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陸朝歌的辦公室里面出來,看到小文員一臉笑意地看著自己,方炎就邁著自己自認為最帥氣的步伐走了過去。
“我是方炎,方是方方正正的方,炎是上下兩把火的炎,美女怎么稱呼?”
“我叫張夢。你可以叫我小夢。”小文員紅著臉笑嘻嘻地說道。
“你是陸校長的秘書?”
“是啊。平時都是我為陸校長服務。不過,鄭主任也會幫忙。”小夢說到鄭經的時候,表情有些不自然。顯然,兩人相處的一定不是很愉快。
“嗯。最近學校出了什么大事?”
“大事?”
“和我有關系的大事。”
“有啊,你被辭退了,又被特招進來了。”
“對對,就是這件事情。”方炎笑呵呵地點頭。“這是為什么呢?”
“你還真是問對人了。”小夢得意的說道。“這兩天我一直跟在陸校長身邊,所以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其實你真的被學校開除了,只不過”
聽了小夢的講解,方炎當真要感謝自己的那些可親可敬的學生。
他確實在學校的高層會議上被投票開除了,陸朝歌也著實準備放棄朱雀中學副校長的位置另謀出路。
但是,方炎的學生們卻讓方炎重新回到學校,陸朝歌也從這些學生身上看到了一種寶貴的素質,她又決定留了下來。
在方炎不在的日子,學校里發生了很多大事。
方炎前腳離開,黃浩然就后腳回到了家里。他把學校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給自己做記者的父親黃文強,黃文強聽了之后大怒,立即就跟著他來朱雀中學進行調查,采訪了多名九班學生以及事件當事人之后,寫了一篇《好老師壞老師,誰說了算?》的文章發到《華夏都市報》晚報副刊上面去。
這篇文章一經見報,就引起了社會上的廣泛討論。
學生們眼里的好老師,卻被學校認為是教學方法離經判道被開除,這樣的結果讓學生家長非常的不滿意。
落水女生朱芳的父母趕到學校,原本是想找學校的麻煩。但是聽了女兒的解釋以及九班學生的說情,他們不僅沒有生氣,反而給學校送來了感謝信感謝信到了,感謝的人被被趕走了,他們的這種做法無疑是在學校的臉上狠狠地抽了一記耳光。
孩子在朱雀中學讀書的父母們也向自己的子女打聽這件事情,聽現場見證那一場‘詩歌朗誦’的孩子講述當時發生的事情,看著他們眼里流露出來的興奮羨慕光芒,家長們的心思也活動開了,紛紛打聽能不能把自己的孩子轉到九班
朱雀中學的高層再也坐不住了,由校長張紹鋒親自牽頭召集,再次開會討論要把方炎給重新招聘回來。
可是,剛剛把人趕走,又立即把人請回來,學校的面子難堪,當事人心里也肯定一百個不樂意。
于是,他們經過激烈的討價還價,決定給予他一些賠償:直接邁過三個月試用期,成為朱雀中學的正式老師。
這件事情沒辦法和方炎直接溝通,張紹鋒就親自找了陸朝歌談判。在答應了陸朝歌的諾干要求后,陸朝歌也答應收回辭呈繼續留在朱雀。
方炎一去一回,最丟臉的就是李明強一伙。他們耗費心機想要把方炎給送出去,沒想到還得這么大費周章的把他給請回來。
“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好看?”方炎看著小夢問道。
“有。”小夢低頭。這人怎么這么直接?現在就表白是不是太快了些?
“既然他們都說過,那我就不說了。”方炎朝著小夢擺擺手,快步朝外面跑去。
他要去見他的學生們,去見那些可愛的孩子。
“混蛋”小夢看著方炎的背影咬牙切齒。
別克車在別墅門口停下,鄭經推開車門下車,抹了把腦袋上的頭發,讓它們看起來更加熨貼柔順,又整理了一番中山裝的衣領,使他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的整潔干凈一些,這才小心翼翼地按響了院子門口的門鈴。
門開了,鄭經推門走了進來。
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老人迎了上去,做了個歐式古老的邀請手勢后,說道:“少爺在后園等您。”
“謝謝。”鄭經感激地說道,跟在老人的身后朝著別墅后院走去。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你真是難以想象,別墅的后園就是一個巨大型的高爾夫球場。
不僅僅是這一幢,這一整排的別墅后院,都是高爾夫球場,他們隨時都可以提桿走出來打幾球。
一個男人背對著他們正揮桿準備擊球,身材挺拔,姿勢標準,一看就是這方面的行家高手。
男人一桿揮出去,球紋絲不動。
抽空了!
