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名傲世,是產自俄國的王牌刻度手槍。FqsW.OM
傲世原本是俄國王室成員的標準配槍,后來王室遭遇大難,制造傲世手槍的技術也跟著流傳到了外界。成了黑市殺手們選的手槍。每一把都手工打造,精準調試,還可以根據顧客的要求進行改裝。當然,價格不菲,每一把都價值萬金。
他們拉開槍械保險,槍口開始尋找方炎已經變成一道殘影的身體。
隨時都有可能射出一顆破壞力巨大的子彈!
方炎被數名高手圍攏,群攻。
但是,方炎對周圍的環境不管不顧。
他要捅白修一刀!
他一定要捅白修這一刀!
無限拉近!
方炎手持驚雷劍,朝著白修的心臟部位刺去。
只要他這一劍下去,白修的心臟會被刺個對穿。而且劍身上面的真氣會把他的心臟給轟得成為一堆難以收拾的肉渣。
“再見——”白修的嘴唇蠕動。雖然他沒有出聲音,但是方炎知道他要說的是這兩個字。
再見?
為什么是再見?
是的,確實要再見。
方炎一劍下去,和白修就再也沒有了再見之期。
但是,難道這句話不應該是自己說嗎?
方炎很生氣,對白修這種胡亂搶人臺詞的行為表達了強烈的不滿——
說‘再見’的時候,他們倆人的身體已經即將重合撞擊在一起。
白修的臉上帶著笑意,帶著解脫和——陰謀得逞的笑意。
“上當了。”方炎大驚。
他終于知道那一絲不對勁兒是什么了,不應該那么容易——
白修的力道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卸掉的。
白修的驚雷劍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奪走的。
自己倚仗著擁有太極之心,以為可以看穿他出劍的所有軌跡。
但是,白修又豈是那么好擊敗的?
他拼命反抗,卻又暗中留下后手。為的就是在這一刻給予方炎致命一擊。
方炎明白過來了!
可是,這個時候已經晚了——
白修的手里電光閃爍!
原來,白修故意讓方炎搶走驚雷劍,卻用手掌接下了驚雷劍里面蘊涵的劍氣——
方炎操縱著那道閃電白光,猛地朝著方炎的胸口刺了過去。FqXsW
敕——
劍氣劃破皮肉的聲音傳了出來,還有衣服布料被燒著的焦臭味以及皮肉被烤熟后的油香味道。
在白修把整把光劍都刺進方炎的胸口時,兩人的身體也飛快重合并且重重地撞擊在一起。
砰——
方炎的身體即將被撞飛時,卻被白修一把給拉了回來。
方炎強忍著胸口的劇痛,想要把手里的驚雷劍按照自己原本的想法刺進白修的身體里面。
嗖——
白修的手腕一招,驚雷劍便仿佛有了生命似的躍到了他的手里。
方炎和武癡一戰實力大損,又和刀君空竹等人連番交手,精氣神大減,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恢復過來。如果比拼力氣的話,不可能是全盛狀態下的白修對手。
嗖——
白修的手腕一抖,一劍挽出七朵火紅色的劍花。
七朵劍花閃爍出亮眼的光芒,照耀周圍一張張形形色色的臉。
“一劍七花,劍道宗師。白修年紀輕輕,竟然已經有了劍道宗師的修為。”遠處的灰袍人滿臉驚嘆,臉上帶著欣賞的笑意,說道:“由此可見,他在劍道上面確實極有天賦。名師出高徒,先生教出來的徒弟,自然是差不到哪里去的——”
不知道怎么回事兒,看到白修用計欺騙了方炎,并且把閃電光劍刺進方炎的身體里面,武癡的心里就非常的不舒服。
就像是那把劍刺進了自己的身體里面似的。
雖然最開始的時候,他是這場必殺局里面的引子,是最關鍵的一個人物。就在剛才,他還為了完成任務和方炎大戰一劍峰之巔,耗費了方炎的無數精力勁氣。
但是,這并不妨礙他對方炎的欣賞和愛護。
“如果讓兩人公正地單打獨斗,也不見得方炎會輸——方炎原本就已經被我耗掉了六七成的力氣,后來又遭遇了數名高手的圍攻,被昔日情人背叛——身體和士氣都處于最低點。不然的話,僅僅憑借他剛才表現出來的太極之光就足夠把白修打成狗屎,要知道,太極之光數百年難遇,但是這百年之間使好驚雷劍的也不只是白修一人,就是先生都比他使得好——”
灰袍人聽出武癡話中的鄙夷,笑著說道:“怎么?想要替那小子打抱不平?”
“終究覺得有失公道——”
“公道?這個世界上有公平一事?”
“我傳了你一招仙女散花,卻沒有傳給別人——這對別人來說是不是不公平?”
