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炎的提醒是及時的,也是致命的。%頂%點%小%說,.≥.c◎
為什么湯勇一而再再而三的對自己進行搭訕?為什么他不僅僅精通醫術還擅長武術?為什么在方炎要求要把自己帶回去的時候他的反應那么激烈?
為什么?
將上心也知道這有可能只是一個巧合,她也更樂于相信這是一樁巧合。
可是,她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出生在那樣的家庭,她清楚地知道家族里面對那些不聽話地孩子的處理辦法
湯勇是他們安排在自己身邊的另外一個將家臥底,任務是要把自己安全地送到巴黎,就像是母親的司機劉江一樣。
可是,到了巴黎之后呢?他們當真要對自己動手了?
將上心的臉色煞白,覺得自己的呼吸也變得困難起來。
她不想以最壞的惡意去揣測他們,但是眼前發生的這一樁樁事實卻讓她有種信仰崩塌的感覺。
“你是什么人?”將上心瞪著湯勇問道。
湯勇眼神兇惡地盯著方炎,說道:“我能是什么人?我只是一個覺得你可憐想要幫助你的陌生人而已會功夫又怎么了?自古以來就是醫武不分家。我跟著我爸學醫,自然也學了幾手拳腳功夫。我還是頭一回聽說過,原來做好人好事也是一種陰謀詭計。”
湯勇眼神憐憫地看著將上心,說道:“小姐,我剛才檢查過你手上的傷口,那是被什么人給咬過的吧?是什么人才能夠做出這種惡心的事情?那是變態,那是神經病。他都已經這么對你了,你怎么還能夠聽信她的甜言蜜語?你要是跟他回去了的話,他如果再對你這樣的話怎么辦,他對你做出更加殘忍過份的事情怎么辦?”
方炎早就注意到將上心手上包裹的紗布,卻并不知道那是什么樣的傷口,又因為什么事情而受傷。還以為是昨天晚上他們在酒吧里面鬧得太瘋導致將上心不小心受傷畢竟,當他和將上心分別的時候,將上心還沒有從女廁所里面出來。后來又經歷了什么樣的事情還真是不太清楚。
現在聽到湯勇這么一講,他才知道其中另有隱情。
將上心是被人咬傷的?而且面前這個居心不良的家伙還想要把責任推到自己的身上
方炎很氣憤!
我又不是狗,干嘛要咬人啊?
將上心的眼神有一絲絲疑惑,難道湯勇不是將家安排在自己身邊的暗樁?正如他所說的那樣,他只是一個想要幫助自己的陌生人。
將上心是一個極品美女,平時在外面就經常受到別人的恭維搭訕或者一些男人的無私幫助,這樣的事情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發生。
將上心看看方炎,又看看湯勇,不知道接下來應該做出什么樣的選擇。
空姐有些著急了,站在旁邊再次催促,說道:“先生,飛機即將起飛,請您立即下機,不然的話我們就要報警了”
擾亂飛行安全是重要罪責,方炎還真不愿意被機場警察帶走。
于是,他伸手就要去抓將上心的手臂。
“你先跟我下機,然后我們找一個地方讓你好好考慮考慮。如果你執意要走,那我就幫你買下一班飛往法國的飛機機票。如果你愿意留下來,我就帶你去一個安全的地方并且保證你的人身安全。”
湯勇看到方炎想要拉人,再次揮拳朝著方炎的面門轟了過來。
拳風凌厲,看起來很有幾分底子。
方炎橫跨一步,躲避開湯勇的攻擊,然后閃電般的出手,一把扣住了湯勇的手腕重穴。
湯勇就像是遭遇電擊一般的身體瞬間癱瘓,如果不是方炎幫忙提著的話,恐怕他都已經難以站立了。
湯勇拼命的扭動掙扎,但是卻仍然沒辦法逃離方炎的掌控。
他的臉上浮現起不太正常的潮紅,因為疼痛的緣故,他的五官深深地皺巴在了一起。
空姐看到有人打架,趕緊出聲阻攔,說道:“先生,快住手,不然的話我要報警了”
方炎笑,說道:“我沒有打架。是他想要打我,被我出手擋下了不信的話你們可以調艙內的視頻監控。”
當然,無論對方出于什么樣地目的,方炎也不會和湯勇這個小人物糾纏。
他松開湯勇的手臂,湯勇的身體就像是得了軟骨癥似的摔倒在地。
“先生”幾名空姐跑過去想要把湯勇扶起來。
方炎抓著將上心的手腕,態度強硬地說道:“跟我下機。”
說完,就拽著將上心朝著飛機下面走去。
“哦”
飛機上的乘客就像是剛剛見證了王子殺死惡龍獲得最終勝利似的,大家哦哦叫著鼓起掌來。
空姐們把湯勇扶回位置上坐好,關切地問道:“先生,你沒事吧?”
