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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世爭鋒-第1481章 【罩門】
更新時間:2017-02-22  作者: 水鬼游魂   本書關鍵詞: 歷史 | 清史民國 | 水鬼游魂 | 大世爭鋒 
正文如下:
“宣武兄,你攔著我干什么,我就不信他郭松齡敢對我下手!”

當郭松齡離開,并且帶走了第四師的六個主力團之后,宋九齡面對同僚欒云奎的拉拽,氣鼓鼓地抱怨道。

反倒是欒云奎輕笑道:“他郭松齡目中無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在奉軍之內,就算是少帥的面子說不給就不給,何況你我兄弟?”

宋九齡生氣的原因其實并非是因為郭松齡,而是欒云奎,作為少帥近衛軍的第四師將領,他發現自己原來根本就沒有看透過共事多年的整個同僚。

太過軟弱,面對強權的時候,連站出來對抗的心思都沒有。

奉軍中的軍銜一直很亂,旅長有中將,少將,甚至上將也不是不可能。

郭松齡別看是副司令,但是奉軍的軍一級的作戰單位一直是臨時的,是為戰爭服務的特殊時期的產物。等到戰爭結束了,回去該當旅長還是當旅長,該當師長還是師長。

從這一點來看,宋九齡的身份并不比郭松齡要低多少。

而且他是少帥的人,郭松齡也是因為少帥的提攜才有了今天的地位。拔槍對同僚已經是過分至極的行為了,難道還還敢殺人不成?

這是宋九齡的自信,爭執在所難免,可是動手傷人,他自信郭松齡沒有這份狠辣。因為一旦這樣做了,郭松齡就是自絕于奉軍體系之內,別說大帥了,就是少帥也不會容下他。養虎為患,也不是這么個做法。

可欒云奎卻悠然道:“你還記得張宗昌如何對付郭松齡的嗎?”

在奉軍之中,張宗昌是一個異類之中的異類。這家伙也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先是在遠東當土匪。可不是在東三省,是在俄國人的遠東地界,拉起了一支‘萬’,投機失敗的商人,失去主子的打手,地痞流氓,甚至散兵游勇……

總之,張宗昌這人很神奇的在俄國人的地界當上了山大王。

在民國,他的履歷絕對是獨有的。

也許是都是土匪的身份,當張宗昌在遠東混不下去之后,就帶著近2000手下投靠了奉軍,而張作霖對這個同宗的小老弟也是青睞有加,其為人粗鄙,散漫,卻并沒有因此而受到張作霖的不喜,反而賞識不已。張宗昌因受張作霖的提攜,在奉軍之中也是水漲船高,成為一方勢力。此戰長城,奉軍一共編練6個軍,張宗昌就獨領一軍,可見這位在張作霖心目中的地位。

可就算是張宗昌的地位今非昔比,但還是不被奉軍的陸士派和陸大派所看重,反而輕視不已。

兩人說話間,就說到了一段奉軍內部曾經傳的沸沸揚揚的故事。對此,宋九齡也是知道一些的,隨即點頭道:“有所耳聞!”

欒云奎心頭暗暗好笑,宋九齡還是臉皮太薄,在如今的奉軍之中,不敢說大部分都是厚顏無恥之輩,但竊據高位的那個不是腹黑之人?延伸中流露出一絲不屑:“就說當年郭松齡被大帥委以作訓之責,正好去了張宗昌的營區,沒想到一個旅上下四五千人,要么呼呼大睡,要么徹夜未歸,就算是旅部的張宗昌也是劇中豪賭,頂著血絲的雙眼也不知道多久沒有睡了。”

“當時的郭松齡正好需要找一個夠分量的主立威,當即呵斥張宗昌命令其部訓練……結果可想而知,張宗昌部連正常的操練都無法繼續,明顯和戰場的表現不符。”欒云奎頓了頓,繼續道:“郭松齡不過是大帥府的參議,自然沒有資格撤銷張宗昌,后者也渾然不怕,開口罵罵咧咧:乃求,練的再好,頭頂飛炮彈,照樣要尿!”

宋九齡當然知道這個典故,當時在奉軍之中幾乎傳遍了。自然知道接下來的故事:“據說郭松齡當時氣的大罵,拔出手槍要槍斃張宗昌。”

“誰說不是?”欒云奎不屑道:“可是張宗昌呢?這老小子可以說是民界臉皮最厚的將軍了。就因為郭松齡罵了一句‘艸尼瑪’,張宗昌就敢對郭松齡喊爹,而且還死乞白賴的解釋,你郭松齡已經和俺媽有那個關系了,你就是俺爹……要說沒臉沒皮,沒有人能夠趕得上他!”

