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請問你們為什么聚集在這里?”記者隨機拉著一位老大爺進行采訪,攝像機鏡頭對準老人皺紋深邃的蒼老面孔。
“我們要討一個說法。”老人口齒不清地說道:“我們都是嘉華電子廠的工人”
“嘉華電子廠?”記者的表情明顯一愣,笑著說道:“大爺,這里是龍圖大廈,你們是不是找錯地方了?”
“我們沒有找錯地方,我們找的就是龍圖公司當年就是他們收購了我們嘉華電子廠,用假合同把我們這些老工人的工齡全部給買斷了,把我們踢出工廠不說,還斷了我們的醫保社保,我們現在年紀大了,干不動了,又得了一身病,去找嘉華廠討個說法,廠長說這些事情和他沒有關系,是龍圖科技負責給我們養老我們這才知道,當時龍圖公司把我們都給坑進去了,這可怎么活啊”
“大爺,你們之前的買斷合同帶來了嗎?’
“帶來了我們都帶來了”老人從口袋里摸出一個發黃的紙袋。
記者伸手去接,老人趕緊收回去抱在懷里,說道:“你們不會是和他們是一伙的吧?我聽說記者也有好多壞人”
“大爺,我們不是壞人,如果你說的情況是真實的,我們會想辦法幫你們討回公道大爺,我們不接你的合同,你可以自己把它攤開,讓我們的攝影同事給合同一個鏡頭就可以了”
“這樣中”
李韻的臉色蒼白,眼睛盛滿怒意地朝著龍圖大廈走了過去。
將上心從另外一名工人手里看過合同之后,快步追上母親李韻,說道:“當年江家收購嘉華電子廠的合同確實不地道,但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既然簽了字,那就應該按照合同執行可是,在這個關鍵點,有人把他們給抖出來,擺明了是要給我們難堪。”
“方炎。”李韻咬牙切齒地喊出這個名字。在花城,也只有方炎敢這樣和他們唱反調。也只有他有這樣的大手法,把將家和蘭家的臉面給狠狠地踐踏一遍踩在腳底。有了杜青的幫忙,現在的方炎簡直是如虎添翼。
“還真有可能是他。”將上心咯咯地笑著,說道:“這家伙好像從來都不肯吃虧。將軍令陰了他們一記,他就立即給我們一個下馬威他現在在花城的能量還真是大的驚人,一個指令就讓我們寸步難行。”
聽了女兒的話,李韻的心沉地更快。
他沒有直接去簽字儀式所在的會議廳,而是乘坐專用電梯趕到了江逐流的辦公室。
江逐流迎了出來,表情凝重地說道:“媽,你都看到了吧?”
“看到了。”李韻面無表情的說道:“逐流,你準備怎么辦?”
“我已經讓集團法務去和他們談判去了。”江逐流邀請三人進自己的辦公室歇息,秘書送上茶水出去之后,江逐流這才說道:“但是,他們在這個時間點跳出來,來者不善。怕是會獅子大開口。”
“我們在來的路上塞車。”李韻說道。“說是前面出現連環撞車案,因為怕耽擱時間,只好坐地鐵趕過來。軍令現在還堵在路上,一時半會兒過不來,讓我們先開始,不用等他。”
江逐流表情一沉,狠聲說道:“蘭家那邊剛才打來電話,他們說也被堵在路上怕是一時半會兒來不了。方炎開始反擊了。不然的話,怎么可能會這么巧?該死的杜青。”
“是啊。”李韻說道:“方炎開始反擊了。也只有他有這樣的能力和膽量。”
江逐流冷笑連連,說道:“他難以阻止我們三家合力,只能用這樣的下三濫手段來阻礙我們,給我們制造一些困難而已丟人現眼。”
“這只是一些下三濫的手段嗎?”將上心臉色冰冷地說道:“我們被夾在車龍中間,時間不夠只能棄車去做地鐵。地鐵上面被人非禮,還招來警察幫忙現在剛剛走到龍圖大廈門口,就看到工人在抗議龍圖以前的霸王合同,記者正在爭相報道如果這件事情處理不好,龍圖集團名譽掃地。如果想要把事情處理好,又得滿足那些工人獅子大開口的要求滿足了他們,其它的工人怎么辦?”
