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冷意叢生順隆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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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冷意叢生
第220章冷意叢生
他語氣很嚴肅,還有那么點兇,但是話語間透出的香艷意思卻讓辛越一怔。
“這是命令。”楚之凌板著一張臉,目光間沒有絲毫的,只有絲絲縷縷的寒冷之意。
辛越沒有褲子可穿,身體的遮掩全賴于像裙子一樣能包住臀部的衣服,若是一張開雙腿,則花徑春光一覽無余,這種要求被他以這種森寒命令的語氣說出,顯得那么侮辱,這種屈辱的事情就算平常的女子都難以辦到,更何況辛越這種自尊心比誰都強的人。
坐在楚之凌腿上的辛越咬著唇瓣,閉緊雙腿,想后退,可是楚之凌已先她一步阻擋她的退路,拉住她的手腕,不讓她有絲毫的退縮。
凌亂的發絲包裹著蒼白的小臉,盈盈大眼間閃著烏黑瑩亮的水光,下巴小巧而尖瘦,隱隱透出一抹倔強。辛越被楚之凌緊緊抓住手腕,手好像石化了一樣,一動也不能動彈。
一簇慌亂神色從她眼底劃過,楚之凌煩躁地皺了皺眉頭,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低吼道:
“這會兒怕了,不舒服了?剛剛不是挺主動的嗎?不是還口口聲聲叫著我的名字,要我別丟下你,要我抱著你嗎?剛剛在我身下不是還挺開心的嗎,不是還對我百依百順,希望我一遍一遍地要你嗎?怎么,一轉眼你就變人了?”
楚之凌嗤笑一聲,目光定定,不放過辛越臉上的一絲表情。
“等一下我想要你,想和你抵死纏綿,你是不是又會主動對我又吻又抱,又拉著我的手不松?或者,又在最舒服的時候叫我的名字,纏著我要我繼續滿足你?”
辛越臉色蒼白,一下子變得很難堪。
楚之凌并不放過,繼續追問:“只是你能告訴我理由是什么嗎?一做事你就對我柔成一灘水,一收工你就冷得像塊冰,我迫切地想知道原因。”
咄咄逼人毫不留情的逼問讓辛越脊背一僵,她看著楚之凌眸底逼現的鋒芒,先是心頭一緊,隨后渾不在乎地笑了笑,臉上的表情譏誚而冰冷:
“還能有什么原因?不過就是我犯賤,是生來得不到滿足的蕩婦,有男人要我我就什么都忘了,連平時裝出來的矜持也不記得維持了。你說這么多,不就是這個意思嗎?事實上對于愚蠢犯賤這一點,我也不否認。”
楚之凌臉色鐵青,他的反應有點略微出乎辛越的意料,她淡淡地嘲諷一笑,“怎么,還有哪些關于我的惡心缺點,是我不曾發現的嗎?”
外面下起了雪,撲簌簌的。一瞬間,世界有些靜。
楚之凌神色空而冷,聲音低沉:
“說句你愛我,忘不了我,就這么難嗎?說你在意識不清楚的時候,會條件反射地想依賴我,就這么無法啟齒嗎?我們之間的關系難道已經到了你就算自貶身價,也不愿意對我溫柔幾句的地步了嗎?”
外面的雪下得大了,鵝毛般的雪絮鋪上大地,響起窸窣的聲響,襯得世界越發的靜謐。
難。無法啟齒。早就是這樣了。
三個問題的答案依次排列好,就要從唇邊吐出,可是楚之凌突然從辛越的身上起來,拉開門就朝外走去。
辛越記得他沒有穿上衣,他光著胳膊,就這樣走進了一世界的清冷。
轉眼三天已經過去,天際雨雪紛紛,鉛灰潛出幾抹白。
“郝伯。”
慈眉善目的醫者輕輕點頭,放下了印有奇形怪狀字體的醫書,抬目迎向前來的楚之凌。
“今天是你生辰。”
楚之凌揚手,丟給了郝伯一瓶清酒。
瓶子是玉質的,觸手生溫,酒也已經熱過,微微的燙。
郝伯低調,不事鋪陳,當年楚之凌見到他時,還很小,那個時候的郝伯,三十來歲,而立之年,卻以滄桑而內斂的笑,淡淡擦去所有的鋒芒。
那個時候,他們所在船的船長,還不是楚之凌。可以說,郝伯是看著楚之凌長大的。
郝伯倒了一杯酒,喝了口,長舒了一口氣,看得出心情很好。
“未有虛度年華。”郝伯笑得和藹,“從去年生辰到如今,被我救活的人,有兩百余九人。”
郝伯醫者無疆,只要是病人,他都救,無論好壞。
每年生辰,楚之凌都會聽到郝伯說著這年自己又救活了多少人,他不知道為什么郝伯對數字這么執著,清晰得錙銖必較,但他卻知道,說起這個的時候,是郝伯一年,最開心快樂的時候,那種如釋重負的感覺,讓他整個人容光煥發,慈眉善目得越發真實。
“郝伯醫者心。”楚之凌淡淡一笑,薄唇貼著杯壁,抿了口酒。
郝伯笑了:“贖罪而已。”
以往郝伯對楚之凌的稱贊都只是微微一笑,謙虛而恭謹,而今,他卻有這樣的回應,這并不是不讓楚之凌感到意外的。
楚之凌試探一問:“贖什么罪?”
“小半是原罪,多半是無法正視心靈的罪。”
一番話聽得楚之凌云里霧里,他忍不住輕輕蹙起眉頭:“何謂原罪,何謂無法正視心靈的罪?”
“原罪是指最開始犯的錯,這是小錯,尚可挽回。但是因為心靈的偏執與無法面對,錯誤越來越大,即使知道自己是錯的,也不愿承認。怎么能承認呢?自己的一生都是錯的,信仰是錯的,同伴是錯的,追逐是錯的,情何以堪?所以,繼續放任自己的錯誤,甚至妄圖想讓整個世界矯正觀念。”
“這種人內心并不邪惡,只是,固執了點。”楚之凌又喝了口酒。
“并不止不邪惡,相反還很純潔,因為自責心太強,強到對所犯下的罪責無法負荷,所以才自欺欺人,反復告訴自己沒有做錯,是對的,自己的內心是正義壓倒邪惡的,是對得起當年的初衷的,更是沒有,辜負任何人的。”
嘭通一聲,楚之凌的杯子應聲落地,他神色一僵,隨后很自然地拿了另一只杯子倒酒,笑道:
“純潔的郝伯大醫者,酒都要涼了,別光顧著說話,也喝酒吃菜啊。”
郝伯笑笑,從善如流。
楚之凌看似很平常地問郝伯:“那么你是怎么意識到自己的錯誤的?”
“一個人用生命提醒我。”
“死諫?”
“不。”
楚之凌見他沒有下,眉梢微抬,還是忍不住問道:“那么,有什么方法,彌補錯誤?”
“犯錯的對象需要什么就給什么。前提是……”
“不好了!”
還不待郝伯把話說完,郝伯的房內歐陽子羅就闖了進來,神色緊張地大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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