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時空
第七百三十七章您總不能偏向太過吧?
第七百三十七章您總不能偏向太過吧?
“那不如讓臣妾留下來等弘時吧。”李氏的眼中已經滿是懊惱了,她也顧不上去掩飾了,只急著說道,“等臣妾與弘時說開之后,再領他一同到寧壽宮去給母后皇太后請安。”
“齊妃妹妹的意思是,”云錦盯著李氏,淡淡的說道,“讓本宮先去寧壽宮里當個先鋒,為你和弘時作好鋪墊,再和母后皇太后一起恭候你帶兒子過去嗎?”
“臣妾不敢,”李氏終于起身跪了下來,臉上的神情很是復雜,懊悔、急切、惶恐等好幾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臣妾在外面養病久了,言談舉止間實在是太過疏忽,先不該與弘時賭氣不說話,讓他心中委屈,又沒能好生解決,反讓皇后娘娘為此次費心,臣妾確實是做錯了,皇后娘娘要如何處罰。臣妾絕無二話。”
“齊妃妹妹,你這是做什么?快起來,”云錦面色淡淡的看著李氏,“咱們姐妹間好好的說話,你是鬧的哪一出啊?你也是為了弘時好,雖然法子不大妥當,但我也沒有因此就罰你的道理。”
“皇后娘娘,”李氏跪在地上并不起來,“臣妾雖有錯處,但絕沒有對母后皇太后和您有任何不敬的意思,適才請您先去寧壽宮,一來是怕臣妾爭于和弘時解開誤會,二來也是怕弘時因為心中煩悶,言語間對皇后娘娘有所不敬,所以才想先與弘時談過,讓他的心情舒暢起來之后,再帶他去給母后皇太后請安,她老人家見了想來也會更加的歡喜,卻不想臣妾沒有考慮周全,冒犯了皇后娘娘,還請您恕罪。”
“好了,齊妃妹妹,快起來吧,”云錦笑了笑說道,“你也別怪我剛才不同意你的主張,其實我這也是為你好,如果是平時。我給你打個先鋒倒也罷了,最多跟母后皇太后說是我讓你先與弘時和好了再過去的,可是今兒個卻是不同,妹妹你是初次以皇上妃子的身份進宮來,與日常的請安可是完全的不同,母后皇太后想來也是掐著時候呢,如果是我先過去,告訴她老人家還需等一會兒,妹妹要先與兒子見過之后,才能過去拜見,您想想,這話讓她老人家聽了心里會怎么想?”
“是臣妾想差了,”李氏對云錦磕了個頭,“幸得皇后娘娘指出來,這才沒有犯下大錯,臣妾謝皇后娘娘的恩典。”
“綠語,去將齊妃娘娘扶起來,”云錦吩咐綠語之后,又笑著對李氏說道,“你既明白了就好,也不枉了我一番苦心。那現在妹妹你是與我一同等弘時呢,還是你先過去給母后皇太后請安?”
“臣妾全憑皇后娘娘決斷,”李氏被綠語扶了起來,卻也沒坐下,站著沖云錦行了個禮,說是全由云錦做主,但后面卻又加了但書,“當然,如果母后皇太后那兒時候還來的及,如果皇后娘娘允許的話,臣妾也是想先見過弘時的。”
“齊妃妹妹既是這么說了,本宮又豈是不通人情的,”云錦笑了笑,以手勢示意李氏坐下,又對綠語吩咐道,“派個人......不,你親自到母后皇太后那里稟報,就說齊妃娘娘初次進宮,本該與弘時阿哥一起前去拜見母后皇太后的,是我一時疏忽沒想到,才想起到學上去叫弘時阿哥,時候上也就耽誤了,還請母后皇太后再稍待一會兒。”
“是。”綠語答應一聲出去了。
“皇后娘娘,”李氏臉上帶著些慚愧的神情說道,“這明明就是臣妾的錯處,怎么好讓您擔責任呢?”
