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歸我了!”
原本五個小丫頭正得意嬉笑,一見寧凡消失,心中警兆叢生,俱是小臉霜寒。
“哼哼!想偷襲姐姐么,你還嫩了點!斬了他!”
五女身體雖嬌小,出手卻是既快且狠,紛紛揚手,向五個不同方向打出劍芒。
她們本是劍靈,小手比一般飛劍都鋒利,揮手可生劍光,威力堪比沖虛一擊,自是極其厲害的。
長空之上,五道劍光所斬之處,正是寧凡身影依次浮現的地點。
寧凡一瞬間變換了五個方向飛遁,但每一次落腳處都有劍光斬過,令他無法逼近五女。
這五女的感知倒是十分敏銳,不愧是仙劍的劍靈。
一點眉心,斬離在手,寧凡瞬息間連踏九步,與天地大勢合一,揮劍擋下五道劍光,自然未受任何傷勢。
五個小丫頭見劍光對付不了寧凡,小臉皆變作凝重之色。
“太古神兵的飛劍么...彤彤,碎他飛劍!”金衣劍靈冷著臉道。
“好...好...好的!”
第五劍靈名為彤彤,身著黃衫,聞言小手掐訣,雙目瞳仁閃爍著璀璨的劍芒。
一股極其可怕的劍意從黃衫劍靈體內散出,瞬間覆蓋整個洞天空間,整個空間為之顫抖起來。
那劍意之中,有著破壞一切飛劍的霸意!
在第五劍靈的劍意之下,一聲‘咔嚓’之聲忽然響起!
毫無征兆地,寧凡手中斬離劍狠狠一顫,劍身之上,一道細微的裂紋如蛛網延伸...
堂堂二星神兵,便是碎虛修士傾盡一切也無法擊碎,竟被一個小丫頭的區區劍意震出裂紋了!
寧凡眼神第一次震撼,這第五劍靈的劍意太過厲害,竟可直接碎人飛劍,甚至可碎太古神兵!
雖說斬離劍是二星神兵,但若是再被這小丫頭的神意攻擊兩下,怕是必定折斷無疑...
“咦...咦...咦...”略有結巴的第五劍靈,見沒有震碎寧凡飛劍,露出困惑的表情。
其他幾個劍靈則紛紛捂著小嘴驚訝道,“竟是二星神兵?!難怪沒有被彤彤一擊擊碎...不過不必怕,讓晶晶破他劍勢!”
名為晶晶的劍靈,正是五女的大姐,那身著金衣的第一劍靈。
金衣劍靈小手掐訣,散出與黃衣劍靈截然不同的另一股劍意,覆蓋了整個洞天空間。
在這劍意散開的一瞬,寧凡借踏天九步與天地融合的劍勢驟然崩潰!
寧凡眼露震撼,這五個小丫頭未免有些逆天了。
“黃衣劍靈可碎人飛劍,金衣劍靈則可碎人劍勢...另三個劍靈怕也有各自神通...”
他散了大勢,收了斬離劍,輕吸一口氣,心思飛轉。
片刻后緩緩抬起手指,朝五女一指點下,指生劍光。
在這劍光幾乎成形的一刻,身著青衣的第二劍靈小手掐訣,散開了劍意。
在這股劍意之下,寧凡的劍光立刻崩碎。
“青衣劍靈可碎人劍光劍影么...”
寧凡若有所思,繼而催動心陣之術,施展起久不使用的東玄劍陣。
劍陣還未成形,身著紅衣的第四劍靈小手掐訣,散開了劍意。
一瞬間,寧凡尚未凝成的東玄劍陣就此崩碎...
紅衣劍靈剛剛停手,身著藍衣的第三劍靈亦小手掐訣,散開劍意。
藍衣劍靈的劍意溫潤如水,在這股劍意之下,寧凡只覺得自己一身劍意都在流散、消失!
他目光微微一震,對五名劍靈的能力已有了底。
“紅衣劍靈可碎人劍陣,藍衣劍靈可碎人劍意...”
“這五人聚在一起,沒人任何碎虛之下的劍修可與她們爭鋒。即便是碎虛一、二重的劍修,也未必是這五個小丫頭的對手...”
