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斌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等到他明白了關寶寶那句話的意思,他著實忍不住,常年嚴肅的臉上,也終于露出了一絲笑意。
關寶寶緊緊地抱著那只限量版手袋,坐在沙發上,看上去像是一只小袋鼠。
她破涕為笑,揚著頭看向他。
蔣斌暗暗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這位小姑奶奶總算是笑了。看著她哭得眼睛都腫了,他的心里也不好受。
“餓不餓?”
關寶寶用力點點頭,她起床后只吃了一碗泡面,現在胃里又餓又飽,急需要熱菜熱飯的撫慰。
蔣斌無奈,轉身去廚房,打開冰箱,還好,里面還有上次他買的各種蔬菜,冷凍室里也有幾塊肉,拿出來化一下就能炒著吃。
看著他忙碌的身影,她把手袋收起來,鬼鬼祟祟地溜到廚房門口,看著他熟練地洗菜,切菜。
“你怎么忽然想到給我買東西?還是那么貴的東西,我無功不受祿。”
關寶寶靠著門,低著頭,把玩著自己的手指。
蔣斌頭也不抬地回答道:“你干嘛非得想那么多呢?給自己女朋友買東西,還非得找個理由嗎?我愿意買就買,反正又不是天天買,貴一點兒怎么了?只要你喜歡,就可以了。”
他的語氣十分自然,到是令毫無準備的關寶寶一驚:他剛才說什么?他是不是說,她是他的女朋友?
這個稱呼原來是這么的甜蜜,居然能夠讓人從心底甜到頭頂上!
關寶寶沒有想到,蔣斌會這么輕易就把“女朋友”三個字說了出來,她原本以為,他這么內斂的人,要不是自己逼他,他都不會親口承認呢。從和他在一起的那一晚開始,他就沒有說過什么特別動人的甜言蜜語,她幾乎都不抱什么希望了,然而,沒想到的是……
“怎么了?又不說話,你答應我,下次不管多么生氣,都不許說掛斷電話就掛斷,我又不能保證每一次都能馬上趕到你的面前,萬一有什么意外,你是要急死我嗎?”
蔣斌轉過身來,臉上的表情又恢復了嚴肅。
為了表示自己沒有在開玩笑,他本能地比了比手勢,卻忘了手上正抓著菜刀。
“你、你把菜刀放下,不然我以為你是要砍死我!”
關寶寶立即站直了身體,結結巴巴地說道。
他一懵,這才意識到自己正揮舞著切菜刀和她說話。
看著她害怕不已的樣子,蔣斌頓時產生了一種邪惡的念頭,他轉身,把菜刀放下,然后快速地再轉過身,飛快地向她跑來。
“啊!”
關寶寶輕聲尖叫一聲,被她攔腰抱起,扛在了肩頭。
“你干嘛?不是說好了要給我做飯的嗎?你……”
蔣斌一只手扛著她,十分輕松,沒覺得比一對啞鈴重多少。他徑直朝關寶寶的臥室走去,不理會她的反抗。
一直把她摔在床上,慢條斯理地解著自己腰間的皮帶,他才開口道:“放心,只要讓我先吃飽了,就一定餓不到你……”
她剛剛冒出嘴邊的話語,被他用嘴唇用力堵住了。
蔣斌光著腳丫子,渾身赤裸著,只在腰上圍著一條床單,他哼著歌,正在廚房炒菜。
而關寶寶就比較慘了,她蜷縮在被子下面,只露出一截脖子和一個頭,因為其他地方全都光著,衣服都攤開在地板上。
她東張西望了好一會兒,又豎起耳朵聽著從廚房傳來的聲音,確定正在做飯的蔣斌不會突然闖進來,然后才小心翼翼地跳下床,拉開衣櫥,迅速地找到了一件款式保守的內衣,套在身上。
渾身酸軟……兩腿無力……
幸好,他信守承諾,現在去做飯了,不然,她一定死于又累又餓。
靠著臥室的門邊,關寶寶一連打了三個哈欠,渾身懶洋洋的,一種前所未有的舒爽感覺從四肢百骸延伸到手指。
她正享受著那種余韻,忽然間,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她的悠閑。
蔣斌的手機在響。
其實,從一開始,關寶寶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因為蔣斌告訴過她,要是真的和他在一起了,以后的五十年里,要時刻做好吃著吃著飯,或者睡得正香的時候,被一個電話馬上叫走的準備。
所以,她也不是很驚訝。
關寶寶走過去,幫他把手機拿起來,翻過來一看,來電的人居然是寵天戈。
“誰打來的?”
蔣斌把頭伸過來,笑著問道。
關寶寶把手機一遞,“你看,是他。奇怪了,他找你干什么?”
