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十一這天從宮里出來,快步回了自個兒王府的主院,可才踏進院門,就聽間琉璃房中傳來“呀”的一聲尖叫。他嚇了一跳,還以為琉璃有什么事,才要闖進去,就見一條小人影闖了出來,迅速之快、力量之大,既然武功高如他也沒躲開,還差點給撞了個趔趄。細一看,不是自己的親閨女又是誰?
“對她說了?”挑門簾進了屋,就問琉璃。
他這女兒從小當男孩養,也是這么告訴她的,還不許她接觸任何有關男女的東西,因此蕭蠻的性格頑劣得很,天不怕、地不怕的,還天天擺出小紈绔的態度。如今這反應,只能說明她的“娘親”對她說明了事實。一下子,這小丫頭怕受不了打擊,恐怕得把自己悶在屋子里幾天才出來。只怕,還要對他這個當爹的發頓脾氣。從前當小子養,粗放著一些倒沒關系,現在可好,罵不得也打不得了。唉,想他一個男人這么多年帶著女兒,容易嗎?
不禁,又嘆了口氣。當初,有一萬種的迫不得已。如今卻只有一種為難,就已經讓他這種慣于胸有成竹的人完全不知所措。幸好有琉璃啊,他感覺太踏實了。于是也只好裝聾作啞,有什么事讓她們“母女”溝通去。只是想到“娘親”兩個字,又看看俏生生站在書桌后面琉璃,心頭驀的一熱。她,終于是他的了。而且他感覺得到,她喜歡他,把他放在了心里。若非棋到這步,很多事必做繼續下去不可,他其實覺得已經滿足,沒什么再需要的了。
“說了。”琉璃白了蕭十一一眼。“還不都是你作的孽?雖說當時情非得已,不得不做這樣的隱瞞,好歹你給蕭蠻通個氣兒啊。父女倆個有商有量的不行嗎?非得到這會兒把她的認知世界推倒了。再重建。”
“我蕭羽的女兒,若連這點適應能力也沒有。真是白費我一番心血了。”蕭十一只堅持嘴硬,擺出沒覺得有任何不妥當的樣子。不過,剛才琉璃瞪他的那眼波,令他的心癢關起來。
他湊過去,從身后抱著琉璃的纖腰,俯在頭在她頸子里拱著,“琉璃,我……咱們還沒在桌子上做過。現在我很想……真的很想……”他瞄著那張寬大的書桌。只覺得文房四寶相當礙眼,恨不能一下掃了去,擺上他的小琉璃。
琉璃手肘向后重重一拐,迫得蕭十一痛哼著放開他,這才嗔道,“你腦子里能不能想點別的?成天就惦記著……那種事。”“別的女人遇到我這樣的夫君,會偷著樂呢,你還嫌。”蕭十一哀怨。
看著他那媚眼,隨隨便便的這么一憋,就是那么艷麗風流。偏偏還很貴氣,半點不讓人覺得猥瑣,琉璃真的有些招架不住。又想起她小日子過后的幾晚。他像要把前面損失的補償回來似的,夜夜糾纏她,開始時還總是很急,把她衣服都撕壞了幾件,讓她沒辦法面對丫鬟們的眼神。再想起他抱著她抵死纏綿,不已,忍不住臉上發熱,連忙轉過身去。
“今天進宮,是因為溫凝之的事嗎?”她把話題導正。“昨天我接到漕幫來的密報,霍家軍已經聯絡上韃靼人的使節察合合。大約五月就能進京了。”頓了頓又道,“萬事俱備。咱們的事情得加快。縱然我等得,可蕭蠻等不得。”
蕭十一神色正了正神色,但隨后就露出笑容,“我無正式官職,除了年節的大朝,根本不必入宮的。今天去,是因為我那好皇叔要我勸說你那好義務納妾呢。”…
琉璃抿著唇,登時便明白了。
溫宏宣身死,她給葬在了荒島,但對外的說辭,卻是尸沉大海,魂魄無歸。于是民間很為這位有名的才子,為小溫狀元郎哀悼了一回,溫凝之也給兒子立了衣冠塚。選址,是蕭左親自找欽天監的人指定的風水寶地。到初春之時,才子墓都成了東京都的新景,祭奠的、順便游春的人很多,好像沾了他的才魂,都風雅了好些似的。有很多要求學的學子,還有要得如意郎君的姑娘們去拜。琉璃私下里還曾擔心溫宏宣無福消受,靈魂不安呢。
隨后,蕭左就賜了幾個美人給溫凝之,意為他傳宗接代。畢竟他長子身死,次子又壞了腦子,溫家他這一脈不能無人繼承香火。若說從族中過續子嗣,溫凝之畢竟還不老,自己仍然能生。再者,溫氏家族中的其他子弟,似乎配不上寧安侯府的“高潔”。溫凝之樂意,百姓們還不答應呢。從這一方面來看,溫凝之已經上了神壇,并待得妥妥的。
