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幅畫作,能夠達到現在的成功,初級繪畫術源源不斷的感悟是重中之中,高存志的教導,還有陳逸自身的努力,這都是原因所在,否則,一個學會了繪畫,可是一個月才做二三幅作品的人,就算有繪畫術,也絕無可能做出這般驚人的畫作。
聽到了陳逸畫作獲得了成功,卻毫不居功的話語,袁老和錢老都是點頭一笑,有著如此心態,怎能不獲得成功呢。
陳逸所帶給他們的驚喜太多了,看著這幅畫作,他們內心的震驚,久久無法平息下來。
不說之前的那些事情,光是這一幅畫作,便接二連三的出現讓他們意想不到的事情。
沒有點眼睛之時,這幅畫作以倒影來表現心理活動,已然讓他們充滿了驚異,之后,在點眼睛之時,陳逸更是讓孔雀和烏鴉流露出了兩種不同的情緒,一個驚慌,一個欣賞。
最后,等到他們認為這幅畫作已經就此完結了之后,陳逸僅僅上下翻轉了一下畫板,便讓他們再次陷入震驚之中。
一幅畫作,兩種意義,其中充滿了可以進行挖掘的秘密,每一個看過這幅畫作的人,都會被里面的一些發人深省的意義給吸引住,這種一環接一環的表現手法,謝致遠那簡單而粗暴的畫作,簡直不值一提。
陳逸能夠在畫作和鑒定上有著如此的成功,絕對是在不斷辛苦努力中所獲得的,一天作幾幅畫,并且發現其中缺陷。每天堅持不斷,這不是常人所能做到的。
袁老和錢老尚且如此。方文博等一眾弟子內心的震撼更加的強烈,在開始之前,他們認為謝致遠必勝,兩幅畫作出現之后,雖然陳逸技高一籌。但他們認為陳逸不過是表現手法比謝致遠強了一些而已。
現在,他們終于明白了陳逸的實力,足足可以將謝致遠拋到十萬八千里之外。
當陳逸將畫板翻轉過來之后,看到畫作所表現出的另一種意義,謝致遠面色大變,這更是對他的一種諷刺,烏鴉雖然外表丑陋,平淡無奇。但它卻是比孔雀更像孔雀,而他,不過是外表像孔雀的一只烏鴉罷了。
他的面上露出了頹然之色,本來以為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戰勝陳逸,可是到頭來,不但畫作沒有比過,而且還差點被逐出師門,之前。他的內心對陳逸還有著巨大的恨意和憤怒,可是現在,他更多卻是充滿了一種恐懼。
在如此短的時間。竟然能構思出如此驚人的畫作,換做他,就算想到,也要構思數天,而且這陳逸比他還要年輕,卻是有著如此多的成就。更是與他師傅以及錢老相談甚歡,他忽然有些后悔,為什么要去挑釁陳逸,這絕對是一個他永遠無法戰勝的對手。
他之前的那些挑釁,陳逸不是怕了,也不是沒有辦法,而是不屑于與他計較,現在,僅僅一幅畫,便讓他多年來的隱藏面目,一下暴露了出來。
看著這謝致遠面上不斷變幻的神色,錢老則是有些好笑,一個學畫的,好好學畫就得了,找對手也不找個容易對付的,能在古玩行中不斷撿漏的人,哪一個是好對付的,要知道古玩行中,基本上都是比各大影視劇學院都要專業的演員,其心思縝密程度,遠遠超乎想象。
“陳小友,以這幅畫而言,兩面皆可做為正面,確實讓人一時之間,不知道在哪一面書寫名字,陳小友,你不妨挑選一面自己喜歡的,留名即可。”感嘆了一會,錢老不由笑著說道。
陳逸點了點頭,看著畫作,他輕輕一笑,“袁老,錢老,我想好在哪一面留名了。”
“哦,在哪一面,烏鴉還是孔雀。”錢老饒有興趣的問道,以陳逸的性格,他覺得定然會選擇烏鴉。
“這個世界上,美好總是在最后才出現,所以,我覺得在孔雀一面留下自己的名字,那樣在別人發現烏鴉那一面時,心中出現的定然是美好。”陳逸笑了笑,再次翻轉畫板,將孔雀翻到了正面,此時再次看去,烏鴉已然變成了倒影。
錢老不禁點了點頭,“陳小友,我贊同你的決定。”
“我也贊同,在發現烏鴉那一面時,別人因為孔雀而產生的沉重心理,恐怕會有一種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覺。”袁老也是一笑,贊同陳逸的決定。
說話間,陳逸拿著一支毛筆,蘸了點墨水,在孔雀右上方一片云霧之中,寫下了一行小字,六月十三,于嶺南畫派袁老家中,浩陽陳逸。
