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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憾的是,你沒資格做人質。
方炎覺得自己被侮辱了。
你侮辱就侮辱吧,方炎經常受人侮辱,對他來說也不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可是,你侮辱了別人還要殺人就很不好了吧?
或許是因為方炎毀滅手臂地深仇大恨,或許是這黑衣男人原本就是殘忍好殺之輩,把槍頂在方炎的腦袋上面就要扣動扳機。
“沙鷹,你瘋了。”黑衣女人用自己的手掌擋住槍口,說道:“你不能殺他。”
沙鷹大怒,紅著眼睛吼道:“我為什么不能殺他?我們要的是秦家的人,這家伙無足輕重死不足惜根本就不在我們的任務范圍之內。”
方炎心里很生氣。自己怎么就無足輕重了?只要自己一點頭,那可就是響當當地秦家女婿這么重量級的人質你還不把我伺候好了送去多敲詐一下秦家的錢或者其它的什么貴重東西。怎么能說殺就殺呢?太浪費了。
“他和秦家人關系密切”女人在感情方面更加敏銳,眼神在方炎和秦倚天地臉上掃來掃去,說道:“這么晚了,他們倆人還在一起。他拼命護著秦家小姐,說不定也是一條大魚。”
“他是我男朋友。”秦倚天傲然說道。
方炎看了秦倚天一眼,沒有開口戳穿她這個善意地謊言。她也是為了救自己,讓自己的身份份量十足,這個神秘地軍火庫組織就不會把自己怎么著了。
黑衣女人得意地看了沙鷹一眼,意思是說你看我說的沒錯吧,這么重要的人物怎么能夠殺了呢?留下來才能夠利益最大化啊。
“該死。”沙鷹憤怒地嘶吼。他被人一拳轟碎了胳膊,回到組織會被人視為恥辱。如果不能夠將這個罪愧禍首殺掉,那他的恥辱就怎么也洗涮不清了。
他一把揪著方炎的衣領,將方炎的身體拉到自己的面前,盯著他那張討厭的臉一字一頓地說道:“我一定會殺了你。”
“我一點都不懷疑。”方炎說道。“要不是有兩位善良的小姐幫忙,我現在就已經死掉了。”
沙鷹知道方炎所說的兩位善良的小姐就是他的搭檔蜻蜓和秦倚天,他沒辦法對蜻蜓怎么樣,因為蜻蜓在組織里的級別比他高,是每次任務的執行官。卻不介意給秦倚天一些威脅,一臉獰笑地看著她,說道:“小妞,跟我回去,我會好好招待你的。”
“你沒有和我談判的資格。”秦倚天一臉傲氣地說道。這丫頭還在想著給方炎報仇呢。
“”沙鷹才剛剛把他的珍藏版沙漠之鷹給插進腰間,聽了秦倚天的話后又忍不住拔了出來。
“沙鷹。”黑衣女人皺眉。“不要傷了我們的貴客,你清楚計劃失敗的后果。”
沙鷹滿臉的羞惱和不甘心又無可奈何。秦倚天說的不錯,他確實沒有資格和秦倚天談判。能夠和她談判的是組織里更高級別的長官,他只是最下層的執行人員。
方炎和秦倚天被綁架了。
他們被押著走到山坡,一輛黑色的gmc房車已經等在路邊了。
不得不說,這個組織能力強大,做事效率極高。
車子一直發動著,司機則站在車門旁邊等候。
一個身材高大地中年男人眼睛炯炯有神地看著方炎,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我見過你。”
方炎若有所思,說道:“你就是那個狙擊手?”
“很少有人能夠從我的槍下逃脫。”蝙蝠說道。“希望還有交手的機會。很期待把你一槍爆頭的場景。”
“我也想。”方炎遺憾地搖頭。“你也看到了,我現在被你們俘虜了。我不知道你們到底想要什么,如果你們的要求得不到滿足的話,我一定會被你們殺掉吧?所以,再次交手只是奢望。有位哲人說過,告別的時候還是要用力一點,多說一句可能就是最后一句,多看一眼就有可能是最后一眼。后會無期。”
蝙蝠覺得這個家伙是神經病。你又不是我女人,我為什么要用力一點多說一句多看一眼?
蝙蝠轉身推開gmc車門,做了個邀請的手勢,說道:“請。”
秦倚天先抬腳進去,方炎在他們手里,即便她全身自由也沒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方炎跟著進去,然后就是黑衣女人和沙鷹跟著進來押車。
蝙蝠又看了方炎一眼,在外面拉上了車門。他是司機,鉆進了駕駛室后,車子很快就啟動起來,以更快的速度朝著一丈山山腳下沖去。
這輛gmc的內飾進行過特別的改造,格局有些像監獄押運犯人的囚車。不同的是,車子的配置要比囚車舒適幾十上百倍。真皮座椅、液晶電視、雪茄盒和小酒柜哪輛囚車會有這樣的條件待遇?
