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尊者與云狂對視一眼,皆是嘆息。
晉君雖然是以秘法突破化神,但一身神通當真不容小覷。
看來大晉并國之事,再無任何人可以阻止了
又過去三日,臨水城中幾乎聚齊了十一國所有宗門,合計數百之多。
臨水城上空搭建著一個懸空玉臺,玉臺四面有四層高臺席位,坐了數十萬修士。
此次被晉君勒令歸附的十一國之中,有三個中級修真國,余下八個則是下級修真國。
最下層席位之上,坐著越、宋、鄭、魏等下級修真國的修士。
第二層之上,坐著匈國、吳國、荒國這三個中級修真國的修士。
第三層之上,坐著三團光影,各個透露著化神氣息,正是晉君、雪尊者、云狂三人。
第四層空著,一些消息靈通之輩都聽說了,第四層是晉君為幾名雨界大人物準備的
晉君強勢出手,勒令十一國各宗門臣服,大多數宗門都迫于晉國yin威,不敢不從。
唯有越國的宗門公然不臣服者最多,明眼人都知道,今日并國大會之上,晉君怕是會首當其沖向越國發難的。
“老夫得到消息,晉君要將越國幾個不臣服宗門血洗于臨水城哎,越國修士真是不識時務,竟敢跟化神修士作對,何苦來哉。”一名陳國的金丹修士嘆息道,陳國位于越國之南,亦是一個下級修真國。
“越國只是一個下級修真國,雖說國內有一名元嬰修士及四轉煉丹師坐鎮,也無法抗衡化神之威。對我等下級修真國而言,化神修士乃是一國傳說,殺元嬰修士如按死飛蟲輕松。越國怕是要滅了”一名肖國修士低聲道。肖國是一個下級修真國,位于大晉之北。
“越國修士不識時務也不是第一天的事情了。當年火云宗景灼老祖突破元嬰,回歸越國,得到某個雨殿元嬰神使的青睞,欲扶植景灼一統越國宗門,并令越國升級為中級修真國。但景灼直接拒絕了那名神使的好意,觸怒那神使,令得越國至今無法升級為中級修真國”一名鄭國修士談起往事。
“說到越你們看,越國的景灼老祖怎么沒來,薛青大師也沒有來咦,越國七梅城席位上的那人似乎有些眼熟老夫好像在哪里見過”一名參加過大晉剿妖的金丹修士狐疑地望向七梅席位,在那個地方,坐著一個白衣青年,撐著紙傘,身旁有幾名美麗的女子環繞。
金丹修士還未細細探究,天空之上忽然響起三道嘹亮的遁光呼嘯聲。
嗤!嗤!嗤!
在無數修士議論紛紛之時,三名老者忽而從遙遠處騰空而來,降落在懸空玉臺之上,向著數十萬修士淡淡掃過目光,皆各有傲氣,但望向第三層晉君方向之時,忽然抱拳而拜,神情恭敬之極。
“匈國老祖許飛南、吳國老祖天機老人、荒國老祖王荒,參見晉君!我三人愿率匈、吳、荒三國宗門歸附大晉!從今日起,我等便是晉君之屬下,愿替晉君主持今日的并國大會!”
晉君淡淡點了點頭,并不驚訝三人的出現,并同意讓三人主持今日并國大會。
一瞬間,在座下級修真國的宗門紛紛大驚失色,只因認出了這三人身份!
匈國老祖許飛南,那可是一個兇名在外的魔頭。匈國本就是一個魔修之國,許飛南更是以殘忍著稱。他以元嬰后期修為一統匈國,殺戮無數,人稱‘乾坤屠’,乃是匈國百宗之主,他竟帶領匈國歸附了大晉!
吳國老祖天機老人,擅長卜算之術,雖說只是元嬰中期修為,卻借助卜算之道結交過不少大修士的好友,此人在吳國之內幾乎無人敢惹,他歸附大晉,幾乎代表整個吳國都要歸附!
荒國老祖王荒,亦是一名元嬰后期的高手,一身煉體之術已修煉至銀骨境巔峰,便是大修士都可一戰!此人耗費數百年心血,方才一統荒國,如今竟舍國歸附大晉,真是匪夷所思!
