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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朝歌會意,立即接話說道:“翹課喝酒,大鬧課堂,毆打同學、侮辱老師這幾名學生的犯錯性質非常嚴重。他們的存在會影響朱雀中學名譽,在學生中間造成非常不好的影響。”
頓了頓,她看向李明強,說道:“但是,既然方炎老師主動為這幾名學生說情,并且承擔了主要的責任李主任,我建議將這三名學生記大過處理,你覺得呢?”
“再查查吧,說不定是場誤會”李明強眼神銳利的看著方炎,仿佛要把這個年輕的語文老師的五腑六腑全都給掃視清楚。“方炎老師還是很有責任感的,對學生也充滿了耐心和包容,是一位很不錯的老師。把九班交到方炎老師手上,我們都是放心的。”
李明強主動妥協了。
李明強的態度不重要,但是,他此時代表的他背后的鄭天成,這個表態就非常關鍵了。
陸朝歌點了點頭,說道:“我再讓人去問問,把事情給調查清楚。一定公平公正的把這件事情給處理好。”
“我相信陸校長一定能夠處理好。”李明強冷硬地丟下一句話,轉身向醫院外面走去。
事情真相大白,其它人見到李明強離開,也跟著走了。
陸朝歌轉身看著方炎,問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因為我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方炎說道。
“方炎老師,我很認真的在問你問題。”
“陸校長,我也很認真的在回答你的問題。”方炎說道。
他真的沒有撒謊,太極原本就講究的是有圈似無圈,有極似無極。借力打力,不觸身體。
民間有一些太極高手講究打人不用手,用手算出丑。
打人的時候連手不用,想起來就覺得即牛逼又裝逼。
方炎雖然打不過葉溫柔那個暴力女,但是,對付這三個喝醉了酒連站都站不穩的學生實在不用耗費什么樣的力氣。
陸朝歌就盯著方炎不說話。她覺得自己從這個家伙嘴里討不著一句實話。即使自己剛才還那么用力的在幫他。
方炎知道陸朝歌不信,說道:“你看著我的眼睛”
“在看。”
“你看到里面滿滿的真誠了嗎?”
“我看到一坨眼屎。”陸朝歌氣極,轉身就走。
“方炎,你好自為之。”鄭經想訓斥方炎幾句,但是話到嘴邊,知道說也沒用,快步朝著陸朝歌追了過去。
“陸校長,我們用得著那么費力的保方炎嗎?”鄭經跟在陸朝歌的身后,賠著笑臉說道:“為了一個新來的老師得罪鄭校董李主任他們,不合算啊。”
“什么叫做合算什么叫做不合算?”陸朝歌停步反問。
“這我也是為了陸校長好。我覺得陸校長好不容易在學校站穩腳根,不用急著和他們硬碰硬。”鄭經趕緊解釋。
“我沒想過和他們硬碰硬。正確的我就去做,不正確的我就不做”陸朝歌冷笑出聲。“他們只想保全自己的孩子,有沒有想過如果讓他們得逞,會給其它的學生心里帶來什么樣的影響?他們連是非黑白都分不清楚了,以后還能夠指望他們有多好的品性和操守?沒有好的修養道德,就算能力再強又能怎么樣?”
“華夏和美國的國情不太一樣”
“太陽代表白天,月亮代表黑夜。竹有竹節,樹有根筋。黑是黑的,白是白的。這在任何一個國家都一樣這里是朱雀中學,我是朱雀中學的副校長。我要讓他們一樣,他就必須要一樣。”陸朝歌斬釘截鐵的說道。“很多事情我都可以妥協,但是有些事情我寧愿流血。”
陸朝歌昂首而去,留下不屈的神情和窈窕的背影。
高跟鞋叩擊地面發出‘咯咯’的響聲,每一下都敲擊心靈。
鄭經呆立原地,久久地才吐出一口濁氣:“第一次覺得她的霸道不是那么讓人討厭。”
想了想,他又咬牙切齒起來,罵道:“都是方炎這個災星,看我怎么收拾你。”
鄭國棟、李陽和陳濤三人住在同一間病房,其實他們傷的并不嚴重,但是為了‘栽贓’方炎,他們都對自己的形象進行了二次加工。
李陽的整個腦袋都用白色紗布包起來,陳濤的左著石膏,鄭國棟的眼睛一片紫紅鄭國棟沒裝,他的眼睛不知道是被陳濤還是李陽給打了一拳,直到現在還火辣辣的生痛。
“那小子敢得罪我們,一定得玩死他。”陳濤出聲罵道。
“等我們出去,恐怕已經找不著他的人了。”李陽大笑。“我進來的時候給我爸打過電話,我爸說這樣的老師不配為人師表。我爸既然說過這句話,他是別想在朱雀混了。”
“我爸也說會過問這件事情。”鄭國棟正舉著手機玩手機游戲。
“有鄭叔叔出馬,那小子死定了。”李陽和陳濤對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
“你們說的‘那小子’是指我吧?”方炎站在病房門口,笑呵呵地看著床上的三人。
李陽和陳濤一臉驚嚇,鄭國棟想要從床上跳起來,手機沒抓穩砸在眼睛上,疼得他啊啊直叫。
“你怎么在這里?”李陽警惕的問道。
這混蛋有些邪門,就跟會使魔法似的。他們原本想出手把他揍一頓,沒想到倒是他們三個住進醫院了他現在過來干什么?
難道是因為知道自己要被學校開除,在離開之前先溜進來把自己三人爆打一頓?
想到這種可能性,李陽更加害怕了,對著外面喊道:“醫生醫生護士快來人啊”
“我為什么不能在這里?”方炎覺得對方問了一個很愚蠢的問題。“我是你們的老師,你們是我的學生。我的學生受傷住院,我過來看看他們有什么不對?”
他指了指李陽,說道:“別喊了,你叫破喉嚨也沒用我是你們的老師,又不是要非禮你們的匪徒。你們有什么好害怕的?再說,你們的臉就是天生的防狼工具。安全著呢。”
鄭國棟李陽陳濤三人互相瞅了瞅,都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方炎拉了張椅子坐在鄭國棟的身邊,關心地問道:“你沒事吧?”
“沒沒事。”鄭國棟回答道。他想不明白這家伙怎么突然間這么好心的關心自己了。難道是示弱求饒?
哼哼,可惜,太晚了!
“聽你這么說我很難過。”方炎滿臉的遺憾,說道:“要不你說你有事騙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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