對于這一點,就算是再不喜歡背后說人壞話,也是贊同欒云奎的說法。

張宗昌那廝忒不要臉。

可他又納悶,欒云奎和他說這么多不相干的事干什么?

好在欒云奎不是那種喜歡賣關子的人,隨即就說出了他心目中對付郭松齡最好的辦法:“我們的這位郭松齡長官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一種人,無賴!”

“欒兄,慎言!”

欒云奎咧著嘴道:“這又不是秘密,奉軍上下誰不知道。不過張宗昌這廝也夠可以的,只要郭松齡當時沒跑,這家伙估計敢腆著臉把這門親戚認下來,到時候過年過節的時候可熱鬧了,郭長官平白無故的就長輩份,聽說張宗昌去年當爺爺了,那可是四世同堂啊!也難怪之后郭松齡見著張宗昌都躲著走,這份沒臉沒皮的本事,你我兄弟是學不來的。既然學不來,就只能按他的要求做,不然他真敢開槍。”

宋九齡這才意識到,或許剛才自己真的是從鬼門關走了一遭。

說著,欒云奎張狂地笑了起來。表情夸張,可是眼神中流露出來的確實怨毒。好在宋九齡還在為剛才被郭松齡用槍指著的事耿耿于懷,并沒有注意欒云奎的反應。

可是他也納悶,今天的欒云奎好像話特別多,平日里可不是這等健談的他,似乎把幾天的話都說了出來:“欒兄,你剛才說的……”

欒云奎吐出一口氣,無奈道:“我不過是想一想而已。郭長官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上一個制定戰術的時候,我們第三軍原本應該有5個整團的補充兵力。可是被姜長官一擠兌,郭松齡就不要了,說什么‘他郭松齡這輩子什么都不靠,所有的功勞都是一槍一彈打出來的’。可是如今呢,把第四師抽調上去了,卻把我們給丟下來了,等少帥回到前線,你我兄弟免不了一頓訓斥,何苦來哉呢?”

“你擔心此戰無必勝把握?”宋九齡對于自己的安危不過是一晃而過,可是對戰場的關心是不遺余力的,畢竟他的士兵可都上前線了。

郭松齡也是做的夠絕,為了徹底獲得第四師的掌控力,竟然只留下了團一級的指揮機構,兩個旅部,一個師部的參謀和將領,都讓他舍棄不用。這樣一來,就算是張學良到時候做做樣子,宋九齡和欒云奎也要被處分。

也許郭松齡自己也知道,奉軍之中旅一級的指揮官,基本上都是在高層有著錯綜復雜的關系網絡,敢于和自己頂撞的也不只是張宗昌和宋九齡。

尤其第四師是少帥近衛,一旦傷亡過大,宋九齡和欒云奎都會出面阻止。

任何一支精銳部隊,在成軍之后,都不是用來被消耗的。

可郭松齡知道,第四師踏上了戰場,唯一的作用就是消耗。消耗對手吳佩孚最后的一點耐心和底氣,所以戰場肯定會很激烈,甚至用慘烈來形容也不為過。從踏進第四師指揮部,要指揮權的那一刻,郭松齡就沒有想過要讓任何一點不安定的因素留在身邊。

而在他看來,第四師在指揮部的兩個將軍,就是他最大的威脅。

名義上,他是第三軍的副司令,在少帥不在指揮部的時候,第三軍他說了算了。可是他也清楚的認識到第四師的特殊,畢竟是少帥近衛,這些高級軍官可不是自己能夠說管束就能管束得了的。

這不難猜,就連宋九齡和欒云奎心里頭都是明鏡似的透亮。

宋九齡想到此處也是心下凄然,嘆氣道:“欒兄,指揮部就靠你照應了。”

“你要回奉天?”