“今天是幾十個工人聚集在龍圖大廈門口抗議,如果今天你們的法務答應了他們的苛刻條件,明天就會有幾千人聚集在龍圖大廈的門口抗議這樣的麻煩對你來說只是小麻煩嗎?一大早起床就遇到這么多的糟心事,怕是這次合作”
“上心。”李韻厲聲喝道,打斷了將上心接下來要說的話,說道:“事情既然發生了,就思考如何去解決他。互相埋怨有什么用?”
將上心知道母親不愿意看到自己和江逐流發生爭執,神情不悅地轉過臉去。
江逐流快步走到將上心面前,一臉關切地問道:“地鐵上被人非禮?到底是怎么回事兒?非禮你的人呢?我要讓他生不如死”
李韻看了江逐流一眼,說道:“好了逐流,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們已經打電話報警,警察會給他懲罰我們現在要緊的是如何解決眼皮子底下發生的事情。”
江逐流眼神憐惜地看了將上心一眼,這才轉身對李韻說道:“我再給蘭家那邊打一通電話,無論如何,簽字儀式都要正常舉行”
李韻抬腕看了看手表,說道:“之前確定的時間已經過去了,看他們大概什么時候能夠趕過來我們再重新選擇一個時間吧。”
江逐流立即撥打蘭家的簽字代表蘭嶺的電話,蘭嶺在電話里告知那邊大概還需要半個小時才能夠趕到這里,并且一再在電話里面道歉。
江逐流安慰了蘭嶺幾句,掛斷電話后對李韻說道:“十一點半簽字吧。”
“我們這邊沒問題。”李韻皺眉說道:“讓助手出去給每個記者送一個紅包,紅包包大一些,好話多說一些還有,讓人給今天來的那些媒體領導打電話,讓他們不要對龍圖集團的負#面新#聞進行報道多報道一些積極正面的新聞出去。”
“我明白。”江逐流點頭說道。
方炎知道龍圖集團的遭遇,他知道這是杜青的手段。做為花城的老牌地頭蛇,想要讓將軍令他們吃一些苦頭還是非常容易的一件事情。
交通堵塞這種事情實在是太容易了,知道了他們簽字儀式的確切時間,讓小弟們打探到將家蘭家主要人物他們行駛的路段,然后在關鍵位置制造一些小麻煩就足夠了。這些小手段不能傷人,但是足夠的惡心人。而且讓人有氣難出,有火難發。
在大喜的日子出現這樣的事故,恐怕每個人心里都會非常的不舒服。
真正的殺招還是嘉華電子廠的職員鬧事問題,這個問題不管江逐流他們如何解決,都只能是一個輸家。
如果他們對那些鬧事員工進行賠償,其它被收購的工廠和現有的工人按照什么標準賠償?要知道,龍圖這幾年大肆擴張,可是設置了不少合同陷阱。那些工人自己看不出來,方炎和杜青可都不介意站出來做一回助人為樂的天使。
如果他們拒絕對那些鬧事職工進行賠償的話,媒體鋪天蓋地的信息又會讓他們臭名遠揚
最鋒利的殺人工具不是用刀子,而是用腦子。
當然,大多數人都用不好第二種工具。
方炎開車回去的時候,總感覺有車在跟隨著他。
他往東拐,那輛車也跟著東拐。
他往西去,那輛車也跟著西去。
方炎便朝著珠江區域駛去,把車子停在珠江邊上之后,徑直上了江邊的一座茶樓。
水無沙茶樓!
方炎選了一家靠近窗戶的位置,點了一壺洞庭碧螺春。
沒等太久,一個姿容靚麗的女人走了過來,拉開椅子坐在方炎的對面。
女人打量了一眼周圍的環境,無限委屈地說道:“你不是應該請我吃飯嗎?我餓了,不能喝茶。”
“我答應別人要回去吃飯。”方炎說道:“所以只能請你喝茶。”
“陸朝歌?”女人輕笑。“聽說你現在在花城小日子過得很舒心?還學著別人玩起了金屋藏嬌?”
方炎捧著茶杯喝茶,說道:“日子過得還行。如果你覺得我是嬌的話我確實被人金屋藏了起來。”
女人咯咯嬌笑,嬌艷的紅唇散發出致命的誘惑力。
她的一根手指頭把玩著微卷的長發,看著坐在對面的方炎說道:“還真是馬不知臉長,你算是什么嬌啊?人家陸朝歌才是嬌呢你和陸朝歌在花城卿卿我我,就不怕姓葉的小丫頭吃醋?”
方炎想了想,說道:“她不會吃醋。”
“說謊。”女人冷笑。“這個世界上只有不愛你的女人,哪有不會吃醋的女人?”R1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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