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全部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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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硬兼施,紅臉白臉唱罷,輕雪同志還是那個四季豆——不進油鹽!除了低頭不語還是低頭不語,沉默是金,兩個專業人士對著“黃金”無可奈何。
“哦?”老李顯然是老江湖的懷疑論者,不可置否,剛才墨明些許的遲疑,并沒有逃拖老家伙的火眼金睛。
“洞洞?咬人?”墨明糊涂繼而恍然,她說的是電源插座吧?
“老實說吧,警察同志,你們不來找我的話,我也要來找你們了。”講述完畢墨明攤開雙手,滿臉無奈。
“你是哪里人?”
那樣的話實在太粗魯,有損人民警察的光輝形象,所以場面陷于沉悶。
這毫無疑問是一件神兵利器,是傳說中的干將莫邪嗎?墨明對女人是演員的判斷產生了懷疑——如果演戲用這樣鋒利的玩意,一個不小心就玩完了,那職業風險實在太大了!
還好,女人的呼吸平穩,脈搏堅強有力,墨明心里大叫阿彌陀佛——感謝自己的老屋柱頭是木頭的,這一下子沒有要了女人的小命。
屋子里久久沒有聲音傳來,又問了一遍還是沒有回音:“出什么事了?”墨明感覺不妙連忙返回客廳,看見女人倒在地上蜷縮成一團,像一只受驚的貓咪,牙齒還在不住的打顫,手指著電視機插孔:““相公那個洞洞會咬人!”
這柄短短的小劍竟然鋒利至斯?墨明找出一塊布,再次做試驗,將布匹拋向空中,輕輕滑落的布匹在掠過劍刃的瞬間一分為二,無聲無息。
額頭感受著墨明手指傳來的溫暖,輕雪的臉上幸福的笑容更加讓人心痛。
“聽話,別動!”墨明一把摁住輕雪,止血、上藥、繃帶,墨明的動作很快,將女人放到床上以后轉身為難地看著老李:“您看……應該怎么辦?”
墨明心中竊笑:“這個女人把人民警察也快弄崩潰了!”眼珠一轉,賠笑圓場:“同志們啊,你們不要生氣哈,她的腦袋有點問題……那個……失憶了!”說著指著自己的腦袋加重語氣,將輕雪因為溺水導致大腦缺氧的猜測細致地講述了一遍。陳述期間輕雪幽怨地抬眼看看墨明,張張嘴似乎要發表不同意見卻最終什么也沒有說出來,然后低下頭什么看著自己的鞋尖,繼續保持一個溫良謙恭的姿態。
“輕雪哪里也不去,就呆在相公這里。”一直沉默的女人突然叫出聲來,那一聲相公再次暴lou了精神病患者的本色。
收起詢問筆錄,老李隨口問道:“墨明啊,下一步有什么打算沒有?”
“怎么說話的,沒見著小姑娘嚇著了嗎?”老李批評毛躁的年輕人,掉頭溫和地:“別怕,有話你就好好的說,有話你就慢慢的說。”
“打算?”一句話猶如風吹散迷霧,墨明眼前一亮,眼前不正是擺拖麻煩的良機?
接下來的幾天,墨明一次次的充當消防隊員,制止了一起起隨時出現的危險事件,搞得本應是輕松愉悅的假期精神緊張。
“輕雪,還疼嗎?”撫摸著輕雪的額頭,墨明的心像被拽住拉扯了一下,心里涌動著一種很久很久沒有過的溫柔。
“坐下!”老李威嚴地:“心中無冷病,不怕吃西瓜,你沒有必要緊張,我們今天就是來核實傳言的。”墨明的第一表現是震驚和憤怒,老警察的心里有了點譜,暗自在本子上做了個記號,然后向墨明簡述了事情的原委:
“好的,好的。”墨明頻頻點頭。
面對窈窕淑女,兩位警察尤其年輕的那位也太君子太“好逑”了,眼前溫順的女人與自己那個河東獅吼對比鮮明,才過門就摒棄戀愛時的小鳥伊人,原形畢lou,抽煙喝酒,粗言穢語,坐姿豪放,自己不小心加個班就得在門外被關一晚上!警察小王同志被眼前“優美風景”勾引起內心的創傷,呆呆地回顧歷史思緒飛揚,忘記了神圣的工作職責。
“有人舉報你拐帶婦女,請你解釋一下!”屁股剛剛坐下那個叫老李的老警察就拋出一個重磅炸彈,單刀直入。
“怎么會落水的?”
