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八塊在自己店鋪里顯現出來的珍貴瓷板畫,林天寶面上充滿笑意,之前任何人都不在意的瓷板,在陳逸的手里,卻是成了珍貴的寶貝。
只不過,沒有一定的眼力,是絕對看不出這瓷板上的諸多疑點,更不用說沒有人去關注這空白的瓷板了。
“小逸,恭喜恭喜,我想那胡建達,如果知道了我們集齊了一套郎世寧八駿圖,估計他會后悔死。”林天寶笑著說道,對于胡建達那種為了利益不管不顧的人,他實在沒有什么好感。
想起胡建達,陳逸實在有些好笑,他雖然進入古玩行時間并不長,但是見過的人卻是數不勝數,還真沒見過像胡建達這種完全利益熏心的人,“如果胡建達在我們買最后一塊瓷板時,能夠要一個正常的價格,那么哪怕瓷板是趙‘玉’江‘蒙’騙他的假貨,我也會在收集完成后,將這八塊瓷板畫,放入他店鋪展示一段時間,以此感謝他的傳家寶,只不過現在嘛,他已然沒有這個機會了。”
他之前確實曾這么想過,哪怕胡建達發現了秘密,想要五百萬,他都可能會將瓷板畫放在其店鋪中展示,是胡建達自己用眼前的利益放棄了一切,最后還被趙‘玉’江耍得團團轉。
“哈哈,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胡建達不僅會后悔,說不定還會哭死啊,這是他家里的傳家寶,放在他店鋪里,簡直就是為他的店鋪打了一個巨大的廣告,說明他家里的瓷板畫,真的是從乾隆年代傳下來的,而且為宮廷做過事。”
聽到陳逸的話語,林天寶頓時大笑了一聲,“一旦這郎世寧八駿圖瓷板畫的事情傳揚開來,那么說不定其他城市的人,也會慕名而來,那個時候,他店鋪的生意,絕對會非常的火爆,可惜他只顧眼前的利益,根本沒有把握住這個機會。”
一旁的丁潤也是搖頭一笑,胡建達本以為自己會大賺一筆,其實卻是賠得叮當響。
“林叔,那胡建達沒必要再提了,這一套瓷板畫由你店鋪解開秘密,那么接下來我準備在你店鋪展示一段時間,直到我離開景德鎮,不知林叔給不給面子,在店里騰出一點空間啊。”陳逸笑著向林天寶說道。
得到瓷板畫后,他就決定,集齊一套的時候,要在林天寶和胡建達的店鋪各自展示一段時間,現在胡建達被排除在外,那么接下來自然要在林天寶的店里展示。
林天寶面‘色’一震,然后感嘆一笑,之前陳逸就曾說過這件事情,說要在他的店鋪和丁潤的雅瓷居展示,沒想到最后竟是真的,“小逸,你讓我怎么感謝你好。”
就算是他這個店鋪,不是賣瓷板畫的,但是有著這一套瓷板畫,很多人都會前來觀看,哪怕只有一部分人記住了他集珍閣的店名,在以后的時間中,他的生意都會變得紅火。
就像是商場搞活動請一些暴‘露’模特來助陣一樣,模特只是一個噱頭,讓眾人通過這些模特,前來他們商場之中消費,這才是真的。
“哈哈,林叔,我們之間,何須說謝,過兩天騰出個地方再擺上吧,今天先在店鋪外掛個宣傳牌子之類的,讓一些人先把消息散布出去。”陳逸不禁一笑,林天寶與他高師兄是朋友,也可以說是他的朋友了,感謝之類的,實在沒必要。
林天寶點了點頭,半開玩笑的說道:“承了小逸如此多的情,看來到結婚時,一定要大出血了。”
“林叔,到時候把你店里最貴的挑一箱送過去就行了。”陳逸搖頭一笑,毫不客氣的說道。
隨后,林天寶讓伙計拿來紙張,寫了一段宣傳文字,大意就是兩天后在此店鋪中,會有郎世寧一套八駿圖瓷板畫展出,每幅畫都有乾隆御題之文章,保證為乾隆年間真品,歡迎各位到時前來觀看。
在這紙張貼出來還沒一會,便有人進店鋪里詢問了,說真的有郎世寧八駿圖瓷板畫展出嗎,伙計也是斬釘截鐵的說有,兩天后保證展出。
忙完了書法和八駿圖的事情,陳逸在第二天又前往樊家井文大師那里,繼續學習瓷器,以他這十天的學習,已然對釉彩的繪畫技法,有了全面的了解,并且熟練的掌握,所繪制出來的瓷器畫面,也是一天比一天強。
對陳逸的學習能力,文大師在驚嘆之余,更是悉心教導。
鑒于陳逸的學習速度非常的快,文大師準備過兩天,便帶著陳逸前去窯廠里,進行燒制瓷器的學習,畢竟光是能夠在瓷胎上繪制圖畫還不行。