“這有什么的,”云錦微笑著說道,“只要咱們姐妹們能相處融洽,讓這后宮之中能夠平安無事。讓皇上可以沒有后顧之憂,我別說擔這么點責任了,就是天天背黑鍋,我也是愿意的。”
“皇后娘娘,”耿氏終于又開了口,笑盈盈的看著云錦,“瞧您這話說的,好象臣妾們就是做黑鍋的似的,臣妾不才,可是沒這個本事的,別說做鍋那么大個了,就是做個碗,做個匙也是不能的。”
“怪道齊妃妹妹說你會說話呢?”云錦笑睨著耿氏說道,“現在居然也拿我的話來打趣了,我先還一直覺得奇怪,弘晝那個性子是從哪里來的,原來是隨了你了。”
“皇后娘娘說這話,那臣妾可要斗膽申辯幾句了,”耿氏欠了欠身,笑著看向云錦,“要說弘晝憊懶不爭氣是隨了臣妾,這臣妾認,可要說他會說話。那臣妾可萬不能認,誰不知道,弘晝說出的話來,就沒幾句著調的,每每都是惹得皇上生氣不已。”
“其實弘晝是很好的,也很聰明,只是不大用罷了,”云錦笑著搖了搖頭,“皇上也是恨鐵不成鋼,說起這兒,裕妃妹妹也該好生勸勸他才是。”
“臣妾這可是冤出大天來了。”耿氏作出一臉的委屈樣,“臣妾何止是勸他,簡直是十八般手藝都用上了,就差用刑了,可弘晝這小子就是不聽臣妾的話啊,要不是皇后娘娘幫著勸,又給他弄那些個畫冊,怕是他連現在這些出息都不會有的。”說到這兒,耿氏又展開了笑顏,“不過臣妾現在也想明白了,這什么人什么命,是強求不來的,弘晝這個性子,看來是命里注定了不會有什么大出息了。”
“裕妃妹妹這話我可不愛聽,”云錦搖著頭說道,“弘晝可是皇上的兒子,怎么可能沒出息呢?皇上日理萬機,要操勞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我可一直指望著孩子們快點長大,好幫他們皇阿瑪一把呢?裕妃妹妹要是存了讓弘晝躲清靜的心思,那我可是不許的。”
“為皇上為憂,”耿氏收起了笑容,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是弘晝身為人子應當做的,臣妾當然會支持了,只是他那性子,那才學,臣妾只怕他不給皇上誤事就是好的了。”
“你這么說弘晝可不對,”云錦看著耿氏笑了笑說道,“弘晝自小也常到我這里來,對他也是有幾分了解的,這孩子別看表面上有些個隨意,其實有內秀著呢,弘歷跟他年紀相仿,正好可以相互幫助。”
“皇后娘娘能這般看重弘晝,當真是他的福氣,”耿氏很是感激的笑著。“也是幸虧他常跟四阿哥在一起,弘晝這孩子才沒往下里走,否則就他那個性子,臣妾還真的是擔心呢,遠的不說,就說前些日子上給孩子們親自寫扇面的事兒吧?這是是多么大的幸事啊,而且皇上還隨他們自己挑要要什么樣的字,這更是從沒有過的榮寵,可是弘晝這小子呢,卻是讓皇上寫了個‘呵呵復笑笑,笑笑復呵呵’這么個沒有一個意義、只是在笑的句子,聽說他后來還給七阿哥出主意寫與這個差不多的‘笑呵呵,呵呵笑’,幸好讓七阿哥一口就拒絕了,臣妾真是讓他氣得不行,真是白費了皇后娘娘為他們求來的這個機會了。”
“其實這句話也很好,”云錦想到那天的情景,再想到歷史上弘晝總辦喪事的事兒,臉上的笑意更濃了,“笑總比哭好嘛。”看著耿氏疑惑的眼神,云錦又趕緊說道,“我那天也跟皇上說過的,笑對人生,笑口常開,能達到這種境界,也是不一般呢。”
“臣妾就知道皇后娘娘要護著他,”耿氏搖著頭一臉無奈的笑著,“算了,既然皇后娘娘這么說,臣妾不再說他就是了。”
“敢問皇后娘娘,”李氏這時插進話來,“不知弘時求著皇上賜了他什么字?”