“還有,你們也太小看白修此子的隱藏能力和忍耐能力了。這驚雷劍的重點不在劍,而在驚雷。在雷聲之后的閃電。在剛才過招的時候,方炎竟然對這一招毫無防備——由此可見,白修在和人對招時從來都不曾使用過。或者說,看到他出劍的對手全都被他殺死了,有勇有謀手段陰狠還能夠保持低調的年輕人,難道還不值得我們好好培養愛護嗎?”
灰袍人側臉看了武癡一眼,說道:“我理解你的心情,親眼目睹一代天驕就此隕落,確實讓人有些傷感——但是,生死之事,我輩早就看開。武道上的進階,抬腳邁入另外一個世界,這才是我們所追尋的。朝聞道,夕死可矣。”
“而且,成者王候敗者寇,今日大局已定,也就沒有什么好惋惜的了。方炎是個人才,但是在和白修這場對局當中,終究還是被對方給剿殺龍頭。他不如白修。”
“何必呢?”武癡不甘心地說道。“當年的事情,何必要做到這一步?”
“不僅僅是當年的事情,還有現在的事情——”灰袍人陰冷大笑。“誰讓他是方家的人?誰讓他是莫輕敵的傳人?誰讓他——是方炎?”
“就怕做過了——”武癡感嘆著說道。
方炎胸口中劍,口吐鮮血。
那一劍刺穿他的身體,也抽走了他身體的力量。
他的身體軟軟地靠在白修的懷里,兩人就像是一對互相依偎的伴侶。
白修的手腕一揚,手里的驚雷劍就要朝著方炎的后心位置插進去。
唰——
清晰地皮肉割裂聲音傳了過來。
鮮血狂飆!
飛濺在方炎的臉上身上,也飛濺在白修的臉上身上。
白修有輕微的潔僻,這一次卻沒有閃身躲避。
白修的劍刺了一半,刺出去一個小小的劍尖。
白修想要用力,卻終究沒辦法再刺下去。
“為什么要這樣?”白修眼神哀傷地說道。“你知道你這么做——真得讓我很為難。”
“不要殺他。”鳳凰聲音堅定地說道。“要殺就殺我。”
鳳凰用自己的手臂擋住了劍尖,她的右手手臂被削鐵如泥的驚雷劍給刺穿。
驚雷劍的劍柄被白修握在手里,劍尖刺穿鳳凰的手臂懸空。
那鋒利的銀色劍尖閃爍著寒光,鮮血順著劍刃上的紋理滴落——
一滴兩滴三滴——
最后越滴越快,匯集成一道紅色的細泉。
血泉的流水口正好是方炎的后背,從鳳凰身上流出來的所有血水全都滴落在方炎的身上,然后被他身上的衣服浸濕,最后和方炎的身體合二為一。
“安筱筱——”白修俊朗的臉色微微抽動,聲音悲痛地說道:“這是一場戰爭。”
“我知道,這是一場戰爭——”鳳凰的臉上帶著悲涼的笑意,說道:“你贏了。你是這場戰爭的勝利者,所以我才只能請求你——請求你不要殺他。”
“這不可能——”白修想要把手里的長劍按下去。
鳳凰跨前一步,用自己的后背靠著方炎的后背。
然后,用自己的胸口對著從手臂中間穿插出來的劍尖。
如果白修想要把方炎刺死,那就只能繼續把長劍推下去——繼續刺穿鳳凰的手臂,刺穿鳳凰的身體,然后那把劍才能夠刺進方炎的后心心臟。
很艱難!
也很漫長的過程!
白修臉頰上的肌肉開始抽搐,聲音嘶吼,帶著壓抑不住的憤怒之意,說道:“安筱筱,這就是你的決定——你愿意為他去死?”
“我沒有為他去死。”鳳凰說道。“如果你不殺我,我就死不了,如果你殺我,那我就死了——”
“你怎么能夠做出這種事情?你怎么能這么的自私?”白修的忍耐能力極強,但是這一刻也被這個瘋女人給搞得——想要大開殺戒。“你知道我不可能殺你——”
“我知道——”鳳凰聲音充滿歉意地說道:“所以,我才只能這樣——只能這樣求你,放他走吧。你已經贏了。”
“這不可能,我不能放他走——”
“那就殺了我。”鳳凰說道。她因為過多哭泣而顯得紅腫的眼睛看著白修手里的長劍,說道:“你只需要輕輕地把驚雷劍推下來,殺了我,再殺了他——”
“你這個婊——”白修想要破口大罵,想要罵鳳凰就是一個‘婊子’,但是到了嘴邊的話卻怎么也罵不出來。他從來都沒有罵過人,他從來都沒有罵過鳳凰。他也永遠都不可能罵鳳凰。
深呼吸幾次,努力地壓抑下心中的暴戾之氣,聲音冷洌地說道:“你以為我真的不敢殺了你嗎?”
“如果你殺了我,也算是一種成全——”鳳凰笑著說道:“至少,我們倆死在了一起——這樣的話,他就跑不掉了。活著的時候,我可沒有這種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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