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魔尊!”子衿和紹悅悅雖然不知道這位大叔是誰,但是能把夏整成了這副熊樣的存在肯定不是普通人,而且這可是墨瑤他爹,一定是位超越了夏的高手的。
“回來了?”夏這時候已經從墻角站起,正摟著墨瑤看電視呢,剛剛電視上的那條廣告都沒播完!
夏眨了眨眼睛,萬分純真地說:“再回去唄,現在我們國家的交通多方便啊!”
由于夏的家離火車站很近,所以這一壺水還沒煮開,自己家的房門就被響了,夏打開房門一看,正是那幾個挎著大包小包的菜鳥加惹禍精,領頭的紹悅悅一上來就甜甜地叫道:“師傅好!”
后來也不知道殺了多久,三殺神的眼神漸漸由狂熱變成了麻木,又漸漸由麻木變成了平靜,最后由平靜變成了悠然,而變成了悠然之后,子衿和紹悅悅停了手,司徒雪則是繼續揮刀殺人,不過嘴角的那縷輕諷世間的笑容卻有了點墨瑤的意思,手下的動作也沒有剛開始那趕命似的樣子了,而是有了穩定的頻率。
時間是很快又很慢的,比如說現在修真菜鳥三人組就能很清楚地體會到了這一點,她們從進入小千世界起就在殺人,餓了就吃人肉,喝了就喝人血,因為這里除了人之外就沒有別的東西了,身在這種環境下,想不長進都不行。而在她們終于殺光了所有的生靈之后,波旬終于將她們放出來了,她們很驚訝的發現:自己雖然在小千世界殺了好久,可是真實的大千世界中竟然只是一瞬間而已!
波旬點了點頭:“好啊好,瑤兒也是很有眼光的嘛,仙人之血與凡人之身,好一個半人半仙之體。”
“向他學?”波旬斜眼看了看在墻角抱頭蹲的夏,然后向前探了探身子:“你們和他有什么好學的,干脆和我學吧!”
“是呀師傅。”這時候正下了火車,在殷城火車站左瞄右瞄的紹悅悅一邊挎著旅行包,一邊對著電話講道:“我和子衿師姐、司馬師妹接到了一個任務,要調查白骨宗的情報,您在這里生活了將近二十年,有沒有什么資料?”
“你這次辦的那白骨宗,其實與我們秘魔道一脈相承,所以我們這次不好出手,你也不要上去了。”波旬如此說道,他身為億萬魔道之源,天下一切邪法都是拖胎于阿修羅道,所以波旬在邪道之中可以說是相當于三清道尊似的人物,三清道尊也不可能下凡在自己的道門之中搞內斗,所以波旬也是不可能協助司徒雪去搞白骨宗。
晚上之時,本來很是寬敞的夏三室一廳的家突然變得很擁擠,經過一番協商之后,夏和墨瑤住一間臥室,波旬一個人霸占一間,修道菜鳥三人組和商易住一間。
夏連忙抬頭說:“你們還不快謝謝魔尊?”
“沒有。”長生道的兩位都沒殺過人,司徒雪是稀里糊涂地用元神禁錮殺了人,根本沒有殺人的感覺。
“我們……”子衿和紹悅悅看了看在墻角抱頭蹲著的夏,然后信誓旦旦地說:“您是我們的師母,有您這句話,我們一定不去!而且本來我們來殷城就是為了向師傅學法術,那白骨宗的事不是我們的主要目的。”
“本來挺好的,你們一來我就好不了了。”夏話雖如此,但還是把這幾個讓了進來:“小雪兒,見過你秘魔道的祖師,墨瑤的父親。”
“沒殺過人你們還敢調查白骨宗?”波旬用手指在空中花了一個圈,其中光華閃爍,其中無數的人影如同夢幻泡影般生滅不止,眨眼間就把修真菜鳥三人組圈了進去,這三位只聽得波旬如此說道:“太上道尊有言曰:‘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圣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你們就殺光這個世界中的人吧,只有這樣才能養成天道心性,所以滅殺生靈不能有半點猶豫,不能有半點感情,這才是正宗天道!”
“師傅,我們大老遠來的,您就這么把我們轟走啊?”紹悅悅說著話就伸車,同時往電話里說著最后一句:“我們現在就往你家去了啊,您可要好吃好喝好招待啊!”
“秘魔道的法術再強,那法力還不是用我的牙提上去的?”夏小聲嘟囔一聲,隨后就在墨瑤和波旬那凌厲的眼神中安靜了下來。
“是嗎?”司徒雪迷迷糊糊地問了一句,但是她也不敢去調查白骨宗了,因為當她看到波旬的時候,心底里升起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懼和尊敬,這感覺讓她也不敢再多說什么。
“呀?是這樣啊。”司徒雪點了點頭,對自己的小千世界之術有了更為深刻的了解。
墨瑤得到司徒雪表態之后,又問那長生道那兩位五代弟子:“你們呢?也想去調查白骨宗?”
“好!”波旬“嘿嘿”詭笑:“我看你們身上半點血光都沒有,沒有殺過人吧?”
“你們怎么能……”夏這句話還沒說完,對方就掛了電話,夏對著電話怔了一會兒之后,還是往廚房給波旬燒水煮茶去了。
“可是我們現在已經到了殷城了啊!”紹悅悅本來以為白骨宗只是個小宗派,哪里知道人家法寶都成了制式的了!
