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還好吧。”

姜小凡問道。

“很好，老大看起來氣色也不錯。”

黃天道。

數載前，姜小凡施展禁術移走這片宇宙，獨自一人應對欺天四人，這一直讓它們四人很擔心，很憤怒，這些年來，他們的修行比任何人都刻苦，他們想報仇。不久前，當姜小凡出現，將神念打入他們心中，他們差點激動的跳了起來。

自己一方的領袖，沒有死！

“老大，當時……”

黃天有些疑惑。

旁邊，梵天和青天三人也都望著他，很是不解。

姜小凡自然知道它們想問什么，道：“原本已經死了，修為全部消失，不過最后又莫名其妙的活了過來，且突破了原有的境界。”

四人都松了一口氣，無論怎么樣，活著就好。

這幾年來，他們過的可不比冰心等人好多少。

“那老大，你現在什么境界。”

黃天問道。

姜小凡望著他，道：“和你一樣，天道第二重。”

“這么快？！”

黃天驚喜。

姜小凡曾經處在天道巔峰，如今重新修行后達到天道第二重，這可遠遠不是普通的天道第二重可以相比，所以黃天才會露出驚喜之色，而這修行速度也確實很快。

“于我們而言，并不算快。”姜過了吧，青天，蒼天，你們可明白？”

他尋到過梵天的一縷天道記憶，交給了梵天，所以他相信梵天不需要黃天講解也能明白曾經，但是青天和蒼天不同，他們沒有曾經的天道記憶，就算相信黃天和梵天，但是卻還是會很迷茫，就和他自己當初一樣。

“有些朦朧。”

青天道。

旁邊，孫其居亦是點頭。

姜小凡望著他們，笑道：“沒關系，很快就不會朦朧了。”

“什么意思？”

孫其居疑惑。

姜什么，右手攤開，三團光華浮現了出來。這三團光華一出，頓時散發出了濃郁的光輝，有一種浩瀚到極點的波動在這方天地中彌漫而出。

“這是？！”

梵天瞳孔一震。

此刻，他的天軀生出了某種感應，在與其中一團光華共鳴。

黃天亦是驚訝：“老大，這……”

姜小凡對著黃天點頭，隨即望向梵天等人，手中的三團光華跳躍，分別飛向三人：“梵天，青天，蒼天，這是你們昔年的天道記憶，現在，我和黃天為你們護法，你們充分將它們融合，這之后，在最快時間內重回天道。”

“太好了！”

黃天驚喜。

梵天三人亦是激動，它們能夠感覺到身前的三團光華對它們而言有多么的重要，三人深深吸了一口氣，皆伸出手去，握住了自己身前的那團柔和光華。

“嗡！”

三團光華如水紋一般波動，很快就消失在三人手中，各自融入到了他們體內。一瞬間而已，三人身上神光爆炸，璀璨的光華照耀，漸漸轉換成七彩之色，那等浩瀚的波動遠遠的傳蕩出去，震的整個星空都晃動了起來。

姜小凡抬手，光華一閃，在永恒未知處外布下大片欺天陣紋。

“黃天，護法。”

他輕聲道。

“老大放心。”

黃天認真道。

天道記憶蘊含著非常博雜的東西，非常的浩瀚，在融合天道記憶的過程中，不能受到外界的干擾，否則會發生極大的影響。此刻，姜小凡和黃天一左一右，各自牢牢的盯著梵天三人，在四周布下一重又一重天紋。

“嗡！”

三道強橫的氣息在這片空間內涌動，越來越強大。

被三股七彩本源包裹，三人都忍不住顫抖，天道記憶太過浩瀚，他們有些難以承受，非常的痛苦。

“啊！”

孫其居忍不住發出慘呼。

“蒼天，堅持。”

姜小凡道。

融合天道記憶自然會承認很大的痛苦，當初連他都如此，承受了極大的負擔，就更不用說蒼天三人了，他們的境界遠沒有他高深，自然更難抵擋這等痛楚。

“該死！”

梵天咬牙，忍不住怒呼，以此轉移痛苦。

倒是青天，雖然臉頰漲的通紅，不過卻生生忍不住了這等痛楚。

“啊！”

蒼天大叫，覺得這樣更舒服一些。

很快，一個月過去……

“轟！”

“轟！”

“轟！”

這一天，三股可怕到極點的波動從永恒未知處傳出，梵天三人大汗淋漓，眼中滿是血絲，終于完全融合了天道記憶。這一刻，他們腦海中都多出了許多東西，同時，身上的氣息也變得格外的強大。