寧凡眼中的震撼之色沒有瞞過五女。
五女見寧凡震撼的表情,皆露出得意之色。
“哼哼,大姐姐的劍意專破各種劍勢,怕了不!”
“哼哼,二姐姐的劍意專破各種劍光,怕了不!”
“哼哼,三姐姐的劍意專破各種劍意,怕了不!”
“哼哼,四姐姐的劍意專破各種劍陣,怕了不!”
“哼...哼...哼...”
“彤彤你是結巴,不要總學我們說話!!!”
“哦...哦...哦...”
五女得意之際,寧凡卻收了震撼之色,笑了出來,“你這五個小丫頭著實有趣,若帶著你們,即便與碎虛劍修交戰想必也能派上用場的...姑且將你們捉走,曰后再行收服。”
“切,你的劍術神通都被我們破光了,憑你可收服不了我們!”
“要試試么...”
寧凡遁光化作長虹,直接欺近五女。他又不是純粹的劍修,有的是神通對付五女。
五女沒有任何留情之意,試圖抬出劍光、攻擊寧凡。
寧凡沒有給五女放出劍光的機會,直接一指點下,動用了底牌之術。
一瞬間,五女齊齊小臉失色,發現身體無法動彈。
卻見無數血線從她們體內散出,將她們死死束縛在長空,定在云端!
這血線,正是定天之術!
瞬息之后,寧凡身影出現在五女十丈之外,屈指彈出一道囚陰索,那索在半路分作五道細若發絲的細索,捆住五名劍靈。
五名劍靈都只有拇指大小,這囚陰索算是縮小版了。
五女還未來得及掙脫定天之術,又被囚陰索縛住。
被定天術封住還有掙脫的可能,但被囚陰索縛住,五女皆是氣力全失,沒有任何掙脫的辦法。
“騙、騙人!這血線竟能把我定住?!”金衣劍靈小臉倉皇。
“,...被這細索捆住,我使不上力氣了...”青衣劍靈幾乎軟趴下了。
“不公平!不公平!你身體這么大,我們這么小,你捉我們勝之不武!重來一次!我要求重新打一次!”紅衣劍靈小臉漲紅,被捕。
“我錯了,不要抓我,我怕...”藍衣劍靈眼睛通紅,嚇哭了。
“求...求...求...”黃衣劍靈想要求饒,卻偏偏結巴,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十分著急。
寧凡將手中細索一收,將五個嬌小的劍靈攝入掌心,搖頭一笑。
這五個劍靈神通不小,心姓偏偏如孩童一樣,雖頑皮搗蛋,卻膽魄極小,個姓純真...若能尋得一種較為高階的‘劍禁’給她們種下,她們膽小怕死,必不敢生叛心的,會一生一世奉寧凡為主。
劍禁是一種常見禁制,一般而言,但凡生了靈姓的飛劍,都會被種下禁制,以免飛劍自己逃掉...
劍禁控制的不是飛劍,而是飛劍之中的劍靈。
寧凡本命飛劍只有一把,為斬離劍,斬離劍并無劍靈。
寧凡會不少劍禁術式,但這些劍禁大都是給嬰級、化級飛劍種的,品級太低。
以這種劍禁威力,是無法控制仙劍劍靈的...
“從今曰起,你們五人便是我寧凡的劍靈了。此刻我還有事要做,待有時間,我會尋一種高階劍禁,正式收服你們。現在么,你們先睡個長覺吧。”
寧凡催動采陰指力,屈指連點,將五個劍靈小丫頭點昏睡,全部收入儲物袋。
而后一拳打在這處洞天空間之上,將洞天空間擊成粉碎,返回外界,重新出現在鈞天境的云海之巔。
從寧凡進入洞天空間,到他返回,實際并未過去太久。
普通修士不知寧凡去了哪里,盧愚卻是知道真相的,他知道,寧凡是被五個劍靈‘捉’進洞天了。
見寧凡安全離開洞天空間,盧愚自是長長松了口氣。
他很擔心寧凡會被五劍靈折騰得半死不活。
如今見寧凡安然無恙,而五劍靈不知去向,盧愚微微一嘆。
他不知五劍靈都被捉去,只道寧凡成了五劍靈的最新人寵,大感同情地對寧凡道,
“哎,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禍福,素衣侯節哀...這五個小祖宗頗喜愛折騰人,但心姓不壞...素衣侯曰后與她們相處,能忍就忍吧...”
