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金夢怡一樣,陳文釗也是第一次參與實際拍攝,竟然有上鏡頭敬香的機會,他相當激動,點香時,因為攥的太緊,給一根香搞斷了。全文字閱讀他本來想再拿一根的,上三根,但被劇組催著,他趕不及拿了,就點了兩根香和金夢怡一起去上香了。
對于他們這種無名小角色上香,大部分工作人員都不太關注,不過由于金夢怡長得很漂亮,且是劇組的裸替,還是有些男工作人員對她多投過去了幾縷目光,陳志忠的眼睛就一直跟著金夢怡呢,眼瞅著她將香放到了臉盆一樣大的香爐邊上,陳文釗的兩根香挨著金夢怡的三根香放的。
這時大香盆里已經有幾十只長香了,有的都燒到一半了,有點的才剛點上,金夢怡和陳文釗將5支香放下去,并不顯眼。
后面的兩個工作人員再去上香時,卻發現了異常,其中一個四眼籌備,想將香挨著金夢怡和陳文釗的放,這時他發現,陳文釗才點上的兩支香“呲呲呲”的燒的特別快,而金夢怡的三支香,點了半天卻好像一點都沒往下燒,還很長,與陳文釗的兩支香形成了鮮明對比。
四眼籌備當時心里“咯噔”一下,臉差點沒白了!因為他眼前這一幕,就是傳說中的“三長兩短”啊!他以前總聽說,有劇組開機儀式上,如果有上香三長兩短,那后續的拍攝肯定出事!但他自己從來都沒遇上過。
現在看到金夢怡和陳文釗的香,反差那么大。那么詭異,四眼籌備一下就生出了不祥的念頭!他可不敢把香查到這倆人邊上了,隨便找個地插了,然后退下來,他小聲問和他一起上香那哥們,是不是注意到那“三長兩短”的五支香了,那個籌備組的哥們木著臉點點頭,距離那么近,他當然看到了!不過他不敢亂說話,因為李大山導演這事。現在劇組嚴禁講有可能擾亂人心的謠言。誰再講就給誰開了,所以這倆人看到這幕了,也不敢多講,以免飯碗不保。
其實陳志忠也看到了金夢怡和陳文釗插的香有詭異。金夢怡和陳文釗倒是沒注意。畢竟。香盆里的香太多了,他倆差不過沒幾輪,就不知道自己插的香在哪了。陳志忠看金夢怡和陳文釗沒察覺。便沒告訴他倆,以免嚇到他們。在陳志忠自己看來,有可能是陳志忠那兩支香太干了,而金夢怡的三支香太潮了,所以點起來才有很明顯的快慢差別的,這事和別的沒干系,反正他現在能不去信邪,就盡量不去信,因為有過見鬼的經歷,所以他現在深明一個道理,就是信則有,不信則無。只要不信,一般就都沒事。
因為要趕進度,當天傍晚大家辦了開機儀式,喝了開機酒后,當晚就要立即進入拍攝狀態了。
按照分鏡頭順序,一上來他們就要拍一場墓地戲。女二號,也就是女鬼唱主角的戲。林瑩玉她們沒有安排工作,都回去休息了。
陳志忠和陳文釗兄弟隨著道具組一起來到了現場,本來這場戲沒有金夢怡的份兒,但她在好奇,也跟著來了。卻沒想到,這場戲是在村西頭的一片真正的墓地拍!那墓地很荒廢,道具組下午時已經用塑料泡沫刻好了好幾塊墓碑了,現場又布置出來幾座新墳。
道具組要把墓碑插到這些新墳包前面。
于此同時,打雜的劇務,要去給那些老墳包前面每個都得點一炷香拜拜,說“對不起打擾了”這類的話,以求心安。
陳志忠膽大,帶著幾個劇務去給老墳包上香請示了,陳文釗和金夢怡可沒那么大膽,他倆不敢靠近老墳,就湊到道具組這邊幫忙立新墳。
墓地天然就有一種肅穆的氛圍,所以劇組的幾十票人過來后,也都不太愿意喧嘩聊天,大家都快手快腳的忙活著,起初一切都很順利。
但就在道具組這邊插最后一塊泡沫墓碑時,那墓碑不知道怎么回事“啪”一下折了,還折成了三段!道具組的頭大罵插墓碑那小子,說他笨蛋!
沒辦法,道具組只能趕緊粘這塊墓碑,可怪事來了,墓碑的泡沫沒散,折的地方口對口都很齊,可涂了膠水后,就怎么都粘不上!不是這出去一塊,就是那進來一塊,總之三塊就是粘不成一塊完整的墓碑!