他探頭掃了一眼,繼續動著手中的鏟子,把鍋里的菜鏟了鏟,然后關火,出鍋。
“不接了,他要是有事就去報警,我也不是他的私家偵探。不是餓了嗎?洗手,準備吃飯。”
蔣斌把菜倒進旁邊的空盤里,淡淡地說道。
話音剛落,手機鈴聲也停了下來。
關寶寶蹙起眉尖,十分不解。
“可是……萬一有事呢?”
他穿著她的卡通圍裙,端著兩盤菜,走出廚房,把菜放到餐桌上,然后又折回去盛湯,盛飯。
“全中海也不是只有我一個警察。難道你希望我現在馬上穿上衣服就走?到時候又要說我不管你,心里只有別的女人……”
當然,最后一句話,蔣斌是壓低了聲音,小小聲嘮叨著的,不敢大聲說,以免又惹到了關寶寶。
她哼了一聲,把他的手機放在一邊,去洗手,準備吃飯。
蔣斌看了一眼手機屏幕,過了幾十秒,屏幕徹底暗了下去。他不清楚寵天戈找自己是所為何事,或許他找自己是真的有事,可他現在忽然就不想隨傳隨到,也想要一個屬于自己的私人空間。
關寶寶說得對,他不能再沉迷于過去了,他對夜嬰寧從來都是單戀,永遠不會有回應。何況,他已經下定決心,和她只做朋友,怎么可以每次一聽見她有什么事情,就身先士卒沖到最前面呢?如果她的男人都不能夠保護她,每一次都是要他這個外人出面,那久而久之,這又算什么呢?
這么一想,他頓時釋然了,把兩人的飯盛好,走出了廚房。
見蔣斌沒有馬上接聽自己的電話,寵天戈倒也沒有特別的緊張,他只是想要問一下劉順水集團最近幾個月的動態,并不完全指望著蔣斌會幫著自己出面做什么。
既然蔣斌在忙,那么他就靠自己查清楚。
幾個電話打出去,很快,寵天戈弄清楚了劉順水最近經常出現的一處私人公寓的地址。
雖然他的手下足有數百人,但是大多數時候,劉順水出門在外,身邊只會帶著三、四個親信而已。最近幾年不比過去,他也不敢太過招搖,甚至也在想盡辦法盡力洗白。為此,他籌辦了一家名為“順風順水”的風投公司,專門為剛剛走出校門的年輕人提供中小額投資,雖然剛起步,不過因為資本充足,所以勢頭還不錯,在業內也稍稍闖出來了一些名堂。
寵天戈知道,劉順水的本意根本不在于賺錢,他只不過想要用這樣的合法公司來包裝自己罷了,順便要是能夠洗白過去的底子,那就更是錦上添花了。他的原配妻子一直沒有生育,情人給他生了一個兒子,才八歲,母子兩個一直生活在中海,劉順水將唯一的寶貝兒子送到了一所本地知名的貴族學校,每個月的費用高得驚人。
沒多久,寵天戈就把相關信息全都掌握了,包括劉順水妻子的住處、情人的住處、兒子的姓名和學校地址,等等。
如果情況惡化,他絕對不排除也去對他的老婆孩子下手,對方不仁,他為何一定要義?何況,對付劉順水這種人,干嘛一定要用光明正大的手段呢?寵天戈絕對沒有長著一顆圣父心,誰敢隨便動他一下,他勢必要百倍千倍地還擊回去。
絕對不存在原諒。
他站在原地思考了片刻,決定還是要先前往那處私人公寓查看一下。雖然,寵天戈也很清楚,劉順水無論如何都不會把人帶到自己的地方去,但他認為過去看一眼還是相當有必要的,起碼能夠查出,他最近和哪些人過從甚密。
前來給寵天戈開門的人,居然是樊瑞瑞。
這倒也是在情理之中,大家都知道,她表面上是劉順水的干女兒,其實也就是他的情人之一。所以,寵天戈也不算太過吃驚。
不過,真正令他吃驚的卻是,這里沒有保鏢,樊瑞瑞本人的防范意識也不高。
“我早就知道你一定會查到這個地址,現在你找上門來,我一點兒也不吃驚。”
樊瑞瑞穿著一條深v緊身連衣裙,走起路來搖曳生姿,她讓寵天戈走進門來,然后在沙發上坐下,修長的雙腿交疊著,一臉嫵媚地看著他。
“聽說榮珂那個廢物去找了你?你今天是來給他出頭的?對,是我把他騙來的,也是我找人打了他一頓。那又怎么樣?”
她越說越怒,聲音也提高了不少。
寵天戈根本不關心樊瑞瑞和榮珂之間的事情,一筆糊涂賬,他才懶得過問呢。
“你把他騙來?誰讓你這么做的?”
他捕捉到她話語之中的關鍵詞,心頭不由得滑過一絲疑慮,急忙出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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