“陳小友,你的字也是非常不錯啊,字體簡單,卻是流露出一股灑脫。”看著陳逸所提的一行小字,錢老頓時贊嘆道。
“錢老,過獎了,比起我的畫來,我的字還需要再努力練習。”陳逸笑著說道,雖然書法沒有繪畫術的感悟,但是他卻依然沒有放棄去學習,在他所看到并鑒定下來的書法字貼中,進行研究學習,再加上心境的平和,使得他的字,自然而然有了一種韻味。
袁老不禁有些疑惑的問道:“陳小友,你的畫作只留題字,不留鈐印嗎。”
“呵呵,袁老,我才不過剛剛學畫,還未有自己的鈐印,等到日后畫作水平提高,再做打算不遲。”陳逸搖頭一笑說道。
鈐印始于北宋蘇東坡,迄今已有一千多年的歷史,其意義在于表明所屬者對加蓋印章之物的擁有權,使用權或者認可,是書畫等作品即將完成時的最后一道關鍵步驟,是華夏所獨有的特色藝術。
“恩,鈐印的使用也是一門特殊的藝術,陳小友,相信高老弟也會給你講述,我就不多說了,以你的水平,所畫出的畫作已然非常難得,所以,需要盡快準備自己的鈐印了,如果有刻印方面的需求,可以來找我,我倒是認識幾名刻印大師,只不過,材料要你自己準備哦。”袁老點頭一笑,然后朝著陳逸說道。
陳逸心中一動,“袁老,說到鈐印,我倒是淘到了一塊田黃石素章,而且是濮森所有,還在其中一側刻了一行小字,為丁卯十年,又栩。”
“什么,濮森的素章,陳小友,不知你現在帶在身上沒。”聽到陳逸的話語,袁老和錢老頓時有些焦急的問道。
“來嶺南之前,我放于家中了,有機會,定會讓您二老鑒賞鑒賞,濮森是清代著名的篆刻家,其所刻并流傳下來的印章極少,這枚印章也僅僅只有一個側面刻了一行小字,而沒有在印底刻字,所以鄭老鑒定時曾說,如果想要使用此印,那么刻印之人,必須要擁有與濮森相等的水平,否則,只會讓人怡笑大方罷了。”
陳逸搖了搖頭,那枚印章過于珍貴,他不可能每天都帶在身上。
“確實如此,濮森所刻字的印章,如果沒有相等的水平,只會讓人笑話,不過我認識的這位大師,刻印水平,不說能夠超過濮森,但是與其相等,還是沒有困難的,陳小友,下次再來嶺州,一定要帶上,讓我們鑒賞一二,如果你想要自己使用,我也會帶你去找那位刻印大師。”袁老不禁笑著說道,濮森的印章,確實難得一見。
錢老搖了搖頭,“陳小友,以濮森的眼界,普通的田黃石他可以看不上眼,被他看上眼的印石,無一不是價值極高,這枚田黃石曾被鄭老鑒定過,應該也提及價值了吧。”
“恩,鄭老和高師兄說此印價值應該在七百萬以上。”陳逸笑著說道,這枚印章可以說是他那一段時間所發現的價值最高的古玩,被系統鑒定為價值很高,最后達到了七百多萬。
“七百多萬,如此一件珍貴的印章,確實是不宜帶在身上,想必其材質定然非同凡響,陳小友,改日一定要帶來讓我們觀看。”聽到陳逸的話語,袁老和錢老二人面上露出驚異之色,作為一名書畫家,對于印章文化,自然是非常喜愛,而濮森印章又難得一見,如此焦急,也是正常。
錢老面上帶著感嘆,“你小子,又帶給我們一個驚喜,從你口中隨便說出的一件東西,便足以讓人驚嘆。”
旁邊袁老的一些弟子面上的表情就有些豐富了,七百多萬,雖然他們中大多數都是富足之家,但是一枚印章,價值七百萬,這對于他們來說,簡直就是天上的云彩,遙不可及。
“錢老,袁老,如果有機會,我一定會帶來讓您二老鑒賞鑒賞。”陳逸笑著說道,如果真像袁老所說,他認識的刻印大師,堪比濮森,那么想要用此印章,必須要來一趟嶺州了。
“好了,你小子記得這件事就行了,此畫現在已經完成,陳小友,雖然你現在沒有名氣,但是以此畫的水平而言,可以說有很大的價值啊。”錢老看著陳逸完成的這幅畫作,難以相信這會是一個年輕人所作。
袁老此時忽然說道:“陳小友,此畫既然在我這里所畫,不如留給我做個紀念,你可以在我畫庫之中,任選一幅作為回贈,當然,還有我本來就要贈送你的一幅畫,你可以挑選二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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