毫無疑問,匈國、吳國、荒國三個中級修真國早已暗中歸順大晉,三名老祖之所以當眾向晉君一拜稱臣,只有一個理由,那便是向那些下級修真國施壓!
連他們這些中級修真國都歸附了大晉,其他下級修真國誰敢不歸附,便是不識時務!
而不識時務的下場,便是死!
許飛南、天機老人、王荒三人傲立懸空玉臺,目光冷冷掃過數十萬修士,強橫的氣勢,令得一個個下級修真國修士噤若寒蟬。
三人之中,許飛南負著一柄黑色大劍,嘿嘿冷笑,一步向前邁出,繼而環伺群雄言道,
“并國大會,現在開始!我主晉君,宏圖蓋世,四方諸國,莫敢不從,許某欽佩不已。今我主有意邀請各國宗門道友加入大晉,共謀修真大道,不知諸位意下如何,可愿歸附大晉?”
許飛南冷聲一問,沒有太多場面話,直接開門見山點明意思,令得不少宗門修士低頭嘆息。
連三個中級修真國都歸順了,他們這些下級修真國的修士怎敢不歸附?
但讓他們立刻應下歸附之事,卻又有些不情不愿一時間,不少宗門都還在猶豫不決,心存觀望之心,想看看其他下級修真國如何決定,并沒有立刻回答許飛南的提問。
許飛南心中冷笑,明白這些下級修真國的宗門是想要觀望了。
他不再多言,沒必要和這些人廢話。這種情況下,只需要拿小部分人開刀,殺雞儆猴,余者便會知道利害,不敢不從。
許飛南眼中閃過兇光,目光朝越國宗門的席位掃去。
大會之前,晉君已暗中授意,要拿越國立威。
立威這種事情,需要殺戮不少人,當然不能臟了晉君的手,說不得還要他許飛南來殺人立威了!
“聽說越國有不少宗門,都對我主晉君心懷不滿啊火云宗,鬼雀宗,七梅城,太虛派,紫光宗若許某沒有記錯,不愿臣服的宗門,應該是有這些了哼!一群不識時務的東西,說不得要給你們一些教訓!”
許飛南驟然掐動劍訣,雙目紅芒一閃,周身戾氣驚天,好似一個不可一世的兇魔!
他身后的黑色巨劍沖天飛起,化作成百上千的劍影,兇煞的劍芒席卷千里長空!
繼而向著越國席位一指,黑色劍光如雨斬下,每一道劍光都足以滅殺融靈!
數萬劍光齊齊斬下,隱隱更有一種乾坤氣勢含在劍光中,令劍威勢不可擋,便是元嬰巔峰的老怪也未必能擋住這一擊!
“乾坤一劍!”這正是許飛南立刻赫赫兇名的最強一劍,不知有多少名宿老怪曾死于此劍之下!
許飛南這忽然間的出手,驚到了無數人,無人料到許飛南會忽然暴起殺人,簡直無視雨界借法,當真是一個殘暴兇魔!
他這一出手,無差別攻擊越國宗門,根本是準備將此次參會的數萬越國修士全部屠滅,雞犬不留!
雖說不少人都聽說晉君要敲打越國,卻不知會用如此直接的殺戮手段。
這就是不臣服晉君的下場!不臣服,則死!好一個霸道的晉君!
一個個修士噤若寒蟬,閉上雙眼,不敢看越國修士的死狀,亦不敢再觀望,只求立刻歸附大晉,保住性命,避免重蹈越國的覆轍。
第三層席位上,雪尊者淡漠地閉上雙眼,“不必看了,這許飛南已出手,此次前來臨水城的越國修士無人可活,這一場殺戮之后,再無人敢不歸附大晉了”
他話音剛落,忽然猛然睜開眼,不可置信地望向越國席位。
云狂則豁然站起,同樣滿面震驚,但那驚訝之中還有微微一絲困惑,似認出了來人身份,又有些不確定。
晉君眼露駭然之色,神情卻漸漸陰鶩。
至于那試圖出手斬殺越國群修的許飛南,則直接愣在原地,根本無法相信眼前的一幕。
卻見那重重劍雨之下,忽然從越國席位中走出一名白衣青年,撐著一柄血傘,靜靜立在越國群修之前。
他站在那里,無人知他是誰,無人能從他身上看到半點法力氣息。
越國群修本畏懼漫天劍光,但當白衣青年開口傳音一句話之后,一個個越國宗門紛紛震撼大喜,竟再無一人畏懼許飛南,亦無一人逃離劍光攻擊!
