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迫切想知道答案的時候,羅本聳了聳肩,笑道:“這個事情我雖然知道一點內幕,但是我真不太方便告訴你,畢竟是人家的隱私,我建議你還是去問樂瑤本人,問她最靠譜。”
“能不孫子么?”
“你丫又不肯娶人家,就沒必要虛情假意的亂關心了…”羅本說著撕開一罐啤酒又喝了起來,然后向夏凡野,問道:“阿野,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夏凡野點了點頭,我卻不知道這兩個人是哪里來的默契,而這事兒和肯不肯娶樂瑤完全是搭不上邊的。
我又耐著性子對羅本說道:“大家和樂瑤都是朋友吧,作為朋友,我不信你愿意這么看著她瞎混日子,她除了演戲,也沒有其他生存技能,你說咱們是不是應該勸她差不多的時候就回那個圈子去。”
羅本拍了拍我的肩說道:“看在你能把道貌岸然表現的這么誠懇的份上,我就告訴你這么一點點,樂瑤她就是這輩子都不工作,也不會在物質生活上過得比誰差”
我盯著羅本看了許久,問道:“她真的被人給包養了?”
羅本一口還沒咽下去的啤酒,“噗”一聲從嘴里給噴了出來,顯然沒有預料到我竟然給了他這么一個答案,半晌把手中的啤酒罐砸在了地上對我說道:“樂瑤真是瞎了眼,你丫一輩子都不懂,一門心思愛著你,是一個什么樣的女人包養這個詞,對她是最大的侮辱,你他媽知道嗎?”
我沒有預料到羅本的反應是這么的激烈,而我確實無法想象到剔除了那樣的關系之后,是誰替她償還了那筆違約金。
羅本又罵道:“你丫真孫子…”
我意識到自己可能犯了個極大的錯誤,終于在沉默了一陣后對羅本說道:“對不起,是我嘴欠…”
羅本一聲嘆息,然后從護欄上翻回到陽臺,一腳踢飛了散落在地上的啤酒罐后,便下了樓騎著自己的機車消失在了夜色中,顯然那憤怒的情緒并沒有因為我的道歉而消散多少,而我有些尷尬,有些自責,覺得自己的口無遮攔玷污了她的品質,也許就像羅本說的那樣,哪怕樂瑤是世間最好的璞玉,我也沒有眼光去欣賞,但在我的主觀里,從來沒有真的否定過她的人格和魅力,否則游遍了全世界也沒有找到一個心動女人的周兆坤,會在第一眼見到她時,就領略到她獨特的氣質,繼而沉淪
秋風越吹越涼,我卻沒有離開的心情,依舊和夏凡野喝著啤酒,一直沉默著的他終于向我問道:“你們剛剛說的那個樂瑤,是最近很熱的那個影視明星嗎?”
我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我們幾個是很多年的老朋友了剛剛是我口不擇言胡說八道的。”
夏凡野說道:“我覺得羅本這個人不會說瞎話的…他是說一就是一的性格。”
“嗯,雖然我們相處了這么多年,自以為是可以互相融入到對方生活中的朋友,但是我真的沒有羅本更了解她。”
夏凡野用手中的啤酒罐與我碰了一個后,說道:“越愛一個人,往往負擔越重,不敢把自己的全部展示給對方看,因為不確定對方是否也愛自己,所以和朋友反而倒更放得開了,也許這就是羅本比你更了解她的原因吧。”
我忽然發現夏凡野也是個明白人,因為他說的挺有道理,樂瑤在我面前除了大大咧咧的瞎臭貧外,也沒有說過太多關于自己的話題,否則我不會對她的家庭背景一無所知,只知道她是生在離異的家庭。
我不太想將這個話題繼續下去,便轉移了話題向他問道:“最近咖啡店的經營怎么樣?”
“還是老樣子,一直在虧損,不過有了你給的那筆錢,維持經營是沒有問題的。”
我點了點頭,沒有再追問,因為在我的計劃里,“舊城以西”就應該是一間為了保持經營特色而虧損的店,而這樣的虧損,對公司而言是完全可以承受的,此時,除了“舊城以西咖啡店”和“空城里音樂餐廳”幾乎所有的店鋪都在盈利…
喝掉了最后一罐啤酒,我拍了拍夏凡野的肩,示意自己該走了,他起身為我送別,兩人一起來到樓下,他對我說道:“昭陽,我想把這間咖啡店真正搬進那座舊城里.”
我稍稍思量了一下,便明白了他的用意,他是該離開這兒,真正走進那座舊城里了,我點了點頭對他說道:“搬吧,我能理解你的想法,回頭我再到公司的賬上支15萬給你,你好好改造一下新店,但希望原來最特別的風格還能保留著。”
“嗯,但是我不能再要你的錢了,而且搬到那邊不會有多少費用,那邊的房租一樣很便宜,店鋪也沒什么要裝修的地方,所以我能搞定的。”
我了解夏凡野的性格,這事兒便沒有再勉強他,心里卻盼望著,當他真的搬進那座舊城后,可以讓自己的生活獲得重生,又向他問道:“對了,米彩引薦畫商和你見面了嗎,還有舉辦個人畫展的事情,怎么說?”
