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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魔-第655章 拜君所賜,相思成疾
更新時間:2014-07-08  作者: 我是墨水   本書關鍵詞: 仙俠 | 奇幻修真 | 合體雙修 | 我是墨水 | 執魔 | 我是墨水 | 執魔 
正文如下:
(某個貼吧水貼的小伙伴,你的小尾巴被我用了一下。不要介意哦。)

寧凡略與周南寒暄幾句,獨自進入元殿,自是一路無人阻攔。

走過一座座亭臺樓閣,一步步向著養心殿走去。

他步伐不快,心中回想著此次進入妖界的收獲。

龍魂龍珠,生死道悟,神念提升,太公釣,還有白木青陽之體的尸身...

“青陽...日月碑第二陽靈,總算尋得,若有足夠時間,可著手為日月碑吞靈,令玄陰界升級,令日月碑威能提升。”

寧凡的身上,仍中著仙級封印,那封印之中包含了三界宗主的紫陽之力。

除非寧凡徹悟生死,否則破不掉這封印,也暫時無法吸收紫陽之力。

不過終有一日,這紫陽之力可隨意吞噬。

第二陽已找到,第二陰么...

目前也只有洛幽一個人選...

若第二陽、第二陰集齊,日月碑將可發出命仙一擊。

命仙一擊,威力等同于真正的仙術。

散仙之流或許還能抵擋一二,但碎九之下,恐怕無人可擋命仙一擊的...

當然,若有人也有雨皇那樣的御仙符底牌,則就兩說了。

到了碎虛境界,只憑一個日月碑,還不足以碾壓所有境界。

“日月碑雖可作為底牌使用,但終究只是外物;太公釣再厲害,卻也只對龍妖有用。我需要一些時間,將手中的丹藥、道晶、機緣全部煉化...修為,還需提升。”

養心殿已近在眼前,殿門外,談紫心正翹首以待。等著寧凡到來。

當見到寧凡一襲白衣、緩緩走來,談紫心呼吸忽然一滯,仿佛心被一只無形的手抓住一般。

她的臉微微有些滾燙,這種感覺。她修道至今。從未體驗過。

直到遇見了寧凡...

“白木前輩,你來了...”談紫心很好的掩飾起慌亂與羞意。努力讓自己表現地鎮靜。

但她的微妙表情,又豈能瞞過寧凡。

寧凡回想起此女決然擋在自己身前的一幕,輕輕一嘆。

他如何不知,此女對自己動了情。

他修道至今。從未刻意追求過哪個女子,但為他動心的女子,卻著實不少。

而他一次次久不還家,無形之中,又虧欠過多少人的等待...

“你所煉制的太公釣很好,對我幫助很大。那一日,多謝你挺身而出。”

寧凡走近。抱拳一謝。談紫心立刻垂下頭,低聲道,“你不必謝我的。你付我仙玉,我給你煉制釣竿。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你救我阿公,我挺身助你,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你若真想謝我,就好好保護自己,不要再去招惹黃龍族這種龐然大物了...”

“我的敵人很多,早已惹下,比黃龍族厲害的多不勝數...不說這個了,談前輩在殿中么?”

“嗯。阿公正在殿中等你...白木前輩,紫心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

“可以。”

“我聽阿公說,你為他治傷以后,多半會離開天元的...你要去哪里?回白羽妖海么。其實,你可以考慮留在元殿,真的...”

“我要去一個離妖界很遠的地方...我非妖界修士,總要走的。這個秘密,我不瞞你。”

“什、什么。前輩不是妖界修士?前輩會離開妖界?”談紫心明眸忽的一顫,心里空落落的。

她本以為寧凡是妖界修士,就算離開天元,也總還在妖界,還有再見之日。

卻不曾想,寧凡會對她坦白,坦言自己并非妖界修士。

那么,寧凡真的不是白羽族的白木老祖了...因為他自己都說了,自己不是妖界修士。

那么,寧凡的真正身份,是誰?

“我竟連他是誰都不知么...”談紫心咬了咬唇,表情忽然有些酸澀,有些自嘲。

若寧凡這次一走,她連寧凡真正身份都不知,更不知寧凡會去哪里,真的是再見無期了呢...

