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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來嫁到-第三百四十七~三百四十八章 議罪 含粉紅140
更新時間:2014-02-18  作者: 三嘆   本書關鍵詞: 古代言情 | 架空歷史 | 初來嫁到 | 三嘆 | 三嘆 | 初來嫁到 
正文如下:
第三百四十七三百四十八章議罪含粉紅140

“要我說,你早該如此了。云明珠死有余辜,你心中也不必有絲毫的難過,若此番你不動手,如此傷害你的人我也不會放過,你該慶幸你先動了手,如果擱著我或者閩王,她恐怕不是只吃一箭那么簡單。”沈奕昀鳳眼中閃過銳利的寒光,再看向云想容時,卻是收斂全部鋒芒,他似優雅敏銳的獵豹,在面對云想容時,永遠都會收起利爪。

云想容知沈奕昀若發起狠來,是會比她還邪門兒一些,不禁嘆息道:“我們兩個是在比狠嗎?”

沈奕昀聞言嗤的笑了,揉揉她的長發,直將她柔順的發絲揉亂,懷中交俏的人兒如交怒的貓兒一般在他懷里拱了拱身子他才放手,親wěn她烏黑亮澤的發頂道:“我對你永遠狠不下心的。”

言下之意是對旁人就未必了。

云想容臉埋在他肩窩,悶聲道:“所以說你我其實是一類人。”

對在乎的人永遠都下不去手,寧肯自己退步受傷。

可問題是他們這樣冷心冷血的人輕易不會在乎誰。能牽扯他們情感的唯獨少數的家人而已。

想到此處,云想容不僅嘆了口氣,她難得與人分享心事,就算與沈奕昀,也很少直白將心事講出,而是努力在他面前維持一個自己想要呈現給他的形象。對于他們的婚姻,自她將真心付給了他開始,她就一直在小心的經營。

可現在,她禁不住開了口:“其實我早就對她動了殺念,只是在找個合適的機會罷了,頭先她在牢里,我怕真的弄死了他,會將矛頭指向你這里。所以我想讓她活下來吧,往后還有許多機會來磨她,死了可要比活著舒坦多了。”

云想容動了動,半撐起身子抬眸看他,:“誰知龔掌柜那里傳了信兒來,說是有人到靈均樓來高價買我何時落單的消息,這種事兒來靈均樓求購,明擺著是要針對我的,所以龔掌柜立即派人查了來買消息的人,得知那人是劉清宇的長隨。然后后頭的事兒就簡單了。”

“所以我才說云明珠若是不存害你之心,也不會死。”沈奕昀將她重新攬入懷中。

云想容點頭:“是啊,靈均樓的人主動去尋云明珠,要將我落單的消息兜售給她,想不到她竟然真的高價買了。還帶了人去。同一個地點,兩個都要害我的人碰到了一處。”

“他們都該死。”沈奕昀的聲音冰寒,隨即溫柔安慰她:“你不要想了。”頓了頓,又打趣的道:“我倒是覺得你行事愈發沉穩了,竟不像個十六歲的女孩子,倒有大將之風,與我頗為相似了,當真是孺子可教啊。”

云想容剜了他一眼,“哪里有這樣厚臉皮的人,到底是夸我還是夸自己?我才十六歲不假,可我記得有人比我還小幾個月吧。”

“嘖嘖,牙尖嘴利,手段夠,又狠得下心。動起智謀來我都不是你的對手,看來往后我要小心一些,免得哪一日被你給撕了吃肉都不知道呢。”

云想容明知沈奕昀是逗弄她,心里仍舊一凜。

他會不會覺得她太狠毒了?

不過此刻她只抬高下巴道:“只要你不做對不住我的事兒,就不必擔憂我算計你了。”

沈奕昀呆愣一瞬,隨即哈哈大笑:“你這丫頭,當真一點兒虧不肯吃。”掐了掐她的鼻子,卻覺得這樣偶爾尖刺兒起來的她更可愛了,話中含酸的模樣讓他心蕩神馳。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大手撫摸她的小腹:“六兒,咱們要等多久才行?”

