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接待蘇弘文的華夏官員是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叫楊林,身材微微有些發胖,圓圓的臉上總掛著笑容,給人一種十分好相處的感覺,楊林還比較健談,從機場到李載皓私人醫院這一段路上他嘴就沒閑著一直在說,先是為蘇弘文介紹了一下韓國的風土人情,那里好玩、那里有好吃的這家伙說得相當詳細。
然后楊林就跟個好奇寶寶似的問蘇弘文醫院里手術那些事,手術在醫生眼里是很平常的事,可在普通人眼里卻處處透著神秘,對于手術蘇弘文也沒什么好隱瞞的,盡量用白話跟他說了一些,隨即兩個人就談到了李載皓的病。
據楊林所說李載皓的食道癌發現得很早,并沒有影響到他的飲食,食道癌發現得早采用傳統手術方式愈后效果是相當不錯的,換成以前李載皓也只能接受傳統手術,可現在蘇弘文橫空出世研發出了抗癌新藥,李載皓這一國的總統自然要用這種藥品,并且手術也要求讓蘇弘文來做。
李載皓患病的消息本來是保密的,但不知道怎么回事被泄漏了出去,現在全國都知道他得了食道癌,請華夏人蘇弘文來做手術的事也傳開了,對這件事韓國大眾的觀點不一,一部分人反對,一部分人支持。
反對者的意見很有意思,他們認為李載皓這樣干是引狼入室,狼自然是蘇弘文跟他手里的抗癌新藥,美國人在蘇弘文手里吃了個大虧。到現在美國的抗癌藥品市場已經被蘇弘文壟斷了,美國人為了治愈自己的癌癥不得不花大價錢購買他手里的抗癌新藥,很可氣的是這種藥品是可以循環使用的,但使用價格卻一成不變,韓國人認為這是很不合理的行為,既然藥品可以循環使用,那么蘇弘文就要降低使用價格,但他卻沒這么做。
蘇弘文就是個吸血鬼,他不斷的吸食美國人民的血汗錢,而美國人很無奈的淪落成蘇弘文圈養的小綿羊任由他宰割。韓國人可不想被蘇弘文圈養。他們認為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向一個華夏人低頭。
華夏人已經讓韓國人臣服了幾千年,他們在不想出現這樣的情況,哪怕是因為一種藥品向華夏人低頭也不行。
這部分人認為李載皓身為總統應該以身作則。堅決抵制華夏人的藥品。大韓民族是不怕死的。可惜他們的總統比較怕死,最終還是要用蘇弘文的藥品并且把他請來親自做手術。
有意思的事就在這里,美國人不認為用蘇弘文的藥品是向華夏低頭。他們認為這是很正常的事,蘇弘文是在做好事,他讓所有的美國人不在為癌癥而感覺到恐懼,他是值得尊敬的。
但韓國人卻把用蘇弘文藥品上升到自己民族向華夏人臣服的高度上,這實在有點匪夷所思。
韓國以前一直是一個很貧窮的民族,直到近代才崛起,韓國人也就是曾經的朝鮮人對華夏的態度是又怕又羨慕,這個民族面對華夏民族骨子里就有一種自卑,這種自卑一代代相傳,他們認為自己永遠比不上華夏民族。
到了近代韓國經濟高速發展,成為亞洲四小龍,經濟上的發達讓他們甩開了華夏,終于有了一種揚眉吐氣、大仇得報的心態,但代代相傳的自卑卻并沒因此消失,正是因為他們自卑他們才會一次次的把屈原這些華夏的古人說成是他們國家的人,他們一直想證明自己的民族比華夏民族更優秀,目前看來他們似乎做到了,他們的經濟很發達,最少比華夏發達。
但隨著華夏的崛起,這個差距越來越小,用不了多少年韓國又得被華夏甩在后邊,這讓韓國人有了危機感,他們不想讓剛得到的優越感就這么失去,可他們阻止不了華夏的發展,只能干著急。
現在他們的總統李載皓竟然要用華夏人的藥品,還讓華夏人給他做手術,這無異于是在剝奪韓國人的驕傲,他們已經把華夏人甩在身后了,為什么還要用他們的藥品、用他們的人人做手術?這是不能容忍的事,為了大韓民族的驕傲這部分人強烈要求李載皓停止這種有損民族尊嚴的行為。
反對的這些人都是年紀大一些的,支持的都是韓國的年輕人,他們認為李載皓用華夏人的藥品、讓華夏人給他做手術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們還希望蘇弘文手里的抗癌新藥能進入到韓國的醫藥市場中,這樣韓國人也可以跟華夏、美國人一樣不在懼怕癌癥。
他們這些言論在老一派人看來是大逆不道的,一時間雙方吵成了一片。
聽楊林說完蘇弘文就說了一句話“奇怪的民族”然后就在沒做任何評論。
在蘇弘文看來他的藥品進入到韓國醫藥市場對他、對韓國人來說是一個雙贏的局面,他可以賺到更多的錢,韓國人也可以不在懼怕癌癥,可沒想到韓國人中竟然有一部分人反對,難道他們就不怕自己得了癌癥沒辦法治愈嗎?