“主子,”還沒等云錦答話,碧柳走了進來,“三阿哥到了。”
“讓他進來吧。”云錦笑著點了點頭。
“弘時給皇額娘請安,給額娘請安,給裕妃娘娘請安。”弘時進來之后,沖著云錦等人行了禮,又沖著宋氏點了點頭。
“弘時,”云錦看著弘時,剛叫了他一聲,李氏就急著插嘴進來。
“弘時,”李氏說話的語速極快,絲毫沒給弘時開口說話的機會,“前些日子額娘因惱你被師傅訓了,就連著好些時日一直不與你說話,害得你每天出宮來探望之時,都弄得失望而歸,也讓皇后娘娘為你的精神不濟而擔心,今兒個聽了皇后娘娘的勸告,額娘才明白過來,這事兒確是額娘不好,額娘今兒個在這里跟你認錯了。”
“額娘,”弘時初開始時,當然是對李氏的話非常的迷惑,但聽到后來,再加上李氏那因為急切已經顧不上太遮掩的眼色使過去,他要是再不明白,也枉為皇家之人了,不過他的反應倒也是很快的,馬上做出一副又感動又慚愧的神情,對著李氏跪了下去,“您跟兒子認錯,這兒子怎么能擔的起?本就是兒子不爭氣,惹得額娘動怒傷氣,額娘這些日子不與兒子說話,也是為著兒子好,想讓兒子能因此而奮發起來,今兒個額娘能夠原諒兒子,與兒子重新說話,兒子心中既歡喜又慚愧,兒子不孝,害額娘傷心了,還請額娘不罪。”
“快起來,”李氏趕緊伸手過去扶起弘時,“額娘怎么會怪罪你呢?額娘知道你是個懂事的兒子,你一直都很努力。”
“你們母子能夠和好,我也很是欣慰,”云錦自然也不去拆穿他們,只當是看戲了,“既然此事已經了了,那我們就趕緊去母后皇太后那兒去吧,可不能讓她老人家等太久了。”
因為第一天進宮,就吃了云錦的排頭,險些把兒子也搭了進去,所以之后的日子里,李氏倒也還算是本分,雖說偶爾會用身體有恙為借口來逃避請安,但大面上的禮數還是盡到的,云錦自然也不會去特意難為她,當然也犯不著特意去照顧她就是了。
倒是弘時卻沒有收斂,齊妃進了宮,他沒了去探望她的借口,卻依舊經常出宮去,這回的理由找的更加的冠冕堂皇了,說是不能讀死書,總要時常出宮去游歷,體會民間的疾苦,才能更好為他的皇阿瑪分憂。這么正經的理由,云錦自然是不好攔的,只能是多派侍衛去跟著,以防止他出什么危險。
可是弘時卻根本就不領情,直面推卻不了,等出了宮以后,就將那個侍衛們打發的遠遠的,根本就不讓他們跟,云錦對他這種不顧自身安危的做法覺得有些奇怪,就派了人出去查查看他干什么去了,不管是出于對弘時盡一個嫡母的責任也好,還是出于對他的防范也好,這種事還是應該弄明白心里才塌實。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天也漸漸的涼了,轉眼間已經是到了雍正年的十一月,雍正還是忙碌依舊,而云錦前些日子的閑在也沒有了,冬至年根都要到了,以前在雍親王府的時候,每每逢年下,就是一年之中最忙的時候,這進了宮,事兒就更多了起來,而就在這一片繁忙之中,一個消息的傳來卻是讓云錦皺了眉,將手邊的事兒停了下來。
“這個消息確實嗎?”云錦看著綠語問道。
“確實,”綠語點了點頭,“皇上已經下諭了。”
“已經下諭了?”云錦眉頭皺得更深了,沉吟著說道,“怎么事先一點風聲都沒聽過呢?”
“聽說在場的人都很意外呢。”綠語回稟著。
“弘歷那邊知道了嗎?”云錦又問道。
“已經有人去宣旨了,”綠語恭敬的說道,“想來這會兒肯定已經知道了。”
“去叫四阿哥過來。”云錦吩咐道。
“是。”綠語答應一聲,就要退下。
“等一等。”云錦又叫住了她,想了想之后,搖了搖頭說道,“算了,這個時候去叫他也太著相了,還是等他晚上來請安的時候再說吧。”
“是。”綠語站過一邊。
云錦拿起之前看的冊子來,可是眼睛盯在上面,卻一個字都沒有看下去,干脆又放下了。
“綠語,”云錦吩咐綠語道,“派個人去看看皇上聽政結束了沒有?如果結束了,請皇上過來一趟,說我有事相商。”
“是。”綠語答應著退下了。
“主子,”過不多時,綠語回來稟報道,“已經派人過去了。”
“嗯。”云錦點了點頭。
“還有,”綠語接著說道,“齊妃和三阿哥在外面求見。”
“來的好快。”云錦眼中一閃。
“算算時候,”綠語說道,“應該是三阿哥聽到旨意就去找齊妃娘娘了。”
“這倒是好笑了,”云錦淡淡的說道,“既然知道是皇上的旨意,弘時去找齊妃算怎么回事?又跑到我這里來做什么?他是覺得李氏能讓皇上改主意,還是覺得我可以亂政?”