那白衣青年望著漫天劍光,眼中只有化不開的寒芒。
他撐著血色紙傘,立在重重劍雨之中,忽然一抖血傘,一圈圈淡紅光環散開,漫天劍光竟一瞬間全都消失無蹤!
無人知,光環散去了何處!
“洞天之寶!”無數修士紛紛驚呼,將血傘當成了傳說中的洞天法寶。
“不可能!許某的乾坤一劍便是大修士也未必能夠擋住,你這是什么法寶,竟可直接收走許某的所有劍光!你,是誰!越國之中絕無你這號人物,你是想為越國出頭、與大晉為敵嗎!”
許飛南剛想說幾句狠話,但一對上白衣青年冷如寒冰的眼神,卻沒有來感到一股心驚肉跳之感。
他一生殺人無數,戾氣驚人,面對同級元嬰,往往散出戾氣便可亂敵心神。
但面對眼前的白衣青年,許飛南一身戾氣竟有失控之征兆,這只有一個解釋這白衣青年是比他更加兇殘的魔頭,殺戮過更多人,魔威比他更恐怖無數倍!
“我偏偏想為越國出頭,你待如何?”寧凡淡漠道,他就是那白衣青年。
“你既然想替越國出頭,許某便替晉君殺了你!”許飛南定了定心神,他絕不愿相信眼前的瘦弱青年會是一個比他更兇殘的魔頭。
錯覺!之前的戾氣失控一定是錯覺!
至于寧凡收走他所有劍光的血傘,一定是某種洞天之寶,借助洞天之力收走了所有劍光!
“此人絕非化神修士,甚至未必是元嬰修士。雨界東南地區的元嬰化神,許某大都聽說過,其中絕無此人!”
“此人之所以可收走我的劍光,靠的全是那血傘法寶。好一個洞天法寶!此寶固然神妙,但此人修為不高,卻不足為懼。我若殺了此子,便可奪得血傘,亦是一樁美事!”
許飛南一拍儲物袋,再次取出十三柄明光耀眼的飛劍,每一柄都是嬰級巔峰的品階,且皆用荒獸之血開鋒過,每一柄劍都散出兇戾的洪荒氣息!
“乾坤十三荒劍!”有人認出許飛南的法寶,大吃一驚,傳聞許飛南曾憑這十三柄飛劍斬殺過數名大修士,實在不可小覷。
齊齊祭起所有飛劍,許飛南接連施展出十三種不同的飛劍劍訣,令飛劍化出十三道劍影,每一道劍影之上都附有一頭荒獸虛影。
十三劍影朝寧凡激射而去,威力堪比大修士一擊,錯非化神修士,絕無人可擋住此術!
許飛南已對寧凡殺機畢露,殺人奪寶之心昭然若揭!
望著飛劍之上可怕的荒獸虛影,一個個下級修真國的修士驚懼不已。
這就是許飛南的底牌神通么,一招法術足以滅殺成千上萬的融靈,足以平定一國,錯非化神修士,誰可與之爭鋒!
“這白衣青年的血傘法寶不弱,但絕不可能是許飛南的對手,畢竟那許飛南可是名震一國的元嬰老怪,更動用了乾坤十三荒劍”一些修士堅信寧凡必敗,但話音剛落,下一瞬,全部變成啞巴。
在重重飛劍劍影斬下的一瞬,寧凡又隨意地一抖血傘,收走了十三道飛劍獸影,依然是冷漠的表情。
“不可能!你竟連老夫的十三荒劍都收走了!”許飛南震驚之余,更有一股濃濃地懼怕,那血傘的威力似乎遠在他想象之上!
寧凡卻看也不看許飛南,只收了血傘,朝許飛南一指,一圈圈淡紅色的靈輪光環散開,朝許飛南攝去,直接將許飛南憑空收入血傘之中。
步步走上玉臺,面無表情地向地面一抖血傘,一灘膿血被抖落一地,場面可怖之極。
一瞬間,整個臨水城陷入死寂之中。
那膿血之中的氣息,分明是許飛南的許飛南被寧凡隨手一傘化作膿血了,這怎么可能!