“相公,你保重!”輕雪身體搖搖欲墜,渾身發顫,神情說不出的決絕和堅定,突然一個屈膝欠身的禮節,這個動作很熟悉,可怕的念頭在墨明腦海里閃現——不好,這個女人要做傻事!
“輕雪沒有事,給相公添麻煩了,都是輕雪不好……”
又出什么事了?類似這樣高分貝的驚呼最近一段時間不絕于耳,從最初的幾乎精神失常到現在的不以為意,墨明的適應能力提高很快。所以他沒好氣地詢問道:“你又在嚎叫什么!”
“什么?”墨明被轟得站立起來。
“這……唉,這孩子看不出來啊,性子這般剛烈!”老李和小張也手忙腳亂,這個女人的不正常已經是板上釘釘了,作為處理突發事件的資深人士,老李鎮定地看看輕雪的傷勢揮手:“送醫院!”
“不會的,沒有人趕你走,好好的睡吧。”墨明俯下身子,輕輕的撫摸女人的頭發,一瞬間心里充滿溫情。
事情基本水落石出,兩位警察交流意見,基本排除販賣人口的嫌疑,至于輕雪的大腦問題不屬于治安管理的范疇,而兩位警察目前也沒有兼職精神病醫生的打算,決定打道回府,向上級報告——本轄區治安狀況良好,未出現拐賣婦女的惡性事件。至于墨明嘛,新時代的雷鋒,建議居委會通報表揚!
“輕雪!”一把抱起她查看,血流如注,傷勢不輕,墨明充滿內疚:“對不起,輕雪,我……不是要趕你走,你……你傻啊!”
“這……”幾個人驚呆了,墨明結束滔滔不絕傻眼了,他早已經將女人的短劍收藏起來,所以才開始“大膽的思想工作”,沒有想到輕雪再次用常人難以理解的方式表達自我,在傷害自己這方面而言,她可真是有創意,防不勝防啊!
話音未落,女人的身體已經箭一般的射向柱頭,嘭的一聲巨響,鮮血順著額頭汩汩而下,女人兩眼泛白昏厥。
“別說了,好好休息吧!”女孩如此的乖巧,更加令粗線條的男人心里難受,暗暗下定決心,以后不能讓女孩再受到傷害了。
“是的,請問你們……”搓手有些莫名其妙,第一次有國家權力機關的人士大駕光臨,不勝榮幸。
“不信你問本人吧!”墨明漸漸鎮定下來無所謂的道,對著屋子里招呼:“輕雪,你出來吧!”輕雪同志嚴守“內人”的禮節,躲在屋子里已經忐忑不安很久了,現在應該出來為墨明同志“平反昭雪”了。
“墨明,派出所的同志找你。”正在憂郁之中,居委會的王大媽用特有的大嗓門宣告了來賓的降臨。兩個身著威武的警服,臉皮比服裝更加嚴肅的警察出現在低矮的小屋。
“唉”墨明仰天長嘆,然后重重地垂下頭顱:“好吧。”
這個樣子很像小時候的妹妹,墨明的心倏的一軟,很快令自己堅硬起來,和風拂面,語氣異常的耐心猶如對待幼兒園的小朋友:“輕雪啊,跟著警察叔叔走,他們會幫助你找到家人的……啊,你就放心的去吧,他們都是好人,你很快就可以和家人團聚了,不要這么愁眉苦臉,開心一些,微笑多一點點……”
噼里啪啦的工作程序,兩名片警有豐富的詢問經驗,提問的方式看似漫不經心,實則運用了多種科學手段和邏輯陷阱,然而這些行之有效的套路對眼前的女孩子實在是浪費,遭遇茫然無措的眼神和姿態優雅的搖頭,一無所獲反而被恍得頭暈眼花。觀察、推理、判斷等等專業技能完全派不上用場。警察同志很有挫敗感,但是女孩的我見猶憐讓鐵血的衛士怎能忍心象對待犯罪嫌疑人一樣拍桌子暴喝一聲——坦白從寬!