她這一句話,讓寧凡心中嘆息更濃。

“離去前,我會將真實身份告知于你。”

寧凡淡淡言道。

此刻的他,還有無數俗務纏身,不可能留在妖界,也無法給談紫心什么慰藉。

或許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將真實身份告知此女。

言罷,寧凡步入養心殿。

殿外,談紫心的眼神忽的有了些期待。

他走之前,會將真實身份告訴她...

如此便好,若知道他是誰,終會有重逢之日...

“小友和紫心說的話,老夫都聽到了。其實,小友可以考慮帶紫心回雨界,老夫沒有意見的。”

養心殿內,老元皇談天衍嘆息道。

他已看出自己孫女對寧凡的情意,自然有撮合的意思。

“她留在這里,對她好,這里有她的家人,不會孤獨。若去雨界,則只有枯等。我不會在雨界待太久,我之一生都在奔波、忙碌,罕有休憩之時。”

寧凡亦是苦笑。

就算他把談紫心帶走又如何,留給她的終究只是無止盡的等待。

既如此,還不如在妖界等待,總有家人在,不會孤單,不是么。

“不說這個了,陰陽龍珠我已帶來,即刻可助前輩療傷,不知前輩欲在何處療傷?妖魂陰陽合一,產生的波動可不小,最好是在無人處進行療傷,不必擔心波及他人。”寧凡建議道。

“呵呵,小友的顧慮,老夫早已想到。此次療傷,便在此寶之中進行吧。”

老元皇言罷,自袖中取出一顆銀色寶珠。

珠子不過徑寸大小,其上刻滿了玄奧紋路。

即便是靜靜躺在老元皇掌心,也微微散逸著不弱的洞天之力。

“上品洞天寶?不。不對...此寶,蘊含了不止一個上品洞天。”

修有漩空術的寧凡,對洞天之力感知敏銳,一眼便看出這銀色小珠的不凡。

“呵呵。小友好眼力!就算是老夫及妖界其他兩名散妖。當年都未從表面看出此寶的厲害。誠如小友所言,這是一件上品洞天寶。名為洞天珠,但其中蘊含的上品洞天卻并非一個,而是無限個...小友似乎修煉了一種不弱的空間神通?”

談天衍想起寧凡那日施展的漩空術,笑問道。

“是。”寧凡沒有否認的必要。

“這珠子本傳承有生死道悟。但這道悟已被老夫取走。對老夫而言,此寶只是一件可有可無的法寶,對小友而言,此寶或許大有用處...待療傷結束,小友便要離開妖界了。老夫一生好友極少,卻偏偏有小友投緣。臨別之際,欲將此珠送與小友。希望小友不要拒絕。”

談天衍眼中帶著幾許誠摯。

他行事一向率性而為,看得順眼的人,就算只是一個凡人,也可視為知己。

看不順眼的人。就算是上界妖修,也敢違逆。

此珠并非像他所說那樣,對他一無用處。不過他打聽過,寧凡到了天元城,曾收購過上品洞天寶。

談天衍猜測,寧凡修煉的空間神通,需要吞噬上品洞天之力才可修煉。

上品洞天寶一件難得,若一一尋找,太費時間。

他這件洞天珠,其中蘊有無限洞天,只此一寶,多半足夠寧凡將空間神通修至更高境界了。

寧凡望著洞天珠,目光微微有些火熱。

無限洞天...此寶好生玄妙,竟孕育出無限個洞天空間。

此寶價值,雖不及小千界寶,卻也差的不多了。

“此寶確實對我有大用,我便不虛言拒絕了,待療傷結束,我會收下此珠,但不會白收。來而不往非禮也...”

寧凡言及于此,話語一頓,取出一個空白玉簡,閉上眼,以神念在其中刻印了什么東西,遞給談天衍。

“此玉簡之中記載的秘術,便送給前輩作為回禮吧,前輩也莫要拒絕,直接收下即可。”

談天衍大感好奇,他很想知道,寧凡在玉簡之中刻印了什么東西。

接過玉簡一看,面色頓時大驚。

“這...竟是修星功法?!此功法太過貴重,小友請拿回,老夫不能收!”