“他們要是能想到這個,也不會到主子這兒來了。”綠語搖了搖頭,又對云錦說道,“三阿哥出宮的事兒,外面已經回話了,說他經常是跟廉郡王在一起。”
“老八?”云錦的面色一寒,“弘時跟他們攪和到一起了?”
雍正登基后的歷史云錦記得不多,可好象有野史說他為了弘歷而處置了弘時來著,因為弘時與老八勾結著想暗殺弘歷,現在看來,這個野史好象也是空穴來風,未必無因的。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自己可是要多注意了。
“是,”綠語彎腰說道,“回話的人是這么說的,三阿哥不管是在齊妃入宮前,還是在齊妃入宮后,凡出宮,大多都是跟廉郡王在一起。他們見面的地方很隱蔽,但還是讓咱們的人查出來了。”
“行了,我知道了。”云錦點了點頭,“去叫他們進來吧,雖然知道他們要說的是什么,但我還是要聽聽的。”
“是。”綠語答應一聲,走到門邊去吩咐一聲,然后轉回來接著站在云錦的身側。
“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
“弘時給皇額娘請安。”
過不多時,李氏和弘時走了進來,面色雖然不豫,但見到云錦之后,還是知道上前行禮請安的。
“快起來坐下吧,”云錦微笑著賜了坐,然后看著李氏關心的問道,“齊妃妹妹,早上你說身子不豫,請準免了請安,怎么?現在身子已經好些了嗎?”沒容李氏說話,云錦又接著說道,“不過,我也要埋怨妹妹幾句了,既然身子不好,就好生歇著,即使稍覺輕松些,也不能亂折騰,這請安之事兒,我已經免了,你又何必非要來補上呢?”說完又責怪的看著弘時,“弘時,你也是的,既然知道你額娘身子不好,從學上請了假去看她,又為什么讓她拖著病體到這兒來呢?孝順也不是這么個順法的,總要把她的身子當成首要才是。”
“是。”弘時讓云錦這幾句話一說,倒把到了嘴邊的話堵了回去,“皇額娘教訓的是。”可是他說完這話之后,卻是向李氏的方向看了過去。
“皇后娘娘,”李氏沒讓弘時失望,馬上就開了口,“這事兒不怪弘時,是臣妾非要過來的。”
“齊妃妹妹這又是何必呢?”云錦薄責著看著李氏,“你既是身子不豫,就很應該靜養才是,你這般強撐著過來,知道的,說是你非要逞強,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這個皇后是如何的刻薄呢,妃子病了,還堅持讓人過來請安。”
“皇后娘娘不要擔心自己的清謄受損,”李氏面上冷冷的說道,“臣妾自會跟大家解釋清楚,這事兒純粹是臣妾自己跑來的,與皇后娘娘無關。”
“這不是解釋不解釋的事兒,”云錦搖了搖頭,“再說我也不是為了自己的名聲,我這不是擔心妹妹你的身子嗎?”
“如此臣妾真是謝過皇后娘娘了。”李氏起身沖云錦行了一禮,“不過,臣妾此次前來,除了要跟皇后娘娘請安以外,還有件事兒想向皇后娘娘請教。”
“什么事兒啊?”云錦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弘時,疑惑的問著李氏,“重要到齊妃妹妹拖著病體也要跑過來?可是與弘時有關的嗎?”
“果然你是知道的,”李氏面上帶氣的說道,“皇后娘娘,就算是臣妾以前對你有過不敬,可是你也犯不著如此給弘時沒臉吧?他總也是皇上的兒子。”
“齊妃妹妹,你在說什么?”云錦看著李氏,滿臉的不解,“我知道什么?”
“皇后娘娘,你就不要與我裝糊涂了,”李氏恨恨的說道,“你剛才已經說了與弘時有關,這個時候再來裝,您不覺得太假了些嗎?”
“齊妃,本宮因著你身子不豫,言語間不與你計較,但你也要放尊重些,本宮是什么人?這里是什么地方?豈是容得你撒野的?”云錦正色的說道,“是,本宮剛才是說了與弘時有關的話,那是因為弘時跟著你過來,而這個時候他本來應該是在學上的,本宮本以為他是因為你身子不爽,請假去探望的,可你卻說來本宮這兒有事要請教,那本宮會猜此事與弘時有關,不是很正常的嗎?倒是你,口口聲聲的裝糊涂,太假了,是不是也太放肆了些。”
“皇額娘,”弘時這時也開了口,“你也不用對我額娘這么著,我就不信你會不知道,我皇阿瑪派了弘歷去祭景陵。”
“有這種事?”云錦面露驚疑之色,隨即又掩去了,淡淡的看著面前這娘倆兒,“就算是如此,又怎樣呢?”
