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曲還沒有盡,漸漸的,歡快的節奏,平緩了起來,漸漸變得宛轉悠揚,中間的過渡沒有絲毫的勉強和急促,只是漸漸的……緩緩地……慢慢地……讓人感覺不到一點的突兀,而是很自然,很平淡的轉調,低沉的笛聲,漸漸變得清麗起來,音調忽高忽低,忽輕忽響,低到極處之際,幾個盤旋之后,又再低沉下去,雖極低極細,每個音節仍清晰可聞,可辨,不會讓人聽不清或者聽不見,而是清晰的飄入聽者的耳中。讀蕶蕶尐說網
靜夜中的笛聲,最是悠揚飄蕩、綿延回響,蕩氣回腸,笛和蕭最適合在夜晚,獨自一人的時候吹奏,因為這兩者本就帶著一抹孤獨的味道,樂聲縈繞著無限的輕盈,緩緩地飛升。升到那有著星辰與皎月的深空里,和著云絲曼妙輕舞,如同天上人間的喧嘩化作一片絢爛織錦,一幅無聲的靈動畫卷,一曲清新的玄妙天籟……
漸漸的,聲音消失了,不!與其說是消失了,不如說,在無盡低沉的聲音中,變得綿延悠長,這種悠長,淺淺淡淡,就好像融入了風中,趙軒的嘴角微微揚起,他的眼神,眺望著遠方,月下的云層,那云層稀薄而又透明,一層一層的,輕輕的,飄動,似乎在應和趙軒的笛聲。
不知何時,趙軒的身后,多出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就是佐藤遙希。
她站的,是上到樓頂的入口處,剛走出來,她就沒再移動了,似乎是怕打擾了,這午夜中,最美的一幕。
而趙軒,似乎則完全的沉浸在那完美的世界中,并沒有注意到,身后有人。
漸漸的,悠長的低沉如棉的輕聲終于飄斷,似乎是被封吹斷了,又似乎是終于到了盡頭,倏忽,悠揚笛聲而起,清脆與柔和相應,委婉與清亮并存。宛如天籟,怡人心脾!
綺疊縈散,飄零流轉。婉轉的笛聲牽動了皓月清澈光輝,恍若長空里萬點的花瓣紛紛飄落,將凝重的圖畫點綴成一副夢的意境。
漸漸地,笛聲又落了下去,低音中偶有珠玉跳躍,清脆短促,此伏彼起,繁音漸增,先如鳴泉飛濺,繼而如群卉爭艷,花團錦簇,更夾著間關鳥語,彼鳴我和,漸漸的百鳥離去,花飛花落,但聞細雨綿綿,若有若無,終于萬籟俱寂。
笛子終于被趙軒放下,他的眼神迷蒙,仍舊意猶未盡。
而他體內的真氣,也在這一刻,溫潤著身體內的一切,體內的暗傷,正在被真氣飛快的修復著,溫潤著,蘊養著,趙軒現在的情緒,處于一種空明的狀態,在這種狀態下,最無雜念,心已經不能用止水來形容了,而可以用空無一物來形容。
在這樣的情況下,趙軒體內的真氣,已經不受他情緒的任何影響,自然是往最需要,最適合的地方移動,進行對身體最好的作用了……
趙軒沉浸而有陶醉的時候,另一個人,同樣也陶醉了。
那就是佐藤遙希,她原本是準備睡覺的,可是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心中浮現出今天所發生的一切一切,尤其是趙軒的面孔,他嘴角那抹淡淡的笑容,還有他那神乎其神的身手,和那總是亂摸的大手,一想起那作怪的大手,她就感覺身上有些燥熱,她知道,自己今天晚上,肯定是睡不安分了。
還不如出來走走。
走出了屋子,神使鬼差的,她就上了樓,這樣,自然而然就聽到了趙軒的笛聲。
聽到這么美妙的音樂,她的心頭一顫,繼而就被吸引了。
這縹緲的笛聲,足以撩動任何一位聽者的心弦,笛音裊裊,那是夢里的聲音。穿過悠悠歲月,依然如昔...
曲聲已漸遠,可佐藤遙希,仍舊陶醉在,那樣的世界中,不能自拔。
這一曲過后,良久,趙軒才回過神來,他突然覺得,自己的身體狀態前所未有的好,檢查了一下,他驚喜的發現,身體里的內傷已經好了個七七八八,只剩下了殘存的一些小傷沒有修復,那些傷,自然是沒有什么問題的,隨著時日的增加,也一定都會被自動修復好的。
而另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就是,趙軒發現自己丹田中的黑霸的殘余真氣,也同樣被吸收了個七七八八,這樣的情況,無疑是值得高興的,日島一旅,原本霸占丹田的黑霸真氣,現在基本被自己吸收完畢,還有比這更高興的事情嗎?原本是進駐自己體內的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爆炸的定時炸彈,現在已經沒有了任何威脅,這已經是此行最大的收獲!
