一聲,恨恨的瞪了對面的人一眼,喝道:“惡賊,你死期到了,等下再跟你算賬!”
說罷也忙跟著飛奔而去了。
歐麗雅公主徑直回了自己的寢宮,紫霜也跟著跑了回來,一進屋,見到公主殿下在大廳中失神的站著,忙奔上前來,情急問道:“公主殿下,你怎么了!”
歐麗雅公主此刻卻還是玉頰暈紅,芳心鹿撞,呆在那里茫然出神。
“公主殿下,你別動怒,我這就去給你出氣!”紫霜說了一聲,轉身就要往外走。
“回來!”歐麗雅公主回過神來,出聲喊住了就要出門而去的紫霜。
紫霜聞聲止步。轉身問道:“公主殿下,你還有什么吩咐?”
歐麗雅公主掃了她一眼。問道:“你要去干什么?”
紫霜咬牙切齒道:“我這就去命人擒下那個惡賊,把他碎尸萬段。給公主殿下出氣!”
歐麗雅公主喝道:“胡鬧!誰叫你這么做了!”
紫霜一怔,又道:“那個惡賊,簡直膽大包天,竟敢無禮褻瀆公主殿下,簡直是罪該萬死,不把他灰飛煙滅,難消心頭之恨!”
歐麗雅公主又是一陣玉頰羞紅過耳,跺了跺腳,喝道:“不要說了!”
掃了對方一眼。又羞赧說道:“這件事,這件事,你不要隨便說了出去!”
紫霜道:“屬下明白,公主殿下放心就是,這件有損公主殿下清譽的事,屬下自然是守口如瓶,萬不會說了出去的。”
頓了頓,她又道:“不過那個惡賊卻是罪該萬死,饒他不得。必要把他碎尸萬段,灰飛煙滅才是!”
歐麗雅公主道:“胡說!誰要你這么做了!你只管把這件事當作沒看見即可,不得對馬蘭王無禮!”
紫霜聽了,吃驚不已。吃吃的道:“公,公主殿下,你為什么這般說。那惡賊那般放肆無禮,百死難贖其罪。為什么要放過那個惡賊……”
歐麗雅公主咬了咬牙,道:“他。他雖然十分可惡,但我不想追究了,你明白了么。”
紫霜不解的道:“屬下不明白……”
歐麗雅公主輕聲道:“他,他是父皇冊封的馬蘭王,又是,又是國師親口宣布的我的‘心靈人’,我還能拿他怎么樣,只能就這么饒了他了!”
紫霜聽得呆了一呆,道:“難道,難道就這么算了,白白的放過那惡賊了么。”
歐麗雅公主道:“不這樣,還能怎么樣呢。”
紫霜自然萬分不甘心,忿忿道:“公主殿下,這豈不是太便宜那個惡賊了么……”
歐麗雅公主揮揮手,道:“不要說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
紫霜見了,心中萬般不甘心,卻也無可奈何,心道公主殿下心地太仁慈了,對待那個馬蘭人簡直是太優容寬待了。
過了一會兒,歐麗雅公主又問道:“是了,樓丘公子的情況怎么樣,有什么大礙么。”
聽對方問起樓丘,紫霜就回道:“樓丘公子倒是沒什么大礙,我讓他已經回府去了。”
歐麗雅公主聽了,也沒有再說什么了。
第二天一早,就有侍女來稟報,外面衛國公陵靖等求見,歐麗雅公主在客廳接見了衛國公陵靖等一行人。
這次衛國公陵靖到訪,是辭行來的。從亢金星區那邊傳來的情報,摩根人的大軍已經云集邊境,蠢蠢欲動,情況緊急,他將要立即趕往那邊,抵御摩根人的進犯了。
“公主殿下,亢金星區告急,我將立即趕往那邊,組織抵抗,特地來向公主殿下辭行。臨行之際,不知公主殿下還有什么吩咐指教。”衛國公陵靖坐下之后,開門見山道明了來意。
歐麗雅公主聽了,也沒有多說什么,她也有這個自知之明,在對方這位帝國久經沙場的老將面前,她這個初出茅廬之輩,也沒有什么“吩咐指教”,面授機宜的地方,否則就是不知高低,不自量力了。
當即她只是道:“既然軍情緊急,那么國公就盡快啟程前行就是,我在此就祝國公和諸位將士一路順風,馬到成功了!”
衛國公陵靖等人躬身行禮道:“多謝公主殿下!”
