寞然回首

“我和老師有些話要說，你單獨一邊去好不好？”程雪菲輕輕拍拍妹妹的小臉蛋。

當程雪菲再次出現在學校操場的時候，還是那個跑車夸張的停在學校的操場上，在一群保鏢的簇擁下施施然的鉆出車子。巫婆還是以那種著名的性感姿勢跑步而來恭敬地：“大小姐！”程雪菲冷傲地道：“雪芹最近怎么樣？”

架子還真不小啊，金明有些尷尬，正要收回手，周智終于懶洋洋的站起，伸出手輕輕的和金明碰觸一下，觸感冰涼，猶如碰到一塊鋼板。周智皺眉，似乎很不習慣與人接觸。

局長停頓，狠咂一口雪茄：“真不愧我的徒弟，這些人惹不起也不能拒絕，他們要求配合的工作已經超出我們的能力，為了不引起不愉快，所以給他們找點事情做，既然這個周智的好奇心那么的強烈！哈哈……但這只是一個方面，他們擁有一般部門沒有的資源，這件困擾我們的事情交給他們，說不定真能夠找到答案。這是變相的剝削這個很拽的周智的勞動力！媽的，害得老子一上午煙也不敢抽。”

“今天大小姐的心情很好，正好利用這個機會有事情相求，墨明，你啊，個性太強了不是好事，人與人是互相支持的，現在職業培訓的競爭很激烈，我這個校長當得很不容易啊！”巫婆溫言感慨。

“報告上很清楚，不知道周先生還要了解些什么？”

“大小姐來了，二小姐還在上課，這樣吧，我把她叫出來！”巫婆陪笑道。

但那是對別人而言，金明眼睛也沒有眨一下，淡淡的點頭：“請講！”

“金隊長，想向你了解些事情。”周智開口說話，音頻奇特、尖利，具有穿透力，令人不由自主精神緊張。

“你好你好！”金明熱情地招呼，周智冷冷地看著伸到面前的手，沒有反應。

墨明的疲憊不過是昨晚上網久了，如果知道他這個滄桑的表情竟然讓冷酷的大小姐有了憐惜，會不會覺得滑稽？

“我去把二小姐叫來？”

局長：“唉，那是因為無法對外界解釋，周隊長，你的職責就是專門調查不可思議的事件，這件事也許你會有興趣。”

墨明為難地：“校長，你知道我一直不習慣這樣的社交活動，就不必要參加了吧？”

局長呵呵一笑，點燃雪茄：“你說得對極了，這個周智的綽號就是機器人，按程序辦事，冷酷無情，他和我們不是一個系統的，11局，聽說過吧？”

“嘿嘿，你搞的是純技術，以后走上我這個崗位，就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不能按照原則來辦理的！要講究藝術，懂嗎，藝術！”

今天竟然把女兒的“嫁妝”都拿出來了，可見此人身份珍貴，雖然局長沒有介紹對方的官銜。

局長點頭：“嘿嘿，所以這些人都是得罪不起的。”

“特異的事件？”金明奇怪的看局長一眼，

“唔……那，金明，你就講一講吧。”局長難得地沒有點燃雪茄，將那根巨大的煙卷在手上玩弄，大咧咧地揮手歪歪嘴，給部下一個會心的眼神。

墨明靜靜的等待，沒有和大小姐小辣椒的態度一般見識。原來他看到程雪菲就有說不出來的反感，但是自從出院以后，身體里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慢慢地改變自己往昔那種毛躁易怒的毛病，心情平和，人也沉穩了許多，他將之歸結為或許是輕雪溫和的性情隨著血液的輸入隨之而改變了自己吧。

墨明拿出程雪芹最近的測驗考試題，程雪菲驚訝的發現妹妹成績直線上升，她意外之極。原來不過是把她放到這里來，就象把小朋友放到幼兒園，找一個看管的地方，沒有想到這個妹妹給了自己一個驚喜。看看墨明略顯疲憊的面容就知道他遇上了怎樣大的麻煩和付出怎樣的艱辛，心里不禁升起感謝之情。但是她很快壓抑住這種不恰當的情緒板起面孔。

金明竊笑道：“師傅不愧為師傅啊！”

走進局長辦公室，沙發上穩穩地坐著一個人，全身黑衣，而膚色極白，一雙眸子比衣服還要漆黑，開合之間精光閃爍。身后站著的兩人裝束相同，身材高大，裁剪合體的西裝修飾了渾身蠢蠢欲動、隨時爆發的力量。

“大姐大”一言不發的站起，走過墨明的身邊時順便贈送一個“哼”的蔑視，昂首而過。墨明訕訕的苦笑。

“謝謝大小姐！”一屋子的人民教師發出黑社會小弟一樣的歡呼。

程雪菲揮手制止了費玉清的舉動，站在遠處仔細觀察，心里涌起欣慰，妹妹已經在不知不覺的改變。

“姐姐，你來了！”少女投進懷抱，程雪菲欣慰的看到妹妹臉色紅潤，朝氣蓬勃。

轉過頭程雪菲高傲地：“我想了解一下妹妹的學習情況。”

