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胖子這群兵一個個臉色可都相當難看,全都是一副要活吃了蘇弘文的樣子,吳胖子怒道:“你他媽的把珍珠給我放下,它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老子讓你給它陪葬。”
老肖也跑了過來急道:“你這人怎么回事?你一個新兵蛋子懂什么,快把珍珠給我,我要帶它去獸醫站。”
蘇弘文抱著珍珠不撒手急道:“子宮破了,現在它大出血,必須得立刻止血,你這會帶他去獸醫站不等到地方它的命就沒了。”
老肖看到地上一大灘的血一下慌得六神無主了,嘴里嘟囔道:“這可怎么辦?我做不了這樣的手術啊,這可怎么辦?”
蘇弘文不耐煩道:“你不會我會。”說完他又要往里走,但卻又被攔住了。
吳胖子怒道:“你一個新兵蛋子會狗屁,把珍珠放到車上去。”吳胖子這些兵根本就不信蘇弘文,這也難怪,第一他們沒認出蘇弘文來,第二老肖都沒辦法給珍珠做手術,蘇弘文這新兵蛋子怎么可能會?
在說了就算他們認出蘇弘文來依舊不會信任他,他是名醫沒錯,但那是給人治病的,又不是給狗治病的,現在他說會給珍珠做手術誰信?
蘇弘文伸手一把推開吳胖子,這力氣用得有點大,吳胖子一百八十多斤的體重竟然被蘇弘文推得直接摔到了地上,這可讓吳胖子急了,他立刻罵道:“媽的,怕我們軍犬八隊撒野來了,哥幾個給我收拾他。”
其他幾個兵一聽這話就要動手,但蘇弘文卻大吼一聲道:“不想珍珠死的話都他媽的給我讓開,老子是蘇弘文,這世界上我救不了它的話。就沒人能救他。”
這一聲吼跟霹靂似的震得所有人耳朵嗡嗡作響,大家都愣住了,蘇弘文趁著功夫抱著珍珠一溜煙的跑了進去。
過了一會老肖拉著老何道:“那小子剛說他叫什么?”
老何目瞪口呆道:“好像叫蘇弘文。”
老肖不敢相信的用詢問的眼神向吳胖子這些人看去,看他們一點頭老肖突然“嗷”的一聲就往里邊跑,吳胖子這些人也趕緊跟了進去。
當他們找到蘇弘文的時候看他正熟練的用剪子把珍珠腹部的毛給剪了下去,他頭也不回的道:“把我包拿進來。快。”
吳胖子這會到也認出了蘇弘文,可他還是不信,他是名醫沒錯,但卻是給人治病的,這能給狗治病嗎?
老肖現在全部的希望都放到了蘇弘文的身上,吳胖子心里的想法他也有,但現在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珍珠真的挺不到去獸醫站了,他看吳胖子不動立刻吼道:“還愣著干什么?按照他說的做。”
吳胖子看了一眼珍珠嘴里呢喃道:“珍珠你一定要挺住啊。”說完他一咬牙調頭就跑了出去。不多時就把蘇弘文那個大大的包拿了出來。
蘇弘文接過包就打開從里邊往外淘東西,里邊當然任何手術器械跟藥品,他之所以能拿出來這些東西都靠手表的傳送功能。
老肖等人看蘇弘文跟變戲法似的把一樣樣的東西拿出來都有點傻眼,蘇弘文拿出一袋飛船為珍珠特制的706代血漿道:“把這個給它輸上。”
老肖也不敢耽擱趕緊給珍珠輸液,這點活老肖干還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蘇弘文簡單給珍珠消了下毒,給它打了特效麻醉藥后又道:“你們都出去,留下一個人就行。”
老肖一聽這話立刻把所有人都給轟了出去。吳胖子這些人站在外邊順著窗戶往里邊看。
蘇弘文一刀就切開了珍珠的腹部,大股、大股的鮮血攙著羊水就出來了。這樣的混合到一起的液體看起來實在是有些惡心,但蘇弘文跟老肖誰都沒在乎。
蘇弘文把手術刀仍到一邊直接就把手深了進去,眨眼的功夫他就抱出了三條小狗遞給老肖道:“你照顧它們,我止血。”
說到這蘇弘文再次把手伸了進去直接就捏住了給子宮供血的主要動靜脈,他這一捏住腹腔里的出血立刻減少很多,現在他需要助手給他遞鉗子。可屋里就他跟老肖,老肖正忙著處置小狗根本就騰不出手來,蘇弘文沖這門外喊道:“進來個人幫忙。”
吳胖子一聽這話立刻推門而入,他緊張道:“要我幫你干什么?”
