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以后,有一部《穿普拉達的女王》上映,讓普拉達這個牌子的名字被更多人所熟知,而現如今,這名字在周小婉耳中同樣大名鼎鼎,而這個女性品牌的衣服,她不僅買不到,同時也肯定買不起。
當然,現在不是關心這種事情的時候。
因為院子內的氣氛太尷尬了。
“周曉,你……你這么厲害怎么都沒跟我們說啊,害得我們誤會你了,現在說清楚了就好了你說是吧。”周小婉的媽媽干笑兩聲,站出來說道。
“阿姨你放心,我理解你們的,這種事情也說不上誰對誰錯,我在國內待的時間不會太久,所以日后我的父母還要麻煩你們照顧的。”周曉道。
“你放心吧,都是一家人,說什么兩家話,以后你家的事兒就是我家的事兒。”周小婉的媽媽說道。
也不怪周小婉的媽媽,這就是普通人,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普通人不會有太高潔的情操,也不會有太復雜的想法,他們的所謂正義善良,都是最底層,最沒有遠見的,對于這樣的他們沒必要去苛求更高的東西,因為這樣的人遍布全天下,你根本不可能要求每個人都像周小婉這樣懂得自己的價值。
“好了好了,還在院子里說什么,都進去聊吧。”周念國也站出來打圓場了。
到底還是一家人,整件事兒就這么被壓了下去,留下的,只有每個人心中止不住的波瀾跟猜測。
第二天,周曉跟周小婉走出了家門,在縣內唯一一家還算不錯的餐廳聊了起來,其實像這樣的聊天,找個咖啡館什么的是最合適的,可這種東西,在2002年年末的東北縣城里還是稀罕物。
“我現在在上海的泛亞電影公司工作。我們公司的工作主要是經營國內影人跟全亞洲電影人的合作,還有亞洲電影的引進發行工作。周先生您在日本的經歷是我們全公司所有人的偶像。”周小婉說道。
“叫我周曉就可以了,我比你小,何況我們還是親戚。”周曉說道。
“那怎么好……”
“不好的話我可走了。”他起身欲走。
“好好好。周曉,你別走。”周小婉趕緊說道。
周曉這才坐下來聽她繼續說下去。
“我們公司其實剛剛成立不久,中影集團公司是我們公司的主要參股公司。”周小婉繼續介紹道。
中影,中國電影公司的巨無霸,尤其是幾年后韓三平成為中影的董事長之后,更是把這家公司發展壯大了起來。
“原來你們屬于中影,不過很可惜啊,我那部《juri》討論的問題不可能在國內播放。”周曉說道。《juri》所講述的故事,在美國在日本可以討論,但在連學生談戀愛都被稱之為早戀的中國想上映幾乎是不可能的。就算真要上映了,恐怕也會引起社會的巨大討論,甚至周曉估計那一段時間之內,每一個少年意外懷孕的事情,都會被怪罪到自己身上。
“當然不只是那一部電影的事兒。周曉,你太小瞧你的影響力了,雖然你很少在日本以外的地方宣傳表演,可只要是對你或者對日本娛樂圈有興趣的人,恐怕都會認識你,這樣的人相信在大陸,在臺灣香港甚至東南亞都不會少了。”周小婉道。
“這影響力只在關注我的人身上。可你知道,歌迷影迷什么的,只要他們愿意買cd,愿意進入電影院,不論只是普通喜歡我的,還是非常喜歡我的。往往都只能貢獻同樣的價值。娛樂圈什么的,尤其是像我這樣的人,要的是普通歌迷影迷。所以,我在亞洲的號召力可沒那么大,只要我不參與大量宣傳的話。”周曉道。
這話說的沒錯。核心飯群體,是那些在底層掙扎的歌手偶像等等才需要的。
“可是……”周小婉還想說什么。
“好了好了,不要再繞圈子了,說說你到底想要什么吧,我的歌?還是電影劇本?還是其他什么的版權?看在一家人的份上,我……會直接給你一個合適的價格的。”周曉當然不會打折或者壓下價格,賺到他手里的錢是自己的錢,可公司卻是大家的公司。
“不不,我們并不是想要那些,我們只是想跟周曉你……結個善緣,恩,沒錯,結個善緣。”周小婉道。
“我明白了,看來你們是想要更多的合作啊,合作好啊,我給你留個電話,有什么需要合作的,就打這個電話號了。”周曉說道。
“那真是太感謝你了。”周小婉說道,能拿到周曉的電話,對于她來說就是很好的一個結果了。
“你們公司最近在做什么啊?”周曉隨口問道。
“我們公司最近正在籌備周星馳先生的電影!”周小婉說道。
“哦?”周曉抬頭,盯著周小婉。
“額……是參與籌備……”周小婉很快就從他的目光中敗下陣來,他們公司剛成立一兩年,不可能這么快就拿到這么大的活兒。
“是《功夫》嗎?”周曉問道。
“咦?您知道?”周小婉驚訝的問道。
