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王冷笑,眼神如禿鷹般的犀利扎人,說道:“你有你的考慮,我們也有我們的擔憂。嫂索可濼爾說網,看最哆的言清女生爾說要是我們把字給簽了,你們不給人怎么辦?”
“這確實是個問題。”蛇君認真地想了想,說道:“這個問題太深奧了,我的智商低,實在想不出太好的解決辦法——要不今天的交易取消吧?”
蛇君說完,身體一躍就朝著身后的游輪跳過去。
“——”鷹王氣得身體直哆嗦。
這個混蛋是什么態度?難道我們還要求著你交易不成?
“想走?”李萬福暴喝一聲,身體如大鵬展翅般凌空躍起。雙手作鷹爪狀,迅疾如電般朝著蛇君的后頸抓了過去。
金剛降龍爪!
這是鴛鴦門內門的功夫,威力極其巨大。
風聲呼嘯,勁氣如刀。
李萬福的雙手隱現紅色,那是內勁兒運用到了極致的‘內燃’現象。
以他一身內勁修為,如果當真抓到人體,輕者傷筋斷骨,重者當場斃命。李萬福性子暴烈,在他的手下很難有全身而退者。多多少少都要留下一塊肉或者留下一個什么身體部件才成。
即使只是勁氣觸碰,已經讓蛇君感覺到后背火辣辣的生痛。
他人在半空,力氣用竭。轉身已經來不及了。
不過,他也不需要轉身。
嘴巴發出急促的簫音,一條金線小蛇從他的風衣里面竄了出來,嘶叫著撲向殺氣騰騰的李萬福。
“畜生。”李萬福怒不可竭,他成名極早,一把太乙刀使得雷霆萬鈞,極少遇到對手。平時養尊處優,無人敢攫其鋒芒。沒想到一條小蛇也敢在他面前放肆。
他手腕一抖,一把金色小刀就跳到了他的手心。
一道金光閃爍,那條金線小蛇慘叫一聲斷成兩截。
李萬福斬斷金線蛇之后,速度不減,刀勢不竭,再次朝著蛇君的后背刺了過去。
嚯——
蛇君猛然轉身,一把白色的粉沫朝著李萬福拋灑過去。
嘩——
李萬福身勢急收,蒼鷹變成了鳥雀,丹田再次發力,身體疾退而去。
哐哐哐——
李萬福的身體重次落在斷橋之上,因為前沖的力道太猛,導致他后退的時候有些急迫。身體踉蹌后退了好幾步才勉強站住了腳根。
前后兩股勁氣在體內沖撞交鋒,一股腥甜涌到喉間。
他緊抿嘴唇,又將其吞咽了回去。
包十二大怒,正欲跳起追擊的時候,蛇君已經掐住了將風行的脖子。
包十二冷哼一聲,卻也只能冷眼盯著蛇君而束手無策。
“既然交易不成,那我們就此告別。”蛇君笑著說道。他的視線盯著李萬福包十二等人,大聲喊道:“開船。”
咔嚓嚓——
游輪開始發動起來。
蛇君衣袖一甩,一道銀光乍現,系在斷橋石柱上面的繩子就已經斷成兩截。一端還系在石柱上面,另外一端在風中飄蕩。
“等等。”江逐流急聲喊道。“我打個電話。”
既然是將軍令和方炎已經商量好的事情,證明那邊已經有了決定。他要做的事情就是保證這次的交易順利成功。
“請便。”蛇君出聲說道。
江逐流撥通將軍令的電話,說道:“大少,我看到了四叔,但是沒有看到我父親——”
“逐流,這件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我沒有告訴你的原因是因為我還不能夠確定——所以我把這場交易交給你去負責,我希望你親眼去看一看——”將軍令輕聲安慰著說道。“無論面對的是多么惡劣的局面,我們都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別人欠我們的,終究會有還給我們。”
“我明白了。”將軍令說道。“現在正在交易,他們要大少先簽字。”
“給我一分鐘。”將軍令說道。
再次掛斷電話,江逐流耐心等待。
游輪發動機轟鳴,卻并沒有發動離開。
一分鐘不到的時間,蛇君那邊就收到了信息。
他放開了將風行,說道:“交易成功,這艘船和船上的人都是你們的了。”
說完,便朝著游輪的另外一邊竄了過去。
那邊早就有人準備好了橡皮艇,蛇君剛剛跳上去,橡皮艇便劃開水波朝著遙遠的深海沖去。
鷹王第一個跳上船去,把游輪的繩索又丟了過來。
李萬福伸手拉住繩索,再次把它固定在斷橋橋柱上面去。
李萬福和包十二也跟著上船,一個去檢查艙室,確定游輪安全。另外一人去船長室,確定游輪的方向。
江逐流最后上船,沖到甲板上去之后幫將風行松綁,急聲問道:“爸,你覺得怎么樣?有哪里不舒服?”