寧凡送與談天衍的,正是《寒星秘錄》!

談天衍如何能不驚。

修星功法十分稀有,唯有少數真靈大族才可能擁有。

就算談天衍此生有望成仙,飛升至上界元翅萬族,也不一定有機會得到元翅族的修星功法。

命仙修為,便是妖仙。真仙修為,便是天妖。

除非他修至天妖境界,否則元翅大族多半不會賜他修星功法的。

如此珍稀的功法,寧凡卻毫不猶豫送給了他,他如何不感動。

故而一時激動,竟是推辭不受。

“收下吧,我總不能白收洞天珠的。”寧凡言道。

他獲得了此術傳承,隨便刻印一份送與談天衍,不過是舉手之勞。

若回雨界,他會將此術拓印數十份,送與親近之人修習。

談天衍也算可交之人,此術送他一份,并不為過。

見寧凡堅持贈送功法,談天衍長嘆一聲,愛不釋手地收起玉簡。

這修星功法真的很珍貴...

“此功法,我會傳授給紫心。”談天衍忽然開口道。

“嗯,我本就想讓前輩傳她功法的。閑話到此結束,開始療傷吧。”

談天衍聞言點了點頭,收起玉簡,妖力一催,朝洞天珠打出一道妖訣。

一瞬間,殿中二人身影一閃,憑空無影,卻是進入到洞天之中。

寧凡與談天衍出現在一處荒蕪的大地之上,處在一處上品洞天之中。

在這處上品洞天之外,包裹著無限上品洞天。

天外有天!

之所以會形成無限洞天,是因為在無限洞天之中,有一個真實的洞天,便借由這真實洞天。形成了無數虛之洞天。

“除非找出這無限洞天中唯一的真實洞天,否則,無法輕易離開此寶洞天之內。”寧凡目光有些凝重道。

“哦?小友竟一眼看出了破解此寶的方法,當真了得。”

“嗯。開始療傷吧。”

寧凡一拍儲物袋。取出陰陽龍珠。交給談天衍持在手上。

談天衍盤膝于地,閉目不語。

寧凡則立在談天衍身后。指間纏繞著從陰陽鎖上借來的陰陽之力,虛點在談天衍的百會穴上。

一絲絲陰陽之力傳入談天衍體內,他分離的妖魂漸漸合一。

一日過去,寧凡收回了手指。臉色極其蒼白。

以他的修為,遠遠沒有明悟陰陽,卻強行借來陰陽之力,持續施術一天,自然負荷極大。

談天衍呼出一口濁氣,渾濁的雙目精光一閃。

在寧凡的幫助下,他的妖魂已初步陰陽歸一。

在陰陽龍珠的幫助下。他的妖魂修復的完美無瑕。

但若想真正痊愈,還需自行調息數十年,這卻不是寧凡能幫助的事情了。

“多謝!”

談天衍將陰陽龍珠歸還給寧凡,一指點在洞天珠上。二人登時脫出洞天空間。

至于洞天珠,則在離開洞天空間后,同樣送與寧凡。

“小友這便要走了么?”

“嗯。離去之前,我想像前輩購買一些丹藥,希望前輩不要拒絕。”

“哦?什么丹藥,直接拿去即可,何須購買?”

“我不想白占元殿的便宜。我需要元清丹,大量的元清丹。我手上有兩萬億仙玉的閑錢,想全部購買元清丹,不知能買多少?”寧凡詢問道。

“兩萬億仙玉!”談天衍目光微震,對寧凡的富有算是有了清醒認識。

在寧凡成名后,諸多事跡被人傳的沸沸揚揚。

談天衍曾聽說寧凡一擲百億仙玉購買釣竿的事情,當時還在猜測寧凡恐怕仙玉不少。

但他怎么也想不到,這仙玉不少,已經不少到了這種程度...