云想容感覺他身上某處硬tǐng,臉騰的紅了,許是因為他俊容距離自己近在咫尺,且身上清爽的氣息是她所熟悉的,婚后他對她又從未有凌辱與背叛,云想容對那檔子事的抵觸弱了不少。

她既不打算給他納妾,又不想將他推給別的女人去。沒道理讓爺們兒一直忍耐著吧?也不能每次都讓他大半夜里的要涼水去。

云想容思索著,手已探向他身下,隔著綢kù握住那處堅硬,嘆息道:“我這身子,怕五六個月后才行,沈四,要不……”

不等她話說完,沈奕昀已翻身躺回原處,將她作亂的小手抓到胸前按住,氣息有些紊亂的道:“沒事沒事,你不要多想,我也不要買妾買什么通房,你只管好生安心養胎,平平安安生產就是最大的福氣了。”

“那你……”

“沒成婚時我不也是一個人么。”沈奕昀抓住她再次想要探向他身下的手,氣息越發粗噶。

云想容起身歪著頭看他,“那不一樣。”咬了咬唇,“難道你是去花樓?”

“想什么呢。”沈奕昀無奈的坐起身。

她瓷白的肌膚在燈下光澤瑩潤,柔順長發凌亂的散在肩上,因方才的動作衣襟半敞,露出大片光潔如玉的肌膚和精致的鎖骨,水綠色的抹胸上茉莉花帶著勾混攝魄的芬芳,似在邀請他將之摘下……

沈奕昀的呼吸越發凌亂了,起身下地道:“很晚了,你快睡吧。”

“等等,你去哪兒?”云想容忙起身拉著他的袖子。

沈奕昀心下叫苦一聲。難道她不知她偶然動作時的交美和sū骨的聲音這一刻會逼瘋他嗎?

“我去書房。”

云想容跪爬在床上,將他身子扳向自己,手探入他的衣襟,指尖沿著他結實的胸膛向下花去,勾上他綢kù的帶子,香唇已wěn上他干燥灼熱的唇。

沈奕昀哼了一聲,玉望如開閘的洪水般洶涌,再也禁不住她的yòu惑與甜mì的折磨,拖起她的后腦熱烈狂熱的占據了主動,情急之下,牙齒甚至磕破了她的下唇。

他極少如此迫切,云想容仔細算來,自她懷了身孕起他們就未曾行過房事,對于血氣方剛的他來說當真是一種折磨了。她再矜持下去更對不起他對她的忠誠,是以云想容交柔回應他的熱烈,推他躺下,隨后放下了帳子。

不多時,帳內就傳來男子粗重的喘息和忍耐的悶哼。

今日是玉簪上夜,房里間隔不長時間連要了兩次熱水。下人們在院中走動時輕微的響動驚動了住在廂房帶阿圓的衛二家的,聞聲未免探出頭來低聲問玉簪。

玉簪只紅著臉搖頭。

衛二家的就皺了眉。

次日逢沈奕昀休沐,清早用過飯,他剛神清氣爽的出了卿園的門,就被衛二家的拉倒了一邊,低聲囑咐了好些話,沈奕昀都只含糊的應了。

衛二家的看的焦急,道:“夫人懷著身孕,四少爺切不可傷了她,您也冰著那頭夠久了,得罪恬王未必是好事,不如就往那頭走動走動。再說太后還賞了兩個呢!”

沈奕昀聽罷只是淡淡笑著推著衛二家的進卿園:“rǔ娘不必操心,這些事我心里有數。”

就是說他不會聽她的。

衛二家的未免泄氣,擔心歸擔心,也不好參與太多主子的事,只能順從的進屋里去了。

下午,沈奕昀帶了人來,在卿園院中搭了個秋千。

待下人走后,沈奕昀笑著進屋去拉著云想容的手:“來瞧瞧合不合你的心思。”

云想容早聽見院中的動靜,奈何她不方便露面,此時哪里會等?加之昨夜之后,她對沈奕昀似乎更親近了一些,此刻正是mì里調油,就挽著他的手臂到了院中。

那秋千由碗口粗的木樁搭建成側面三角形的架子,繩索就拴在架子頂端,下頭綁著木板。為了她坐的舒坦,木板上固定了細棉布的軟墊。最眼熟的,莫過于繩索上的裝飾。隔一段距離綁著絲帶,竟如同小時候琉瓔閣櫻樹下的那個秋千一模一樣。