開拓亞洲醫藥市場的事蘇弘文一直就沒管,甩手交給了高懷遠,他以為自己手里的抗癌新藥早就進入到了韓國醫藥市場中,但到今天他才知道情況跟他想的不一樣,不過蘇弘文也沒感覺失去了一個韓國市場對自己有多大的影響,韓國畢竟太小了,就那么點人能有多少人患癌癥?這個市場太小,根本就沒辦法跟歐美的醫藥市場相比,就是個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所以蘇弘文也沒打算這次來非要解決藥品進入韓國醫藥市場的問題,讓他們去吵吧、折騰吧,當全世界的人都不在恐懼癌癥的時候,韓國人會發現自己被孤立了,整個地球只有他們國家的人依舊恐懼癌癥,依舊有很多的人會死于癌癥,到時候他們的表情肯定會很精彩。
車子到了私立醫院后一個很漂亮的女子迎了出來,蘇弘文一看她下意識的就想伸手摸摸她的臉,到不是蘇弘文起了色心,只是他一直聽說韓國的女孩都整容,很多女孩18歲的成人禮物都是一張整形卡,他想摸摸這女孩的臉就是想看看她是不是也整容了。
但好在蘇弘文也就是想想,這么無禮有損國格的事他是干不出來的。
這女孩叫車俊雅,很典型的韓國名字,見到蘇弘文也很客氣,面對一個如此漂亮還有禮貌的女孩蘇弘文自然心生好感。
這次大使館給蘇弘文配的接待員就是楊林,他還充當蘇弘文的翻譯,其實蘇弘文不用翻譯,他來之前已經惡補了一下韓語,以他天選者的資質想學韓語并不難,雖然時間短,但對話已經沒問題了,可看到楊林很熱情的為他翻譯他也不好掃了他的興,繼續裝不會韓語。
車俊雅帶著人跟蘇弘文等人寒暄了一會就帶著他們進入到這家私立醫院中,這家醫院說是李載皓的私立醫院,不如說是政府的私立醫院,韓國政壇的高層生病了都會住在這里。
醫院環境很優雅,裝修也很精致,最少看起來比安和醫院要好一些,但并不大,沒多久車俊雅就帶著蘇弘文來到了李載皓的病房前。
蘇弘文要進去還得過安保,對這事他沒表示出不快來,畢竟患者是一國的總統,安保措施肯定要做得很嚴密。
檢查一翻后蘇弘文換上車俊雅為他拿來的白大衣就進入到病房中,病床上仰坐著一個身材消瘦的男子,他此時正在批閱文件,旁邊有幾個穿著白大衣的人,但其中只有兩個年紀比較大的人是真正的醫生,其他人應該是李載皓的其他秘書。
李載皓聽到開門聲下意識的扭頭看去,發現蘇弘文跟車俊雅進來了,他立刻放下手里的文件就要站起來。
蘇弘文攔住他,示意他不用起來,楊林在旁邊用韓語向李載皓解釋了一下。
李載皓笑著又躺好,嘴里道:“蘇先生感謝您不遠萬里的來給我治療,謝謝。”
楊林把這句話翻譯過來后,蘇弘文為了讓他這翻譯繼續當下去便用中文道:“你跟他說我需要給他檢查一下。”
楊林給李載皓翻譯的同時旁邊兩名老醫生一個小聲道:“這個華夏人太年輕了,他真的有本事做這么大的手術嗎?”
“誰知道,不過我感覺總統這么做是多此一舉,他的病發現得早,我們完全就可以給他做手術,術后效果也是非常好的,我真是搞不懂他為什么把落后的華夏人請來,他研發的抗癌新藥我看也是靠運氣,其實就算總統怕術后癌癥復發,他完全可以買來華夏人的藥,然后讓我們來做手術在使用這種藥品,這樣做總比讓眼前這個像騙子的華夏人給他做手術要穩妥得多。”
“華夏的騙子確實很多,他們還很無恥,他們剽竊了我們民族太多的東西,屈原明明就是我們國家的人,可他們卻不講理的說是他們的,實在是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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