一個碎五坐鎮的妖殿,能夠動用的仙玉也不過幾萬億而已。

寧凡一人的仙玉,便相當于一整個普通妖殿的所有仙玉了。

“元清丹是七轉下品丹藥,一顆丹藥的成本約在百億左右,若出售,售價往往在兩百億左右。若拍賣,價格自然更高。若小友執意花費仙玉購買元清丹,便按成本價購買吧。兩萬億仙玉,可買兩百顆元清丹,如今元殿差不多還有200顆存貨,便全部賣與小友吧。對了,小友是一個六轉上級煉丹師,既如此...這是元清丹的丹方,小友一并拿去吧。至于元清丹,小友可去找周南購買,我會通知他按百億價格賣與小友的。”

談天衍取出一卷丹方,遞給寧凡。

寧凡沒有拒絕,收入儲物袋。

丹方同樣是可以刻印的,若出售自然極貴,若刻印,成本幾近于零。

“此一別,不知何日能再與小友相見了。”談天衍感嘆一聲,向養心殿外打出一道傳音飛劍,是去通知周南售丹之事了。

“老夫已通知周南,小友可去找他,他自會帶小友取丹的。”

“嗯。告辭!”

寧凡向談天衍一抱拳,轉身離去。

養心殿外,談紫心半躺在青石長凳上,竟是疲憊地睡著了。

她嘴上掛著甜甜的笑容,她似乎堅信寧凡能治好阿公。

寧凡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條白羽薄毯,蓋在她身上,而后轉身離去。

見了周南,購得元清丹,諸事已完畢。

回到妖河行宮,寧凡與小妖女議定歸期。

歸期定在明日,開啟界門的地點,定在天元大陸西面一億里外的一片無人海域。

入夜,妖河之上夜風微涼。

寧凡最后看了一眼妖河,轉身離去,并向著元殿方向打出一道傳音飛劍,自然是給談紫心的。

他僅僅是將離去地點告知談紫心,僅此而已。

在那時,易相丹徹底失效,而談紫心可見他真容,知他身份。

元殿之中。談紫心坐在窗前,撫摸著那白羽薄毯,眸光怔怔出神。

忽然間,接到了寧凡的傳音飛劍。一讀內容。目光一喜,又是一陣惘然。

她。真的該去看寧凡的真容,知寧凡的真實身份么?

此夜,一道黃金劍光駕著寧凡、小妖女、離龍、白羽族諸女,離開了天元城。一路西行。

這劍光如今的遁速,堪比碎五頂峰修士的遁速。

若以玄黃晶提升劍速,此劍遁速還會更高。

在行至大陸西面一億里外的海域之后,寧凡收住古劍劍光。

“老祖,我們這是要去哪里?”畫羽疑惑的問道。

“回雨界。”寧凡淡笑道。

“啊?回雨界?什么意思?我們怎么聽不懂?”一個個白羽女子紛紛疑惑不已。

離龍亦是深感困惑,什么叫回雨界?

寧凡的家不是在妖界么,為何要回雨界。

“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們。其實,我不是白木。我的真實身份,是雨界新繼任的神皇,自然是要回雨界的。你們跟不跟我走?若不愿意。可自行離去。”

寧凡話語一落,易相丹的藥效恰好消失。

他的容貌漸漸改變,變得更加俊朗,更加年輕。

他的話,讓畫羽在內的所有女修都是一怔,一個個沉默起來。

她們本以為寧凡是白羽族老祖,才會一心追隨。

就算是真白木到來,她們也沒有懷疑過寧凡的身份。

如今得知寧凡并非白木老祖,一個個女子臉上都露出遺憾之色,亦有震驚。

遺憾的是寧凡并非自家老祖,震驚的,是寧凡真實身份竟是雨界神皇!

九界最弱的雨界神皇,竟跑到妖界之中,威震一界...

遺憾與震驚,都只片刻便過去,一個個女修紛紛出聲道,“我等愿隨老祖同去雨界。”

白羽族已滅,她們早已無家可歸,就算寧凡不是白羽族老祖又如何?