“當然知道,怎么說我也是華人啊,星爺這么牛的牛人,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你們公司跟星爺方的合作是怎么樣的啊?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打個醬油呢。”周曉笑道。
“真的?我們公司其實負責的主要是電影結束后的發行工作,像《功夫》日后在日本的上映,都會是我們負責跟日方聯系的,不過周曉你要是想出演的話我們當然可以幫您聯系一下,如果是你的話,只是客串的話星爺那邊一定也會很歡迎的。”周小婉道。
“到時候順道再幫我問問,星爺有沒有興趣找人做編劇,我在日本混了兩年多,拍電影跟唱歌其實都不是主業,我的主業其實是各種創作。”周曉道。
“我知道,您出道至今所有參與的電影跟電視劇我都看過呢,可惜的是您的那幾部小說我不懂日語。所以看不太懂,對了,還有《如歌的野田惠》,您的作品里我最喜歡這個了!”周小婉說道。
“那你要學學日語了。等你學好了日語,能來日本跟我談生意了,我把那些書每樣送你一本。”周曉道。
“真的!?我可只要你簽名的版本哦!”周小婉眼睛放光的說道。
“沒有問題!”周曉道。
倆人輕松的聊天之時,周曉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拿起手機看了看,而周小婉則低下頭開始對付剛剛送上來的食物。
周曉看了看手機卻并沒有接起來或者回信息,而是很隨意的關上了手機,繼續跟周小婉聊了起來。
二人又聊了好一會兒,當兩個人都吃晚飯之后,周曉跟周小婉說道:“你先回去把。我再坐一會兒好了。”
“那好吧,我就先回去了。”周小婉并沒有多問什么,而是收拾好東西就離開了飯店。
讓服務員過來把桌上的東西都收拾好,周曉要了一杯飲料慢悠悠的喝了起來,直到幾分鐘之后。一個男人坐了過來。
周曉抬頭看了看,這是一個……很有氣質的男人。
2002年的中國是很奇妙的,一方面此時的中國已經改革開放了差不多有20多年,中國社會已經發展的很不錯了,可另一方面,在很多地方尤其是縣城跟北方,人們卻還是過著比較傳統普通的生活。
這樣的情況下。要從一個人的氣質去分析一個人的經歷跟見識變得相對來說比較簡單。一個見過世面,在比較重要位置擔任過重要角色的人,其氣質是跟農民甚至鄉鎮企業家完全不同的。
而周曉面前剛剛坐下來的這個人,就是這樣的一個男子。
“我這電話昨天剛讓人買來,告訴人也就只是告訴了日本國內的公司手下以及剛剛告訴了跟我一起吃飯的人而已,這個情況下。你是怎么知道我電話的呢?”
“有些事情只要想知道,總會有辦法的,周曉先生。”男人笑著說道。
“那么,弄到我電話的你是想做什么呢?我可還不知道你的名字,你不覺得這樣很不禮貌嗎?”周曉繼續問道。是的沒錯。這個男人,就是剛剛給周曉發短信,暗示他留在這里見面的人。
“那請允許我介紹一下自己,我姓潘,潘家樂,我隸屬于中國戰略形象規劃局。”
“哈?戰略?形象?規劃?”
“沒錯,戰略形象規劃局,我們的主要工作,是主導中國在外的國家跟社會形象,引導世界輿論。”
“噗嗤。”周曉笑了出來:“弄了半天,你們是戰忽局的啊。”
“戰忽局?”
“官方全程應該是軍事裝備與對外關系研究及輿論引導辦公室吧,你們的張局長跟戴副局長怎么沒來啊。”
“你在說什么?這個什么局我去安全沒聽……咦?你在胡說?戰忽局,戰忽局,哈哈哈,這個名字還挺有意思的,你在哪聽來的。”潘家樂說道。
“難道不是嗎?”
“看來你這是不相信?”潘家樂道。
“我當然不信,我從來沒聽過有你們這個組織,而且,就算有你們,我也完全沒感覺到你們有做過什么。好了,不要在忽悠我了,像這樣的騙局無非就是想要錢吧?我不會上當的。”周曉說道。
“恩……要怎樣才能讓你相信呢……”潘家樂露出了思考的神色。
“要我相信其實也簡單,拿出點我不能反駁的證據,或者說出點我的秘密來唄。”周曉輕松的說道。
“那你跟小倉優子,宮崎葵,坂井泉水,黑木瞳四人的關系算不算秘密啊?”潘佳樂說道。
“拜托,你們是國家機關,不是街頭小報,或者說你就是街頭小報的,用這種辦法來炸我跟這些女人的關系?”周曉仍舊毫不在乎。
“可是,我們是戰略形象規劃部的啊,又不是什么情報刺探機構,怎么可能知道那些東西。”
“不知道不會去問啊?”
“現在這社會人浮于事,政府機關也不是哪都有那么高的效率的,想跟情報機關要情報,是需要走很多手續或者極高的個人等級的。這些我們局都沒有啊……”
“那說到底你們局到底是干什么的?”