“又怎樣?”李氏的聲音拔高了,“皇上放著弘時這個已經成年的皇子不用,卻讓弘歷那個乳臭未干的童子前去祭陵,你還敢說不是你搗的鬼嗎?”
“你放肆!”云錦一拍桌子,瞪著李氏,“本宮是你可以指責的嗎?你還有沒有點規矩了?自你進宮以來,本宮念著你在外面養病多年,身子總有些虧損,規矩禮數上雖有些缺失,本宮也不愿與你計較,結果倒縱著你越發的張狂了,本宮這里也是你能撒潑的嗎?”
“皇額娘息怒,”弘時趕緊起身沖著云錦行了一禮,“或許這事兒您確實是不知道,但我額娘也只是心中不平,這才口不擇言,還請您念在她身子不爽,就不要與她計較了。”
“心中不平?”云錦冷笑著看著弘時,“只你額娘心中不平嗎?那么弘時阿哥你呢?可是也有話要跟我這個皇額娘說一說嗎?”
“皇額娘既然動問,那就恕弘時斗膽直言了,”弘時順勢說道,“弘時知道,弘歷是您的嫡子,身份尊貴,可是弘時也尊您是嫡母,也是您的兒子,您總不能偏向太過吧?之前阿瑪是王爺的時候,您就想辦法沒讓弘時當成世子,現在阿瑪是皇上了,您又不讓他委派我差事,您就算不怕世人說您偏頗,也不怕王公大臣們認為皇阿瑪不公嗎?”
“看來當初沒立世子之事,弘時阿哥的怨氣一直都沒消啊,”云錦冷哼一聲,“只是你這腦子卻實在是太笨了。”
“你說什么?”李氏在邊上又叫了起來,臉氣得通紅。
“額娘,您且別著急,讓皇后娘娘說,”弘時臉上雖然也滿是怒氣,但卻忍住了,先去安撫了李氏,又對著云錦行了一禮說道,“皇額娘既然說出這個話來,想必肯定不會是無的放矢,弘時還請皇額娘明示。”
“本宮說你太笨,自然是有本宮的道理。”云錦冷冷的看著弘時,“你到了現在還沒明白嗎?你沒能當上世子,根本就不是我在其中搗了什么鬼?而是因為你的皇瑪法想把江山傳給你的皇瑪法,所以才沒封你的。”
“這才是笑話了,”李氏在一邊冷笑了起來,“皇上繼位,跟封不封世子又有什么相干了?”
“真的沒相干嗎?”云錦笑了笑,看向一旁若有所思的弘時,“弘時,你說呢?”
“弘時,”李氏也看向弘時,“怎么回事兒?”
“我不知道。”弘時卻抬頭看向云錦,面上有著猶豫和掙扎,“還請皇額娘明示,這里面有什么相干?”
“弘時阿哥,其實你也想到了,是不是?”云錦笑著說道,“不過你既然要本宮示下,那本宮就跟你們說說,省得以后你們總拿這個來說事,你們說不煩,本宮還聽煩了呢。先皇那時候之所以沒給皇上封世子,是因為他心中早就決定了,要把江山傳給皇上,如果他要是給皇上封了世子,豈不是給皇上以后立太子立下了障礙嗎?”
“不可能,不會的,怎么會是這樣?八叔明明說......”弘時滿臉受傷的神情,一時說溜了嘴,趕緊收住了。
“你八叔說什么?”云錦面上一冷,眼光盯過去,“你八叔說是本宮誠心為了弘歷而打壓你,使了詭計讓你沒當成世子,又攛掇著你皇阿瑪偏心,是嗎?”
“這話有什么不對?”李氏搶著說道,“且不說世子的事兒,也未見得就象你說的那樣,就說這之后,要不是你攛掇著,為什么皇上給其他的皇子,甚至是你的女兒都賜了扇子,卻獨獨沒有弘時的份兒?這次又為什么要放著弘時不用,卻派了弘歷差事?”
“賜扇子的事兒,”云錦淡淡的說道,“是皇上臨時起意的,至于說為什么獨獨沒有弘時的份兒,只怪當時獨獨只有他不在場罷了。至于說差事上的事兒,”云錦看著李氏,沉下臉來說道,“本宮想,這不是你這個后宮之人應當過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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