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人喜歡江景,在他們的觀念中,水代表著金,沿江而居,自然就會財源滾滾。而珠江別岸占據著珠江的入口,更是寸土寸金。能夠居住在這里面的就沒有一個簡單人物。
也不知道禿子他們幾個來了沒有,要是現蘇琪在這里舉辦生日派對,怕是要嚇得尿濕褲子吧?
想到禿子他們驚訝的表情,方炎不由得咧嘴笑了起來。
身邊有這么一群搞笑的朋友,讓他的生活充滿了生動喜悅的元素。
方炎把請柬遞到保安亭里面,保安驗證了請柬的真偽后,恭敬的對著車子敬禮,開門放行。
開車行駛在別墅小區的寬敞車道中間,方炎心里一點兒也不覺得意外。
他早就猜到蘇琪的身世不簡單,后面的事情一次又一次地驗證了他的猜測而已。
按照路邊的標識牌指路,方炎很順利地找到了蘇琪的家。
他的家也著實太好找了些。
因為入江口的第三幢房子,就是她的居處所在。所以,請柬上的地址上面寫的是:珠江別岸oo3幢。
方炎把車子停在門口寬敞的停車場,然后朝著別墅小院走去。
“先生,請出示您的請柬。”門口的老管家盡職地履行自己的職責。
“好的。”方炎把手里的請柬遞了過去。
“方老師——”一個驚喜的聲音傳了過來。
方炎抬頭看過去,就見到一身白裙頭戴細鉆王冠的蘇琪快地朝著他所在的方向迎了過來。
老管家對著方炎微微鞠躬,笑著說道:“看來不用驗證了。”
“確實是這樣。”方炎很喜歡這個彬彬有禮又風趣幽默的小老頭,笑著說道。
蘇琪快步走到方炎面前,高興地說道:“方老師,我一直擔心你不會來呢。那樣的話,我就太失落了。”
“就是擔心壽星公會失落,所以我才來了——”方炎笑著說道。他把手里的禮物盒遞了過去,說道:“你今天非常漂亮。”
“謝謝方老師。”蘇琪接過禮物,說道:“我都說過,你能來就已經是我收到的最好禮物了。”
方炎做了個噓聲的手勢,說道:“小聲一些,不然的話,其它客人都不知道要不要把禮物拿出來了——”
“明白了。”蘇琪眨了眨眼睛,對身邊的管家說道:“福伯,你可不要把我說的話傳出去。不然的話,哼哼——”
“小姐,你們剛才說了些什么?我耳背,聽不見。”管家笑著說道。
三人大笑,蘇琪上前挽著方炎的手臂,說道:“方老師,我介紹一些朋友給你認識——”
“好的。”方炎點頭,說道:“禿子他們來了嗎?”
“來了,在后院喝酒呢。”蘇琪說道:“他們不適應前面的氛圍,所以就任由他們在后院自已享受美食美酒——說真的,我也喜歡后院。那里又清靜又舒適,就連呼吸進肺里面的空氣都覺得新鮮一些。”
“那我一會兒也去后院吧。”方炎說道。“不過,你今天是壽星公,是所有人關注的焦點,可不能丟下客人自個兒跑到后院去了——”
“唉,我好可憐呢。”
看到今天晚上的宴會小公主摟著一個男人的手臂走進來,大廳不少人全都投來了詫異的眼神。
“那是蘇琪的男朋友嗎?看起來長得還挺帥的——”
“梅家小公主還是挺有眼光的嘛——她成年了嗎?”
“老蘇,今天是毛腳女婿上門來了嘛——就是這一天是不是太早了一些?”——
客廳中間,站著一個身穿白色襯衣面相儒雅的中年男人,他看著親密依偎并排走來的方炎和蘇琪,眉頭細不可聞地挑了挑。
一個身穿淡紅色旗袍的漂亮女人站在他的身邊,看到男人不悅地表情,聲音甜美地說道:“老蘇,看到自己的寶貝女兒和別的男人親密心里就不舒服了?都說女兒是父親前世的小情人,這話果然不假——”
“胡鬧。”中年男人低聲說道:“琪琪她才幾歲呢?剛剛才讀中學,就已經把男朋友帶回家來了——這像話嗎?”
女人伸手挽著男人的胳膊,說道:“現在自己做了父親就知道責怪女兒了?當年你把我拐跑的時候,我們好像還沒有讀高中吧?那個時候我才多大?——當時我爸也是這么說你的,你心里還不服氣——”
“能是一回事兒嗎?”男人沒好氣地說道。“知不知道那個小子是誰?”