方炎和秦倚天坐在左側,黑衣女人和沙鷹坐在對面。
四人眼神對視,臉上都沒有任何表情。
或許是因為自己手里有炸彈遙控器的原因,黑衣女人非常的放松,對沙鷹說道:“把手臂包扎一下。”
沙鷹眼神兇惡地瞥了方炎一眼,威脅他最好不要輕舉妄動。然后他打開冰柜,從里面取出一個醫藥箱。從銀色的醫藥箱里面取出消毒液進行二次消毒,噴過藥水后,最后用一種帶有黏性的紗布將斷臂處包裹地嚴嚴實實。
他做的熟絡無比,好像每天手臂都被人打斷好幾十回似的。而且臉上不帶有任何痛苦,那手臂就不像是長在他的身體上。
方炎看著都替他疼,這些人大概和機器差不多了吧?
秦倚天一臉坦然地看著黑衣女人,任何時候都保持著他們秦家人的驕傲,看著黑衣女人說道:“你們要什么?”
“我們只負責把你抓回去。至于要什么,那不是我來和你談,也不是和你談。”黑衣女人的回答很讓人失望。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秦倚天也不勉強,端坐在哪里,心性堅韌地可怕。
要是其它的高中生遇到這樣的場景,又是小鳥炸彈又是狙擊手狙擊的怕是早就嚇得尿褲子了站都站不起來。可是,這個小丫頭卻一點事情都沒有,看起來比方炎這個老師還要鎮定自若。
方炎看著秦倚天的眼睛,關心地問道:“你冷嗎?”
秦倚天點了點頭,說道:“冷。”
說話的同時,把自己的身體靠在方炎的懷里。
方炎把下巴擱在他的頭發上面,兩人保持著一個曖昧又溫暖的姿勢。
黑衣女人嘴巴微張,終究什么話也沒有說。
他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只需要把這兩個人帶回組織就行了。章魚鎖著方炎的手,他和沙鷹在旁邊虎視耽耽地戒備著,她不相信這個男人能夠給他們帶來什么危險。
再說,他應該也擔心會傷害到秦家大小姐吧?
只要他稍有出格,他們就會毫不猶豫地把槍口瞄準秦倚天的腦袋。
山路不平,車子也就有些顛簸。
秦倚天經歷了這樣的劫難,又做了這么激烈的運動,被這車子給搖地昏昏欲睡,眼皮越來越重,都快要睜不開了。
方炎也有些疲憊的模樣,閉上眼睛養神。
困意是會傳染的,沙鷹給黑衣女人打了個眼色,黑衣女人點了點頭。沙鷹受傷過重,流血過多,他也需要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
黑衣女人卻精神抖擻,眼神警惕地盯著方炎的肩膀。一個人的眼睛會騙人,但是身體不會。無論他做出任何一個微小的動作,都要牽扯到身體的一些關鍵部位。
殺人無數,這些小秘密都瞞不了她。
方炎的反擊是如此的突然,這是誰也沒有預料到的。
他的胸口一頂,秦倚天就朝著車尾倒了過去。
那刺血裝置竟然已經從方炎的手里脫落,正被方炎握在手里,狠狠一刀朝著沙鷹胸口刺了過去。
沙鷹大急,身體朝著秦倚天所在的方向撲了過去。只要把秦倚天擋在前面,他就不信這小子不投鼠忌器。
車廂寬闊,也只是相當于其它的小車而已。幾個人在里面打斗,仍然顯得狹窄無比。
也只是一個起躍的事情,沙鷹就要把秦倚天給抱在懷里。
他的臉上有著猙獰地笑意,他的手已經觸摸到了秦倚天的衣服
刀切豆腐的聲音傳來。
只覺得胸口一痛,一股子酥軟的麻意遍襲全身。
他低頭看去,黑色的襯衣被血紅色的鮮血染成了褐紅色。在他胸口的位置,刺血的尖刃上面正滴落著嬌艷的血滴,他的身體被刺了個通透。
“太快了。”沙鷹在心里想道。
他的想法是好的,做法是對的。但是,在方炎絕對的速度優勢面前是幼稚可笑的。
他很后悔,后悔死了。
如果剛才一槍打爆方炎的腦袋,把方炎的心臟打穿,把方炎的身體打地稀爛,就像是對待其它的那些不重要的家伙一樣。方炎還怎么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他真的好后悔啊,然后就真的死了。
后悔死了!z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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