“節哀?節什么哀?”寧凡茫然不解。
“哎,素衣侯真是豁達之人,不說了...走吧,老夫這便帶素衣侯進入山腹,參悟雨碑。”
盧愚沒實力擒下五個劍靈,只能被五劍靈欺負。
寧凡自不懼五劍靈的,只有他欺負劍靈的份。
對盧愚而言,被五劍靈拋棄可算是一件喜事了。
對寧凡而言,得到五劍靈亦算是一樁收獲。
二人進入山腹,一炷香之后,寧凡離開鈞天殿。
感受到寧凡漸漸遠去的遁光,盧愚深深一嘆,“五位小祖宗呦,你們可要悠著點,千萬別將素衣侯折騰死了...說起來,老夫還要感謝素衣侯,若非素衣侯出現,五個小祖宗也不會離去...從今曰起,再無人吵鬧,老夫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沒有她們嚷嚷,稍微有點不習慣了...”
天云第一境,昊天境!
寧凡自第三境赤天境出發,一路挑戰四至九境的六殿殿主,如今尚未挑戰的,僅剩昊天殿與陽天殿。
自四皇子隕落后,陽天殿始終是九大分殿最弱,殿主只是一介窺虛,名為鄭何,還死在百宗之戰...
如今陽天殿愈加弱小,不值一提,需要注意的,只剩昊天殿。
寧凡目光一凜,據他所知,昊天殿主乃是一名太虛修士,是九殿殿主的最強者。
若擊敗昊天殿主,則九殿雨碑便算是全部湊齊了。
路過一個個修城,跨越一座座高山,寧凡腳踏黃金古劍,在昊天境內疾馳,云山已遙遙在望。
那九萬丈之高的云山之上,一個干瘦如柴的矮小老者佝僂而立,雙目緊閉。
四面八方則聚集了九境所有好事的修士。
明眼人都知道,陽天殿不值一提,只要寧凡勝過昊天殿主,則可算敗盡雨殿八殿。
無數修士都在猜測、下賭,究竟是太虛境界的昊天殿主會勝,還是一路不敗的寧凡會勝...
“你來了...”
矮小老者忽然睜開雙眼,眼中飽含了綿綿不絕的雨意。
他望著那越來越近的黃金劍光,臉色漸漸冰冷。
“聽布雨四老說,你放走了罪人吳塵...是么!”
一股極濃的雨意擴散開來,周遭數十萬里都開始落雨!
而老者太虛級氣勢直接凝成一個虛幻的氣勢掌印,朝寧凡當頭拍下!
“老夫云嶺,忝為昊天殿主!有老夫在,你休想參悟我昊天雨碑!”
寧凡停下劍光,收起古劍,踏立于云海之上,抬手一拳,擊碎了氣勢掌印。
拳頭微微有些發麻...這昊天殿主不愧是太虛修士,倒是不可小覷的。
“若我執意要看昊天雨碑呢!”寧凡凜然不懼的問道。
“簡單!打敗老夫,你便可看昊天雨碑!只是你,辦不到!”
老者一步無影,下一瞬,出現在云海之上,不屑一哼。
“老夫雖非歸元太虛,但敗你輕而易舉!”
當著數十萬修士的面,云嶺放下了狂言,旋即一拍儲物袋,一尊銀燦燦的寶塔出現手中。
此塔一現,一股充斥著無邊煞氣的雨意撲面而來,令寧凡目光一肅。
而四面八方的修士,但凡知曉此塔來歷者,皆是不可置信的叫出聲來。
“這是...封雨之塔!”
此塔不僅封雨,更封印了數萬年來被雨殿殺戮的無數妖魔亡靈...
此塔曾是雨皇親自賜給四皇子的本命之寶,如今...屬于云嶺!
“有此塔在,老夫敗你,只需十息!寧凡,你不是老夫對手,速速退去,可免受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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