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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孩子爭搶同一個蘋果,父親說你們倆出去打一架誰打贏了蘋果就送給誰——那兩個孩子說不定真的會出去打上一架。
可是,方炎面對的是兩個成年人,兩個智商絕對不低的成年人,他說讓他們出去打一架誰贏了他就跟誰走——這不是神經病嗎?你當別人是白癡嗎?
接下來生的一幕讓所有人震驚。
聽到方炎的話,牧鷹笑著點頭,說道:“這個主意好,公平公正。誰也不吃虧,誰也占不著便宜。”
迷彩女人也咧開嘴巴笑了起來,豐唇微翹,說道:“我早就想把你這小白臉狠狠地揍一頓了,好端端的一個男人長成你這幅娘娘腔樣,看著就惡心——”
“那我們就開始吧?”牧鷹說道。“同樣,我也不喜歡長成你這種樣子的女人——”
“在這里打?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這大冷天的咱們打的熱火朝天,人家在旁邊看著可凍得受不了——”迷彩女人鄙夷的說道。“要打就換個地方打。別擋著別人回家團聚。”
“這種事情就交給我們吧。”牧鷹說道。“我倒是有一個很不錯的場地推薦。”
“那還啰嗦什么?帶路。”迷彩女人說道。
牧鷹看了方炎一眼,說道:“不得不承認,你是一個幸運的家伙——比我還幸運。”
說完,他便帶著那群黑衣人向通道外面走去。
“自己是個幸運的家伙,這一點倒沒必要否認。可是,比你還幸運是什么意思——你覺得自己很幸運嗎?”方炎偷偷在心里想道,不過沒有說出來。
倒不是方炎怕打不過牧鷹,而是因為——人家牧鷹都找準了目標,自己何必把臉湊過去說你打我打我干這種蠢事呢?
迷彩女人伸手捏捏方炎的臉,說道:“我叫母虎,不過可不是什么母老虎——小弟弟,可不要把姐姐忘記了哦。”
說完,也帶領著自己的女子軍團轉身離開了。
方英雄一臉的疑惑,說道:“他們真的要去打一架嗎?太幼稚了吧?”
方炎看了方英雄一眼,說道:“他們不幼稚。如果任何一方單獨過來,我們今天都得跟他們走一趟。但是他們兩隊人馬同時出現,就形成了這樣的僵局——這不是個巧合。有人設局,有人破局。”
“有人在背后幫助我們?”方好漢問道。
方炎點了點頭,說道:“如果有心人想要知道我們的航班,也不過是一個電話的事情。不要聲張,我們還是趕緊回去。誰知道會不會有第三撥人來邀請我們去他家坐客呢?人緣太好有時候也是一種負擔。”
師侄三人正想著等到牧鷹和母虎走遠他們好逃離,沒想到牧鷹和母虎兩人同時在走道盡頭停步,然后一起轉身看向方炎。
母虎對著方炎勾了勾手指頭,說道:“怎么?小弟弟這么急著和姐姐分別?那可不行,你可是我們的賭注呢。”
牧鷹看著方炎,說道:“那就跟我們走一趟吧。看看熱鬧也好。”
方炎無奈,只得跟在這兩群人的身后朝著他們所帶領的地方走去。
直到擋住通道的這群人離開走遠,那些被攔截了下來的飛機乘客們這才紛紛下機。剛才幾撥人劍拔弩張,他們連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還有人遺憾沒有拿手機出來拍照,不然就可以出去吸引眼球了。
“那個戴眼鏡的男人真帥啊。”女人們紛紛贊嘆著說道。
方炎不知道牧鷹他們是怎么找到這座倉庫的,機場有那么多倉庫,也不知道他們是怎么知道恰好這間倉庫是空著的。
足球場般大小的倉庫只有角落里堆放著一些雜物,沒人看管,沒人路過,確實是一個極好的切磋場地。
牧鷹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從人群中間走出來,站在了倉庫的中間。
母虎對著方炎咧嘴一笑,說道:“小弟弟,看好了。我把這小白臉的鼻梁打塌——在我眼里,還是你比較耐看一些。”
方炎笑呵呵的點頭,也不接話,在事情沒有搞清楚之前誰也不得罪。
他覺得事件事情他是最無辜的。他只是想簡簡單單的回家過年,然后莫名其妙的沖出來兩撥人想把他帶走——他招誰惹誰了啊?
牧鷹不僅僅長相俊美,身材也非常標準。再配上鼻梁上的那幅小眼鏡,簡直就像是電視上的那些花樣美男子。
母虎的身材高大,和牧鷹對面而站看起來比牧鷹還要更加強壯一些。當然,母虎腳下的皮靴肯定是占了一些便宜,至于牧鷹的皮鞋里面有沒有用內增高就不是外人可以知道的事情了。
男人穿著裁剪合身的名貴西裝,每一個線頭每一個細節都像是特別修理過的一般。
女人穿著野性十足的迷彩,當她臉上的笑容消失,眼神變得陰冷起來時,她就像是一頭隨時都有可能撲出去擇人而噬的母老虎。
母之老虎,人如其名!
