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苦肉計
第二十七章苦肉計
而且,因為寵天戈問心無愧——林氏雖然被他收購,但林行遠父親的自殺卻不是他造成的,他已經將足夠的證據交到了林行遠的手上,讓他知道當年的真相,只要他是一個尚有理智的人,都不會再因為這件事,而繼續對他展開報復。因為,對方根本不欠你什么,你又憑什么向對方討回公道呢?如果他執迷不悟,寵天戈也不在乎多一個敵人。反正,他的敵人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也不少,這么多年來,怨恨他的人多了去了,假如他需要顧忌每一個人,整天都會活在惶恐之中。“怎么,你不相信我說的話嗎?還是說,你依舊覺得,林行遠太弱,不足以和你抗衡?”見寵天戈恢復了平靜,傅錦涼重新感到不安起來,面對這個男人的時候,她必須要時刻抓牢語言的掌控權,一旦失去,就可能落于下風。不等寵天戈開口,她繼續補充道:“或許,林行遠的確沒有你那么強大,可你也別小他現在是蔣成詡的左膀右臂,別在一起的時間不長,但姓蔣的卻很信任他,甚至還給了他不少的公司股份。這份待遇,可不是一般打工仔能有的,真的說起來,林行遠現在也不是普通的打工仔了,聽說他把私人積蓄拿出來,一口氣購入了不少蔣氏的股份,再加上蔣成詡給他的那些,他無異于是個小股東,在公司有話語權。”說了這么多,傅錦涼的中心思想不過就是一個:林行遠是可以從寵天戈的手上搶走他的女人的。“你的口才挺好的。”等她說完,停下來喘氣的時候,寵天戈冷笑著,對傅錦涼夸贊道。“你這個人夠狠毒,傅老三夠惡劣,你們兩個人,加起來就是又毒又惡,還真是配合默契。衛然和唐漪這一次不小心著了你們的道兒,也的確是他們的不幸。”雖然衛然的公司沒有被他們搞垮,唐漪也漸漸地走出了丑聞的困擾,開始恢復工作。但無論怎么說,兩個人都算是元氣大傷,特別是唐漪,人氣自然下跌,而且她的形象也受到了一部分人的質疑,流言蜚語不是三五天能夠消除的。一聽到寵天戈提起唐漪,傅錦涼變了變臉色,但她很快同樣報以冷笑:“你知道我為什么那么討厭她嗎?因為你。只要是和你扯上過關系的人,都會倒霉,你等著會一個個把她們都親手送到地獄。”關于寵天戈和唐漪的那一段過往,至今也是被很多人拿起來舊事重提的,其中真假,只有二人知道,可卻無法堵住外人的嘴。寵天戈是懶得解釋,唐漪則是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她總不能說,自己和寵天戈其實沒有什么,她當年缺少足夠多的關注度,因為和他傳了緋聞,才能占據娛樂版頭條好幾個月,進一步坐實了自己超一線女星的寶座。“你的心理已經扭曲了,我建議你去生,不要等到病入膏肓。”寵天戈起身要走,被傅錦涼急急喊住。他本不想理會,卻被她后面的話給吸引住,只能硬生生地停下來了腳步。“你能防得住我,也能防得住林行遠,但總有你防不住的人。相信我,你的婚禮一定會無比精彩,讓你終生難忘!”說完,傅錦涼得意地大笑起來。寵天戈皺起眉頭,雖然不知道她說的是誰,可從她那篤定的口吻之中,他隱隱地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味道。他知道,假如他追問下去,她也未必會給出答案,說不定還會趁機說出一番更難聽的話來。所以,寵天戈連問也沒有問,邁步就走。見他竟然不為所動,傅錦涼也急了,騰地從座位上站起來,惡狠狠地注視著寵天戈的背影,無聲地握緊了拳頭。“你放心吧,總有蠢貨會按捺不住的,根本不需要我親自出馬。就算你知道是我指使的,可那又如何,你永遠沒有證據,你永遠拿我沒有辦法!”有人為自己沖鋒陷陣,這是傅錦涼最為自得的一件事。寵天戈說得沒錯,她的確狠毒,同時,她還有腦子。不像有的女人,惡毒的同時,還蠢,很容易被人擺布而不自知。見寵天戈回到了辦公室,Victoria立即跟上他,她帶上門,這才輕聲問道:“沒事吧?”認識傅錦涼這么多年,Victoria自然很清楚她的德行,知道她今天來這里,絕對不是一件好事,說不定還會說出一些令人作嘔的話來。寵天戈長出一口氣:“沒事。”一向視他為親弟弟的Victoria對他再了解不過,知道他嘴上說沒事,其實心里還是有事。