“已經引薦過了,也有畫商看了我的作品,愿意出資幫我在上海和南京兩地舉辦個人的畫展。”
我點了點頭,米彩果然是一個言必行的女人,這也是我一直以來很欣賞她的地方,她的做事風格一向非常沉穩、果斷,所以我對卓美的上市成功還是抱有很大信心的。
與夏凡野閑聊了幾句之后,我終于趁著夜色離開了這里,卻在走到巷口時,又回頭看了看,對于這間即將搬遷的“舊城以西”,實際上我心中是有不舍的,我是在這里喝了那杯“舊城以西”的咖啡,才忽然想起米彩會在那片我們熟悉的廣場等著我,但是“舊城以西”代表的終究是一種離別和孤獨,我更不希望夏凡野無止境的沉溺在這兩者之間,也許在那座他與那個姑娘憧憬過的舊城里,不僅有逝去,還有新生…
深夜,一個人走在城市的街頭,帶著寒意的風,將我越吹越清醒,我便想起了這些天一直思量著要做的事情,我從口袋里拿出了手機,隨即一個電話撥給了楊從容。
片刻之后,楊從容接通了電話,他帶著些期待向我問道:“昭陽,我提出的發展規劃,你考慮的怎么樣了?”
我沉默一陣后,答道:“楊叔叔,關于你和簡薇制定的發展戰略,我已經有了想法,但我還有很多疑問沒有得到答案,所以在表態之前,我特別想和您聊聊您看您什么時候方便,我去北京找您…”
楊從容稍稍思量后說道:“其實我知道你有哪些疑慮,我也想找機會和你開誠布公的聊一次,我不希望這些我們給你制造出來的疑問成為我們之間合作的隱患這樣吧,明天你就來北京,我們下午見面。”
“嗯,明天見。”
結束了通話,我雙手重重從自己的臉上抹過,然后又長長的吁出一口氣,剛剛與楊從容的對話,雖然簡短,但已經透露了很多隱秘的信息,我知道楊從容選擇投資路酷這個公司,不僅僅是出于對“文藝之路”這個項目的欣賞,他還有其他方面的考量,而這個考量多半與簡薇有關,否則他沒有必要把自己的戰略計劃捆綁在路酷這個公司上,他完全可以以容易旅游網的名義,或者自己組建非平臺化的公司,去實現那些戰略需求。
次日的一早我便起了床,然后又讓助理給我訂了一張10點從上海飛北京的機票,正好趕到北京吃個中飯。
驅車去往上海的途中,我又想起了還在無錫出差的米彩,倒是慶幸楊從容將見面的日子定在今天,也就不必等米彩從無錫回來后,我去北京,然后又遺憾的錯過彼此可以在一起的一天,實際上為了各自忙碌的事業,我們真正可以在一起的時間并不算多,這不,過不了幾天她又將出差到美國,可能這次會在美國待上至少一個月,等再次見到她的時候,也許已經是冬天了,而很多事情也會在那個即將到來的冬天塵埃落定,我有些忐忑,更多的卻是期待。
來到機場后,我幾乎沒有什么停留便上了飛機,習慣性的帶上眼罩準備休息,卻忽然發現一個熟悉的背影正走過通道,我一把拉住了她,她猛然回頭,雖然帶著墨鏡,卻能感覺到她的驚異,我們竟然在飛機上偶遇了,這絕對是偶遇,因為誰都不知道對方會在今天,乘坐這個班機去北京。
樂瑤為了不擋住其他旅客走過通道,身子貼住我的座椅,問道:“你怎么去北京了?”
“同問啊”忽然心中一喜,追問道:“你是不是去北京談復出的事情?”
樂瑤壓低了聲音回道:“咱們能別在這兒聊天嗎,馬上飛機都快起飛了。”
“你看看你的座位號,說不定是鄰座呢。”
“鄰什么座啊,我的是頭等艙.”
“我靠,你這不是毛病嗎,日子都混的快過不下去了,還坐頭等艙.”
“管他呢,反正有你給我錢花沒工夫和你閑扯,有事兒下了飛機再說。”
我無奈的看著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她要是這么無度揮霍下去,我可真沒那么多閑錢去給她花,但愿這次她去北京是找經紀公司談復出的事情,那我們這次在空中的偶遇,也算是一個驚喜了…
本來想三更的,時間還是不太夠,就寫了個3000字的大章節。
寫書快三年,很多人和我要過照片,但是從來沒有公開過,之所以不公開,是不喜歡把網絡和自己的現實生活聯系起來,另外最重要的是,我是第一人稱的書,很多人看著看著,就把我想象成昭陽,或是張一西,然后覺得我一定要長成什么模樣,才符合自己心中的想象,這是真的,比如上次錄了幾首歌,立馬有人問我,怎么和我想象中昭陽唱的不一樣啊,沒有昭陽好聽。。。。。你們說我都無奈…
前面幾天打賭輸了,愿賭服輸,正好也借著那什么側顏挑戰,發一張自己的照片吧。。然后我真沒義務長成一些人心中想象的主角模樣,你們湊合著看吧。。畢竟我年紀也大了…
就微信的朋友圈,小范圍發一下,也滿足好奇了這么多年的書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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