蘇弘文伸手指指放在桌子上的止血鉗道:“你帶上手套把止血鉗給拿來,旁邊有一根橡膠管看到沒。你用剪子剪開兩截到套到鉗子上。”
吳胖子一聽這話也不耽擱,手腳麻利的戴手套,然后按照蘇弘文說的把橡膠管套到了鉗子上,蘇弘文之所以讓他這么做就是因為他不打算把珍珠的子宮切下來,他要縫合,縫合前得止血,如用用止血鉗直接夾死血管的話血管可就完了,會受到很大的損傷,但止血鉗上套上橡膠管就可以起到對血管的保護作用,其實還有一種平鉗,這種鉗子是沒有齒的,專門就是阻斷血管用的,可蘇弘文那個手術包里的平鉗是給人用的,不適合給珍珠用,他只能用橡膠管套在帶齒的止血鉗子上代替平鉗了。
蘇弘文阻斷血管后立刻開始縫合,他帶了很多可吸收線,這種線給狗用也沒問題,其實子宮破裂這種手術難度并不是很大,只要把學止住盡快縫合就行了,難點就在止血上,很多醫生一看到腹腔中洶涌而出的血就慌了,根本就找不到主要動靜脈阻斷血液供應。
但這對于蘇弘文來說幾乎沒難度,雖然躺在那是一只叫做珍珠的狗不是人,但蘇弘文有豐富的手術經驗還有透視眼鏡,他想止血太容易了。
吳胖子看蘇弘文雙手如飛的縫合直接就看傻了眼,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道:“我草,名醫就是名醫,縫合速度都這么快,老肖跟他比就是渣渣。”老肖雖然是個犬類內科型醫生,但簡單的縫合還是會的,以前吳胖子可沒少看他縫合。
蘇弘文用了五分鐘就把破裂的子宮給縫合好了,然后就是清晰,腹腔內可是有很多羊水,如果不清洗干凈珍珠也會跟人一樣得急性腹膜炎最終要了它的小命。
蘇弘文仔細把珍珠的腹腔清理干凈后又下了兩根引流管,目的自然是觀察子宮術后是否出現破損,在一個就是把腹腔殘留的積液也引流出來。
把珍珠的腹部一縫上蘇弘文就是長出一口氣,他這會也累得一頭的汗,摘下手套后他又從包里拿出一些藥品對老肖道:“這是特效抗生素,正適合給珍珠用,如果它能挺過今天晚上就沒事了,但要是挺不過去我也沒辦法了。”
換成是人蘇弘文絕對不會說這樣的話,以他的技術還有飛船提供的各種特效藥品肯定是沒問題的,但珍珠不是人,它是狗,人在組手術的時候肯定會輸血,但給珍珠做卻沒地方找血漿,飛船到是能做到,但卻需要設計、生產一套專門的犬類血漿培養器,這是需要時間的,雖然現在飛船不缺少各種原料,但要生產出這樣一套設備來最少要一天,這也就是致遠星的醫療救生船,換成地球人可沒這技術,更別說一天就生產出來出來這樣的設備了。
珍珠失了那么多的血,雖然有特制的706帶血漿,但這卻不是真的血漿,所以蘇弘文才不敢保證珍珠一定能活下來。
老肖聽到這話擔憂的看了一眼珍珠,嘆了一口氣后道:“謝謝你蘇醫生。”
蘇弘文笑笑道:“不用,還有別喊我蘇醫生了,我是個兵,跟你們一樣的兵,以后就跟大家在一起飼養軍犬了,喊我老蘇或者小蘇都可以,對了那三只小狗怎么樣?”
老肖一聽這話又是長長嘆了一口氣道:“死了兩個,就一個活下來了,不過也不只能它能活多久,太虛弱了。”
蘇弘文走過去一看看到旁邊一個鋪滿棉花的箱子里有一個黑嗚嗚的小家伙,其他的狗一生下來就會不安分的往母狗腹部湊活去吃奶,但它卻是一動不動。
蘇弘文伸手摸摸這個小家伙道:“它能活下去。”說完他又走到放包的桌子上從包里往外淘東西,不多時掏出兩個長條形印有致遠藥業的小盒子,把這些東西交給老肖后他道:“這是一些特質牛奶,你一次給它沖一小瓶,一天喂它三次它就沒事了。”
老肖現在是徹底信蘇弘文了,接過后立刻就去給小家伙沖奶了。
吳胖子抓抓頭道:“你真是蘇弘文啊?”
蘇弘文聳了下肩膀道:“如假包換,好了,我去給珍珠換液體,你趕緊帶人把車上的給養都搬進來吧,放在外邊丟了可就麻煩了。
吳胖子點點頭往外走,但沒走出去幾步突然回頭道:“我以后喊你老蘇行吧?”
蘇弘文笑道:“隨你的便。”
蘇弘文的軍犬隊生活從今天是正式開始了,珍珠挺了過來,它似乎知道是蘇弘文救了自己對他很是親近,但其他的狗對蘇弘文可就沒那么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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