梵天達到真一天境第三重。

青天達到真一天境第二重。

蒼天達到真一天境第二重。

“差點被痛死。”

孫其居吐出一口濁氣。

“你就那點出息。”

青天斜視他。

姜小凡望著他們，道：“完全融合就好，你們再鞏固一下，將神識海洋中的記憶梳理一番，之后我再和你們說一些其它的事。”

“好的老大。”

孫其居點頭。

三人各自閉上了雙眼，如此，又是數日過去，數日后，他們身上的氣息都變得沉穩了下來，光芒內攝，看上去和一個普通的凡人沒有什么區別。

梵天第一個睜開眼，隨即是青天，最后是孫其居。

“世事難料，原來我們真的還有這樣的身份。”

孫其居嘆息。

這數載間，雖然黃天已經告訴了他們所有的事，但是因為丟失了天道記憶，所以對于曾經的事，他們始終很朦朧。如今，天道記憶恢復，曾經經歷過的事一一回蕩在腦海中，真實的經歷讓他們感慨頗多，而最多的，無疑是憤怒。

“欺天，冥天，鴻天，真天。”

青天眸子冷淡。

想起了往昔，他的眼神很冷。

孫其居最是惱怒，握緊了拳頭：“鴻天那王八蛋，當年設計坑我，這一次，老子非得以同樣的手段虐死它！”

他想起了曾經，自然也記起了當年鴻天對他做過的事。

“不用了，我已經幫你報了仇。”

姜小凡道。

“什么？”

聞言，孫其居頓時一驚。

同一時間，黃天三人也都望向姜小凡。

“老大，難道你把鴻天……殺了？”

黃天心驚。

姜小凡點頭，隨即又道：“現在只剩下欺天和冥天了，真天我也斬了。”

黃天四人頓時瞪大了雙眼。

“也就是說，鴻天和真天，都死了？”

黃天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都死了。”

姜小凡點頭。

這讓梵天等人個個心驚，不過，隨即也就高興了起來。當年鴻天等人對他們做的那些事，他們無一不想殺了它們，如今，鴻天和真天被殺，也算解氣了。

“不愧是老大！”

孫其居道。

黃天握緊了拳頭，雙眼中精芒湛湛，接過話來道：“現在就剩下欺天和冥天兩個老家伙了，欺天可以交給老大，冥天雖強，但我們四人合力，應該能斬了它。”

聞言，蒼天和青天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先不要那么樂觀，暫且不說我們三人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重新達到曾經的境界，就算達到了，我想，之后的事也沒有那么簡單。”

梵天搖頭。

黃天，青天，蒼天，三人都皺起了眉頭。

梵天沒有在意他們，望向姜小凡：“你之前不是稱還有事與我們談嗎。”

他這話一出，黃天三人又都望向了姜小凡。

不得不說，梵天和姜小凡激戰，演了數千年的戲，他對姜小凡是最為了解的，而且在曾經，他們這一方的五人中，他也是姜小凡之下最強大的人，心思縝密。

迎著幾人望過來的目光，姜小凡沉沉的點頭。

“如梵天所言，這些日子來，我發現有些事確實不如我們想象的那么簡單。”他望著三人，認真道：“我們都處在天道境，但是在這之上，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們，確實還有著更強大的境界，為道境。天道境之上為道境，而至于道境之上是否還有更可怕的層次，這一點，我暫且還不清楚。”

他得到了，那種浩瀚的力量讓他心驚，縱然他重回巔峰狀態也不可能具備那種磅礴的力量，所以他很肯定，天道境之上確實有更加強的層次。

“這么說，欺天等人所謂的更進一步，并非是空談。”

青天沉聲道。

“并非是空談，不過，他們選錯了路。”

姜小凡道。

孫其居雙手抱著后腦勺，很無奈，嘆道：“我就想不明白，已經都是天道層次了，永生不死，為何非得去追求更高的境界。追求更高的境界也無可厚非，但是卻要以兄弟手足的生命作為踏腳石，何苦非得如此。”

“若是他們會如你這般想，那就好了。”

梵天冷笑。

孫其居聳了聳肩，不再說什么。

“好了，想這些已經沒有意義。”姜過，天道境之上還有道境，也說過，最后與欺天和冥天的戰斗，不會那么簡單，或許會涉及到更高的層次，對我們而言，很不利。”

聞言，梵天四人都是臉色一變。

“老大，你是說……”

黃天心驚。

姜小凡點頭，望著四人沉聲道：“我懷疑，欺天身后有超越天道境的存在。”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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