道具組的人這時候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了,可因為劇組有規定,誰都不能再提邪門的事,否則要罰錢開掉的。他們就只能默默的在那忙活。
忙活了十分鐘也沒搞定,陳文釗和金夢怡等人這時候都圍過去了,大家看著,卻幫不上手,因為把三塊碎塊粘起來,這并不是很困難的事,可換了好幾個人,粘著粘著手就會哆嗦一下,把粘好的墓碑給滑開,老是不平整。
執行制片看新墳這邊圍一對大堆人,便過來看是怎么回事,道具組的頭頭將事情同執行制片講了后,這執行制片一下就火大了!他當制片前也是做道具的,見一群人粘不好一塊墓碑,給他氣壞了,罵罵咧咧的奪過來,他要給親手粘。
于是在二十幾雙眼睛的注視下,執行制片三下五除二就給墓碑粘好了,但就在他覺得很結實了已經粘死了,不會再動的時候,他手一哆嗦,把最上邊那塊又給碰錯位了!
這讓執行制片嚇了一哆嗦!因為剛剛他粘的時候已經試過了,三塊都粘的很死,根本動不了了,可最后手莫名的一哆嗦,勁一點都不大,竟給上邊那塊給碰開了,這實在有悖常理!
道具組的頭見執行制片臉色發白了,便低聲講說:“這新墳選位可能有問題,這下邊可能還有別的墳,要不換個地重新建吧?”
執行制片看看表。已經來不及了,便道:“已經沒時間了,拿香拿香,大家都在這拜拜。”
說來了也邪門了,金夢怡他們都點了香,在原地對著空中拜了拜后,道具組的頭兒再去粘那塊墓碑,一下就給粘好了,沒出叉子。
等新墳這邊沒問題了,舊墳那邊又出問題了。因為道具組的這邊要拜拜。把香全給拿過來了,所以陳志忠他們那邊劇務沒香上了,最后差了倆墳頭沒上成香。有經驗的老劇務說這個不行,必須得上。準備叫人回客棧去拿香。結果被叫去跑腿的那小子嫌麻煩。從旁邊墳頭拔下來兩根燒了一半的香給那倆墳頭插上了。
老劇務當時臉色就變了。說這個白癡這么干肯定會出事!結果果然如老劇務所言,那小子當天夜里回客棧洗澡,摔了個大跟頭。下巴磕到浴缸邊,裂了條巨長的口子,當晚就送出山去醫院縫針了。后來那小子也沒敢再回來。
這晚他們劇組趕進度,一直拍到夜里一點多,沈菲菲算是出師不利,表現的很不好,ng了三十幾次,最后才搞定收工,給劇組人員都累壞了。
金夢怡十二點前還在片場堅守著呢,但后來實在撐不住了,她就和陳文釗先偷偷溜了,要回去睡覺。
倆人回客棧這段路走的也夠驚險的,路上沒燈,天上的星也不亮,黑燈瞎火的他倆靠著手電照明,走的那叫一個緊張。畢竟,剛剛經歷了那樣的邪門事,他們對這片荒山老林都挺忌諱的。
大概回程的路走到一半的時候,倆人就聽到樹林里碎密的腳步聲,倆人心里都是一激靈!“是什么!”金夢怡細聲尖叫,下意識的就往陳文釗懷里靠過去了。
陳文釗一把抱住了金夢怡,原本他也很害怕,但金夢怡軟香如懷后,他膽子就大了起來,拿著手電往樹林里找,結果就看到原來是金夢怡撿的那條小黑狗跑來金夢怡了。
“別怕,是你的小黑。”
陳文釗笑著拍了拍金夢怡肩膀。
金夢怡扭頭一看,果然是小黑,這才羞赧的從陳文釗懷里出來,然后哈腰搓搓手指,叫說:“小黑,過來。”
要擱平時,小黑肯定往金夢怡懷里扎了,但這時,就好像看到了什么恐怖的東西,小黑竟出人意料的“汪汪”叫了兩聲!朝著金夢怡的身后!
之前幾天,小黑一直沒叫過,這讓大家以為它是啞狗,現在突然叫了,給金夢怡和陳文釗都搞懵了。
金夢怡當時很疲憊,想趕緊去睡覺,就沒多想,她上前兩步,給小黑抱起來了,小黑哼哧兩聲,就又不叫了,就像平時那樣,繼續保持沉默。
“原來這小狗會叫啊,真可愛。”陳文釗的注意力也都放到了小黑身上,隨著金夢怡一起抱小黑回營地。路上小黑在一直撓金夢怡的胸,就好像在占金夢怡便宜似的,給金夢怡搞的挺不好意思,畢竟,身邊有位學長。他倆的注意力都在小黑身上,一路都沒回頭,也幸虧沒回頭,若回了頭,他們就該看到很不該看的東西了……
平安無事的回到村里客棧,和陳文釗致了晚安,金夢怡抱著小黑回到自己的單間,這時發現,她在客棧二樓的窗子打開了一道縫,她當時有點吃驚,但馬上想到,應該是小黑給撓開的,她今天傍晚出門前,給小黑自己鎖屋里了,這小東西,竟然能從二樓窗子自己爬出去,真夠厲害的!
