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聲轟鳴,直接讓萬龍城也在不斷的震動,這些魔獸被禁忌之術催化到極致,一只只狂暴無比,簡直是沒有任何懼怕之心,前赴后繼,毫不畏死,沖殺上來,要摧毀城墻,要屠戮城墻上的諸天修士,而且,在這些魔獸身上,一旦隕落,自爆后,產生的破壞中,還蘊含著可怕的劇毒。
一旦沾染,當場就會劇毒纏身。甚至有幾名諸天修士當場中招,劇毒纏身,昏迷不醒,要不是光明神女在,只怕頃刻就會被劇毒給毒死。就算是她,都只能暫時壓制,沒有辦法徹底驅除。劇毒之力,毒性十分的霸道。
不過,這些魔獸大軍雖然兇悍,可萬龍城卻同樣堅固無比,穩固如山,用的材料,更是珍貴至極,堅韌無比,哪怕是先天至寶轟擊在上面,都無法輕易將之打破毀滅。此刻擋在魔獸大軍面前,就跟是銅墻鐵壁一樣,堅不可摧。
再加上祖龍破魔炮不斷轟出一記記恐怖的神光,化為真龍席卷天地,炸的四分五裂,大批魔獸不斷被轟殺,魔獸大軍雖然龐大,但卻不是無窮無盡,數百萬的數量已經相當驚人,畢竟,這不是在外界,而是在諸天時空塔中。哪怕有洞天紫府能攜帶魔獸,也不可能太過龐大驚人。
在平時,這股魔獸大軍,足以所向披靡,橫掃千軍萬馬。但現在,卻接連不斷的被擊殺。
不時可以看到各種驚世神通展現在天地間。
有簫音貫九霄,化碧海長空,席卷而來,海水是九天弱水,空是混亂虛空。進入里面,直接被侵蝕血肉,絞碎身軀。展露出驚人的破壞力。聲勢滔天。
有長槍橫空,瞬間震碎虛空,萬道龍影肆虐天地。
更有一尊碧玉寶塔從碧仙游手中砸出,在寶塔中,飛出一條黃泉長河,席卷而出,所到之處,大批魔獸當場就被卷進黃泉長河之中,被里面無數厲鬼,僵尸吞噬一空,化為烏有,連一絲骸骨都沒有殘留,顯得異常可怕。
這是碧落黃泉塔,碧仙游真正祭煉的本命至寶,甚至是將碧家傳承的黃泉圖一起熔煉進去,已然是先天至寶,十分驚人。里面碧落黃泉,如同諸天,一身修為達到至尊,已經超出當年的先祖黃泉大帝。可謂是天資卓絕。
此刻出手,僅僅只是其中一道黃泉,就讓大批魔獸當場化為齏粉,連尸骨都不復存在。
更有凰金曦一揮手,身后迸射出千萬道七彩劍光,如閃電般劈斬出去,攪亂天地,每一道都能斬殺大帝,瞬間將天地化為可怕劍域。席卷四方蒼穹。一尊尊魔獸,當場就被絞的粉碎。連自爆都做不到,直接就千刀萬剮了。
諸天修士爆發出的戰力,驚艷無比。
哪怕是魔獸大軍前赴后繼,依舊不強行阻擋在城墻外,絲毫無法越雷池半步。殺的血流成河。
“戰!戰!戰!!”
“邪魔臨,風云亂,亂中更有尸骨寒。”
“尸骨寒,問蒼天,我命由天不由我,只因力不如魔血空濺。”
“血空濺,心悲切,切莫冷卻心中血,縱死血如玄黃戰蒼穹。”
就在此刻,突然間,不知道是誰,仰天長嘯,揚起戰歌。
這是武牧當年追殺天外天驕時,吐出的斬魔歌。這首斬魔歌在武牧那次大戰之后,就已經響徹諸天,在諸天時空塔中流傳,幾乎每一個諸天天驕都知道,都了解,甚至有修士經常為此高歌,廝殺起來,唱起斬魔歌,那是熱血沸騰,戰力大增,勢不可擋。真正是相當的狂暴。
為無數修士所傳頌。
此刻長歌,更加多出一種蒼茫,一種發自骨子里的戰意,一種不屈的信念,一種血戰到底的決心,讓所有人的心全部連在一起,生出一種無形的氣魄。
“戰蒼穹,劍橫空,若要登天穹,飲敵血,斬其頭。白骨為梯鑄天路。”龍逆仙聽到,眼中一亮,手中逆鱗槍不斷揮舞,越加的凌厲,張口也跟著一起長歌。
“鑄天路,起殺戮,弱肉強者食,天無情,地無仁,唯有屠夫留殺名。”
“心是鐵,骨如龍,仗劍殺天狼,血是酒。頭為樽,一飲血酒傲九州。”
“飲血酒,蕩九幽,殺破幽冥天,踏天歌,振九霄,九重天穹血雨飄。”
“男兒當殺魔,不懼天外魔,心有斬魔劍,戰意起,殺遍九天并十地。問天地,誰人可與吾匹敵。”
萬龍城中,處處皆是斬魔歌。
一道道戰意在長歌中變得更加純粹,體內戰意勃發,氣血如潮,翻滾而出。
一聲聲戰歌,在戰場上飛揚。戰意如鐵。勢不可擋。
這斬魔歌,落在天外天驕耳中,卻是無比的刺耳。