沉吟片刻,她小心地開口說道:“我知道,其實你也沒有外人想象得那么無堅不摧。你最自負的地方是你最自卑的地方,你最愛的人也就是你最大的弱點。不過,旁觀者清,你千萬別被傅錦涼的幾句話挑唆得失去理智,懷疑自己的選擇。”寵天戈無奈地笑了笑:“在你的眼里,我就這么幼稚嗎?她那套把戲,你肯定也清楚,我不會上當的。”Victoria一本正經地回答道:“男人一旦犯起迷糊來,又笨又倔,要比女人嚴重得多,我只是好心提醒你罷了。”說完,她笑了笑,走出辦公室。都已經快要關門了,Victoria忽然又探頭提醒道:“準新郎,早點下班,已經不早了!”經她一提醒,寵天戈才想到,今早臨出門的時候,榮甜還讓他幫忙帶一些尿不濕回來,家里的尿不濕是男寶用的,舒也是女寶,用不了。于是,他匆匆離開公司,先去了商場,再回到家中。幾個小時以后,欒馳第二次打來電話,聲音比上一次還要疲憊。“怎么辦,寵天戈,我居然找不到紅蜂。”認識這么多年以來,寵天戈還是第一次聽到欒馳會用如此狼狽的語氣說話。欒馳一向很狂,當然,他也有狂的資本。然而,此時此刻,他身處異國,卻不得不承認,尋找紅蜂,就如同是在大海撈針。找不到紅蜂,就意味著一切信息都處于中斷的狀態。親自到了莫斯科和圣彼得堡,欒馳才切實地體會到,德爾科切夫家族的勢力在當地有多么驚人,可以說,這里的很多工廠都和這個家族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其領域遍布各行各業。就算他趕到這里,他的能力也不足以和其對抗。再加上,強龍壓不過地頭蛇,這里是德爾科切夫家族的地盤,沒人買他的帳。“既然紅蜂能夠找尹子微為紫婷做手術,那么,你能不能通過找到那個姓尹的人,試著找到新的線索?也許,紫婷還在他那里養傷,紅蜂總要去。”想了想,寵天戈給出一個提議。欒馳苦笑得更厲害:“據我所知,尹子微比紅蜂更難找。要是我能找到尹子微,我就不至于和你在電話里訴苦了。”尹子微雖然隸屬于情報機關,但卻屬于刺頭中的刺頭,由于他的能力極強,所以難免帶著一點桀驁不馴,這一點和當年的欒馳很像。而且,他一直在國外工作,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就顯得更加無拘無束。“我有個辦法。”寵天戈想了一個不算辦法的辦法,說給欒馳聽。他一聽,頓時罵道:“好你個寵天戈,我巴不得我死了!本來我還以為你是個不錯的人,現在也是一個禽獸不如的家伙!”不過,他一邊罵一邊笑,說明了他并不是真的在生氣。“好了,我還得給你女兒換尿布呢。”寵天戈果斷地掛了電話,他相信欒馳自有分寸,不會出事。事實證明,他的辦法的確是有效的。當地時間的一小時以后,欒馳被人拖進了尹子微的私人診所里,拖他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消失了多日的紅蜂。尹子微正在用手術刀切牛排,瞥了一眼地上已然昏死過去的男人,面無表情地問道:“這是誰啊?你怎么成天往我這里送人?”紅蜂抓起一條毛巾,擦了擦手上的血,同樣面無表情:“如果沒猜錯,應該是你的頂頭上司。”“嘶!”尹子微一激動,將手上的那塊昂貴的牛排切歪了,這對于處女座的他,簡直是酷刑一般——他不吃切得大小不一的牛排,每一塊的誤差不超過三毫米,不能薄也不能厚,只要達不到標準,一律丟掉。見狀,紅蜂眼疾手快,立即搶了一塊,直接塞進嘴里,嚼了幾下,咽下肚子里去。“快點兒給他止血吧,萬一他死了,你也不好交代。”紅蜂催促道,見尹子微發愣,趁機又從刀下搶了一塊牛排。“我的上司?你是說,地上的這個蠢貨,是中海來的?”很明顯,這個男人中彈了,而從他的傷口來他開槍的人,槍法著實也不怎么樣。能被這種水平的人擊中,說明這的確是個蠢笨的人。紅蜂似笑非笑:“他到處找我,估計是苦肉計。不過他也太冒險了,假如我真的不想管他,他可能就真的死了。”聽了他的話,尹子微丟掉手上的刀,轉身去洗手。他認真地清洗著雙手,忽然問道:“你不后悔嗎?我把你拐到這條路上,這么多年,你的心里一定也很掙扎吧?”本書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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