金夢怡覺得小黑越來越可愛了,便和小黑一起洗了個澡,然后沉沉的就睡下了。拍電影要比她想象中累的多,各種繁枝末節的瑣事特別多。
第二天一大早六點多,劇組的人就來敲門了,讓金夢怡起床,本來安排她今天下午拍一場裸背的戲,但因為昨晚沈菲菲拍墓地戲大大的拖后,所以下午那場裸背戲提到了上午。要把金夢怡的戲先拍了。
金夢怡沒想到自己上午就要演戲,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呢,要知道上午就演戲,她昨晚睡覺前就不喝水了,現在醒過來,她臉腫的厲害。不過還好,她的戲不用露臉。
草草的吃了早飯后,金夢怡便被帶到了劇組取景的客棧房間旁邊的更衣室。由麗姐帶著歲數更小的化妝師小玲來給金夢怡更衣化妝。
有了上次的經驗后,這早得到拍戲的消息,金夢怡沒再穿她那條肥大的內褲,而是換了一條粉色的包臀四腳運動內褲,也沒戴胸罩,以免勒出印痕來。她做的算很有職業操守了。
麗姐見金夢怡脫掉兩層外套,里面沒穿內衣,贊金夢怡道:“小姑娘很有靈性,你未來大有前途。”
“謝謝麗姐。”金夢怡被麗姐夸的美滋滋的。
麗姐從后面打量了一下金夢怡的身材后,被金夢怡的翹臀給打動了。建議說:“我建議你今天正式上鏡。把底褲也脫掉,來個背部大全裸,露臀那種。這樣會更激發導演的創作力,她可能臨時給你加戲呢。”
金夢怡一聽露屁股。馬上搖頭:“不……不用了吧。我們合約里簽的只是裸背替身。不用露下面。”
麗姐笑道:“我就是給你個建議,你愿意聽就聽,不愿意聽也沒事。在這行混。你得豁得出去,第一次就讓人眼前一亮,這樣才有前途。”
“謝謝麗姐,我還在上學,全裸這事,還是算了吧。”金夢怡守死了自己的底線,絕對不全裸,屁股也不露。
“好吧,隨你了。”麗姐遞給金夢怡一條大膠帶,道:“前面還是你自己粘好了,你覺得該粘多少就粘多少。待會導演要問,你就說自己粘的,他要覺得粘的多,你再減吧。”
“減?不是不拍前面吧?”金夢怡有點擔心。
“是不拍前面啊,但你把前面粘住了,皮膚會被拉近,影響到背部的動作。我建議你就粘中間一小塊,這樣后面才最自然。這是我給你的經驗,你愿意采取就采取,不愿意聽就別聽。反正粘多了肯定要被撕掉的。導演可不會給你試一條的機會。”麗姐一邊給金夢怡后背打粉,一邊冷巴巴的說著。
金夢怡沒有裸替經驗,被麗姐這么一忽悠,就硬著頭皮聽了,或許前面粘太多,真有可能影響到背部肌膚的松緊度。索性,她就只粘中間的一大圈好了。
小心的給自己的胸前粘出了兩團護頭甲,照照鏡子,胸乳露出來好多,但還算不丑,金夢怡也就這么著不管了。就像麗姐說的,她要太放不開,想太多,肯定拍不好戲。索性就豁出去了,爭取一次就拍好!給導演們留下最深刻的印象!
麗姐這次給金夢怡背后打粉,一直打到了金夢怡腰眼靠下的臀溝位,她也將金夢怡的橫款短褲給拉到了臀瓣上,再往下拉拉,金夢怡的后面春光就要全泄出來了。金夢怡剛剛已經被導演講戲了,要坐在床上,所以她下面被拉下去點,也沒太大礙,反正坐著,誰都看不見。
麗姐這邊快給金夢怡化好背妝后,便用手臺通知攝制組清場,做好拍攝準備,演員準備進場。
看著麗姐用手臺講話,金夢怡莫名覺得這劇組很專業,因為這些事都是她平時在學校里接觸不到的。
而且這劇組確實像協議里寫的那樣,拍裸戲幫她清場了,這讓金夢怡心情舒坦了許多。
等金夢怡被麗姐和小玲扶著紗擺進入布置好的房間時,房間里只剩了導演李大山,兩個攝影大哥,燈光組的一個負責人,還有協調演員的曹飛這四個男的,其他的工作人員都換成了女的,清唱清的十分專業,陳志忠他們想進來湊熱鬧看根本就進不來。
這樣的排場讓金夢怡心情更釋放了,人家都為她這么清場了,她說什么也要豁出去表現!
