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只欠大家一更了么么噠
看完了親親侄女,又知道齊南陽的眼疾已經到了最后兩期的關鍵時刻,任奕文便沒有太過堅持地要先見著人;而是幾個人在青金等的服侍下,又讓素心與素娟在外面看著,圍坐在了一起。
“我很抱歉沒能實時讓人去報喪。”齊涵璋木著臉,率先說道,“時局不明,沒有把握,我不能讓任家跟著齊家一起下水。”
他深愛著任氏,盡管因為雙.面的關系,任氏自打與他成了親、就沒能回過娘家幾次,但齊涵璋的心里還是相當敬重岳家、并且由衷地希望遠在西北的他們,可以遠離京中的糾葛。
只是這次......
“依著你的性子與能耐,我雖知道你也已經盡力了。”任奕文平靜地看著滿臉胡子拉渣、足足有月余沒有打理自己外表的妹婿,聲音嘶啞地說道,“只恨我力量不夠,又沒有足夠的人在京里,無法讓婉兒逃離那一幫惡人的魔掌......”
任家置產多在西北,雖然當年有特意為任氏在置辦幾處產業做嫁妝,但因為成親后任氏也把這些鋪子經營成齊家的產業,故最終沒能派上警醒的用場,只有成為齊涵璋等人除族后,暫時落腳的地方──
雖然現在也成為其他避難的地方了。
任奕文哀慟著妹妹的逝去,也恨齊涵璋沒有為妹妹出頭、挽救她于死亡的威嚇;甚至還在不到頭七之時就讓新人入門,連個報信都不曾給過。
這才想著,他的眉毛又再度地死皺了起來,糾結得可以夾這好幾只蒼蠅,終于還是在任大總管的拉扯下,好不容易地坐了下來,喘著氣說道。
“那好,婉兒的自縊你給過解釋了,我家妹子性格有骨子里自有的剛烈我曉得。但那對殺.千.刀的混.帳.狗.男.女,一個正蹲著牢里。為何偏偏就一個嫁了進來?”
雖然那戚氏一輩子都得對著妹妹的牌位低頭行禮,一輩子都得彎腰做人──但男人就是意志再堅定,也免不了三年、五年后,或因為那日日的噓寒問暖,燈下柔情給磨得水滴石穿,丈二金剛也瞪花了眼,再生下個幼子……玥姐兒也許嫁出去了損失不大。但陽哥兒恐怕處境就不會太妙了。
齊涵青那狗.娘.養的暫且動不了沒關系,但戚氏倒是顆被唾棄的棄子、更是與任家有不淺關系的表親,里子面子,他把人給往死里整。也絕對不會礙事的──他要是不出口惡氣,只怕連去明賀寺給妹妹上香都沒有臉去!
再別提回頭見爹娘、甚至驃悍的幾個弟弟與任太夫人了!
“戚家六娘子戚緋,那可是咱們的嫡親表妹……”任奕文想著剛才齊涵璋交代的事,心里的那把火燒啊燒的,“小時候那會兒。戚六娘人小倒也精致,就是上頭壓著幾個厲害的姐姐與姨娘,姨母主持中饋、侍奉公婆丈夫,整天團團地顧不上她,看著她與婉兒處的好。就干脆放養到咱們家來......沒想到這小家伙竟跟養不熟的白眼狼一樣......最后倒玩了這一手......”
“怕是一個巴掌拍不響。”齊涵璋半張臉隱在燭火下,搭著衣服、顯得特別蒼白又嚇人,“現在雖然知道齊涵青是主謀,但恭親王府從中幫了不少忙倒才是值得注意的部分……”
‘砰’地一聲,任奕文一巴掌拍在了桌上,赤著雙眼,看著齊涵璋低聲從喉里吼道,
“憑什么他們就要害了婉兒!恭親王府插手,憑著周仲舒那睚眥必報的性格,你平日也過得算是韜光養晦的,又為什么就偏偏刀刃直指你們了?”
齊涵璋靜靜地看著任奕文憤恨不平的臉,又滑到任大總管紅腫的眼,再看向面無表情的女兒,低聲一個長嘆,輕道,
“因為不管是恭親王、還是陛下、又或是摻入各房的眼釘子,都在找著一組東西。”
一組足以顛覆大夏朝的安寧、讓前朝舊故可以東山再起的信物。
那是一組聯系百官山川,簇擁大文朝后人能夠明正言順地坐回帝位的東西!
聰明如齊玥,在知道東湖下的洞.穴里有那一處極其重要的藏點后,就知道齊家為何沒有大做為,卻偏偏被拱上風口浪尖的無奈。
要是沒有自己投湖的一見,要是沒有齊涵璋博覽的知識,或許他們真的會這么不明不白地再全家老小齊齊送命一次。
但因為那次之后,令齊涵璋幾個早有預警,趁早讓人四處漏放假消息。
否則這次,就不是只有不死心、也不在乎會折損一部份實力的恭親王府出手了。
“什么東西!”任奕文聞言不禁一愣,就連方才如同火山即將爆發的脾氣,也頓時掐息了,反而急切地抓著齊涵璋問道,“齊家雖然根柢極深,但是幾朝下來也是中規中矩、不卑不亢的,你們手里又能有什么東西能讓人動心的?”