因為在瓷窯里,上面的釉彩會發生變化,必須要掌握這個變化,進行釉彩繪畫,才能夠使燒制出來的瓷器,達到之前的預估,并且變得完美。
特別是釉下彩瓷器,燒制不易,想要完美,必須要對燒制整個過程,完全了解。
光學瓷器繪畫,而沒有真正經歷燒制過程的人,是制作不出完美瓷器的。
在路上,陳逸看了看自己的任務信息,在八駿圖收集的過程中,系統并沒有發布任務,可能是覺得太簡單了而已,而除此之外,他現在身上還有三個任務。
一個任務便是為沈羽君打造首飾,他現在已經完成,并且其中一些由佳達珠寶進行二次制作,不過這一個任務,需要在婚禮舉辦前,才能夠結算。
第二個任務便是得到丁潤家族中十一月月季杯,這個任務能不能完成,陳逸的心中實在沒有底,就算見到了丁潤的父親丁老先生,以他現在的高級鑒定術,能不能鑒定這老爺子的心理活動,還是兩說呢。
第三個任務,便是這一次的制作瓷器,以瓷器的價值,來決定任務的完成度以及獎勵,至于任務獎勵,一個與瓷器有關的線索,實在是讓人捉‘摸’不透的東西。
他現在也只能兩個任務同時進行,在等待與丁老先生見面的時間中,沒有拋下瓷器制作。
正在陳逸趕往文大師店鋪的一條小路上,忽然聽到了身后有人招呼自己的名字,他扭頭一看,不禁搖頭一笑,正是那瓷藝齋的胡建達,見到自己回頭,這家伙是一路小跑的沖了過來。
這胡建達如此利益熏心的人,怎么能不關注著集珍閣的情況,估計昨天貼出來的宣傳紙,他已經知道內容了。
或許其他人能夠忍耐住寂寞,但是以胡建達的利益熏心,是絕對忍耐不住的,來找自己尋求一個答案,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估計不僅僅是已經知道內容了,恐怕那趙‘玉’江,也是聯系不上了,要不然,這胡老板不會如此著急。
而且這條小路并沒有多少店鋪,人煙顯得有些少,這胡建達或許是跟了他好長時間,才喊住他的。
“我道是誰給我打招呼呢,原來是胡老板,不知有什么事情。”陳逸故作驚訝,朝著胡建達說道。
此時胡建達面上已然沒有了之前的傲氣,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是陳逸卻能夠察覺,他心中的忐忑不安。
“咳,陳老弟,之前有些事情,我犯了錯誤,實在對不住。”胡建達咳嗽了一聲,放低姿態的說道。
“胡老板,千萬別這么說,你可沒有什么事情對不住我。”聽到胡建達的話語,陳逸不由一笑,每個人的追求不同,他并不去說胡建達追求利益就是不對的事情,當然,他也有自己的行事準則,以及與人‘交’往的級別。
胡建達面上有些緊張,“陳老弟,我當時所出的價格,完全是那瓷板的主人所定的,我根本無法做主,不過我現在已經決定,低價賣給你,你看五百萬怎么樣。”
到了這個時候,這胡建達還不忘把責任推給別人,而且還要五百萬的價格,陳逸搖頭一笑,與這胡建達實在沒什么好說的了,“胡老板,還記得我之前說過的話嗎,哪怕你出一塊錢,這瓷板我都不會要的,因為它是假的。”
“陳老弟,它不可能是假的,我已經鑒定過了。”胡建達信口開河的說道。
“你鑒定的沒用,胡老板,想必你也得到了一些消息,兩天后,會在林老板的店里,展出郎世寧的八駿圖瓷板畫,你的這塊為什么是假的,因為我們已經得到真品了,到時候歡迎你來觀看,我還有事,先走了。”陳逸笑著說道,然后朝胡建達揮了揮手,朝著文大師的品瓷齋而去。
看到自己的愿望落空,胡建達面‘色’變幻了幾下,忽然大聲問道:“能不能告訴我,賣給你們瓷板的那個人是誰。”
“胡老板,以你的聰明,應該能想到的。”陳逸搖頭一笑,并沒有回頭,只是輕輕說了一句,然后徑直朝前方走去。
胡建達站在原地,面上幾種情緒堆積在一起,看起來簡直有些扭曲。
最后,他一下沖回了自己的店鋪里,拿著他自己配制的一些溶解液,往瓷板上倒了上去,然后拿著刷子不斷刷著,可是白釉刷掉,所‘露’出的只是下面的瓷胎而已。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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