衛國公陵靖心里倒是松了一口氣,看來公主殿下確實沒有過多參預軍機的心思,這幾天來對方的行動,也無疑表明了這一點,除了只是視察前線,鼓舞軍民士氣之外,她沒有任何過多過問軍務大事的意思,更沒有對戰役總指揮部的計劃決策有什么指手畫腳的地方。
這樣看起來仿佛不爭權,卻贏得了更多的尊敬。
在衛國公陵靖看來,這簡直就是一位“最稱職”的監軍了。此前他久經沙場,不知領軍出征了多少次,其中也不乏監軍隨行,但是從未見過,有像歐麗雅公主殿下這般“好說話”的監軍。
有些監軍,即使明知道自己是不懂裝懂,半桶水的水平,但是為了顯示自己的存在,也總是要指手畫腳一番,仿佛不如此,就不能顯示作為監軍的權威一般。
有些監軍更是結黨營私,在軍中肆意安插自己的親信,排斥異己,貪財索賄等等,這些倒也罷了,有的甚至直接就干預軍機決策,架空指揮官,自己獨攬大權,成了事實上的指揮官,這樣的監軍就更是可惡了。
而對于這樣驕橫跋扈的監軍,一般的指揮官還多數拿他們沒什么辦法。因為擔任監軍的,一般都是炙手可熱的皇族成員,不是位高權重的親王,就是地位顯赫的皇子皇孫,這都是普通將領都得罪不起的人物。
雖然指揮官也可以據理力爭,拒絕監軍插手參預軍務的無理要求,但是這么做了,無疑是得罪了監軍,給自己找不自在,白白樹下仇敵,即使最后仗打贏了,只怕也是得不償失。
所以多數情況下,不到萬不得已,指揮官是不會招惹得罪監軍,而是盡力滿足他們的要求,遇到強勢一點的監軍,就是乖乖的把指揮權拱手奉上,也并不是稀奇的事。
即使以衛國公陵靖這般的強勢國公,在很多時候也不得不跟監軍虛以委蛇,好生周旋,不敢輕易怠慢得罪的。
而現在,若是歐麗雅公主殿下表現出一些插手參預軍務的心思,那他衛國公陵靖是半點話都沒得說,只能乖乖配合的,面對這樣一位地位尊崇高貴的公主殿下,紫色圣將,未來的國師,他衛國公陵靖也是半點不敢得罪怠慢的。
幸好的是,公主殿下并沒有半點為難他們這些指揮官的意思,一副完全當甩手掌柜的模樣,當起了一個“最稱職”的監軍,衛國公陵靖他們,還能有什么話說呢,只能更是感激崇敬不已了。
這才是真正的強者風范啊,比起那些明知不懂裝懂,半桶水水平,也要指手畫腳一番,仿佛不如此不能顯示他們權威,不能體現他們的“價值”一樣的監軍,簡直是天壤之別了。
衛國公陵靖又朝著旁邊的總督虎亭說道:“我等走后,這邊的軍務,攻略五鳳星系的重任,就交給臨侯大人了。”
頓了頓,又鄭重說道:“公主殿下坐鎮角木星大本營,虎亭大人,你一定要保護公主殿下的絕對安全,這是你的最重大的任務。”
臨侯,東角木星區總督,戰役副總指揮虎亭起身肅然道:“國公放心,只要虎亭還在,一定誓死保得公主殿下萬全!”
又朝著歐麗雅公主行禮道:“這邊的軍務,以后還請公主殿下多多吩咐指教!”
歐麗雅公主擺擺手,道:“虎亭將軍也是身經百戰的名將了,指揮攻略五鳳星系的戰役,怎么排兵布陣,怎么用兵打仗,這些軍務上的事,我是不怎么懂的,就全依賴仰仗各位指揮官以及英勇將士團結一心,運籌帷幄,料敵制勝了。”
“謹遵公主殿下之命,我等敢不奮勇爭先,誓死效命,報效帝國!”眾位將官們都齊齊行禮,大聲高呼。
歐麗雅公主又朝衛國公陵靖問道:“不知國公以及隨行諸位什么時候啟程出發?”
衛國公陵靖道:“這邊的事務已經大體安定,有公主殿下和臨侯在此主持大局,我也很是放心,事不宜遲,我等明日一早就啟程出發。”
歐麗雅公主點了點頭,道:“那么明日一早,我就前往給國公和諸位出征將士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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