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閱.讀.網蔚然走進咖啡店后,眾人又目光一致的看向我和米彩,但這種目光l里包含的情緒卻各不一樣,而我卻沒有心情去逐一理解,想必米彩也一樣,所以我們看了看彼此,在其他人之前打開了咖啡店的門走了進去,
走進咖啡店后,老板夏凡野依舊坐在吧臺上看著一本雜志,他沒有太多的熱情,我知道,這個男人的全部熱情已經消磨在了那個“舊城以西”的故事中,而在我們之前進來的蔚然則獨自坐在一個角落里,好像并沒有點東西,
夏凡野起身相迎,我笑了笑對他說道:“我今天把朋友都帶來喝咖啡了,一共10個人,你給我們做10杯舊城以西吧,”
夏凡野點了點頭,取出一些咖啡豆開始研磨,我四處看了看,才發現這個咖啡店竟是如此之小,昨天只有我和米彩時還不覺得,但今天人多了些,便感覺到了空間的擁擠,于是便將幾只桌子拼在了一起,招呼眾人圍著坐了下來,只是蔚然依舊獨自坐在那個靠近窗戶的位置,沒什么表情的看著窗外的落雨,
與他最不熟識的向晨回過身,拍了拍他的手臂說道:“過來一起坐吧,”
蔚然只是搖了搖頭,又將視線轉移到了窗戶外邊,而雨水已經附在玻璃上形成了一層水汽,窗外的世界是模糊的,于是他好像成了這個小咖啡店里最孤獨的人,
片刻過去,夏凡野終于送來了咖啡,依次在我們的面前放了下來,對眾人說道:“這就是小店的舊城以西咖啡,請品嘗,”
cc先端起喝了一口,我以為她會被苦的皺眉,她卻很淡然,喝了一口后,點頭對我們說道:“咖啡很苦,但是隱隱約約的能感覺到一絲甘甜和清爽,味道里有一種說不出的孤獨,但卻讓人享受這種孤獨,因為孤獨里還有等待著的希望,”
夏凡野看著cc,下意識的點了點頭,認同了cc的這番點評,說道:“泡咖啡的水,是用薄荷葉煮出來的,不過只放了半片,味道很淡,能喝出來的人不多,”
我望著cc,覺得很是奇異,一個整天抽煙喝酒的女人,看上去粗獷,卻是這么細膩,至少我真沒有嘗出她說的那個味道,
“謝謝你的這杯舊城以西,”cc說完又端起咖啡杯輕抿了一口,好似很喜歡這個苦中有甜的滋味,而其他人也紛紛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果然如夏凡野所說,能嘗出這個滋味的人不多,所以我們都皺著眉,包括之前已經喝過的我和米彩,
羅本率先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看著我身后的那幅畫,一開始看得很隨意,卻忽然起身走近,蹲在那幅畫的面前細細的打量了起來,我回過身向他問道:“這幅畫不錯吧,是出自老板之手,名為被禁忌的城,”
羅本沒有搭我的話,表情凝重,伸手對身后的韋蔓雯說道:“給我紙、筆,快點,”
韋蔓雯趕忙從自己的手提包里拿出了紙和筆以及一本記事本遞給了羅本,羅本則盤腿坐在了地上,凝神注視著這幅畫,片刻后,低頭在記事本上寫起了詞和譜,于是小小的咖啡店里更加安靜了,我們都知道,這幅畫給了羅本創作的靈感,實際上很多時候靈感是會相互傳染的,也許羅本和夏凡野便是同一類人,他們生來就是孤獨,卻又本能的會在孤獨中尋找寬慰,以謀求生路所以他們的身上都有很重的藝術氣質,
我等咖啡涼了些之后,和之前一樣,一飲而盡,然后走到吧臺,對夏凡野說道:“找個地方,咱倆單獨聊一會兒吧,”
他點了點頭,
走過小隔層,我與他來到了一個不大的陽臺,陽臺上有一個遮雨的圓形雨棚,我們站在下面,隨后從口袋里抽出一只紅梅香煙,遞給了他,又幫他點燃,各自吸了一口后,我笑了笑,問道:“剛剛那個品出你咖啡味道的姑娘,你覺得怎么樣,”
“是個蠻特別的女人,”
“當然特別,她算一個流浪歌手吧,會抽煙,會喝酒,幾年前來到蘇州開了一個叫空城里的音樂餐廳,餐廳很特別,客人們自愿付費,雖然經營模式很不符合市場規則,但一直生存到現在,我們都很欣賞她,尤其是她對人生和愛情的態度,”
夏凡野笑了笑,并沒有多說什么,我明白:他已經在那段逝去的愛情中絕望,這種絕望是不會被輕易喚醒的,
我們在抽煙中沉默,而我卻醞釀著怎么開口,讓他接受來自自己善意的幫助,我真的不想看著這間“舊城以西”的咖啡館倒閉,
我深知自己不是一個委婉的人,深吸了一口煙后,還是以最直白的方式,說道:“我想幫幫這間咖啡店,”
他看了看我,并沒有拒絕,問道:“你想怎么幫,”
“這間咖啡店如果不擴大經營范圍,以現有的模式去經營,一定會虧損的,這點你認同嗎,”
“我認同,因為這些年一直都在虧損,”
“那你愿意擴大經營范圍嗎,”
他搖了搖頭:“不愿意,如果改變了這間咖啡店的模樣,我情愿關門,把這里當作一個永遠的回憶,”
“我也是這么想的,所以就讓這個店一直虧損下去吧.”
他有些不太理解的看著我,
我笑了笑解釋,道:“我有一間公司,正在做一個旅游項目,叫做文藝之路,等這個項目最終做好,會在國內的旅游版圖上打造出無數個有特色的咖啡館、客棧、酒吧、酒樓如果這條路有生命的話,那么舊城以西這種有故事的咖啡館,一定是這條路的靈魂.對于你來說,無法長期承受一間虧損咖啡館的經營,但是對于這條路而言,這樣的虧損,恰恰是一種人文的體現,我需要一個虧損,但原汁原味的店,”
夏凡野面露思索之色,許久對我說道:“我懂你的意思,這間咖啡店我可以送給你”
我打斷了他:“我不是要你送,你依然是這個咖啡店的老板,依然可以在這里做咖啡,只是希望這間咖啡店能夠加入我的文藝之路,所有的虧損由我的公司來承擔,”
“這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我剛準備進一步為他解惑,樓下便傳來了一陣劇烈爭吵的聲音,我探著身子往下看了看,是簡薇和向晨他們正站在咖啡館對面的屋檐下,雙方的表情充滿了壓抑著的憤怒..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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