墨明找出藏在床下的劍細細打量,在看著這把劍的第一時間墨明就覺得它的不同凡響,所以冒著違法的危險向警察撒謊。今天是第一次細細地打量它。劍把上鑲嵌著紅紅綠綠的石頭,象貓眼一樣散發著詭異的光芒,隨著觀察角度的不同,波光流轉,似乎蘊含著生命的動感。一把劍竟然給人活物的感覺,墨明心中很奇怪。輕輕的拔劍出鞘,锃亮的劍刃如同一泓秋水,逼人的氣勢瞬間從劍鋒滲出,寒氣透骨。墨明打了一個寒戰,拔下一根頭發,放在鋒利的劍刃上吹一口氣,發絲斷為兩截。
“你就是墨明吧?”領頭的年齡不小,頭發花白,打量周圍的環境,神色嚴厲。
“嗯,看來是這樣啊。”老李和小王緊繃的面皮終于放松,決定不再給“病人”增加心理負擔,結束了馬拉松式的詢問掏出相機給輕雪照相用作備案,閃光燈咔嚓的一瞬間女人一聲驚呼,更加讓兩位警察印證了墨明的推斷——這個女人的確……有點不太正常。
吹毛斷毫,削鐵如泥!
這樣的日子的什么時候是個頭哦?墨明煩惱之極,點燃香煙,在裊裊升起的煙霧中,墨明的姿勢具備了思想家的造型。
女人似乎感應到墨明的心聲,緊蹙的娥眉漸漸疏朗,一抹甜mi的微笑象湖水一樣地蕩漾,
墨明提出的要求合情合理。
“墨明啊,從現在這個情況分析,這個……輕雪只好暫時先住在你這里,等找到她的家人再說吧,應該盡量的避免再刺激她,今天的情況很危險,不能再出現了,另外到派出所登個記,報一個流動人口吧。”老李差點被火爆的局面刺激得心臟病發作,將她強行帶走的話……想起姑娘將自己的腦袋皮球一般的向柱頭投擲的情形,老李搖搖頭:“這實在是一種冒險!”
最后哭喪著臉簡單地將輕雪的來龍去脈講述了一遍,古裝與鋒利的短劍,被墨明下意識地采用蒙太奇的手法剪接掉了,純粹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解釋與麻煩。尤其那柄劍如果被警察知道的話,肯定會被當做兇器沒收。那可是很具有收藏價值的東西。
相對于那些穿開襠褲就學會偷雞摸狗,初中還沒有畢業就輟學的的發小,墨明這個水貨大專生簡直稱得上本小區先進分子,鄰居們每每對子女進行家庭教育的時候,儼然將墨明作為典范,很讓墨明的媽媽長臉。而且墨明還保留這一條街上獨一無二的記錄——沒有被警察“召見”過。
“這女人的頭骨是什么東西做的?合金嗎?”墨明撫摸凹陷的部位,感受到女人撞擊時的巨大力量。
今天這個記錄被打破了,這個消息會在第一時間傳遍大街小巷,人民教師的聲譽岌岌可危,因為警察同志發出下面的詢問。
“啊!”警察同志的眼睛瞪得就像麻將的二筒,如此的乖巧而又如此的害羞,最震撼的是那般的古典——那個萬福可是失傳了很久了的喲!起碼絕種有一百年以上了吧?人民警察面面相覷,半天說不出話來。
“你……就是輕雪?沒……有姓氏嗎?”老李老成持重,最先從震驚里恢復過來,有點奇怪自己怎么會結巴起來。“輕“這個姓氏很奇怪,百家姓里應該沒有這樣的古怪的姓氏吧。
老李和小王對視一眼,都有深深的遺憾:“這個女人果然有點神經病!”
“這個嘛……”老李摸摸鼻子,覺得很棘手,背心的汗水還在提醒自己——這可是一個重大課題!還在沉吟中……
“為什么到的荒郊野外?”
墨明滔滔不絕,宛若唐僧般寶相莊嚴,心里樂得笑開了花——苦日子總算快熬到頭了!
輕雪掉頭對著墨明眼神猶如兔子般驚惶,臉色蒼白:“相公,你……你趕我走?你……不要我了?”
