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守財有個目的,金玉家族人身上煞氣太重,如果能找一只惡鬼來沖一下,或許能對金玉家族的人造成一定上的心理傷害,雖說這招有點損,但是劉守財相信只要在這個節骨眼上沖了鬼氣,依照金玉家族人在這個城市內的跟腳一定會用最快的速度找到自己。
問題是,惡鬼不是游魂,不是滿大街都有的。
劉守財需要一部分運氣來保證自己能夠順利的找到游魂。
在這點上,今天的運氣似乎很不錯。
幾個老爺子七嘴八舌的開始談論起二十年前的‘鬼宅’里的那場滅門慘案。
芙蓉王的煙氣繚繞,幾位在這里住了大半輩子的老爺子都陷入了回憶之中。
“記得當年,曾家還在的時候,風光啊!家里老爺子是縣委書記,大兒子是鄉里的鄉長,曾家老爺子的媳婦是教育局當官的,小兒子是附近一家派出所所長,那時候咱們珍珠縣誰看到曾家人不是低著頭走路?”
“可不是,曾家那些年太霸道,不然也不會引來滅門的災禍。說到底,算是咎由自取。”
“屁!咎由自取的就他老曾書記的小兒子,關曾書記什么事兒?他家大兒子在下面鄉里當鄉長,我家親戚就在那個鄉里,當年曾家老大當鄉長的時候是說貪了點,但是那貪的都是從他老子曾書記手中要過去的扶貧款,那錢是有就給,沒有沒人惦記著,況且,我那親戚還說曾鄉長在的時候還知道給修路搭橋,你們看看那西化鄉二十年了,還是那條老路,那種站著茅坑不拉屎的官兒還不如曾書記大兒子那種貪官你。”
“再好也沒用,曾家一家被滅門,倆月依舊紀委不就下來了?好家伙,一家子都是貪官。做人太傲氣不好,早晚出事!”
“放屁!曾家再不好,二十年前下崗那么多的時候,咱們珍珠縣下了幾個?你們都拍拍良心,不是我拍老曾家的馬屁,死人的馬屁誰拍?咱們說的要用良心是不是?誰家的錢是大風刮來的,二十年前曾書記在世窮過誰?你看看現在那幫子玩意兒讓誰富過?”其中有老人不樂意,把煙頭丟地上用腳踩了兩腳,背著手哼了一聲走了~~
劉守財苦笑了一下,這算哪門子事兒呢?
其中有老頭笑道:“甭理他!這人就是那火氣,當年因為曾家的關系被擼了下來,二十年前是我們這的居委會主任,實權人物,后來掉到氣象局做主任,十年前退休還是個主任心里不舒服。”
劉守財笑道:“呵呵,時也命也,一個倒霉的蘿卜總能拽出不少倒霉的泥來,不是你愿不愿意的事情,是要看上面的心情。”
“小伙子這話在理,這年頭就是這個道理,富貴的時候未必能一起,倒霉的時候肯定有老百姓的事情,不過憑著良心話,曾家人雖然貪錢,但也給咱們老百姓辦實在事兒。唉,現在這群當官的,一個個的就知道撈錢弄門面,你看看大街上好看不?可老百姓兜里窮啊!珍珠縣里真正有錢的就那么少數人,窮人多,經濟發展不上去。”
“嘿,您老這也有經濟眼光啊!”劉守財點了個贊。
旁邊一老頭揭底,說道:“老家伙原來是給糧食局長開車的,后來管了糧食局車隊,退休的時候是個副科待遇,政治人物!”
“哈哈,就你能瞎掰,政治個鳥!這年頭想往上爬的才把工作當政治,只想好好過日子的,那就是份工作。瞎扯個啥?”