“許,許,許許飛南竟然死了!竟被此人一擊瞬殺!這怎么可能,他可是名為乾坤屠的大魔頭啊!”
“此人是誰,究竟是誰,能殺許飛南,能持有如此可怕的血傘,絕不可能是無名之輩!”
不知是誰先叫了一聲,下一刻,所有修士望向寧凡的眼神,都好似看到鬼魅一般,帶著深深的恐懼,揣測著寧凡的身份!
“大膽!竟敢當著三位化神的面,在臨水城肆意殺人,你想與大晉為敵么,你相與雨殿為敵么!”
天機老人、王荒二人鼓起氣勢,朝寧凡齊齊冷喝。
寧凡淡淡回頭,只朝兩人望了一眼,眼中寒芒一閃,天機老人與王荒立刻如遭重擊,齊齊吐血連退百步,幾欲跌倒在地,竟完全無法抗衡寧凡一個眼神!
那是何等冷漠的眼神,仿佛只要他愿,便可將臨水城化作血海魔淵!
“此人究竟是誰!”
“是他!是當年那個虎狼之子!”晉君豁然站起,目光帶著一絲不可置信。
“真的是他!”云狂亦認出了寧凡,哈哈一笑,倒有些故人重逢的喜悅。
“怎么是他!四十年前,他僅是一介融靈,如今的他是什么修為!元嬰么,還是突破化神了?!”雪尊者無法探明寧凡的境界。
吳國的末等席位上,有一個三流修真家族亦參與了這次并國大會,是海寧寧家。
寧家席位上,一襲青衫的寧青青望著寧凡的背影,怔怔有些出神,眼中有喜悅,亦有自傷,自語道,“是他他就是當年出聲救我的那名凡人少年寧凡”
一個個越國宗門之所以不畏懼許飛南,正是因為寧凡的存在。
他來了,就絕不會讓大晉并國成功,無人可吞并越國!
他來了,就算是晉君也無法與之抗衡!
“本尊寧凡,忝為七梅城主,亦是越國修士。今日有我在,無人可吞越國!”
寧凡聲音不大,卻有一股無法忽視的氣勢,震天動地!
而他說出的話,更是讓所有臨水城修士一愣。
寧凡?這個名字好耳熟,倒是和如此名震雨界的素衣侯一樣
不過眾人堅信,此寧凡非彼寧凡,眼前的白衣青年自稱是七梅少主,自稱是越國修士,出身于區區下級修真國,怎會是那傳說中問虛無敵的素衣侯?二者絕不可能是同一人!
“本君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來臨水城有何目的。你殺了本君屬下許飛南,并妄圖阻本君并國大事,單就這兩點,本君今日必殺你!天機,王荒,開啟‘滅寶之陣’,擒下此人,死活不論!”
“是!”
天機老人與王荒各自取出一塊陣盤,催動大陣。
整個臨水城忽然升起一重重陣光,陣光方一升起,整個臨水城中所有虛寶之下的法寶全部被陣光封印,再無法催動!
“這是凡虛下品大陣,滅寶之陣!陣光內的一切法寶,只要低于凡虛級品階,便無法使用!有此陣在,縱然此人持有洞天血傘,也無法再仗著血傘殺人,不足為懼!”
王荒冷笑,周身散發重重銀光,如一個炮彈一般揮拳沖向寧凡。
在王荒看來,寧凡瞬殺許飛南,仗的全是血傘之威。
而寧凡之前一個眼神震傷他與天機,靠的定然是什么陰邪法術吧。畢竟王荒絕不相信,世上竟有人可憑一個眼神傷到元嬰修士。
他堅信,一旦封印血傘,并提防寧凡的‘陰邪法術’,寧凡便再也不足畏懼的。
只是王荒并不知,血傘品階之高,根本不是這滅寶大陣可以封印的。
他更加不知,對寧凡而言,他區區銀骨巔峰的肉身什么也不算。
王荒拳芒化作璀璨的銀色,一拳可震退大修士,他對自己的肉身自信滿滿,堅信自己可一拳滅殺寧凡。
寧凡看也不看王荒,抬掌隨手一拍,一股無法想象的巨力襲來,將王荒生生拍成一灘爛肉
死寂!整個臨水城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這一次寧凡根本沒有借助血傘法寶,僅僅隨手一巴掌竟直接拍死了王荒!