和試鏡時一樣,正式拍的這個場景,也是在紅囍床上拍,光線走向與試鏡時類似,不過為了體現紅燭的搖曳,窗子都被封死了,不要任何的自然光,純粹為表現出一種夜魅的感覺。
金夢怡坐到床上后,打了增光亮份的雪白背肌,與紅床紅紗紅燭形成鮮明的對比,長發散落,妖魅異常。
“先走一條三秒的鏡頭,替身不要動,就保持現在的姿勢。”李大山導演被金夢怡一上床端坐下來的姿勢給吸引了,立刻招呼主位攝像師開拍。
這個主位攝像師就是給金夢怡試鏡的那個棒球帽,他算很資深了,導演給了他一個拉近的鏡頭后,他便明白該怎么拍。
三秒很短,他只要掌握好拉近的速度就可以了,這種靜物鏡頭通常都是一條過。
棒球帽慢慢的往金夢怡肩背處推著鏡頭,一秒,兩秒……就在將要三秒導演將要喊“卡”的時候,棒球帽的手突然抖了一下!鏡頭竟晃了!
“卡卡卡!”
李大山坐在監視器后相當生氣,連叫三聲卡,之后嗔了棒球帽一句:“老八,你他媽專心點!露什么怯啊!你第一天開工啊!”
這棒球帽行名叫“老八”,被李大山罵的很尷尬,他剛剛不是露怯,是真怯了!因為他在把鏡頭推近到金夢怡如玉雕般柔潤的肩胛位置時,李大山從鏡頭里看到,金夢怡的兩個肩胛中間,好像出現了一只突然睜開的眼睛!這給他嚇了一大跳!但晃了一晃后,仔細再看,卻什么都沒有,似乎是他眼花了。
從導演等人在監視器同步觀看的反應來看,他們肯定都沒看到,現在是他眼花的可能更大。所以被導演罵,老八只能苦笑,往低了壓壓棒球帽,準備重新拍一條。
金夢怡就那么將手扶在自己的小腹部,歪腿坐著,也不敢扶床,保持這個動作相當困難,導演沒讓她動,她也不敢動,只能硬頂著這個動作。
“很好,替身不要動,還是拍這個姿勢……燈光組把光稍微再打暗一點……ok,就是這個光……我倒數3、2、1……開拍!”
在李大山的指揮下,老八穩穩的推動攝像機,開拍第二條。
這次老八推的很穩,一秒,兩秒……又是馬上要到三秒的時候,金夢怡背后的光影突然變了,她后背一下子變暗了許多。
是床頭點著的三盞紅燭莫名的滅了,才讓光線變得很差。
“卡卡卡!搞什么!道具拿的什么破蠟!”
從昨天開機到今天上午的拍攝,才十幾個鏡頭,卻沒一次順利的,這讓李大山心里狂不爽,本來這部片他就不想拍,現在找大師算過后還是這么不順,這更加增加了他心頭的煩躁。
眾人這時都覺得很奇怪,因為屋里連風都沒有,開機時,所有人幾乎都屏住了呼吸,蠟燭怎么就滅了呢?還是全滅!真夠奇怪的。
因為剛剛所有的視線都放在金夢怡身上,沒人去看床頭的蠟燭,所以沒人看到蠟燭到底怎么滅的。
現在被罵了,道具組的一個女孩苦著臉趕緊去重新點著了蠟燭。
最苦的是金夢怡,就那么歪腿坐著,想躺也躺不了,想靠還沒地方靠,后背完全緊繃著,都快酸死了。
可導演不讓她動,她就不敢動,這真是苦了她了。在她的印象中,拍電影應該是件很快樂的事,根本沒想到會這么辛苦磨人。
電影的監制李年柏也在屋里,這種場合肯定少不了他的身影。本來李年柏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幾乎全裸的金夢怡身上,準備欣賞好戲。但接連兩條很簡單的鏡頭都沒拍好,這讓李年柏心里打起了鼓。當然他不是心疼那十幾秒的膠片錢,他是在擔心他們劇組撞上東西了,如果按照現在的拍攝進度往下走,別說兩個月了,估計半年也排不好這部電影!
不再屋里待著了,李年柏出了屋,用大哥大給黃大仙廟那邊的朋友打了個電話,和對方講了這個事,希望他朋友能請個高人過來,給他們劇組鎮鎮。他那朋友說去幫著聯系,下午給他回話。
李年柏掛了電話越想心里越不踏實,都沒興趣進屋再看金夢怡拍床戲了。后來也不知道怎么就對付了,拍壞了兩條后,后面拍攝的就很順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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