男人轉身看過來,隨意地把手里的球桿遞給身邊的老人,笑呵呵地說道:“鄭經,你每次過來都會影響我發揮”
鄭經額頭汗水密集,滾圓的身軀努力的向下彎曲,惶恐的說道:“江少,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我不該這個時候來。”
“我讓你這個時候來,你不這個時候來,準備什么時候來?”男人板著臉問道。
“是是,大少讓我來我就立即來”鄭經連連點頭,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什么‘是’。
江逐流大笑,上前拍拍鄭經的肩膀,說道:“好了老鄭,和你開個玩笑怎么了?你老鄭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說有事要和我談,是什么事情呢?”
“江少,是這樣的”鄭經瞥臉看了旁邊的老管家一眼,猶豫不決。
“說吧。柳叔是自己人。”江逐流隨意的說道,對自己的這個老管家很是信任。
“是陸校長的事情。”鄭經小心翼翼地說道。“她和一個男人走的太近,我擔心”
“嗯?”江逐流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什么樣的男人?”
“老師。”鄭經說道。“學校新來的一個語文老師。”
“老師?”江逐流大笑。“老鄭,你覺得我應該擔心?”
“不是擔心。江少誰也不用擔心。”鄭經趕緊解釋。“我就是覺得覺得這個人有些與眾不同。江少應該對他有所關注。”
“怎么個與眾不同法?”
“很賤。”
“”江逐流很是詫異地看向鄭經,問道:“這算是什么評價?”
“江少,這個這確實是我的真實想法。怎么說呢?如果要我找一句話形容他,我想到的第一個字眼就是這個賤字。他真的很讓人討厭。”
“既然這樣”江逐流似笑非笑地看著鄭經。“我為什么要關注這樣一個賤人?”
“或許男人不喜歡他,可是女人女人大概都會喜歡這樣的男人吧?”鄭經不確定的說道。反正他心里是一百萬個不喜歡方炎的,在他沒來之前,自己就是陸朝歌的頭號心腹大將。他來了之后,搶走自己的馬屁臺詞不說,還讓陸朝歌越來越疏遠自己。因為他的事情,陸朝歌好幾次都毫不留情的訓斥自己。他覺得自己的自尊受到了傷害。
胖人也是人好不好?他們這樣對待自己,得讓人心里多難受啊?
江逐流若有所思地打量著鄭經,說道:“你覺得陸朝歌有可能喜歡上這樣一個賤人?”
“陸校長為他做了很多事情。”鄭經說道。
“是嗎?說來聽聽。”江逐流很感興趣的說道。
“好幾次他出事,都是陸校長出面把他保下來。這一次他被學校開除,結果陸校長”
“如果你下次說話不說完整,下半截話就永遠不要說了。”江逐流說道。
“陸校長要跟他一起離開。還說他走,她也走。”鄭經慌忙說道。
“老鄭,這樣就對了嘛。我最討厭說話的時候繞彎子了。”江逐流笑呵呵地說道。
他對著管家招了招手,管家立即把手里的高爾夫球桿送了過去。
江逐流接過球桿,雙手握緊后,猛地朝著鄭經的腦袋抽了過去。
“啊”
鄭經猝不及防下被人襲擊,捂著臉痛呼著倒在地上。
江逐流可沒有打算就這么放過他,揮舞著球桿一桿又一桿的擊打在他的臉上身上。
啊啊啊
鄭經雙手抱頭,慘叫連連。
球桿脫手而出,江逐流這才停手。
他接過老管家遞過來的白色絲帕擦手,蹲下去看著臉上傷痕累累的鄭經,伸手把他從地上拉了起來,關切地問道:“老鄭,你沒事吧?”
“沒事。江少,我沒事。”鄭經語帶哭腔的說道。
“沒事就好。我這人啊,就是個臭脾氣”江逐流滿臉歉意地說道。“不過,你讓我發泄發泄就好了。是不是?”
“是是。我明白明白。”
“老鄭啊,你太讓人失望了。我把你安排在這個位置上,就是為了讓你照顧好陸朝歌。結果呢?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你都沒有和我打聲招呼?”
“事情發展的太快了,我來不及”
“多快?”
“那個方炎,他才來兩天。”
“兩天?”江逐流臉上的笑容凝固。“兩天,陸朝歌就要跟他一起走?”
“是的。”
江逐流沉思不語。
良久,突然間出聲問道:“老鄭,你覺得我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一個有魅力的人。”
“不不。你沒說實話。”江逐流擺手,俊朗的臉上帶著莫名的嘲諷。“我是一個變態。對不對?”
“你說,賤人怕不怕變態?”
“一定怕。一定怕。”鄭經說道。
“那就好。”江逐流滿意的點頭:“看來,我應該和他好好談一談了。就是不知道賤人手里有沒有可以殺人保命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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