劉守財連忙擺擺手,說:“幾位老爺子,咱們說說曾家唄。”
“你想知道什么啊?曾家一家八口都被人滅門,殺死在了院子里,過眼云煙啊!二十年一晃就過去了,也不知道是誰傳出來的,說曾家鬧鬼,這一傳就是二十年,現在除了我們這幫子老家伙不介意,但凡年輕人都不愿意靠近曾家的老宅子。”有老頭嘆息一聲,說道。
“是真有鬼啊,還是怎么著啊?”劉守財好奇問道。
那老人家思忖了一下,說道:“這事兒吧,還真挺邪門的,我們這老哥幾個也都是聽說過。”
“您說!”劉守財又散煙,一圈下來,芙蓉王見底了。
老頭抽了一口煙兒,說道:“據我所知,最邪乎的事情應該是頭些年房地產開發吧?”
周圍幾個老頭都點點頭,默契的很。
那老爺子接著說:“頭幾年,不是房地產開發熱么?縣里下了一份通知單,說舊房改造,實際上就會拆了重新建,用買蘿卜的錢買回去老百姓手里的房子,然后等人家蓋好了再用一車蘿卜的價格賣給你。其實我就不明白了,老百姓自己手里有點錢,愿意蓋房子就蓋,干嘛一定要賣給國家呢?就算賣給國家,是不是也該評價給老百姓的?怎么一句高檔商品房就打發了?”
劉守財連忙出聲:“老爺子,跑題了跑題了!”呀呀呸的,誰關心房地產啊,早晚是個泡沫,崩潰是遲早的。
這位老爺子訕笑了一下,也知道自己跑題了,連忙扯回來繼續說道:“是跑題了,咱們接著說。小伙子你這周圍都是樓吧?我估摸著你都打探清楚了,曾家的老宅子就在這小區里面,不過周圍被高墻圈了起來,只留下了一個小鐵門進出。說起來這倒是個奇怪的事情,據說那院墻是距離曾家老宅院墻三丈三尺遠的地方重新修起來的新墻。是不是三丈三尺不知道,不過高度估計有個七八米高。墻面上還掛著手腕粗的鐵鏈。”
劉守財眼皮子跳了一下,這是什么情況?不由的繼續聽下去。
那老爺子也正說道:“后來我們才知道,原來曾家的房子出了問題,當初拆遷我們這些老戶都搬了出去,具體的沒人看到,都是后來道聽途說來的,說拆曾家房子的時候,那種鏟車開到曾家的墻外面就熄火,那個開發商不信邪,連著征調好幾臺車,結果到了墻外就熄火。
當時就有人給那開發商說這宅子不干凈,想要動土最好還是找個法師來看看。
開發商這種人怎么會在意這個?據說,那些大一點的開發商很重視這東西,但是開發這里的是誰啊?是上一任縣委書記的小舅子,建筑資格就是蓋個二層樓的貨色,他姐夫當了縣委書記,他搖身一變成了開發商,敢用國家錢來給自己賺錢。”
“跑題了”有老人提醒。
“哦哦哦!”老頭子立刻扭轉話題回來:“反正,那縣委書記的小舅子看到鏟車沒法兒推墻,就雇傭幾個民工打算砸開墻壁。這事兒到這里就玄乎起來了,據說那幾個砸墻的,錘子落到墻上,錘頭就飛了,直奔人臉砸去!當時嚇壞了周圍的人,尤其是施工的工人。
這下子那個縣委書記的小舅子傻眼了,難不成用炸藥啊?這小子也是個狠人,真的晚上弄了一管炸藥。結果當天晚上下大雨,沒炸成曾家的老宅。”
說到這里,老頭子瞇著眼睛,似乎陷入回憶,碩大:“當時我是這個社區派出所的副所長,干了一輩子的老公安,算得上是從不信鬼神的人,可那天晚上的事情太邪門了。”
劉守財立刻補刀,問道:“老爺子,到底是什么事兒啊?”
那老頭看著小區內遠處一塊漆黑的地方,說:“那里就是曾家的老宅,當時旁邊不遠有個招待所,是那縣委書記小舅子住的地方。你知道那個小舅子怎么了嗎?”
“不知道。”劉守財搖搖頭,很配合,但是心里已經有了點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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