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凡牽著紙鶴,撐著紙傘,走過七梅城一幕幕雪景,回到久違的思凡宮。
當年的丹房,當年的梅莊,當年的獨孤劍墳所有的風景與當年一樣,似乎沒有變過。
寧凡閉上眼,回憶著當年的點點滴滴,久已冷漠的心漸漸溫暖。
紙鶴臨近突破金丹,即將斬情她舍不得斬去心魔,因那心魔是寧凡。
憑寧凡如今修為,完全可以幫紙鶴在不斬心魔的基礎上結丹,不費吹灰之力,這倒不是什么難題。
他回來的消息,并未刻意隱瞞,守護在七梅城的四大家族已得到消息。
三族族長都親自趕赴思凡宮之外,參見寧凡。唯有一族家主來遲,且那位家主的氣息,寧凡覺得有些陌生
七梅四族,吳葉墨方,葉家當年的家主沒有到來來的是一名新任家主。
寧凡揉了揉紙鶴的發絲,眼露感嘆,向一旁的紙鶴問道,“葉家的家主隕落了么”
“是這四十年來,四大家族的家主相繼摸到金丹瓶頸,墨家、吳家、方家三家家主相繼結丹成功,唯有葉家家主已于十年前結丹失敗隕落”紙鶴垂著眼瞼,稍稍有些不忍,一如當年心軟。
“結丹失敗么世事無常,各有造化,不可強求去見見三家家主吧。”
寧凡嘆了口氣,世事無常,生死難料,誰能預料到明日是生是死。
他離開越國四十年,有故人隕落,令他唏噓不已,卻也無可奈何。
他與紙鶴相伴,走出思凡宮。宮外,正有四名修士恭敬等候。
四人中,有三名金丹初期的修士,分別是吳家家主吳蘭,墨家家主墨如水,方家家主方諾
第四人,是葉家新任家主,只是一名融靈初期的青年,資質還算不錯。
“拜見少主!”四人齊齊行禮,欲向寧凡叩拜。
“無需多禮。多年未見。諸位別來無恙。”寧凡微微一笑,隨手拂袖,一股清風拂面而來,吹至四人身前,四人身軀好似被定住一般,竟無一人能夠拜倒。
葉家融靈表情震驚,驚訝于寧凡神通廣大,隨便一拂袖竟令他無法跪倒。
三名金丹的心頭則泛起驚濤駭浪。
他們好歹也算是金丹修士,竟抗衡不住寧凡一拂袖的法力寧凡如今究竟是什么修為。只一拂袖,便可令三名金丹無法動彈?!
三人也聽說過素衣侯的大名,但無人認為七梅少主與素衣侯是同一人。
三人各自散出神念,試圖探查寧凡如今的修為境界。
神念朝寧凡一掃。三人齊齊大驚失色,只覺得站在身前的并非七梅少主,而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那沉重的氣勢壓迫得三人喘不過氣!
“少主修為竟高到這種程度。難不成少主已突破元嬰期了!”墨家家主墨如水美眸異彩連連。
“火云宗的景灼老祖便是一名元嬰初期的修士,但絕對沒有少主這種級別的壓迫感依我看,少主修為至少已達到元嬰中期!”吳家家主吳蘭素手掩唇。驚嘆不已。
“不!少主修為絕對不止元嬰中期!十年之前方某見過一名元嬰中期的前輩,就算是那位前輩也沒有少主這般驚人的氣勢!依我看,少主的修為起碼是元嬰后期!”方家家主方諾篤定道。
“天、天啊!我們七梅城的少主,竟然是一名元嬰后期的修士?!”那葉家融靈直接驚呆了,他尚還年輕,四十年前還未出生,之前并未見過寧凡。
紙鶴調皮地笑了出來,再也忍不住了。
元嬰后期?她的凡哥哥怎么會只有元嬰后期的修為呢?
如今素衣侯名震天下,為什么就沒有一個人察覺那素衣侯就是她的凡哥哥呢?
為什么就沒有人猜想,她凡哥哥修為已突破煉虛期了呢?
“其實啊,凡哥哥的修為比元嬰后期更高,已經達到”紙鶴憋了一肚子話,恨不能將寧凡真實修為告訴四族家主。
寧凡卻揉了揉她的青絲,輕輕按住她的柔唇,打住了她的話頭。
不是不想將真實修為告訴他們,也并非想要刻意隱瞞。
寧凡只是怕煉虛修為一說,會把他們嚇到,破壞故人重逢的氣氛。
“聽紙鶴城主的口氣,少主的修為竟然比元嬰后期還高!難道是傳說中的元嬰巔峰大修士!”方諾震撼難明。
“若少主是一名大修士,那么以少主的身份,說不定能讓晉君忌憚,解我越國之危難!”吳蘭驚喜道。
“呃,對了,我們四家來此,是想與少主商議‘大晉并國’之事。”墨如水扶了扶秀額,想起正事,立刻稟報道。
“大晉并國?”寧凡目光微冷,他雖聽說大晉對越國圖謀不軌,卻并不知此事的來龍去脈。
墨如水等人立刻將此事娓娓道來。
當年寧凡經過大晉之時,晉君尚只是一名元嬰后期修士。
在寧凡離開晉國不久,晉君便一舉突破元嬰巔峰,成為了一名大修士。
隨后晉君投靠了雨殿分殿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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