“你啊,你啊……你這孩子!”老李終于也無可奈何了,臉上終于掛起寒霜。
“你……你倒是說話呀!“小王終于忍不住小小的爆發,擦拭額頭的汗水,一個“負隅頑抗”的女人抵得上一群窮兇極惡的犯罪分子。
輕雪的突如其來,引起好奇的鄰居懷疑,傳來傳去誕生了傳奇,演繹出具有高度想象力的版本——墨明從人販子處購買了一個女人。這個消息從不同的渠道廣為傳播,熱心群眾向派出所反映之后,引起公安機關的高度重視——本轄區竟然發生這樣嚴重的違法事件!立即派員調查事情真相。
“父母是誰?”
“嗯!”輕雪輕輕點頭,差點又來一個萬福,墨明在心里叫一聲,拍拍自己的額頭:“哎喲,忘記這個標志性的動作了!”明白下一步的“教育重點”就是把女人這個古典的癖好給糾正過來——太“出類拔萃”了!
進屋看看女人,已經進入的夢鄉,呼吸平穩,兩道彎彎的娥眉緊蹙,難道在夢里仍然有解不開的心結?
“記得什么?”
小王抱著公文包沉吟:“墨明啊,建議你將她帶到醫院看看,精神上的障礙可是大問題,這個女人除了你說的失憶,會不會有其它的毛病?所以檢查一下做到心中有數,避免不應該的事情發生,你說是吧?”
“有什么困難說一聲。”兩位警察結束例行調查閃人。留下墨明苦笑。現在警察也沒有好的辦法,這個包袱還要背多久?
一個人兒輕輕地從臥室里移步而來,猶抱琵琶半遮面,眉兒彎彎,眼神清亮,恍若一縷陽光,盈盈地屈膝一個萬福,嬌羞如一朵不勝涼風的水蓮花。
“相公,不要趕輕雪走!輕雪一定聽你的話。”女人翻身,嘴里發出喃喃的囈語。輕柔的呼喚讓墨明心中一酸,他想起過世的妹妹可愛的小臉,在夢里的時候猶在呼喚“哥哥,別走”的樣子,與眼前的女人何其相似。
墨明更加的迷惑了。苦思冥想不得其解,片刻他放下疑問,既然想不通索性就不要去想了,墨明向來是得過且過,絕不做傷害自己腦細胞的愚昧行為。
“這個愚不可及的蠢女人,竟然用手指撥弄電源?自己離開的一瞬間,就發生這樣重大的安全事故,麻煩啊!”感嘆“監護人”責任之艱巨,伸手扶起渾身篩糠的女人:“不要緊吧,那是電源插座,以后不要隨便亂摸了,知道了嗎?”
轉過來的小臉還在顫抖,kao在墨明肩頭:“相公,輕雪再也不敢了,嗚嗚嗚”
老李的問話終于讓年輕人回過神來,開始掏出本子記錄。
“不要——”
輕雪一哆嗦面色委屈,低頭沉默,顯然是準備“頑抗”到底了!
“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墨明哭笑不得,有些遲疑,應該怎樣告訴他們情況呢?荒郊野外撿回來的一個女人,要死要活非要做自己的老婆?
“這個輕雪到底是干什么的?”墨明深深的迷惑。他望望柱頭,驚異的發現木頭已經微微凹陷,彎曲的幅度和輕雪弱智的小腦瓜正好契合。
“但是他們來做什么?自己可是這條街難得的遵章守紀的大好青年。”
“多謝相公。”輕雪掙扎著爬起,墨明知道她要干什么——想來個絕種的萬福。垂危之際不忘禮節,真是傳統的典范啊!把幾個魯男人感動得鼻子發酸。
“不,輕雪沒事!”女人幽幽醒轉,拉住墨明的衣角,珠淚滾滾:“相公,不要趕輕雪走好嗎?”
警察同志的目光如此的“熱烈”,相對于輕雪而言具備極大的壓迫感,羞怯地閃到墨明的身后后不安地攪動衣角,惶恐不安:“怎么這些人的眼睛都想登徒子一樣?連衙門里的公差亦是如此?”
“李同志,王同志,你們看可不可以把她帶走,幫助她找到家人?我一個單身男人收留一個年輕女性不太合適吧?”
輕雪失血很多,慢慢地在墨明溫馨的陪伴里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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