跟在寧凡身邊的這段時間,她們已開始習慣這種生活,不愿再改變了。

“嗯,從今日起,你們便住在鼎爐界中,畢竟你們的身份太過敏感,若暴露,別人很容易猜測到我就是妖界白木。”

寧凡一抖鼎爐環,將畫羽等女子一并收入鼎爐界中,并身形一晃,進入界內,將諸女介紹給諸女衛認識。

自此,這些白羽族女子,算是正式加入寧凡的女衛大軍了。

當寧凡回到外界之時,離龍的表情仍帶著濃濃的震驚。

“主...主人竟是雨界神皇?那個弒了上代雨皇的寧凡?!”

離龍也曾聽說過寧凡的名頭,卻不曾在意過。

從前的他,并未將雨界神皇放入眼中。

如今他才知,此代雨界神皇,是多么驚天動地的大人物。

“無論主人是何身份,都是離龍之主!主人回雨界,離龍自然也要回去!不過這形象,得改改。”

離龍搖身一晃,將邋遢的形象變了變,束了白發,穿上一襲麻衣,改了容貌。

他隨寧凡進入雨界,卻自然不能讓人輕易知曉他真正身份的。

否則,便會連帶暴露寧凡就是白木的事實。

“主人如今相貌已變了回來,還是早些離開妖界的好,若被人看見,恐怕多生事端。”離龍提議道。

“不急,我在等人。”

小妖女意味深長的看著寧凡,嘴角勾起邪邪的微笑。

“夫君,你在等誰呀?是哪個紅顏知己么?”

“你猜。”寧凡大感無奈地看著小妖女,這貨都要離開妖界了,還在扮演他的道侶。

真的有這么上癮么?

“若我猜對了,你需給我十億仙玉,若我猜錯,允許你親我一下。你說好不好?”小妖女一副騙仙玉的表情。

寧凡微微一嘆,他知道,以小妖女的心智,自然知道他等的是談紫心。

罷了,便讓這妖女猜對一次吧,索性只輸十億仙玉,就當哄她開心吧。

“好,你猜吧。若你猜對,我給你十億仙玉。”

“我猜。我猜...讓我想想,這個好難,夫君的紅顏知己太多了,我有些不確定是哪一個...”

小妖女故意裝模作樣的思考。忽的開口道。“我知道了,夫君等的。是凝香苑的小杜鵑。”

“呃...小杜鵑是誰,你猜錯了...”寧凡搖頭無語,他貌似根本不認識什么小杜鵑。

“哎呀,我竟猜錯了。那,那我甘愿受罰,讓你親我一口。”小妖女腹黑一笑。

她故意的。

離龍尷尬地轉身,眼觀鼻鼻觀心,他可不敢打擾主人與主母濃情蜜意。

寧凡揉了揉額頭...這小妖女一開始就想出賣節操,騙他的親吻?

這是有多饑渴...

“蕭小姐總是這般戲耍于我,似乎有一些原因。和我的身份有關,是么?”

寧凡回憶了一下,小妖女似乎總愛有意無意提一下他亂古傳人的身份。

多年之前,寧凡還是融靈之時。小妖女似乎說過,四天之上,神虛傳人與亂古傳人終有一戰...

“她果然是沖著我亂古傳人的身份才接近我的么?”寧凡如是作想。

“你猜,猜對了須親我一口,猜錯了要親我兩口?你猜不猜?”小妖女曖昧地摟住寧凡的手臂,將小乳鴿放在寧凡手臂上蹭了蹭。

寧凡無奈的笑笑,這小妖女果然十分纏人。

正思索間,忽的便見一道傳音劍光由遠及近,傳至身前。

寧凡按碎傳音劍光,一道傳音傳入其識海之中,令他微微一怔,旋即一嘆。

談紫心沒有來,她不準備看寧凡的真實容貌,也不想知寧凡真實身份。

“拜君所賜,相思成疾;自君別矣,無藥可醫...若有一日,與君相逢,我能于人海之中一眼識君,那時候,可否帶我一起走...”

