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戰局,即便再樂觀之人也曉得不是很好。▲∴頂▲∴點▲∴小▲∴說,
城外無數的官軍連綿不絕,殺之不盡,數萬人馬困守在孤城,雖然已經第二次打退了這些明軍,可是他們的人馬和補給幾乎等同于無限,而城內的諒山軍卻是沒一個少一個,這樣的耗下去,城破怕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所以大家的臉色都很冷峻,所有人看向郝風樓,只等這位殿下拿主意。
將是兵的膽,而郝風樓作為主帥,卻又是將的膽,此時他表現得鎮定自若,可是神態卻并不輕松。
看了所有人一眼,他徐徐道:“我現在需要一個人率一萬人馬出城襲擊明軍的左營,誰敢出戰。”
一下子,大家呆住了。
明軍的左營,人數在十萬上下,在鎮江城的東面位置,明軍為了防止諒山軍突圍往松江府方向逃竄,所以在這里布置了重兵,為的就是防止諒山軍突圍。
而更可怕的是,在那里有三萬朵顏三衛鐵騎,說起這朵顏三衛,對于郝風樓來說,可是老熟人,當年郝風樓的火銃隊就曾將朵顏三衛打得落花流水,使這朵顏三衛憋屈不已,大失顏面,可即便如此,這世上,誰敢小覷這支騎兵?在曠野上,若是有足夠的掩護,這支鐵騎即便是面對最精銳的火銃軍,只要能尋到破綻,也可瞬間將其碾碎。
現在的情況,一萬的人馬面對七萬步卒,還有三萬鐵騎,幾乎等同于是送死。若只是十萬步兵,一旦戰事不利。尚可以徐徐后撤,回城休養。可是對方有騎兵,這就意味著,一旦戰事不利,那么連逃也沒有地方逃。
這是送死!
只要稍稍有一丁點戰斗素養的武官,都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出了城,幾乎不會有多少人活著回來。
唯一能左右的,不過是在玉石俱焚之前殺傷多少敵人而已。
所有人的面上露出了疑竇之色。
可是這時候,郝風樓的聲音卻是嚴厲起來:“怎么,沒有人敢擔當這個重任么?你們不去。難道讓本宮去?”
終于,有一個營官上前一步,正色道:“卑下愿往!”
此人姓柳,本是個落第的秀才,此后成了陳學門徒,入了諒山衛,歷經了不少戰役,一路扶搖直上,別看這個家伙是個讀書人。卻沒有多少讀書人的花花腸子,方才他也疑竇,可是見無人出來,便排眾而出。
郝風樓看了他一眼。慢悠悠的道:“你可知道出了城門,你的性命就不是自己的了?”
柳營官朗聲道:“卑下投筆從戎的時候,性命就已不是自己的了。”
“好。”郝風樓笑了。道:“明日拂曉,你點選本部人馬殺出城去。本宮愿你能夠活下來。”
柳營官點點頭,告辭離帳。做好明日的戰斗準備去了。
這帳中的其他武官頓時露出慚色,他們倒不是沒有勇氣,只是方才對于郝風樓命人出去送死的命令產生了稍稍的動搖,只是這一念之間,卻是成就了一個柳營官。
郝風樓的臉色溫和下來,他并沒有遷怒到眾人,在帳中踱了兩步,慢悠悠的道:“柳營官的任務其實倒也輕易,無非是赴死而已,可是我們這些活下來的人所要面對的,卻更為艱巨,明日……”郝風樓一拳狠狠地砸在了桌案上,隨即一字一句的道:“決一死戰!傳令下去,今夜盡量減少探哨,讓將士們好好休息,城外的明軍不擅夜戰,理應不會夜襲,讓大家吃飽喝足,夜課暫停,大家……做好九死一生的準備吧。”
眾人一起挺胸,雖還未理解郝風樓的意圖,卻一齊道:“遵命!”
次日清早,郝風樓早早地抵達了城頭,城內的諒山軍官兵已經開始大舉集結,而柳營官亦是打出了旌旗,大量的官兵向他聚集,城門大開,浩浩蕩蕩的人馬開始出城。
這密密麻麻的人馬全副武裝,一個個如臨大敵,出城之后,行進的速度并不快,他們結成了方隊,沒有回頭去看城頭上目送他們的袍澤,毅然地隨著柳營官朝著敵營而去。
而明顯的是,明軍顯然沒有預料到這個時候,諒山軍居然出城了。
于是乎,明軍的左營幾乎是人仰馬翻。
諒山軍從東面出擊,唯一的可能就是想要向松江方向突圍,而此時,數十萬大軍云集,要的就是踏破鎮江,豈可讓這支孤軍突圍而出?一旦這些人殺到了松江,這些人通過長興島的諒山水師接應,下了海,那么數十萬明軍就唯有望洋興嘆了。
飛快的探馬隨后前往中軍稟告,圣旨已下,務必全殲突圍之敵,左路各處大營已是人仰馬翻,無數的人馬紛紛開始集結,做好了攔截的準備。
數萬明軍已經列隊,堵在了諒山軍突圍部隊的前方,而數萬朵顏三衛則是紛紛上馬,在側翼集結。
朵顏三衛當然不會貿然進攻,這些諒山軍火銃犀利,單純的騎兵突擊幾乎等同于是送死,他們應對的方法就是讓這支孤軍先與明軍的步卒先陷入鏖戰,而后數萬鐵騎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瞬間將他們沖垮。
北風呼嘯,清晨的各處大營早已不見了炊煙,有的只是漫天的殺伐,無數人馬磨刀霍霍。
柳營官叫柳塵,此時他出現在隊伍的左側,口里含著竹哨,手按在腰間的佩劍劍柄上。
哨子發出尖銳的呼嘯,而浩浩蕩蕩的諒山軍隨著哨聲的節奏,一步步走向早已布置好了的天羅地網。
咳咳,新書榜被爆菊了,唐朝小官人,這么淫——蕩的書名,居然都沒人支持,好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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