“此人的肉身究竟有多強,竟然可隨手拍死王荒,難道此人是傳說中的玉命境體修嗎!”
“玉命境!那可是堪比化神境界的存在啊!此子竟是與化神修士同級別的存在嗎?!”
一重重驚呼之聲淹沒了整個臨水城。
寧凡看也不看王荒的尸身,只是轉過頭望向天機老人,冷冷道,“天機,你可知我是誰?”
“不、不知老夫不認識你!”天機老人被寧凡一個目光掃中,渾身發抖。
“你可以卜算卜算我是誰,看看你與我,是不是有一段血海深仇!”寧凡冷冷道。
“卜算?”
天機老人聞言,顫抖著雙手,掐指一算,卜算著寧凡的身份。
只是方一卜算與寧凡有關的天機,天機立刻連噴鮮血,已然重傷,境界幾乎都要跌落!
一瞬間,天機老人駭然失色,就算是化神修士他也可卜算一絲天機,但竟然無法推演寧凡的天機,這只有一個解釋寧凡的修為,甚至比化神更高!
而從那驚鴻一瞥的天機之中,天機老人看到了寧凡經歷的一幕幕血海殺戮。
數百萬、數千萬的修士兇獸,化作白骨,喪命于寧凡的腳下!
一個個金丹元嬰,好似螻蟻一般,被寧凡隨手滅殺。
一個個傳說中的化神、煉虛,在寧凡手中一一喪命!
寧凡竟然是如此級別的強者,而他的真實身份竟然是雨界魔威最盛的素衣侯!
天下無敵,赤天殿主,素衣一出,天下縞素!
天機老人怎么也無法相信,眼前立著的白衣青年,便是可讓無數煉虛聞風喪膽的素衣侯!
這天機并無關鍵隱秘,是寧凡故意給天機老人看見的,否則天機老人絕對無法推演寧凡半分天機的。
只看到了這一點天機,天機老人已幾乎嚇癱在地上。
從那天機之中,他更看到了他與寧凡的血海深仇!
當年魔越之戰,天道宗入侵越國,造成無數越國修士死傷,就連寧凡都險些喪命。
天道宗入侵越國,是為了取寧凡性命,而寧凡的消息,是天機老人賣給天道宗的!
“老夫當年一時糊涂,竟然得罪了得罪了”‘素衣侯’三個字,天機老人無論如何也不敢說出!
就算他攀上大晉的大樹,也絕對不是素衣侯的對手,與素衣侯結仇,唯有一死!
天機老人忽然朝寧凡跪倒,面無土色,不住哀求。
倉皇間,天機老人慌不擇言,大說晉君壞話,只求討好寧凡。
這一幕,再次震撼了整個臨水城的修士,就連晉君都開始面色鐵青。
天機老人剛剛究竟卜算到了什么東西,竟嚇得直接跪倒
“放肆!你對天機做了什么!他為何向你跪倒,為何胡言亂語!”
晉君大怒,隔著無數距離,抬手掐訣,朝寧凡發動法術。
一重重黑色海浪驟然浮現長空,赫然竟是晉君的成名之術。霸術,十令!
當年此術曾讓寧凡吃了莫大苦頭,如今么
“四十年過去了,你以為你還能鎮壓我么?碎!”
寧凡抬手一指點下,一股無法想象的指力按在晉君胸口,令他立刻重傷瀕死,一重重霸意海浪更是紛紛崩碎!
晉君吐血而墜,重傷欲死,這一幕令無數臨水城修士沉默!
沒有人會相信,只存在傳說中的化神修士,竟被寧凡隨手一指幾乎滅殺!
晉君好似死狗般匍匐在地上,仙脈盡碎,動彈不得。
他不甘而惶恐地望著寧凡,骨子里都在顫抖。
寧凡那一指太可怕了,縱然晉君再苦修千年萬年,也絕對擋不下寧凡的隨手一指!