“蘇琪不正帶著他來了嗎?一會兒你親自問問他不就好了?”女人說道。
兩人說話的時候,蘇琪已經挽著方炎的手走到了他們的面前。
蘇琪看著中年男人對方炎說道:“方炎,這是我的父親——蘇博崖。”
方炎主動向蘇博崖伸出手來,笑著說道:“蘇先生,幸會。你有一個聰明的女兒。”
蘇博崖雖然不喜方炎,但是良好的個人素質讓他不會輕易地把自己的情緒表現出來。所以,在方炎伸手的時候,他仍然很有風度地伸手和方炎握了握。
很敷衍地握了握。
蘇琪又指著那個身穿旗袍的漂亮女人,說道:“這是我媽媽梅新展。”
“梅女士,你好。”方炎再次向梅新展伸出手去,說道:“你的女兒和你一樣的漂亮。”
梅新展清爽微笑,說道:“謝謝,您真會說話。”
蘇琪指著方炎,說道:“這是我們學校的老師——方炎。”
“老師?”蘇博崖和梅新展相視一眼,心里都松了一口氣。他們知道,朱雀中學校規極嚴,老師和學生是絕對不可能戀愛的。
蘇琪看著父親母親的表情反應,笑著問道:“你們好像很擔心的樣子?難道你們以為是——我帶男朋友回來見你們?”
蘇博崖瞪了蘇琪一眼,說道:“蘇琪,不許和老師開這種玩笑。”
蘇博崖主動向方炎伸出手來,態度一下子和藹熱情了許多,春風滿面地說道:“方老師,歡迎你來參加蘇琪的生日聚會——幸好蘇琪這孩子懂事,知道給老師出邀請。不然的話,就是我們這些做父母的失職了。”
方炎再次和蘇博崖握手,說道:“蘇先生,你太見外了。我也很高興能夠參加蘇琪的生日宴會——”
梅新展眼神若有所思地看著女兒,說道:“蘇琪,你可要照顧方老師。不要失禮了。”
“媽,你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讓方老師渴著餓著——”蘇琪一臉笑意地說道。她再次伸手挽起方炎的胳膊,方炎有點兒不太自在,想要躲避開來,但是又擔心在蘇琪的父母面前傷了她的自尊心。
“蘇琪,我們還是不要——”方炎低聲說道。“這樣吧?”
“你是我的老師,是我的長輩,這是很正常的禮節——方老師,你不會想歪了吧?”蘇琪聲音柔美地在方炎的耳朵邊說話。
方炎試著避了一次,沒有避開之后,他就沒有再嘗試了。如果在蘇琪父母的面前做出太大的動作,不是更讓人懷疑嗎?
看著方炎和蘇琪遠去的背影,蘇博崖笑著說道:“虛驚一場,原來是蘇琪的老師——蘇琪這孩子表面溫和,但是性子孤傲,平時還真不會主動把陌生人帶回家里來。今天主動把方老師請來參加自己的生日宴會,證明這個方老師還是很有實力的嘛。”
“恐怕不僅僅是師生關系吧?”梅新展眼神銳利地打量著方炎地背影,說道:“你什么時候見到女兒會如此主動地挽另外一個男人的手臂了?除了你之外?”
蘇博崖剛剛舒展開來的臉色再次凝結成冰。
蘇琪取了兩冰金酒,一杯遞給方炎,自己端著另外一杯。
“方老師,謝謝你愿意來參加我的生日宴會——”蘇琪把酒杯舉在空中,說道:“我心里真的很高興很高興。來,我敬你一杯。”
方炎舉起酒杯和她碰了一下,說道:“我就是想來討杯酒喝。”
“那我今天就陪你好好喝幾杯。”蘇琪一口把杯子里的金酒喝完,笑呵呵地說道。
“看來你的酒量不錯。”方炎也一口喝掉杯子里面的金酒,看著蘇琪問道:“你說要見我的朋友呢?”
蘇琪四處掃瞄了一圈,說道:“我也沒有見到他呢。不知道又跑到哪個角落里面去研究蚯蚓去了——方老師,我們再喝一杯?”
方炎又陪著蘇琪喝了兩杯,在這個過程中不停地有人來找蘇琪說話敬酒。
方炎看著蘇琪,說道:“蘇琪,我看到很多人在找你,你去忙吧。我去找禿子他們說會兒話。”
“好吧。他們在后院——方老師,那我一會兒過去找你?”
方炎剛剛走到后院,恰好看到那個蝴蝶結男人掄起酒瓶砸向禿子的那一幕。
酒瓶碎了!
禿子的腦袋也流血了!
禿子的身體在原地轉了兩個圈,然后‘砰’地一聲栽倒在地上
蝴蝶結男人把手里的洋酒瓶丟在草地里,滿臉譏諷地說道:“一個小保安——沒想到還挺講義氣。”
“小保安不僅講義氣——”方炎一步步地朝著禿子走了過去,聲音隱含怒意地說道:“他們還愿意為自己的兄弟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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