“不是跟你說了,我們局主要負責中國以外地區的國家形象引導工作。”
“國家形象?你們出手過?別逗了我又不傻,美國啊日本啊,黑中國的新聞跟報道多了去了。也沒見你們出手啊。”周曉道。
“很多事情不是我們想管就能管的,其他國家也有類似的相同機構以及反此機構的機構,雖然這么說很慚愧,但我們局確實不可能完全影響到所有社會輿論,只能影響到一部分,或者潛移默化的去改變一些人的觀點。”
“……好了好了,我真是豬啊,竟然還真跟你聊上了,你們厲害,超厲害。而且還忍辱負重,忍受著某些人的不理解,簡直太偉大了,那你先吃著,我就先回去了。”周曉站起來就要走。
“周先生。我們是真的很想結識你,因為在我們看來,你是非常重要的一個人,從你在日本剛剛出單曲的時候我們就注意到你了……”潘家樂有些著急的說著,可周曉卻已經失去耐心了,他站起來就要離開。
潘家樂終于不再堅持,他站起來拉住周曉道:“好吧好吧周先生。你先坐回來,等我打個電話好嗎?”
“打個電話?”周曉問道。
“對,就打個電話,如果這個電話之后不能讓你心動,我就不再攔你了。”潘家樂說道。
周曉坐了回去。
潘家樂拿起手機開始撥打電話,電話很快被接了起來。潘家樂用日文說道:“周曉不相信我的身份,能不能麻煩你給他打個電話幫我解釋一下。”
潘家樂又告訴了電話那頭周曉的電話,然后自己就掛掉了電話。
周曉拿起自己的新手機,等待著這個潘家樂援兵的電話。
很快,手機就亮了起來。
“喂?”周曉接起了電話。
“周曉君?我是森史朗。”
“恩?誰?”周曉一時間還沒注意到這個名字到底是誰。
“森史朗。我是……我曾經是文春的主編。”
“是你!?”周曉驚訝的小聲喊了出來。
在周曉的歷史當中,所謂周刊文春,文藝春秋等雜志,雖然是一家出版社出版,可并不是同一本雜志,但在這個時空中,卻只有周刊文春一本綜合了所有東西的雜志而已,而這個雜志的主編,或者說曾經的主編,就是這位森史朗了,周曉之前在文春上連載的小說,多數都是被他審核通過的。
“周曉先生,坐在你前面的潘家樂先生,其身份是可信的,我知道這種話由我一個文春主編說出來很詭異而且更無法讓人相信,但我希望你能聽他把話說完,到時候,我希望你再做出自己的選擇。”森史朗沉聲說道。
“好……好吧……”周曉只好答應道。
掛掉電話,周曉非常驚訝,他首先拿出了自己日本的手機,那手機上同樣存著森史朗的私人電話,拿這個電話跟剛剛的電話對照了一下之后,周曉放下手機問道:“為什么?為什么是他給我打電話?”
“他現在是我們的人。”潘家樂帶著淡淡的驕傲說道。
“他!?是你們的人!?”周曉滿臉驚訝,這森史朗,可不是國內那種制度性從政的主編,他是有真材實料的,是真正的作家而且是紀實文學作家,而這位森史朗所擅長的領域,則是各種軍師,國際關系等文章的創作。
這樣的人,現在潘家樂竟然說他是中國這方面的人?
“我好像聽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東西!”周曉有些憤怒,他前世可沒少看網絡小說,知道某個秘密的結果他再清楚不過了。
“既然是間諜,保密等級一定很高吧?我猜等會兒你說完之后我要是不同意,難道會被滅口?”周曉問道。此刻的他臉上已經沒了嚴肅,他不是沒想過森史朗跟潘家樂是一起來騙他的,甚至潘家樂的人偷了森史朗的手機,偽裝其聲音來騙他的可能,但這些可能,都需要慢慢觀察才行,周曉現在嚴肅的問話,并不能算是完全相信對方,而只能算是一時的妥協,從而在其中找尋對方的破綻。
“嚴格來說森史朗先生并不能算是我們的間諜,他不會幫我們做任何事情,他也不會對我們販賣任何情報。他的存在,其目的只是盡其可能的,把社會輿論引向對我們有利的相面而已。”
“不,你別騙我,周刊文春創刊這么多年,他們都做了什么我還是知道的。”周曉很快找到了一個漏洞反擊道。
周刊文春都做了什么?這么說吧,從akb誕生以來,周刊文春一直就對akb緊咬不放,好多事情,都是由這家雜志捅出來的,可以說是絕大多數akb的飯,都無比痛恨的一個存在。
可文春的真面目呢?事實上,文春全部的報道功力,挖新聞能力,整個雜志的注意力,放在akb身上的,可能連百分之二都不到!
因為文春最主要的工作,是政治!美國,日本,中國……這才是他們的最主要目標!
又得病了,也不知道檢查會是什么結果,可憐的加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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