這是武牧當年道出的斬魔歌。這是天外一族中的恥辱,是所有天外天驕無法洗刷的恥辱,當年是被武牧唱著戰歌,一路殺的丟盔棄甲,讓無數天驕不敢攝其鋒芒,只能退避三舍,避之唯恐不及。簡直跟喪家之犬一樣。
他們連回憶都不愿多回憶一下。
那是心中永遠的痛。
斬魔歌,就是恥辱,就是他們心中無法愈合的一道傷口。
匯聚在彼岸陰陽橋四周的天外天驕聽到,一個個臉都黑了,變得一片冰冷,簡直連一絲表情都沒有,顯得異常可怕,森冷的氣機,讓空氣都要凝固,要凝結成冰雪,在戰場飛揚,壓抑的可怕,一個個有無邊怒火在翻滾。
“斬魔歌,該死的斬魔歌,該死的青蓮,這是恥辱,每次聽到斬魔歌,我就有要殺人的沖動,想要血染九萬里。”
“該死的諸天修士,竟然敢在這個時候唱這斬魔歌,這是挑釁,簡直是在找死,他們是在找死啊。不殺他們,怎么能消除心中之恨,他們一定要死。”
“諸位,一起上,殺,斬魔歌,看看他們能否斬的了我們。”
“想要斬魔,先去地獄中懺悔,讓你們先去死。”
一道道怒吼聲從天外天驕口中發出,近乎咆哮,這斬魔歌徹底擊中他們最忌諱的一個點。怎么可能不怒火中燒。勃然大怒。再沒有猶豫。咆哮著一尊尊天外天驕同時沖殺過去,一同跟隨魔獸大軍,向萬龍城殺過去。
斬魔歌已經擊中他們心中的痛處,在這種時刻,那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忍。這是狠狠在他們心上刺上一刀,已經惱羞成怒了。
此刻,在三十三重天中,一座無人山峰上,一道青色身影豁然站立,傲然屹立,孤峰,抬眼看向虛空,眼眸中不由流露出一抹復雜之色。那目光,直接看向三十三重天。
“下面已經打起來了,看起來這可是最后的生死決戰了,好家伙,諸天與天外殘留下來的頂尖強者,幾乎都已經云集在這里,不管是哪一方落敗,那造成的后果,都是無法想象的。你還不出手么。那座城雖然不錯,不過,要想徹底抵擋彼岸陰陽橋的攻擊,只怕是很難做到。”
在左肩,青銅古燈中,小胖子滿是愜意的躺在里面,看著下面的征戰。一副看好戲的神態。一點都不顯得慌亂焦急。
“放心,這大戰,才剛剛開始,讓他們先打上一會再說。諸天修士并非弱者,如今,正好看看這些年成長起來的諸天天驕究竟走到哪一步。在最后關頭,我會出手的。彼岸陰陽橋,也是時候分出勝負,這一次的比斗,也該做出落幕了。”
站立在這里的,自然是武牧。
他不是剛到,而是早在之前就已經到了。來的并不比其他人要慢,甚至還要更快。對于之前的變化,也都是看在眼底。
眼眸只是看向三十三重天,看著那口在混沌中不斷沉浮的冰玉天棺,看著在天棺中躺著的那道身影。心中的滋味那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潘潘,那是潘潘,潘多拉。
她果然在這里等他。
不過,她后面所說的話語是什么意思。
“最強者,有與本尊一唔的機會。若能令本尊滿意,永恒蓮子也不是不能贈予,甚至與本尊一戰,若能獲勝,所有的一切,包括本尊,都歸你所有。”
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他武牧的女人,別人也能染指,誰敢伸出手來,通通都要斬斷,剁成碎片,拿去喂狗。
“潘潘,你這是在向我發出挑釁么。還是你真的不想跟我在一起。給離開我找到一個理由么。”武牧眼中很是復雜。
若潘多拉真的是永恒一族培養出的那尊禁忌存在,根據重重傳說,只怕實力早已經達到半步永恒的層次,這樣的存在,找遍整個諸天都找不到。他要上去,百分百不是他的對手,連一絲懸念都不會有。就是這么簡單直接。
不過,不管如何,武牧都勢必要走上這一槽。
哪怕是要死,也要死個明白,問個清楚。做出了斷。他不是糾纏不放的人。沒有必要,心若不在,人在有什么用。勉強不是武牧的性格。
他要上去,也是想要得到一個結果而已。
追求過,爭取過,若得不到,那就放手,無愧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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