“黑暗之星!”在小千世界中,紹悅悅一上來就是全力殺招,一顆暗星在小千世界中出現,無數的生靈被暗星強大的引力吸走并絞碎,一聲聲慘叫從這些生靈口中發出,可是現在紹悅悅她們已經殺紅了眼,一邊發出癲狂的大笑,一邊發出種種罡煞,黑暗、血煞、火焰漫天飛舞,伴隨著響徹天地的慘叫聲,一條條生命被這些殺神收割煉化,三殺神的法力也慢慢提升著。
“我說女兒、女婿,你們這里也不怎么樣嘛。”來到夏和墨瑤家的波旬左右張望了一番,然后往客廳中央的那張一塵不染(夏每次走之前都要下除塵法咒)的沙發上一坐:“女婿,來杯茶!”
夏看到波旬收去三菜鳥的一幕和他的話語,不由的站起來嘆息一聲:“大千世界,由來一夢,真實和虛幻向來都是很難分辨的,她們三個要是真的能殺盡這一個世界的生靈,那就真的是在心性上修煉到家了。”
“白骨宗盤踞在殷城已經有兩百多年了,一共有一個宗主是‘初道’后期,四個長老是‘返虛’中期,底下的弟子有好幾百,厲害法寶沒有一件,不過那種制式法寶人家多的是,畢竟尸骨材料好找嘛。”夏說到這里,將電話換了個手:“所以就你們這幾個連‘煉氣化神’都沒到的菜鳥,還是早些回洛城去吧,免得丟了性命。”
“嘿嘿嘿……這是夏的血,夏在施展固顏之術的時候,施法用的仙人血就留在她身上了。”墨瑤走上前將司徒雪拉到沙發上:“小雪兒啊,你現在也是‘凝氣’中期了,進展如此快速,還得說我們秘魔道的法術強啊。”
夏接到命令之后,正準備去煮水烹茶,可視電話卻在這個時候響了,夏請示了請示波旬老丈之后,這才敢接這個電話,但是這電話一接之后就是一個麻煩:“白骨宗?”
夏點頭之后,司徒雪想起了一件事情:“祖師啊,這小千世界本來是虛幻之術,可是為什么我能從小千世界里帶出血幻衣呢?”
“誰告訴你們小千世界是虛幻呢?是瑤兒嗎?還是女婿你?”波旬見墨瑤和夏都在搖頭,于是語重心長地對司徒雪說道:“小千世界其實大千世界在靈臺中的投影,介于與虛幻之間。要說它是假的,也不完全是;要說它是真的,更有些荒謬。其中的意境不可用言語形容,正是‘道可道,非常道。’”
“這一位就是啊?”司徒雪瞄了瞄波旬,然后深深地鞠了一躬:“祖師好,我是師傅姐姐的徒弟司徒雪。”
夏抬了抬眼皮:“不怎么樣,可惜這些材料了,更可憐那些倒霉蛋了。”
“好了,你們現在已經有了能夠隨意做出任何事的心性,只看你們會不會使用這個心性和你們會為什么而使用了。”統御萬魔的魔王波旬緩緩的說道:“而這正是道與魔的區別之所在。”
“她們會出來的,她們的心里都有太上忘情的種子,只是缺少合適的土壤而已。”夏垂下眼瞼:“原來我是想讓她們的心性隨著閱歷的增加而漸漸成長,不過現在既然有這個好機會,我也不在意使用催熟的手段。”
“哎,師傅姐姐還有祖師叔叔,我們這次的任務您兩位可不能不幫忙,我知道我們秘魔道不像長生道那么沒人情味!”司徒雪說著話還瞟了長生道三人一眼:“你們看看那邊的三位,一個個愣了吧唧的,顯然是練法術練傻了。”
“那你就給她重新煉一煉吧,你們長生道的玄陽火為火中之最,用來煉器的話是最為合適的。”波旬用手指緩緩敲打著桌子:“你和我家瑤兒結合,秘魔道與長生道那就是一家,這事情你不能不管。”
“我……”夏聽到司徒雪說自己愣,正想分辯兩句的時候,他又看到了墨瑤和波旬這兩位那似笑非笑的怪臉色,所以夏還是忍下了這口氣。
“嗯,我們回來了。”紹悅悅說了一句之后,司徒雪就上前來接著說道:“夏爺爺,你看我這件血幻衣怎么樣?我用那些被殺死人的血漿煉成的!”
“不過這考驗是九死一生的。”波旬微笑著補充道:“這小千世界中的眾生并不是虛幻,而是真實存在的,究竟是她們殺眾生,還是眾生殺她們,這一點我也是不知道的,我只知道她們要是有半點猶豫的話,那死的就是她們了。”
墨瑤笑著為夏作補充:“不過這種子究竟是長成以虛幻合真實還是以真實合虛幻,這就不得而知了。”
其實夏當初修道的時候也是殺滅生靈無數,殺過的人比這三位見過的都多,不過夏則是該殺則殺不手軟,就像是這三位現在這情況一樣,不殺就出不了困境,所以殺了之后也沒心理負擔,畢竟只是遇事做事而已。而現在夏和波旬的意思就是讓這三人也有這樣的思想,這樣她們以后在修道的道路上就能順當很多,也不會在心性上吃太大的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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