“你怎么會這么強!這不可能,我不信,我不信啊!!!天機,告訴我,他是誰,他究竟是誰!”
“他是”天機老人還未開口,長空之外忽然響起一個老者的怒喝之聲。
“大膽!本侯在此,豈容你這等狂魔濫殺無辜,破壞大晉并國之事!”
一個巨大的銀舟忽然駕臨臨水城,船頭之上,立著一個威風凜凜的老者,散逸著問虛級別的氣勢,其強大的氣息令空間都開始顫抖。
“天、天吶!這是什么級別的老怪,竟憑氣息便令空間顫抖難道此人是傳說中的煉虛老怪不成!”一些臨水城修士驚呼道。
“是武穆侯!是武宗宗主武穆侯!”雪尊者認出了武穆侯的身份。
武穆侯享受著眾人敬仰的目光,頗有幾分自得。
他對大晉并國并不關心,只是出來散心而已。
他好歹來參加并國大會了,自然不可能眼睜睜看著晉君受傷的。
雖說他根本看不起晉君,但面子功夫必須做好,名義之上,他參加了大會,有義務幫晉君維護大會治安。
“小子,你是何人,竟敢在老夫面前傷人,不想活了?”武穆侯虛瞇著眼,根本懶得看寧凡的容貌。
在武穆侯看來,區區晉國并國大會,參會者大都是下級、中級修真國的螻蟻,能有什么人值得他重視。
“哦?武宗的武穆侯是么你確定你要對我出手么!”寧凡冷笑望著武穆侯,一股驚天動地的煞氣染紅了數十萬里的長空!
武穆侯本是漫不經心的心情,但被這煞氣一驚,立刻清醒過來,細細打量起寧凡。
這不打量還好,一打量,武穆侯幾乎嚇尿了,恨不得扇自己兩耳光。
他剛剛做了什么事情?他竟然對一個最不能得罪的魔頭放狠話了!
武穆侯險些沒有跌下銀舟,他狼狽的舉動,令無數修士目瞪口呆,而他之后的話,更是讓無數修士瞠目結舌。
“道、道友說笑了,老夫便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得罪道友啊。呵呵,剛才老夫開個玩笑而已,道友千萬不要與老夫計較。大晉并國之事,老夫根本不想插手呃,那個老夫有事,先走一步”
武穆侯一看情寧凡的容貌,竟然直接嚇走了!
“不可能!武穆侯乃是煉虛強者,為何會被此人嚇走!我不信,這是假的,我不信!”晉君徹底嚇趴了。
此刻的他,根本不敢去想寧凡的身份。
他無法想象,什么樣的身份,什么樣的兇名,竟然直接嚇走武宗宗主!
“一切都是真的他是素衣侯,他就是素衣侯!”天機老人絕望一笑。
整個臨水城死一樣的寂靜,就連越國群修都安靜一片。
七梅城主,竟然就是威震雨界的素衣侯?!這怎么可能?!
“我不能死,我不能死!這不是真的,這都是假的!”晉君忽然狀若瘋癲,他無法相信,四十年前的融靈小輩,四十年后竟成了無可匹敵的素衣侯!
對上寧凡冷漠的眼神,晉君心驚膽寒,他看出來了,寧凡今天必殺他,一定會殺他的!
他派人傷了寧凡手下,他當年謀害過寧凡,他必死無疑!
但他怎甘心俯首受死?
晉君忽然抬起頭,向天空之上大呼道。
“殿主救我!副殿主救我!我對六皇子有用,有大用,你們不能讓此人殺我!我知道,你們在這里,你們一定在這里!”
“哎。”
長空之上,忽然傳來一道嘆息。
繼而浮現出兩個模樣一般無二的老者,只是服飾一黑一白。
兩名老者冷冷望向寧凡,威脅道,
“老夫二人在此,你不得傷晉君,此人對六皇子還有大用,若他死,你得罪不起六皇子!”
幽天殿殿主,方生!
幽天殿副殿主,方死!
二人皆是沖虛修士,方一現身,一重重虛空之海驟然浮現!
“若你執意要殺晉君,先過了老夫二人這關,否則老夫二人無法給六皇子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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