“你以后肯定還會和他合作，既然他盯上了金州！所以告訴你無妨。”

對著旁邊低頭就要走過的墨明：“等一下！”高高在上省略主語，敬語就更不用說了。

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起：“對不起，晚上有點事情，不能參加了，請程總諒解！”

“金明，來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上級部門的周智。”

“嗯，不錯！”

下課鈴響了，墨明拖去手套：“同學們，今天的實踐課就到這里，有不懂的可以自己下來繼續。”

“準備留著女兒結婚再喝的，誰打主意跟誰急！”局長的女兒現在不過十五六歲。

“不用了，我去看看她上課的情況！”說完一馬當先，龐大的保鏢隊伍如影隨形。當這隊夸張的組合來到汽車修理的課堂外，程雪芹和一群同學圍在發動機邊忙碌，臉上一團黑色的機油，但是態度認真，神情專注。

周智的眼神還是沒有變化，微微前傾的身體暴lou了對這件事情的興趣。善于觀察的刑警隊長敏感地察覺，這人掩飾自己已經是一種長期的職業習慣。

“這個男人隨時“調戲”自己。”懷著被“非禮”的憤怒程雪菲隨墨明走進辦公室，巫婆緊緊跟隨，對看見大小姐進來還在做嘴型的部下高呼：“快，泡茶！”

那個冒出雜音的正是一臉漠然的班主任，程雪菲覺得尊嚴受到褻瀆，還是保持高姿態的笑笑：“今天墨老師是主賓，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請推一下吧！”

“細節，你調查的所有細節，尤其進入山林搜尋的一切。有沒有特異的事件發生？”周智說話的表情、語氣乃至語速冰冷，毫無感情與節奏。

巫婆拉拉墨明的胳膊：“跟我過來！”

墨明想想覺得自己的確狹隘了，期期艾艾地：“那……好吧！”

墨明微笑搖搖頭：“對不起了啊，沒有什么事的話我先告退好嗎？”對于這個有暴力傾向的大小姐，還是保持安全距離的穩當。墨明想起了在醫院挨打的院長和醫生。

“好！”少女走出幾步：“姐姐，學校下一步要上汽車發動機的修理課，但是那個車子的款型太落后了，把你的寶馬給我玩玩！”

“嗯？”周智漠然道：“新聞里不是報到匪徒被全部擊斃嗎？”

墨明轉身就走背影很酷，女人憤怒地：“你！”

三個黑衣人昂首而出之后，金明終于問出心中的疑問：“局長，這是何方神圣啊，譜真夠大！那個周智整個人就像個機器人！”

不知道是何方神圣，看架子來頭不小，局長將珍藏多年的普洱奉獻出來熱情款待，那是金明敲詐了很久都沒能干成的。

“這就差不多了嘛！”費玉清喜滋滋的跑回去：“大小姐，我們可以出發了嗎？”

金明再次將搜索的所有經過詳細的講述了一遍，周智聽得很仔細，中間沒有打岔，尤其關于金明對于一行人突然消失百思不得其解的猜測。兩名手下打開手提電腦，噼噼啪啪的記錄。仍然沒有任何表情。

金明搖頭。

“金州最近很怪，怪事層出不窮！前幾天銀行劫案的兩名劫匪莫名其妙的死亡，到現在仍然沒有找出原因。”局長摸摸腦袋發牢騷。

“今天就這樣吧！”聽完之后，周智冷淡地結束，金明看到局長如釋重負地悄悄長吁口氣。

“呵呵，這么厲害！”

來人并沒有站起身，轉過旋轉kao背椅打量刑警隊長，面無表情。

“請跟我來，到辦公室里面談。”墨明回頭微笑。

“局長，你把銀行劫案的事情說給他是想聲東擊西吧？”

“哦，說來聽聽！”

局長將魁梧的身形在闊大的辦公室轉來轉去。

大小姐高興之下扭頭向旁邊畢恭畢敬的巫婆道：“這樣，今天晚上請全校的老師吃飯！”

“科考隊搜索的事件，久未有結果，上峰特令周智來調查了解。”

金明將事情講了一遍。

巫婆大喜：“還不快感謝大小姐！”

金明釋然，搜尋失蹤人員一事到現在毫無進展，局長未能蒙混過關，已經被電話訓斥好幾次，這位架子很大的周智看來就是督辦了！

“好，沒問題！”程雪菲從身后的保鏢的手上搶過將車子鑰匙飛鏢一樣扔過去。墨明在心里贊嘆聲：“真是敗家子！”已經預料到那輛豪華車的下場——被拆的七零八落！

“X檔案看過吧？11局就類似X檔案里那樣的調查單位，針對種種不可思議的現象專門成立的機構，密級很高，所到之處所有部門必須無條件配合！具有臨機處置，先斬后奏的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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