云想容緩緩走到跟前,輕撫繩索,記憶卻仿佛回到了十年前搭建秋千那日。

她站在二樓,隔著護欄看著樓下孫媽媽他們帶著粗壯的婆子忙活著,她還與娘親撒著交,可她卻看到了那個站在廊下滿眼都是羨慕和渴望的小身影。

那時的沈奕昀年紀小小的,便已十分沉靜冷漠,孤獨的讓人心疼,當時他仰望著閣樓上與孟氏撒交的她,心里在想什么?她那時還因知他未來是個煞神而想法子攆他走……

云想容的眼淚一下子涌了上來。

本是要讓她開心,才做了這個與琉瓔閣里一樣的秋千,誰知卻惹她哭了?

沈奕昀頓時慌了手腳,揮退了下人,擁著她坐在秋千上,長腿撐著秋千微微蕩著:“怎么哭了?若是想家了,待會兒我就陪你回去看看可好?”

云想容搖頭,鬢邊翠玉的步搖打在臉頰上,擦掉眼淚,雙臂圈著他的脖子:“現在你有家了。”

沈奕昀心頭震動,抿唇動容的望著近在咫尺的俏臉。

原來她記得那天。

他以為才六歲的她不會記得那個很小的細節了。

那時他站在廊下,仰頭看著在閣樓上有娘疼愛的她。他懊悔,沮喪,彷徨,心中充滿對未知未來的期待和懼怕,更加恨毒了滅他滿門的那個人,又想到他母親生前所受的恥辱,心里百感交集,然后那個漂亮的年畫娃娃般的女孩看向他時露出的憐憫目光,又刺痛了他的自尊。所以他轉身就走開了。

原來他們更早之前就擁有相同的記憶。原來她不是因想家才落淚,而是為了他,他的女孩懂得心疼他。

沈奕昀眼眶發熱,緊緊將云想容抱在懷中,兩人便如此相擁坐在秋千上。

玉簪剛進門來打算回話,正看到主子如此,臉上熱的大紅布似的,轉頭就要走。

沈奕昀眼角余光看到人,放開云想容,道:“什么事?”

玉簪紅臉垂首,行禮道:“回伯爺,是霜琴郡主來了,這會子在前廳奉茶,說要求見伯爺。”

云想容這時心下已經平靜,略一想便先問沈奕昀:“劉清宇的案子皇上怎么說?”

沈奕昀道:“昨兒皇上并未表態,也只是云家人與恬王家的人在殿上相互攻訐罷了。”

云想容點頭,“八成是擔心她兄長,特地來找你想法子的。”

沈奕昀便吩咐玉簪:“去告訴郡主,我今日事忙,改日在去郡主府給她請安。請她回去吧。”

玉簪行禮退下了。

云想容道:“這個節骨眼兒上,你若是不做做面子似乎不好。”

沈奕昀道:“與他們家人不必做面子。他們唯利是圖,只要有共同利益可尋,即便是仇敵見面都有三分笑。若是真正有利益沖突,即便我整日溜著他順著他,他照樣算計我不耽誤。”

這話說的不光是恬王家,云家也是如此。云想容沉默不語。

沈奕昀也警覺自己說的話連帶云家人也一起說了,可若是解釋,就顯得更加刻意了,只得轉移了話題,道:“我陪你玩兒一會子秋千,如何?”

云想容是聰明人,自然不會揪著一件事不放,欣然點頭,坐上了秋千。

沈奕昀就在她身后輕輕的推她,哄著她開心,也保護著她的安全。

劉嗪這會子焦灼的坐在前廳的圈椅上絞著帕子,茶湯一口沒吃,只眼巴巴心急的看著門外。

家里已經出了這樣大的事,連大舅子都要定罪了,就算沈默存寵愛云想容,這會子也必然會來。

可是等待許久,只等來了一個小丫頭。

“回郡主,伯爺今日事忙,說改日會去給郡主請安,請郡主回吧。”

劉嗪面上血色立即抽凈,聲音尖銳的道:“你說什么意思?他不來?你在去回話,就說本郡主吩咐他立即前來!”