“我回奉天干什么,不是剛才說要關禁閉嗎?找個安靜的地方總可以吧?”宋九齡臉上落不下來,不過內心確實一團亂麻,紛亂不已。

欒云奎笑道:“我的宋兄啊!你可別逗了,這話哪里能當真?就憑郭松齡就像要關你的禁閉,我呸,他還沒有這個資格。晚上整兩個菜,咱們兄弟喝兩盅,反正兵權已經不在我們手里了,也落得清閑。”

宋九齡被同僚拉著,只能隨波逐流。

而對于郭松齡來說,人生最輝煌的一刻即將到來,或者是他人生中最為灰暗的一刻也說不準。反正他準備好了賭金,準備放手一搏。

他哪里知道,吳佩孚等這一天也等了很久。徹底殲滅奉軍精銳第三軍,大軍直撲錦州,切斷奉軍在前線的十多萬軍隊的退路,一舉打垮奉軍。兵鋒直指奉天,將直系在北方最大的威脅徹底解除。

就是為了故意迷惑郭松齡,吳佩孚才制定了如下的戰略,先解決第三軍,然后再解決山東的齊燮元,掃蕩北方局勢,成就他不朽的功績。

燕京,西苑大總統府。

這里曾經是明清兩個皇朝的皇家園林,與皇權象征的紫禁城不過是一墻之隔,卻沒有紫禁城冷清的陰森,深受兩個王朝帝王們的喜愛。不少皇帝干脆就將平時的辦公場地就放在了西苑。

樓臺水榭,鳥語花香。自從袁世凱就任大總統之后,也將大總統府邸放在了西苑。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紫禁城已經破敗的不成樣子了。

東方的建筑,幾十年大修一次是最為尋常不過的。因為木料結構太多,風吹日曬難免會出現腐朽的地方。可是從道光以后,清廷哪里還有錢去大規模修繕皇宮?

尤其是咸豐年間,太平天國一路打到金陵,將整個清廷的財政都耗費一空,只能靠著賣官鬻爵才勉強支撐了下去。之后的幾十年,日子更是難過。如今清朝都覆滅了,留在皇宮里的那個皇帝,連太監和宮女都快養不起了。

紫禁城三大殿雖然依舊聳立,可已經不復盛世的榮光。

曹錕倒是對紫禁城的破敗不在意,可是他也不敢住進皇宮。能夠住進西苑,對他來說,已經是大氣運而不能。他可沒有袁世凱的野心,更沒有吳佩孚的雄心。說起來有點丟人,曹錕連自己家的事都擺不平……他雖然背著一個貪財的惡名,可實際上曹家的錢也不歸他管。每每想到這里,他的心頭忍不住會涌出些許的凄涼。

不過這天夜里,他倒不是為了小輩不安分而唉聲嘆氣,家里的女人鬧騰而長吁短嘆。

這天夜里,整裝待發的總統近衛旅,將在夜色的掩護下出京。帶隊的將軍正式曹錕的侄子曹士杰。

另外兩個旅將在保定會和,然后偷偷運動到石門。

等待長城一線的結果出來,撲向濟南。

曹士杰頗有軍人作風,在軍隊之中,士兵剃光頭是源于容易清理衛生,受傷也容易包扎。可是將軍,尤其是年輕的將軍愿意和士兵一樣剃光頭的并不多見。可曹士杰頂著一個锃光瓦亮的光頭,留著一把濃密的大胡子,看著像是四五十歲的小老頭,可他不過是而立之年而已。

曹錕也許是真的老了,對身邊的晚輩有著一種老年人才有的留戀:“士杰,家里你放心,我會安排人照顧的。此去早去早回,你也不用擔心,你七叔打仗或許有點迷糊,但是守燕京城,還是不會出大紕漏的。”

“伯父放心,小侄一定不負厚望。”

曹錕唏噓道:“不說這些戰場博取功名的話,你伯父現在是大總統,要個出身不難。安全回來才是最重要的,等到你從戰場乘勝而歸,獨領一軍也不會有人說閑話,你是我曹家子弟中最為出色的一個,今后曹家在軍隊的擔子就要落在你的肩膀上了,切記安全。”

曹士杰耐心地聽著三伯曹錕的嘮叨,或許曹錕的苦楚他也多少有所耳聞。

不過他不參與家里的事,置身事外而已。

可是當他想到吳佩孚的時候,心頭不由的沉重起來。那個人壓在曹家頭頂,雖說沒有反叛之心,可是如果曹家沒有扛旗的人出現,難免會被人看輕啊!

想到這里,他開始對山東戰場滿懷期待,心里暗自下決心,仗,一定要打的漂亮。

作為在戰場上的第一個對手,曹士杰對齊燮元也有所期待,希望他是一個好對手。

走出燕京這牢籠,將是他曹士杰龍游九天之時……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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