不過溫凝之想利用此事再抬高一下自己的聲望,以痛失愛子,無心納妾為由,前幾天婉拒了蕭左。蕭左巴不得樹立大趙新偶像,自然不會申斥的,只能叫人相勸。前面,已經由各色文臣武將勸過四五輪了,最后輪到“親人”身上。估計,溫凝之會就坡下驢。
“想必,我的好義父勉為其難的收下那幾個美人了?我聽說,溫氏族長都出馬了。他不納妾,為兩任正妻守節是很高尚。他痛失愛子,沒有心情是舔犢之心。可是無后是大不孝,他還得被迫賣身。想想,寧安侯爺還真是忍辱負重。”琉璃的唇角,露出嘲諷笑意。
“四個美人,真是環肥燕瘦,各有特色,人間尤物啊。”蕭十一嘆息。
“你羨慕?”琉璃似笑非笑的問。
蕭十一是故意如此,只因為最愛琉璃這嗔怒撒嬌、略帶醋意的小模樣,并趁機大說甜言蜜語,“天下美人倒堆在我腳下,我也不拿我家小琉璃的一根頭發絲去換。”
明知道他有意引她這么說,琉璃心中仍然還是甜蜜無比。怪不得人家說,熱中的男女總是拿肉麻當可愛。可很快,她又強抑起自己的心思道,“我倒是佩服溫凝之不知道死,爬上了云端。難道沒覺得危險?”大仇未報,她還不能放松。
“他太愛名利,腦子已經昏了。哪還注意到這些。也顧不得爬得高不高,將來摔得重與不重。”蕭十一回到桌邊。仍然從背后抱著琉璃,卻暫時沒有動手動腳,“不過這時候,你安排在寧安侯府的人,差不多得手了吧?”
一想到那件事,琉璃臉上忍不住一紅。因為……她設的那個計,實在有夠色。這邊,蕭十一就輕咬了她耳垂一下。聲音變得低沉暗啞,有如醉人的酒,沾上就會讓人暈頭轉向,“那種事,對男人打擊很大的。但小琉璃呀,至于你夫君我的那方面,你要放心,永遠不會讓你失望的。不如,你現在立即檢查一下好不好?”說著,已經把琉璃凌空抱起。放倒在桌上。那些文房四寶雖然沒掃落在地上,但也扒拉到一邊去。
琉璃掙扎著想反對,白晝宣yin就算了。還在書桌上胡來,萬一被丫鬟們撞到,那她今后還能抬起頭來做人嗎?可還沒等她反抗成功,蕭十一的手已經摸到裙子下面,牙齒也把她的上衣扯開了,露出一片肚兜下的春光。
他的目光瞬間變得深幽無比,蘊含著無盡的濃烈情欲。接著他俯下頭,吻在她胸前,“琉璃。你答應過,不會離開我。”
他一說這個。琉璃的心就軟成一攤春水。因為似乎他的安全感還很薄弱,總帶著一絲說不清的恐懼。他這樣的人。習慣什么都沒有,什么都爭取,于是最害怕失去。
她忍不住要安慰他,伸手抱住他的頭,低低嗯了一聲,“不離開。”
這話,就足以令蕭十一進入新一輪發瘋的。因為都沒脫衣服,衣料的摩擦聲聽起來特別刺激,也令蕭十一格外投入。
琉璃拼命分自己的神,怕太忘乎所以,“遺詔的事怎么辦?洪長志答應了嗎?”再度施展正事緩解情陷。
“洪公公雖然因為狗兒做了咱們的內應,可到底和蕭左主仆這么多年,情分在……”一邊胡亂吻著,一邊抽空隨意答著。
“那就設計,讓他為狗兒不得不點頭。”天哪,他……他的狼爪子往哪摸。
“放心吧,我已經安排好了。”愉快得很。
“怎么回事……可是動了月嬪這棋子?啊……”琉璃才要說話,蕭十一突然急促的大動了幾次,害她無法自抑的呻吟出聲。
“專心!”不滿的聲音傳來。這是什么時候,怎么能說別的人,還是個太監。
而琉璃再也抵抗不住,心里嘆息著:最終還是讓混蛋得了手,如了意。想想,又不甘心得很,不愿意他這樣肆意,干脆雙腿一絞,死死纏住他的腰身,手也緊攀著他的肩膀,花朵般全然綻放,誓讓他死在她身上才算。
近身侍候的丫鬟們都知道,臨山王與王妃特別喜歡單獨膩在一處,若無傳召,都不得近前的。可偶爾從主屋窗下走過,聽到里面沒有說話的聲音,卻有異響,不禁都紅了臉。
…………66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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