“我沒事。”湯勇態度惡劣地把空姐地手甩開,跟在方炎的身后朝著機艙外面跑過去。
剛剛跑了幾步,膝蓋一軟,再次撲倒在了地上。
他不知道的是,在方炎剛才扣住他手腕的‘金蘭穴’時用了綿力,破壞了他體內的氣海。
氣海崩潰,想要聚氣就非常地困難了。以后別說是練功,就是像正常人一樣走路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或許將上心還對湯勇的身份有一些懷疑,方炎卻在第一眼見到湯眼的時候就已經知道這個男人的目的。
最了解男人的是他的同類!
湯勇沒辦法繼續追趕方炎,趕緊從口袋里摸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后急聲說道:“方炎把人搶走。”
“蠢貨。”電話里面的男人憤怒地吼道。
空姐再次過來把湯勇扶了起來,湯勇沒有拒絕,只是要求她們送他下飛機。目標消失,他也沒有去巴黎的理由了。
方炎拖著將上心的手一路急趕,一直拖著她走到了機場到達大廳的休息區。
將上心穿著高跟鞋子跑起來有些吃力,等到她的身體被方炎按在貴賓室的沙發上面坐定,這才看著方炎說道:“會不會有麻煩?”
“不會。”方炎無比肯定地說道。“如果任由你去了巴黎,那才真的會有麻煩。”
將上心眼神明亮地盯著方炎,牙齒咬著嘴唇久久地沉默不語。
方炎看著她手指頭的傷處,問道:“江逐流來過?”
“你怎么知道是他?”將上心問道。然后又苦笑起來,說道:“也對,除了他還會有誰呢?現在的江逐流就是一條瘋狗”
“沒事吧?”方炎問道。
“沒事。”將上心搖頭,說道:“感謝剛才那個男人,是他幫我包扎的我知道他是將家安排在我身邊的人,但是潛意識里還是不愿意相信。我真的不想把人性想的如此骯臟卑劣。”
方炎點了點頭,說道:“回去我幫你看看。你不用說話,靜下心來好好想想留下來或者是去巴黎。等你有了答案之后再告訴我。”
說完之后,方炎抽出一份報紙認真地看了起來。
將上心看著方炎專心讀報的模樣,不由看得有些入神。
“為什么?”將上心問道。
“什么為什么?”方炎頭也不抬的問道。
“為什么來救我?”
“我記得在飛機上的時候我就已經說過理由”方炎說道。
“難道僅僅是因為同情?”
“你不會誤會我喜歡上你了吧?”方炎大驚。“真的沒有,你別想太多了”
“真的沒有嗎?一絲絲也沒有?”
“你還是去巴黎吧”
將上心最后還是決定跟著方炎一起回去。
正如方炎所說的那樣,她沒必要讓那些不在乎自己死活的人來掌控自己的生活。
更重要的是,如果到了法國巴黎,自己的生命安全就得不到保障。人在異國他鄉,任何事情都充滿了不確定性。走在街上被人襲擊或者一個入室搶#劫都能夠要了她的小命。
如果留在國內的話,至少方炎還能夠保護她。
至少她還有方炎可以依靠。
人生如夢,變幻莫測。昔日仇敵成了今后的倚仗,實在是過于諷刺。
方炎開車載著將上心回去的時候,一輛黑色的大眾越野車一直緊緊地跟隨在他們的車后。
方炎朝著后視鏡看了一眼,說道:“他們追上了。”
“他們還真是信任我。”將上心模樣兇狠地說道。
“為什么?”方炎問道。“他們為什么一定要殺你?”
將上心斜瞥了方炎一眼,說道:“方炎,你真是一個虛偽的男人”
“你從一開始就不喜歡我,我讓你請我喝酒的時候你卻沒有拒絕。我在酒吧里面招惹是非主動拿酒瓶去砸別人的腦袋你還仍然那么盡心盡力地去保護我不讓我受到一點點的傷害你不就是想從我身上拿到一些對付將軍令的把柄嗎?現在你們倆在花城對峙,卻誰也奈何不了誰,都非常的痛苦吧?”
方炎絲毫沒有被人戳穿企圖的尷尬,出聲解釋著說道:“答應請你喝酒的時候,確實對你有著一些想法。那個時候我還心存期待,想著說不定你能夠迷途知返呢?如果有你做內應,我應付將軍令的時候確實會輕松一些。但是,認識你之后,我就放下了這樣的想法,把你當成作一個可以交往的朋友我現在是用朋友的身份和你說話和你交往。我沒有想過從你身上得到任何東西,一絲一毫的線索也不需要。如果這個時候你還用那樣的眼光來看我的話,這是對朋友兩個字最嚴重的侮辱”
“如果我爆一些將軍令的丑聞給你,你接受嗎?”
“接受。”方炎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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