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張大少并不知道狼哥和范總兩人之間的那一番談話,就算是知道了,他也不會放在心上。[新筆下文學WwW.BxWx.CC]{新筆下文學ww.b.cC}這兩個人要真是敢不知好歹來對付自己的話,自己不介意出手警告一番。
帶著韓夢怡來到車站,看了看公示牌上的乘車路線,張大少微微點了點頭,去窗口買了兩張票,坐在候車室里等候。
“夢怡,再堅持一下,大概再有三四天,我們就不用到處奔波了。”張大少回身,柔聲對韓夢怡說道,“到時候我會買一套大別墅,再給你請個保姆,好好地伺候你。”
“得了吧你,我沒有你說得那么嬌氣。”韓夢怡撅起嘴來反駁,雖然知道張大少是在哄自己,但是還是十分開心,眼睛都笑成了一條縫。
只是韓夢怡卻不知道,張大少說的是實話,他在心里的的確確是這么打算的。咱現在也是個有錢人了不是,那就得吃好住好了,不然要錢干什么。
公交車來臨,張大少拉著韓夢怡,先后上了車。
這個時候,在這里等車的一個戴著耳機,穿著很時尚,脖子上紋著一個骷髏頭的小伙子,抬頭看了看公交車的班次,立刻掏出手機來,播了一個號碼。
對于這,張大少絲毫也不知情。
車子在公路上不緊不慢地走著,張大少和韓夢怡兩人坐在一起,看看窗外的風景,說說話聊聊天,倒也不覺得寂寞,氣氛寧靜而且美好。
“張天。”韓夢怡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轉過頭來,一臉好奇的問道,“我從小就認識你了,說實話,你以前真得很可惡啊,為什么最近這兩年,你會發生這么大的變化呢?”
“……”張大少就不知道怎么回答,撓了撓頭,訕訕地看著韓夢怡,總不能告訴韓夢怡,原來那個混蛋才不是自己,現在這個才是真正的自己吧。
看見張大少的臉色,韓夢怡也知道自己可能問到了自己不該問的地方,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而有些秘密,是除了自己之外,就連至親之人,包括父母兄弟都不能告訴的,這一點,韓夢怡非常明白。
張大少那么一身鬼神莫測的本領,背后肯定是有一個大秘密的,韓夢怡同樣也知道這一點。
“張天,我不是想探究你的秘密。”韓夢怡沒有再追問下去,把頭靠在張大少肩膀上,善解人意地道,“我只是怕失去,我是擔心這一切都是一場夢,等我醒了,一切又都不在了。”
“放心吧夢怡。”張大少拍拍韓夢怡的香肩,聲音不大卻鏗鏘有力,“這一切不會變的。”
“嗯。”韓夢怡閉上眼睛應道,沉浸在張大少有力的肩膀上。
公交車到了一個站點,車門打開,上來四五個穿著黑皮大衣的家伙,雖然是在人渣遍地的離州,也引來一陣警惕的目光。
這幾個家伙有的還把手伸到懷里,用衣服蓋著,好像里面藏了什么東西似的。長得兇神惡煞不說,那眼神也像是餓狼一樣,似乎看見了誰都想撲上去咬一口。
車門剛剛關上,公交車剛剛發動,只聽得哐啷幾聲金屬的響聲,這幾個家伙,每一個都摸出一把黑漆漆的槍來。
公交車里立刻一片驚呼聲,即便是在離州,公交車搶劫事件屢見不鮮,但拿著四五把槍上車搶劫的卻并不多見。
但是大家只是吃驚,卻并沒有多想,擔憂也有,卻并不像在其他地方,車上有人亮把刀子就嚇得哇哇大叫,恨不得鉆進座位底下。
只有極為少數有見識的人才會覺得有些不對勁,一般情況下,能有本事搞到槍的,誰還會干上車搶劫這種掉價的事?
幾個劫匪很有職業素養,上車之后分工明確,首先一人過去把槍頂在司機的腦門上,又有兩個家伙分別走到車頭和車尾,這樣一來整個車廂的人都在監視的范圍之內了。
剩下的那兩個家伙,一個人拿出一個大黑袋子,另外一個胡子邋遢的家伙,看樣子是這幾個人的頭頭,則是高高舉起手里的槍,大聲說道:“車上的人都聽好了,給幾個只求財,不想傷人,希望大家伙配合一點,把身上值錢的東西都拿出來,不要藏私,不然,別怪哥幾個不客氣。”
兩人從公交車前面開始,挨個收錢,搜身,大家也都乖乖地配合,把現金,銀行卡首飾什么的全都放進了大黑袋子里。
有一個戴著墨鏡,抽著雪茄,看起來很吊的家伙,自稱是跟什么包菊花混的,態度很強硬,不怎么鳥胡子哥幾人,還囂張地說有種崩了他試試。
槍聲響起,胡子哥毫不客氣的一槍干了過去,墨鏡哥的胳膊上頓時華麗麗地冒血了。也不叼了,老老實實地把值錢的東西全都交了出來,還把自己的金牙也用力掰下來了。
這一下子公交車里人人警惕,看來劫匪都是干人不眨眼的狠角色,再也沒有人敢不老實。
很快,胡子哥已經來到了張大少面前,首先就瞥見了張大少身邊的韓夢怡,不禁眼前一亮,好漂亮的妹子!
但是一想到上頭鄭重其事地交代,胡子哥強行壓下心里面燥熱的沖動,把目光從韓夢怡身上移開了。
他卻不知道,這恰恰使他逃過了一劫,要是他敢對韓夢怡有所不敬的話,張大少會毫不猶豫把他從車里扔出去的。
“喂,小子,把身上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放進來。”胡子哥瞪著眼睛,揮舞了一下手里的家伙,沖張大少喝道。
張大少在身上的幾個兜里摸來摸去,最終只摸出了兩個一塊的鋼镚,這還是他用來坐車專門換出來的零錢,不然的話,他連這點錢也沒有。
這兩塊錢一掏出來,真是亮瞎了車里眾人的狗眼,別說是劫匪了,就連車上的乘客們也全部咋舌,差點一頭栽倒在座位底下。
這人,也太奇葩了吧?
胡子哥愣愣地瞪著張大少,都不知道說什么是好了,老半天才吃吃說道:“你他媽耍我呢,就兩塊錢!?老子要你把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全交出來,你就只有這兩塊錢?”
“哦。”張大少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立刻把放在座位上自己喝得只剩下一半的礦泉水拿起來,一本正經地放進了大黑袋子里。
車上的空氣似乎瞬間停滯,所有人都有一種想要吐血的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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