如果說,太極眼,乾坤手是意外收獲,那么,將黑霸真氣吸收,同樣令人感到激動。
趙軒握緊了拳頭,感受了下體內激蕩的真氣,嘴角有淡淡的笑意。
如果說,剛來日島的時候,他的戰斗力是1的話,那么現在,應該接近2了。這就是差距,吸收了黑霸真氣所帶來的差距。
趙軒緩緩的將拳頭放下,他道:“你怎么還沒睡覺?”
佐藤遙希的聲音隨風飄來:“今天,發生了太多事了,睡不著——”
趙軒轉過身去,道:“走吧,下樓去,這里太冷了。”
“你也會怕冷啊。”佐藤遙希的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
趙軒微微一笑:“我不怕,但對你身體不太好,走吧,下去。”
聽了趙軒的話,佐藤遙希微微一楞,趙軒已經推開了門,下了樓,她便也低著頭,跟著趙軒走回了屋子。
順著螺旋樓梯,一路來到了城堡三樓,這里有一個大廳,大廳的內部有書架,爐子,還有軟綿綿的沙發。
兩人一并來到了這里,趙軒點燃了爐子,坐在沙發上。
“還真別說,這里的環境挺不錯的。”趙軒站在爐子旁,拿著火鉗,點了點火爐道。
佐藤遙希站在趙軒的身邊,抿了抿嘴唇,沒有說話。
趙軒抬頭看了她一眼,笑道:“怎么不說話?”然后又道,“還是,不知道說些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佐藤遙希突然問道。
趙軒愣了下,哈哈一笑道:“對了,我還沒有自我介紹,你就叫我hell吧。”
“hell”佐藤遙希默默地將這個名字念了一遍。
“是的,hell。”趙軒也重復了一遍,hell,這個詞,在英語中有三種意思,一種是地獄,陰間,罪惡之地,第二種是放蕩生活,疾馳,飛馳,第三種就是該死,見鬼。
這三種意思,一個比一個獨特,一個比一個有意思,趙軒覺得,用這個單詞,來作為自己的代號,是挺不錯的選擇。
自從,踏上這座島之后,趙軒就已經用上了自己的第二張臉,他在展現自己身手的時候,從來用的都是第二張臉,現在也不例外。
所以,用上,地獄的稱號,也不為過。
佐藤遙希看了趙軒一眼,她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告訴她的肯定不是他真正的名字,不過這沒有什么關系。
她道:“hell,我想問下,關于我們三個,你到底準備怎么辦?”
“怎么辦?”趙軒走到了沙發邊,然后對佐藤遙希道:“來,先坐這里。”
佐藤遙希,來到趙軒的身邊,坐在沙發上。
趙軒在她身邊坐下,笑道:“我需要你們三個幫忙,幫我,經營一間公司……”
佐藤遙希,微微皺眉:“經營公司?什么意思?”
趙軒一把摟住佐藤遙希的纖細腰肢,向后一仰,靠在沙發上,他淡淡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我需要你們,幫我經營公司,而我,則需要這間公司所產生的,大量的錢財……”
“你為什么自己不經營?”佐藤遙希被趙軒大力抱住,掙脫不開,其實她也沒想過掙脫,那個賭已經讓她把自己賠給了眼前的這個男人,她也沒什么好說的。
就這樣,她被趙軒的力量,帶著,靠在趙軒的懷里,發出了自己的疑問。
趙軒笑道:“因為,我本身就不喜歡安定的生活啊,我這人懶散慣了,喜歡四處走走……到處逛逛,所以才需要你們幫我……”
聽了趙軒的話,佐藤遙希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了,身邊的這個男人,好獨特也好神秘,更讓人吃驚的是,他的背后好像真的一點勢力也沒有。
“那么……經營什么業務呢?”佐藤遙希又問。
通過問答的方式,可以快速的了解對方,佐藤遙希如是覺得。
趙軒搖頭道:“這個還沒有仔細考慮,回頭再說吧。”
佐藤遙希滿頭黑線,她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了。
反倒是趙軒,突然側了個身,直接從摟著佐藤遙希,變成了將腦袋放在她的大腿上,躺在她的懷中。
他笑瞇瞇地道:“到是你,說說你的情況,為什么會在這里,你的家人知道你在這里嗎?”
佐藤遙希聞言,沉默了下,然后搖頭道:“不知道,我的家人以為我在政府部門工作……你的手,別亂摸……”
“哈……這可由不得你,難道你說話不算話?”趙軒的眉毛挑了挑,有些無賴的說道。
佐藤遙希的眼角一陣抽搐,但是她卻沒再阻止趙軒的大手了,不過趙軒倒也沒怎么真的侵犯她,只是摸摸腿啊摸摸手啊罷了。
趙軒又道:“政府部門工作……如果說,你的上司沒有叛變的話,這話倒也沒錯了……”
“我早就有了脫離這里的意思了……可是,一直還沒找到機會……不過,在這里呆著,倒也沒有受到什么束縛,我也就無所謂了……”佐藤遙希輕聲地說。
“原來是這樣……”一(去讀讀.qududu.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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