寧凡沉默少許,對小妖女道,“開界門吧,回雨界。”

這一次返回雨界,黃金古劍遁速大增,穿越界路的時間自然減少了許多。

僅五日過去,寧凡便回到雨界。

先去了一趟中州,將離龍留在了雨殿,助厲蒼天處理雨殿雜務。

有離龍在,中州定矣。

隨后寧凡一路回歸越國,在到達越國之前,小妖女果斷地跳下了古劍,笑嘻嘻地與寧凡分道揚鑣。

“我修為回落期已經結束,會一點點提升回至碎虛境界,要先回神虛閣閉關了哦。夫君,不送。”

“夫君莫忘了半年之后,要隨我去焚仙谷取圖的哦。”

嗖地一聲,小妖女就跑沒影了,也不知道她只是融靈修為,怎么跑的這么快。

寧凡搖搖頭,沒有小妖女在身邊,耳邊頓時清凈了不少。

他收起古劍,遁光一閃,踏空而行,十余步之后,便回到了七梅城。

沒有立即入城,寧凡降落在七梅城外的風雪之中,目光微微一變。

在七梅城外,立著一個身形蕭索的獨臂男子,負著黑鐵巨劍,孤獨地看著風雪。

他身上落滿了風雪,不知站在這里多久了。

他目光有喜悅,有迷茫。

喜悅的是此次一回中州,他便聽云不舒說,寧凡找到了他一直在找的人。

迷茫的,是他根本不知,自己執著尋找的究竟是誰。

“你回來了?”他轉過身,望著步步走近的寧凡。

在寧凡距離七梅尚遠之時,他便已感知到寧凡的到來。

“嗯。”寧凡看著身形蕭索的獨臂男子,心中升起些許莫名的感覺。

此人是他的父親,是云天決,但他卻不知該如何與之對話,與之相處。

明明如此陌生,但偏偏有一種力量,讓寧凡無形之中,對云天決有不少好感。

那力量,是親情。

“聽說你...”云天決想要詢問心中的問題,卻不知該如何問起。

一向殺伐果決的他,竟也有訥訥于言之時。

“罷了,陪我在這風雪之中喝一杯吧。是我在某個古修士洞府中尋到的靈酒,已窖藏了數萬年,是好酒。”

云天決盤膝于雪地之上,一指點出,雪地上立刻出現一個白玉酒壺,以及兩個酒杯。

“坐。”云天決道。

對寧凡,他同樣有一種莫名的好感。

他從不親近任何外人,寧凡除外。

寧凡點點頭,坐在云天決對面。

既然不知該說什么,便對飲一場吧。

這場風雪,正好可以入酒。

“你殺了散仙級高手?且還不少...一共四個!”云天決的雙目,忽的精光一閃。

他對煞氣,有著極為精準的辨別能力。

這是劍魔傳承帶來的好處。

他有些詫異,當年那區區化神的小輩,竟在短短數十年之后,成長到了這一步。

弒雨皇,稱孽皇,突破碎虛,斬殺散仙...

這小子的成長,還真是快啊...

“是。”對自己的父親,寧凡沒有任何隱瞞。

他飲著靈酒,嘴角微微一笑。

他喜歡這種感覺...即便云天決永遠記不起他,也無妨。

他也有父親...

他好似回到了凡人之時,回到了少年之時。

好似這一路走來的殺戮,都成了一場幻夢。

好似這些年來,他不曾改變過。

“你,不錯。”云天決失了七情,本不會笑,卻在此刻硬生生扯出一絲生硬的笑容,贊了一句。

他的臉上,不知何時開始,布滿了一些風霜。

此刻沒有化身為劍魔,他仿若只是一個普通人。

他看著寧凡,不知為何,一向冷漠的心,有了融化的跡象。

他忽的記起了此次來找寧凡的目的,目光漸漸嚴肅起來。

“我在找一個人,一個我不再記得的人。”

“我行過許多水鄉的橋,看過許多修城的云,喝過許多修國的酒,卻只愛過一個女子...然而我連她是誰都不記得...悲傷,無淚可流。痛楚,無心感受。但我依稀感覺,她還在等我,所以我一直在找尋。”

“寧凡,你當真知道她在哪里嗎?若知曉,請告訴我。我要找到她!無論誰阻,都要找到她!”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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