“我沒事。”將風行聲音虛弱地說道。如果不是江逐流把他扶著,他根本就沒辦法站穩身體。這些日子他度日如年,無論是心靈還是身體都遭受了難以想象的折磨。
“我爸呢?你看到我爸了嗎?”
將風行搖頭,說道:“不知道,我不知道——在船上就把我們分開了。等我醒過來的時候龍潭就已經不見了,我再也沒有見過他一面——”
江逐流的眼眶紅了,對著游輪里艙喊道:“包先生李先生,你們看到我父親了嗎?”
“沒有。”走出來的包十二說道。
“沒有。”駕駛艙的李萬福出聲喊道。
“真的沒有了。”江逐流聲音沙啞地說道:“真的沒有了。”
之前他便已經猜測到父親遭遇不測,但是那個時候心里還有一線希望。現在見到了和父親一起失蹤的將風行,卻不見父親的蹤跡,他知道父親徹底地離開了。
再也回不來了!
將風行也非常的難過,扶著江逐流的肩膀安慰著說道:“逐流,你不要想太多,說不定你父親已經被救回來了——也有可能是被他們藏起來,準備找我們換取更大的利益——你父親不在,你是江家的頂梁柱。一定要保重好自己,身體千萬不能跨掉了。”
“我明白。我明白。”江逐流表情猙獰眼睛血紅地說道:“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那就好。”將風行聲音疲憊地說道:“我們回家吧。回去。在這個鬼地方我一秒鐘都不想呆了。”
“爸,你回不去了。”江逐流低聲說道。
“你說什么?”將風行身體一震,滿臉警惕地盯著江逐流。他想推開江逐流獨自站立,但是雙腿顫抖根本就沒辦法承擔身體的重量。
江逐流的眼睛變得如狼一樣的兇殘,壓低嗓音說道:“有人不希望你回去。”
江逐流手里舉著一個早就準備好的針筒,猛地朝著將風行的心臟位置扎了過去。
將風行如遭重擊,想要說話,嘴巴卻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他的身體抽搐,嘴角吐出大量的白沫,身體軟軟地癱倒在江逐流的懷里。
“你要是早點死了,那該多好。”江逐流獰笑著說道。
將風行已經聽不到他的詛咒,因為他的心臟已經停止了跳動。
“爸——”江逐流痛哭出聲,“爸,你怎么了?爸,你不要嚇我——救命啊,快來人——”——
茶過三巡,方炎放在桌子上的手機終于響了起來。
方炎取過手機看了一眼,看著對面的將軍令說道:“祝賀我們交易成功。”
將軍令看著方炎,說道:“在你拿到股權轉讓合同之后,我們不是就已經交易成功了嗎?”
“那時候只是代表我拿到了龍圖集團的股權。”方炎笑著說道:“收到這條信息,才能夠證明我的人安然無恙的離開。”
“你倒是一個懂得關心下屬的好老板。”將軍令淡然而笑。
“你卻不是一個懂得愛護家人的好男人。”方炎嘲諷地說道:“將風行大概再也沒機會上岸了吧?”
將軍令表情篤定,說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無論是你還是將家,都不會允許將風行這樣一個曾經給將家帶來恥辱的男人回家吧?”
將軍令低頭喝茶,聲音平靜地說道:“四叔是將家人,是我的親人,我們當然希望他回家——但是海上風大浪急,如果他有個三長兩短,我們除了悲傷之外,還能夠做些什么呢?”
方炎滿臉譏諷,說道:“好一個風大浪急。不僅僅是海上風大浪急,陸地上也一樣危險——”
將軍令抬頭看向方炎,眼神微瞼,沉聲問道:“你想說些什么?”
“做為一名老師,我不會說花城是我的地盤是龍你得盤著是虎你得蹲著這種很沒有營養而且又顯得我很粗俗的話——”
“做為一名有素質的男人,我更不會說出花城的交通不好過馬路的時候你要小心一些這種帶有強烈威脅意味的言論——”
“但是,我要告訴你的是,從這一刻開始,花城進入了方炎時代——”方炎笑咪咪地打量著將軍令,說道:“不管你喜歡不喜歡,無論你接受不接受。在花城,你最好低調一些。我不太喜歡高調的人。”
“除了我自己。”方炎在離開包廂的時候,又補充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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