“舅舅還是不要問的好。”齊玥忽地輕聲說道。一雙墨黑如玉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任奕文與任大總管,盡量委婉地說道,“上頭的人皆覺得我等知曉得不甚清楚,所以都是偷偷地行事──而偏偏這事事關重大,若是讓舅舅也跟著知道了,難免會惹上殺身之禍……有道也已經中途交害了不少人的性命,橫跨兩朝,就別多添幾縷冤魂了罷!”
這話說得漂亮又識大體,卻不能讓骨子里同樣硬漢的任奕文打回票。
“小孩兒瞎鬧什么!妳舅舅就是沒與你們一個姓,卻也絕對不是外人!”任奕文雖是商人,但西北人的悍然,血脈中的錚錚,可從沒讓他因為行商而折過腰,“有事情就是要說出來,大家一起集思廣益地解決。你們也都已經試圖自己努力過了,但沒效就是沒效、再這么自己藏著腋著支撐著。可一點都不算英雄!”
齊涵璋看了一眼難得被駁得呆滯的女兒一眼,拍了拍她的手,沉聲說道。
“想來當年祖宗怕連累后人,所以接了前朝的一份差事。卻從沒想過要傳給子孫們知道。而這件事情雖然嚴重,但說實在、要不是陰錯陽差,我們也不會知曉。”
“上頭的幾位都還只是臆測階段,不管怎么樣、總是還沒試探出個所以然來。我想著咱們干脆下崗,避上幾年風頭也就罷,他們找不到自然事會放棄......還請大哥多多包涵......”
“狗.屁的包涵!”任奕文今晚真是粗口暴不完,一雙眼洞察人心般地看著妹婿。沉聲說道,“要是么單純,大夏朝都幾年了,前幾代的人都沒事。就偏偏找上了你們?依我看,你還是速速招來,有話都撇開芥蒂了說,省得咱們又浪費時間虛與委蛇,說不準就又要錯過了反.攻的時機!”
齊涵璋皺起了眉。對于大舅子今晚不依不饒的行徑,感到相當頭疼。
他自己現在孤身陷入周仲寧的一派做事,為的不只是‘報國’,也是為了要探清周伯良的心意。雖然齊家祖宗當年沒有悔去那一套玉璽與六部官印,但最后沒有拿出讓、反而讓大文朝陷落的舉動。也算是妥妥兒站了隊。周伯良一開始也是沒有動靜,但自打玥陽樓被自己傳給了齊玥、就開始明里暗里地讓人刺探,也著實讓人想不清楚。
水深湍急,遇事也一樣──陷了深了,死易、抽身難。
可任奕文那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態度,也實在讓人頭疼。
齊涵章實在沒辦法,只能暫時擱下這話題,打算回頭好好地想想、再看著要怎么行事會妥當些。但當話題轉往齊玥姊弟接下來的安排后,這個近日飽受各方壓力與心酸的男人,卻一口老血哽在喉頭,恨不得剛剛自己根本沒轉移過話題。
“我覺得吧,既然現在戚氏進門,你又不想收了她、不把人往莊子上送、或是往死里整,我一點都不放心。”任奕文見齊涵璋愿意考慮,也不強逼;反正換了現在這個話題也是他自己更重視的,當即一擼袖子,頗有氣勢地說道,“還有齊家那些拖油瓶,要是沒有找到能安置他們的方法,就怕死灰復燃,沒安份上兩年,就又會鬧出事來!”
這些齊涵璋基本都同意,只是他要傷腦筋的東西多,一時半會兒顧不來這么多樣,所以只得跟著不斷點頭......
“身為玥姐兒陽哥兒的外家,我覺得依照齊家現在混亂的樣子,我們是有資格做主先把他們姊弟倆先接過去戍州住上一段日子,等京城這里情況都明朗了,看著孩子的想法、再把他們給送回來……”
“不行──!”齊涵璋一聽整個人都不好了,難得一次聲音大過大舅子,反駁地說道,“他們是我跟婉儀的孩子!婉儀就是去了、也該是我親自把他們拉拔長大──!”
“但是就你這個樣子,身邊敵我不明、還讓玥姐兒女扮男裝出來主持生意……”任奕文豪不客氣地鄙視著眼前蒼白的男人,“你連給他們遮風避雨都辦不到,憑什么不讓我們給他們過上更好的日子!”
剛剛手酸有去評論區逛了會兒,看到某親的疑問。爛作者有點意外(主要是沒印象),等等搞定三章后,要是爛作者還活著,會重頭看一下這個bug的,造成親有種不是讀古言的感覺,爛作者覺得有義務檢修一下自己(淚目)
再來是感覺到自從戚氏進門后,大家的抵觸感比較明顯,爛作者有些感觸,等等三更后也會想辦法弄個非v的章或是在書評區發帖子,和大伙兒一起討論
謝謝大家的支持洗個早繼續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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