牧鷹把鼻梁上的金邊眼鏡摘了下來,從胸口口袋里摸出一塊絲綢手帕仔細的將那只眼鏡包裹起來。
身后一名黑衣人上前接過眼鏡,細心的放進自己貼身的口袋里面。
“既然有客人在,那我們就開始吧,不要讓客人等急了——”牧鷹對著母虎招手。
母虎沒有立即出招,但是她的身體再次壓低,腦袋腰身前前后搖擺起伏,就像是一層又一層的波浪一般。
誰也不知道她什么時候出手,誰也不知道她會以什么樣的方式出手,這種不確定性給人帶來非常大的壓力。
牧鷹的樣貌很斯文,但是脾氣看起來卻不太好。
看到母虎不愿意主動出手,他便笑著說道:“既然你不愿意占先,那就不要怪我沒有君子之風了——”
話音未落,他已經沖到了母虎的面前,一拳轟向她的下巴。
“自尋死路。”母虎鄙夷的說道。
單手握拳,以更加雄厚的勁道朝著牧鷹的拳頭轟了過去。
以拳碰拳,以肉撞肉。
鷹狡詐靈活,也同樣勁道兇猛。一頭蒼鷹從高空俯沖下來的力道可以搏獅撲虎。
而虎乃叢林之王,以勇出名,以力著稱。天上的鳥王和地上的獸王進行沖撞,誰將會是最終的勝利者?
嘶啦啦——
拳頭尚未接觸,那拳頭所裹挾的狂風勁氣便已經撞擊在一起出互相絞殺的刺耳響聲。
轟——
雙拳撞擊,兩股磅礴大氣席卷而出。
牧鷹梳理的一絲不茍的頭被吹亂,母虎耳朵上的那只大銀環劇烈地震蕩搖晃,就像是要飛滾出去一般。
這不是結束!
在兩人的拳頭接觸的剎那,兩人再次同時用力。
內勁外放!
一聲悶響傳來,牧鷹和母虎的身體同時倒飛了出去。
《用勁》一書中記載:外勁把人打傷,內勁把人打死。
也就是說,使用同樣的力道,外勁可以把人打至重傷,而內勁直接可以至人死亡。
這也是無數的練家子一心想要練出內勁兒卻又不得其門而入的原因。張琛就是一個很典型的例子。
他的外勁已臻巔峰,但是和擁有內勁外放的方炎相比,一招便可定輸贏——
牧鷹和母虎都懂得內勁外放,這在燕京也是極其罕見的高手。而且以方炎的眼光來鑒定,兩人用氣得心應手,氣機粗壯雄厚,恐怕已經快要進入到外勁內勁的第三重境界——當然,也不排除他們有意藏拙的可能性。
一擊之后,母虎退了三步,牧鷹退了四步。
母虎稍占便宜。
母虎得意大笑,說道:“沒把你那張小白臉毀掉,還真是遺憾啊。”
“你總是稱贊我長的好看,難道你喜歡我不成?”牧鷹風度翩翩的說道,剛才的失利完全沒有影響他的狀態。這是一個很容易討女人喜歡的家伙。
母虎冷笑,說道:“是啊。我喜歡你——喜歡到要殺了你。”
她的身形再一次展開,腳下的皮靴踩在水泥地板上哐哐作響,就像是一頭奔跑起來的怪獸。
牧鷹眼神一凜,連續兩次助跑,身體突然間高高的躍起。
他的身體騰空,然后又像是一頭捕食獵物的禿鷹向下疾沖。
他的拳頭握的咯嘣咯嘣作響,一拳砸向母虎的腦袋。
這一拳要是轟實了,母虎的腦袋便要像是一只受到重擊的西瓜爆裂開來汁液飛濺。
母虎明知道他的意圖,卻不躲不避。她有信心在他擊中自己的腦袋之前將他的身體打飛。
生死一線的時候,牧鷹的拳頭突然間消失了。
不,只是下移了一寸而已。
嗖——
他的拳頭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母虎的胸口,然后一拳打向母虎那豐碩又結實的胸膛。
母虎的身體遭遇重擊,口噴鮮血向后飛去。
可是,在她身體凌空倒飛而去的同時,腳下的軍靴突然間脫腳而出,就像是一枚噴射出去的導彈似的。
牧鷹的胸口被皮靴擊中,他悶哼一聲,飛在空中想要乘勝追擊的身體重重的墜落在地上。
“打的好啊。”方炎由衷的稱贊著說道。“兩敗俱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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