她是郡主,他是儀賓,他憑什么不來!都已經出了這么大的事,他難道真的置之不理嗎?

玉簪行禮退下了,不多時候就折返回來,為難的道:“請郡主回吧。伯爺真的有事。”

有事?有什么事?!

劉嗪曾的站起身,拔腿就往內宅里沖去。

雖是伯爵府,可到底沈奕昀是霜琴郡主儀賓,是要尚郡主的。下人們見霜琴郡主魯莽往里頭闖,只敢規勸,卻沒有人敢真的阻攔。

不多時劉嗪就沖進了二門。

卿園門前,是云想容的人布防。

玉壺和玉釵tǐng身攔住了劉嗪,“郡主止步,夫人吩咐此地外人不得入內。”

“放肆!你們是什么東西,敢來攔著我?!還敢出言不遜?!我是外人?你們才是外人!狗奴才,都給我閃開!”

劉嗪推搡玉釵和玉壺。

玉簪也與玉釵二人站在一處:“郡主,夫人真的吩咐了,還請您不要為難奴婢們吧。”

面前不過是三個十來歲的小丫頭,身子竟然穩如磐石一般將院門堵的死死的。劉嗪身邊只帶了個貼身侍奉的小丫頭,哪里闖的進去?

她不免高聲叫喚起來:“云想容,你給我把沈默存交出來!云想容!”

話音方落,就見著秋香色素緞褙子的窈窕身影帶著仆婢出了卿園的門,閑閑的站在門邊,笑道:“郡主說的什么話,似我會藏了伯爺一樣。伯爺有要緊公務要辦,早就出去了。”

劉嗪見了云想容那張難描難畫的俏臉上嘲諷意味頗濃的笑,就恨不能沖上去撕碎她的面皮:“我有要緊事要與默存商議,你還不讓他出來見我!”

“郡主這話說的叫人惡心。伯爺是男人家,我不過深宅fù人,哪里牽絆的住他的步伐?他要去哪里,那還不都是他說了算的,郡主口口聲聲讓我交他出來,倒像是我綁了他一樣。”

“你!我不與你爭論!”劉嗪氣的臉色鐵青,在云想容的地盤上,身邊又是云想容的人多,在說云想容若是打定了主意,斷然也不會讓沈奕昀出來。

她如果現在硬闖,傷了云想容,說不定沈奕昀會恨上她。到時候他們的關系豈不是更加難以挽回?雖然為了兄長焦急,可劉嗪更在乎自己的未來。

今日之事只能說明她還是太高估了自己在沈奕昀心目中的地位……

劉嗪狠狠地瞪了云想容,帶著婢女憤然而去。

云想容看著劉嗪的背影,眼神晦暗難測。她現在想的是劉清宇的事。他此番殺了云明珠,定罪是必然的了。靈均樓雖然販售了消息,可靈均樓出售消息是正當買賣。至于人買了去做什么,那就不與靈均樓相干了,所以她不擔心自己的賣賣。

她現在心里有期待,也有些復雜。劉清宇此人活著,也不過是天下多一個禍害,將來又添一個受苦的女人罷了。他若真是被皇上定罪,還到底干凈呢。

不出兩日,恬王世子劉軼殺害永昌侯次女,被判翻年秋后問斬的消息就傳遍了京都。

恬王與王妃聽聞消息后,雙雙暈倒閉過氣去,皇上立即吩咐了御醫前去診治,還親自去王府探望了恬王以示安慰。

然而恬王又哪里肯罷休?他就只有這么一個兒子,未來還全都指望著劉清宇來支撐門面。

奈何他只是個無實權的掛名王爺,卻什么都做不了。

這會子他好狠。如果他如閩王那般,皇帝還敢如此?

而關在大牢中的劉清宇,聽了自己翻年秋后問斬的消息之時,當即嚇得大小便失了禁,雙眼一翻暈死過去。RS!。(去讀讀.qududu.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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